當代雕塑發展之路

黃建培

With the longitudinal and deep development of reform and opening up and largely swarming into of western culture, plaza sculpture, image sculpture, street sculpture, garden sculpture, rack sculpture, interior decoration sculpture, etc. in sculpture field, sculpture of various genres and styles of at all times and in all over the world, such as fabulous classicism, romanticism, realism, symbolism, expressionism, cubism, abstractionism, installationism, Minimalism, super-realism, etc. utilize various sculpture materials, such as copper, stone, ceramic, wood,chemical-industry materials and modern metal, and other various industrial materials to process sculpture with modern technological artifice which the eye can not take in, then what follows one by one is like out-of-order and improper competition, copy and infringement, etc in marketing economy competition, which remains to draft, restrict and administrate law and administration systems. The article emphasizes on discussing development course of sculpture and some problems when people are appreciating, learning, using for reference and carrying on tradition for innovation.

在東西方文化的交融與撞擊日趨激烈的今天，對于當代雕塑的發展，如何以清醒的頭腦、應有的自信、平靜的心態，理順我們的思路，在繼承與創新的實踐過程，面對機遇和挑戰，探索出適合我們這個時代的雕塑藝術發展之路。

隨著改革開放的縱深發展，西方文化的大量涌入，雕塑領域中的廣場雕塑、肖像雕塑、街道雕塑、園林雕塑、架上雕塑、室內裝飾雕塑等；各種中外古今流派與風格的雕塑如傳說中的古典主義、浪漫主義、現實主義、象征主義、表現主義、立體主義、抽象主義、裝置主義、極簡主義、超級寫實主義等；利用各種雕塑材料如銅、石、陶、木、化工、現代金屬及其它各種工業材料運用現代科技手段加工而成的雕塑目不暇接，隨之接踵而來的有如在市場經濟競爭中的無序與不正當的競爭、抄襲與侵權等問題都有待于法律、行政管理制度的制定、制約和管理等完善。本文重點議論當代雕塑發展過程人們在對其欣賞、學習、借鑒、繼承傳統與創新等有關問題。

雕塑領域中的傳統風格的古典主義、浪漫主義、現實主義等，基于傳統的哲學思維和邏輯審美情趣，群眾易于讀懂，樂于接受，但在對于近年來從西方文化融入的各種現代主義流派，特別是啟用人與物平等互為創作原則、用現代科技手段對各種現代工業材料進行工藝加工的作品，從社會上的反應效果上來看，由于我國人民長期受所謂“現實主義”的觀念影響而習慣，正常視覺看到的是那種通常的用以人為本的創作理念為指導的造型方法與手法的雕塑藝術品。所以，當上世紀70年代末的西方文化由小至大量涌入我們的社會融入我們的生活領域時而出現在我們視覺的變形、簡約、抽象、象征、表現甚至荒誕的藝術語言時，時值至今的21世紀不單群眾階層有時感到不習慣，不太好理解，就是連具有一定文化修養的人往往在對其具體的客觀物的審美思維、邏輯和藝術品進行批評與聯系時，在很大程度上感到困惑和迷惘。

由此可見，當代雕塑的發展過程中，對于雕塑在歷史上的淵源和發展，是否從歷史學角度就傳統雕塑的古典主義、浪漫主義、現實主義的東西方文化的撞擊及交融過程及結果；也同時加大力度對西方現代主義雕塑（包括變形、抽象表現、荒誕的藝術作品），不單要依靠專業論壇，可能的話要盡可能通過各種報刊、雜志、媒體加大力度介紹、剖析西方雕塑在歷史上對傳統的變革背景、發展過程及在19、20世紀中的社會作用等，以利群體對西方現代主義雕塑的思維邏輯、創作理念、表達方式有一個大概的了解，擴大知識的普及面，以使廣大群眾及有一定藝術修養的各階層人士隨著城市建設的迅猛發展而蓬勃發展的雕塑在對其欣賞、思考、體悟和享受過程不受各種價值觀念的支配與影響，從而，使其能對社會的進步發揮其應有的作用。上世紀八十年代出版的《中國民族傳統雕塑》，從專業學術研究角度上看，歷史上，就是西方社會在對西方現代主義雕塑的產生和發展與接受上必要經過一個過程，所以，對于我們來說，更要客觀看待與評論它們的融入和撞擊。對于近年內由經濟領域波及到文化領域的西方浪潮，對于我國這個文化傳統歷史悠久的民族來說反應猶為強烈，中國美術界中擔心或抵制者頗多，雕塑界也普遍帶有憂慮。對此，筆者覺得潘紹棠先生在《中國民族傳統雕塑》一文中寫得很好：“中國美術悠悠的歷史長河五千多年，它從不排斥異地的文化，相反，在吸收的同時，發展了自己的文明史，它一直在強調自己的創作精神”?？梢?，對于西方現代主義雕塑的變革歷史中起影響的因素。我們對于對它們的融入，不必擔心與懷疑，黑德著的《現代雕塑簡史》更是明確地指出并概括西方現代主義雕塑從十九世紀以來自身變革過程有七種外來的風格注入其主流藝術之中：①遠東藝術；②非洲部落藝術；③幼稚藝術（包括民俗藝術、兒童藝術等）；④史前藝術（特別是新石器時代的雕刻）；⑤前哥倫比亞的藝術；⑥遠古希臘和托斯坎尼藝術；⑦早期基督教（特別是羅馬）藝術。顯而易見，總稱為東方的亞非拉各國和地區的藝術“影響了二十世紀西方藝術的進程”。在這里，我們不難看出，東方與西方文化的撞擊與交融，其實并非今天才開始，就是對東方特別是亞洲各國藝術影響較大的印度也早在公元前就開始引進希臘、羅馬的文化，特別是在雕刻藝術中發生了很大的影響。在這里，我們看到19世紀西方現代主義藝術在吸取東方藝術精華之先，我們東方藝術早已吸收了西方藝術的營養與精髓了。

