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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者·象征·主體
——評《新婚的一對》中的人物主體性建構

2011-10-16 00:57文/陳
藝苑 2011年1期
關鍵詞:羅拉劇作爾德

文/陳 靚

他者·象征·主體
——評《新婚的一對》中的人物主體性建構

文/陳 靚

本論文從主體認同角度入手,探討《新婚的一對》中主人公的主體性建構的不同策略,并由此出發梳理劇作中的深層人物特征及形象塑造。運用拉康的理論,我們可以看出,羅拉主體性的依賴性的一面。此外,她作為阿克爾主體的他者,在阿克爾主體性的構建中,成為阿克爾主體的主動投射對象,促成了阿克爾主體性的形成。而阿克爾反身作為麥昔爾德主體的他者,對麥希爾德的主體性強化也發揮了重要的作用。麥昔爾德在構建中通過象征文本保證了主體性的穩定和獨立。她作為新女性的形象代表,構建了劇作的深層性別意義。從主體性的角度審視劇作,可以挖掘出以往被我們忽略或誤解的人物形象的同時,豐富讀者對作品中女性形象的理解,深化對比昂遜劇作中文本意義和人物象征的研究。

新婚的一對;比昂遜;主體;他者

在挪威民族浪漫主義思想影響下成長起來的比昂遜在早期作品中取材于挪威歷史傳說和民間故事,創作了一系列浪漫主義戲劇。其作品題材除了取材于歷史傳說以外,也很注重深入到現實生活中去,生動地展示了當時挪威社會中的人生百態以及性格各異的人物形象。他創作的《新婚的一對》(1665)要比易卜生的現代劇早十幾年,并被數個北歐國家首都的劇院搬上舞臺,贏得了廣泛贊譽。但與易卜生相比,比昂遜在國內學界引起的關注程度較小。在國內對比昂遜的評論中,多僅在易卜生與他的比較分析中提及他早期作品中的民族意識,從宏觀的文化角度贊揚他對挪威民族和文化獨立精神的凸顯,而對于比昂遜作品重視不夠,更鮮有從文本細讀的角度分析作品中的文學特色及文本內涵的評論。

本論文從主體認同角度入手,探討《新婚的一對》中主人公的主體性建立和強化機制,并由此出發梳理劇作中的人物形象及象征手法,以期從一個相對較小的視角更多地展示比昂遜作品的多元內涵?!缎禄榈囊粚Α啡宋锵鄬^少,一共五人:羅拉和阿克爾夫婦,羅拉的女友麥昔爾德及羅拉的父母。從場景上來看,共分兩幕,都以家庭為背景??梢哉f,這個劇作具有典型的家庭倫理劇的特點。以往對此劇的評論多關注于阿克爾對獨立的愛情的追求,幫助羅拉擺脫了父母的影響,從而使他們的婚姻走向了成熟的愛情之路。但這種相對較簡單的控制——反控制的分析思路會有將文本內涵和人物形象簡單化的傾向。從主體性建構的角度出發,本文將作品中的三個主要人物進行了性格原型劃分。

在分析人物的主體性之前,這里先明確一個關于“自我”的概念。全文中人物的自我性的分析也都從這個概念引申而來。首先,本文參照拉康的理論,認為自我的確立是以想象關系為參照的,且這種參照具有自戀的特征:一方面,任何想象關系在形式上以自我為中心建立起來;另一方面,從對象的角度上看,自我同時是一個對象。進一步說,在自我身上表現出即獨立又依附的雙重特征。本文認為,不存在純粹獨立存在著的自我。簡言之,自我借助于他人而誕生,依賴他人而存在。在對三個主人公的主體性分析中,本文著重找尋其自我對面的他者或第三方元素,探討他們在主體性的構建過程中自我與他者之間不同的互動模式。

