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亞凌/文
這件事是我的一位老同事說給我的,他已經退休了。
那次聊天,我說到他“桃李滿天下”時,他笑了,不加掩飾的勉強,比哭還難看。他給我說了一件事,聽罷我也換上了他的那種表情。
他說他曾經坐公交車,上去時過道上已經站著幾個人了,根本沒空座兒。他也站著,過了一兩站吧,或許是看見他一把年紀抓著扶手搖搖晃晃,旁邊一個小青年站了起來,將自己的座位讓給了他。
他剛一坐下,鄰座的年輕人就很熱情地問他:老師,你還記得我不?
他看著那個年輕人,笑著問:你剛才就認出我了?
那年輕人一個勁兒地點頭,說:你一上來我就認出來了,這么多年,你變化不大呀。老同事問我,你說我當時該怎么回答?我當時就搖搖頭說,我不認識你。
老同事這樣解釋:我的學生連老師都不給讓座,缺乏最基本的教養或者同情心,就不能算合格的學生,我就沒臉承認自己往社會上送了一個次品!
其實老師不是苛求學生對自己有多好,而是學生對自己的態度就是學生為人處世的折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