綜上所述，在西方文化撞擊與交融，我們中華民族應坦然而自信，以海納百川的胸襟，堅持“為中國”的思想，不必擔心與抵制。堅持不懈地立足于繼承創新，在實踐中，結合新的歷史條件，創造性地在實踐中構建新的中華民族的當代雕塑語言。

吉洛·杜弗斯在《西方當代雕塑》序言中說：“不論我們如何給藝術下定義，藝術仍很忠實地去反映它所屬于的那個社會的發展過程”。過去的歷史證明，一個雕塑家如不與他的時代保持一致，就不可能有指望能創作出重要的作品。在今天，新的生存環境和生存空間是否要求有創建的藝術家們做出決擇而表現？

筆者認為，當代雕塑的發展，我們是否在正視現代主義雕塑的具有積極意義的方面，在經濟全球化形勢下的雕塑藝術，在對西方現代主義雕塑的評議為時尚早的今天，就其百年來在藝術上所受現代哲學、現代心理和現代科技文明影響的審美理念和觀念，也可能應是當代雕塑藝術家們去探求其精髓，在歷史層面上了解東方、西方藝術之間的聯系和交融中各自不同的成果，在當代雕塑發展過程中相互尊重、共同生存、取其精華、棄其糟粕，在為自己民族化的繼承創新的同時，在“推陳出新”的創作道路上對西方現代主義雕塑進行借鑒學習，是否更應在現實主義的新傳統上回顧中國歷史和了解西方。

“倘若我們皮毛的、膚淺的學習西方現代派的某些藝術現象或某一位雕塑家的風格，我們就只能停留在模仿的階段，我們就失去了獨創性，而基于我們目前的現實生活對雕塑提出的要求，正視已經在雕塑中出現的問題，認真研究自己民族的雕塑傳統，全面參照世界各民族雕塑領域內的創作經驗，則必然會把我們當代雕塑推向新的水平”（邵大箴《西方現代雕塑一瞥》）。筆者認為，這就是當代雕塑發展再恰當不過的描述了。

歷經幾千年風雨磨礪的中華民族文化，在自身的發展中形成了自己民族特有的哲理和邏輯思維——“靜”與“氣”，這一東方哲學中的儒教哲學為思想指導的“靜”與“氣”，千百年來在中國雕刻藝術領域中特別注重“精”、“氣”、“神”的描繪與刻畫，為祖國的藝術寶庫增添了無數的藝術瑰寶。這個民族特有的哲學思維，是民族的精髓。在當今的世界上的經濟社會中所造成的普遍的人們的高度緊張、焦慮、煩躁不安的生活現實中，如果我們能用其“靜”觀察社會與生活，以其“氣”表現描寫社會與生活，同時，在自古已有的與世界各國文化交融的優良傳統的基礎上，再學習、了解、借鑒西方現代主義藝術變革的歷史與經驗，大膽地在當代藝術的繼承創新中融入其西方現代主義雕塑敢為時代先的改革思想，從設計理念、材料手段、造型風格等方面，以雕塑家個人的心理真實的個人經驗和感覺，在追求人性與哲理角度，或以抽象構成表達空間的理念秩序；或以選擇傳統的表現形式與概念數據相結合的層面上；或在自己個人的具體與社會時代相通的靈感迸發點上從各個層面的探索推進；同時，使用各種傳統材料等或者運用現代科技工藝手段制作的各種風格及形式的作品產生的雕塑藝術的“多元化”，在當代雕塑領域內起著推波助瀾的作用，是別人矚目的，也許就是當代雕塑發展進程應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