一、 羅拉:被動的依賴型女性主體

在劇作中,羅拉的主體性呈現出較強的依賴性,且需依附于想象對象方得以確立。同樣,她在主體性的成熟上經歷了一個想象對象的轉移過程,即想象對象從父母到阿克爾的轉移。在前期,羅拉不成熟的主體性以父母為想象對象作為自我確立的參照,就像拉康理論中的嬰兒一般。嬰兒一旦從鏡像的迷戀中脫離出來,就會轉向他人。在嬰兒的周圍,最重要的莫過于母親。而當嬰兒意識到自己的需要無法時刻被滿足時,唯一的辦法就是默認母親的離開。換言之,要把補償性的需要之滿足當作是對母親缺場的接受。默認和接受母親的缺場的做法,就是把母親象征化,就是說,不再把母親看作想象意義上的一個對象即他人,而是把她看做處于想象關系彼岸的他者(L’Autre),通過這種象征化活動,嬰兒使對母親欲望的依賴從此種依賴的實際經驗中脫離出來。這個嬰兒才有能力擺脫依賴,而獨立構建自身的主體性。

《新婚的一對》劇照

在劇作中,前期與羅拉關系最為密切的人物就是她的父母。然而,在羅拉的主體性成熟中,她自身的主體性不足以強大到自立的程度,更還沒有成熟到能獨立構建象征對象的程度,所以羅拉的主體性呈現出典型的依賴性特征,在全劇中以父母的意見為依托,粘附于熟悉的家庭環境中。在劇作中,我們不難發現羅拉與父母的親密關系。在與阿克爾爭論是否要參加舞會時,羅拉就表明了對母親的依賴性?!叭绻秦熑?,那自然不得不做。但是我們首要的責任是愛母親,她有病的時候,我們絕對不能留她一人在家里?!?/p>

在依賴父母的同時,她也無意識間拉大了與丈夫的距離。在劇本的開篇,羅拉入場時,依次親吻了爸爸和媽媽,而走到阿克爾面前的時候,僅僅打了個招呼,隨即正對著媽媽坐下。這些肢體語言生動地表明了她與父母和丈夫間的認同和親密關系。阿克爾隨后被羅拉指使著做些拿披肩、叫仆人生火、寫信等雜活。而在阿克爾對此不滿的時候,“這么說,我看你心里首先只想著你是你父母的女兒,其次才想著你是我的妻子,是不是?”羅拉的回答很明確:“是的,那是理所當然的?!?/p>

在主體性的塑造過程中,象征母親的維度只是為主體性的確立創造條件,至于說到主體性的真正確立,還是都有待象征父親維度的引入。但在劇作中,我們很難發現羅拉的父親與母親在人物形象塑造及對羅拉主體性形成方面的差異。從這一點上來說,比昂遜的早期作品還沒有注意到父母親角色的細化,而直接將主體性發展的引領性角色轉到了同為男性的阿克爾身上。

在羅拉主體性形成的后期,即阿克爾帶羅拉離開了父母的這段時間,羅拉在失去了父母的依靠后,因為自身缺乏主體成熟的標志——象征世界的構建能力而無法正常面對阿克爾所致力營建的夫妻關系,在與阿克爾的接觸中表現出被動和躲避的姿態,以至于阿克爾開始感到了絕望。

阿克爾:但是她越來越怕我,越躲開我,這是你親眼看到的。我的思想因為渴望,因為想發明新方法打動她,用的疲倦了,卻還時時刻刻想著她,我對她的愛有增無減……但是,我的思想有時候也轉入極大的絕望,甚至覺得我的一生是無望了。

羅拉的這種躲避的態度說明了她主體性的柔弱和匱乏。就主體性的構建而言,需要有獨立的象征構建能力,即把確認自身主體性的他者進行象征性構建。在這個危急的時刻,麥昔爾德以她創作的小說作為補償性的文本象征發揮了積極的促進作用。她在給羅拉讀自己創作的小說的時候,即是在幫助羅拉找尋到自己,并以文本象征來幫助羅拉意識到阿克爾這個他者在羅拉自身主體性構建中的位置。通過這個文本象征,麥昔爾德虛擬了阿克爾移情別戀的情節,從而讓羅拉感到自己作為妻子的身份受到威脅。她通過虛構的對羅拉感情世界的破壞性象征讓羅拉感受到了因愛而生的嫉妒。羅拉在麥昔爾德讀完小說后的第一反應是找阿克爾的相片,這個本能反應表露出她害怕失去阿克爾的焦慮。而這也讓羅拉在潛意識層面認可了阿克爾作為他者的重要地位。在麥昔爾德搭建的象征平臺中,羅拉不僅完成了對阿克爾他者身份的認可,并更為重要的是,通過他者的確立也完成了自身的主體性確立。

整體上而言,羅拉的主體性確立都需要外界力量的幫助和引導,作為一個柔弱的家庭婦女形象,她的身上缺乏獨立和自足的女性主體意識,在劇作中,她不是比昂遜致力塑造的女性形象的亮點,而作為一個襯托型人物而存在。

二、阿克爾:固執而自我的投射型男性主體

在劇作中,阿克爾是一位性格執著的人物,一直渴求主體的認同。相對于羅拉而言,阿克爾的主體性構建的努力要更為積極、主動。與羅拉類似,阿克爾主體的形成過程也是他自身形象的成像過程,他的主體性認同也需要他者的反向認可。而不同的是,羅拉的自我構建是需要他者認可的一種被動過程的話,阿克爾的自我構建則是一個主動映射和確認的過程。他有著明確的自我主體性確認欲望,并作為力比多的投注者向外界對象投注力比多。在發現自己的主體性被羅拉與她父母構建的親密關系所邊緣化的時候,阿克爾表現出強烈的反抗欲望,被壓抑的男性主體性無時不在尋找突破的可能,并以實際行動努力落實。

當阿克爾看到一成不變的家具時,將家具挪動了位置。這個舉止是阿克爾主體性尋求獨立的一個行為表現。雖然他迫于羅拉父母的壓力將家具挪回了原位,但從行動上而言,這個努力進一步加強了他的獨立意識,并為后期帶著羅拉出走做好了心理上的準備及情節上的鋪墊。

劇作中,羅拉作為阿克爾主體性的他者,就像“鏡像時期”的鏡中形象,在阿克爾的主體成像過程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確認和強化作用。對此,阿克爾也有著清醒的認識。

阿克爾:我不能滿足于跪倒在她腳邊了,我要用我的胳臂擁抱她。她的眼神仍舊和過去一樣美妙,一樣天真爛漫;但是我已經不能坐在旁邊呆對著她看了。她的目光必須融化在我的目光里,完全獻出自己。

這段話不僅展示了阿克爾對羅拉強烈的占有欲,而且也表明了阿克爾對夫妻關系的定位,即阿克爾需要從過去的一個崇拜者變身為主導者,而羅拉被置于次要地位,她的主體能量將被消融到阿克爾的主體之中。這種欲望與其說是以愛情的名義想與羅拉相廝守,不如說是借愛情的藉口利用羅拉肯定并強化自我原型的力量。從效果上來說,羅拉打開了阿克爾的象征維度,為對阿克爾主體性的認可創造了基礎和條件。同時阿克爾對羅拉鏡像的想象認同使他獲得了一種確鑿的控制能力。

羅拉的鏡像可以說是阿克爾自我的開端。在阿克爾帶著羅拉離家出走組建新家的過程中,羅拉還沒有完成對阿克爾的主體認可,從而使阿克爾的主體性無法得到完全確認。在這個時候,他不得不向麥昔爾德尋求支持。

在劇作中,阿克爾與麥昔爾德之間有著朦朧曖昧的關系。在一開始追求羅拉的時候,阿克爾將麥昔爾德作為追求羅拉的跳板,借接近麥昔爾德來親近羅拉,在這個三元的關系中,阿克爾有意識地利用麥昔爾德來贏得羅拉的芳心。以愛情之名來獲得羅拉對他的認可,并將羅拉從父母身邊拉走,這是阿克爾所成功實行的借他者之力來強化自身主體性的策略。而在他追求成功之后,在同時面對羅拉和麥昔爾德時,阿克爾就很明確地親近羅拉,而疏遠麥昔爾德。在劇中,在阿克爾與羅拉商量是否參加舞會的時候,

阿克爾:(對麥昔爾德,這時麥昔爾德仍站在他們背后等候他們走)請你先走好嗎?(麥昔爾德走出去,仆人跟了出去。阿克爾轉身對羅拉)你的主意,我竟沒法可以搖動么?和我一塊兒到跳舞會去吧!

在作為社交場合的舞會上,夫婦是社會認可的主體單元。而對處于邊緣位置的麥昔爾德,阿克爾明確地遵從著社交規則,無視麥昔爾德個人的主體價值。只有在需要她協助增進他與羅拉的感情的時候,阿克爾才會想到麥昔爾德。在劇中,當意識到自己被羅拉的家庭所邊緣化的時候,沮喪的阿克爾向麥昔爾德傾訴,希望麥昔爾德能助他一臂之力?!耙驗樗龑λ约旱倪@件終生大事心理準備不夠充分;所以你應該牽了她的手,引導她跨出頭幾步路,離開她的父母,向我走來——指導她把愛情轉到我的身上——”。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在主體性的確立中,具有較強的功利性和實用主義色彩。

此外,在他對他者的構建中,阿克爾將羅拉視為明確的他者。與羅拉的模式相仿,他的主體性也以二元對立(主體與他者)的模式為架構。但這個二元格局因為缺乏象征界的介入而具有不穩定性,所以他對可能的變動和沖擊會有擔心、害怕的反應。而麥昔爾德在小說中以男主人公映射阿克爾,虛構了男主人公移情別戀的結局。這個大膽的努力讓目標明確但性格保守的阿克爾感到不安?!拔覀儍蓚€都剛讀過一本書,那書好像是從遠處來的聲音,威脅著我們的幸福,恐懼的心使我們接近起來了?!?雖然他在追求主體性的過程中熱烈而積極,但對于自我的過分關注使得他忽略了麥昔爾德作為有效的第三方的穩固作用,而僅僅將她視為必要時的工具。在這個方面,阿克爾的功利性一覽無余。從主體性構建效果上來說,這個情節也使得這個單一投射性的模式顯露出了脆弱的一面。從性別角度來看,這也是比昂遜所揭示的貌似具有強大控制力的男性形象的固執和蒼白。

三、麥昔爾德:三元結構中的獨立型新女性主體

就主體性構建而言,麥昔爾德可以說是劇作中低調但最有策略的一個角色。她的人物形象并不張揚,但在情節推動和人物內涵上卻具有很強大的力量。她作為羅拉朋友的身份使得她能得以游走于人物之間,在邊緣發揮著關鍵性的作用。在這一點上,阿克爾對她有著清晰的認識:“你比我們都有辦法得多,你能接近一個人的靈魂,深入她的內心?!?/p>

麥昔爾德的主體性構建中呈現出典型的三元穩定格局。之所以說它是三元,這要歸因于象征界的介入。象征的介入克服了外界對象的易逝性,后來形成的想象秩序必須置于先前就已在場的象征秩序的框架下,從而使主體具有相對的穩定性??梢哉f,象征界是否有效地被構建,使得想象界有了相對穩定性,則是主體是否成功確立一個關鍵的因素。

起初,在阿克爾接近她的時候,她誤以為阿克爾對她有了愛意。但當阿克爾的目的明確后,麥昔爾德就被置于一個失敗者的位置上。但她很快明晰了局勢,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并以獨立的姿態出現在阿克爾和羅拉之間。在麥昔爾德的主體性構建中,她成功地以所寫的書組建了以文本表述為特征的象征世界。在書中,她虛擬性地重現了想象世界,描述男主人公愛上了婚姻之外的一個女人,實際上是紀念了她之前情感世界中與阿克爾的想象戀情,然而,她的目的不僅在于此,而在于通過這種文本表述所建立的象征穩固阿克爾與羅拉的感情??梢哉f,之前寄托了麥昔爾德感情的阿克爾是她之前主體性成熟過程中的他者,主體性獨立后的她已經不需要依賴對阿克爾的感情,將阿克爾作為他者來進行自我確認,而可以在自己的象征世界中以獨立、自信的姿態向阿克爾表明態度,并以此來喚醒羅拉對阿克爾的感情。從這一點上來說,她可以自由地凌駕于三者關系之上,以主動的文本構建的方式來引導其余兩方的關系發展,并以此確認自己的獨立性主體地位。在劇作中,她的小說作為有效的文本象征是展示女性個體力量的標識,從效果上來說,她的書得到了阿克爾和羅拉的認同,所不同的是阿克爾是反向性認同,以對他理想中的穩定主體構建模式的破壞而擔心,這種擔心從反面確認了麥昔爾德的努力的有效性,而羅拉是正面性認同,并朝著麥昔爾德所希望的方向開始接受阿克爾的愛情。

在麥昔爾德所努力的主體性構建中,她需要得到另外兩個他者認同的方式是通過象征媒介的運用,而這種方式一方面展示了麥昔爾德獨立的主體言語表征能力,另一方面,與單純需要他者認可的前兩個人物相比,也具有較強的穩固性。這種基于共同第三者的“間接”認可或承認關系才是整個劇作主體性構建的亮點所在,也是麥昔爾德在整篇劇作中所展示的具有獨立主體意識的女性形象。

在劇中,她所寫的書就像一個橫在她與理想界之間的一個簾,通過將實在界的缺場在簾上進行投射,從而肯定并強化了象征界的存在意義和價值。從這個意義上說,麥昔爾德所構建的缺場的象征是個積極性的主體性動力源,它在整篇文章中對三個主要人物的主體意識的確立都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麥昔爾德很清楚阿克爾在主體性構建中的固執和自我,在與麥昔爾德的接觸中,阿克爾會不時流露出親近之情。而這種親近僅是阿克爾利用麥昔爾德對他的感情來幫助他贏得羅拉的愛情的手段。麥昔爾德對此有著清醒的認識??v然之前對阿克爾有感情上的幻想,但麥昔爾德最終理智地拋棄了對阿克爾的情感寄托。在與他的關系上,也一直在刻意保持距離,并注意維護羅拉柔弱的主體性。阿克爾在對自身主體性的構建中表現得積極主動,他的行為因為過于關注自我而顯得固執和自私。相比較而言,麥昔爾德的構建要更為智慧、靈活和獨立。

對于自己的理想界,麥昔爾德在小說中暗示要追求第二次萌芽的愛情。在她的心目中,自我的主體性要比單純的結婚重要得多。在劇作的結尾,她以與羅拉的父母一同旅行定格了自己的追求姿態?!拔铱释ヂ眯?,——走的遠遠的,遠遠的!用光輝的景色來填滿我的靈魂!”這是一個個性鮮明、意志堅定和嶄新的女性形象,也是在以往的評論中被經常忽視的地方。比昂遜在作品中以一個背景式的暗雕手法凸顯了她性格中的力度,以浪漫色彩為這個值得稱贊的女性抹上了鮮明的女權主義色彩。

四、結論

在主體性的建構上,羅拉、阿克爾和麥昔爾德三個人物分別展示了柔弱被動、固執自我及積極智慧等不同的特征。在人物的形象設計上,作者塑造了兩個表意層面,一是淺層的羅拉和阿克爾的愛情世界建構,二是深層次的麥昔爾德的女性主體意識的追求。如果對作品沒有深入理解,就會忽略作品所隱含的深層表意形象。從主體性的建構視角,可以更為詳細地挖掘文本中的人物形象內涵及人物間的關系以及比昂遜的創作動機。主體性的建構分析在挖掘出了以往被我們忽略或誤解的人物形象的同時,豐富了對作品中女性形象的理解。通過細讀作品中的人物,我們可以看出貌似簡單的人物關系中所蘊含的較豐富的深層內涵,并從中更為深刻地理解比昂遜在對待家庭、婚姻及女性等的態度和文學表現手法。

[1]周凌楓.易卜生社會問題劇的現實意義[J]. 當代戲劇,2007(02).

[2]史忠義.“文學性”的定義之我見[J].中國比較文學,2000(03).

[3]方漢文.后現代主義文化心理:拉康的理論[J].國外社會科學,1998(06).

[4]吳瓊.拉康:一種黑格爾式的讀解[J].外國文學,2002(01).

[5]嚴澤勝.鏡像階段[J]. 國外理論動態,2006(02).

[6]石琴娥.北歐文學史[M],南京:譯林出版社,2005.

陳靚,復旦大學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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