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初期中國外交政策對鄰國邊民的影響研究：以越南、老撾、緬甸哈尼族為例

楊六金

（紅河學院國際哈尼/阿卡研究中心，云南蒙自 661100）

一 建國初期中國外交政策對越南、老撾、緬甸的影響

中國云南省與中南半島的越南、老撾、緬甸三國接壤，并鄰近泰國，一個省與幾個國家接壤，本身就有著一種特殊的政治地理環境，邊境上又居住著16個跨境而居的民族。這些民族由于歷史上同屬一族，所以在語言、宗教信仰 、節日習俗、生產生活習慣等方面，都相同和相似，并在諸多方面存在著聯系和交往。這種聯系和交往，就是在近現代國界確立之后也未中斷過。20世紀50年代初期，以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毛澤東同志為首的黨中央為打開新中國的外交大門，制定了不分國大國小，互不干涉別國內政，不侵略別國，在和平共處的基礎上發展友好外交的政策。這一外交政策，展現了新中國作為世界政治大國的氣度和風采，得到了國際社會的普遍認同，與中國建交的國家越來越多。

（一）建國初期中國外交政策對越南邊民的影響

中國與越南是山水相連，兩國人民之間的傳統友誼源遠流長。1950年1月18日，中國與越南建立外交關系。20世紀50年代，中國在非常困難的情況下全力支持越南抗法、抗美斗爭和經濟建設，向越提供了巨大的軍事和經濟援助。[1]從1950年胡志明政府向中方求助開始，到1978年兩國交惡中方完全撤出援助期間，中國共援助越南200多億美元。援助食品有糧食、食鹽、肉、豬油、醬油、白糖等；援助日用品有牙刷、牙膏、肥皂、香皂、香煙等；援助體育用品和其它有乒乓球、排球、口琴、撲克、大頭針、鋼筆、縫衣機、砍刀、鋤頭、石油等；軍事援助有槍、炮、彈 、汽車、船只、坦克、飛機、炸藥、無線電機、軍服等；建設項目援助有輕重工業工廠、醫院、科研所等。1965年5月16日，胡志明與毛澤東在長沙會談，胡志明告訴毛澤東，越南政府已經決定，從后方抽調更多的兵力到前線。這樣一來，后方后勤保障工作就要受到影響，因此他向毛澤東提出請求：請中國方面把越南后方一些地區的后勤保障工作包下來。毛澤東當即表示同意。1965年6月9日，根據越方的要求，中國陸續派出防空、工程、鐵道、后勤等部隊，入越執行軍事任務，修筑公路、鐵路、搶建便線、便橋、機場、架設陸地通信線路、鋪設海底通信電纜等[2]。

云南省作為與越南直接接壤的省份，是4個援越的地方省份之一。作為支援越南的前沿，云南省曾先后派出數百名技術人員，幫助越南北部省份修建公路、工廠，培訓科技人員等。當時越南北部省份的大部分日用品，都由云南省提供[1]。20世紀70年代末到90年代初，由于各種原因，中越政府關系處于非正常狀態，雙方交往也隨之中斷，但兩國邊民間的往來，卻從未中斷過。他們雖在不同的國度生活，但他們是同一民族，有不少血親和姻親關系，有著共同的語言、共同的宗教信仰和共同的文化心理素質。因此，有時他們對民族認同高于國家認同。2010年5月，筆者在越南邊境哈尼族村寨進行民族學田野調查時，見到中國當年援助修建的電廠等基礎設施，現在還在使用，援建的公路還是他們通往內地的交通要道。除此之外，有的越共邊民老黨員還會講當年到中國邊境村寨看電影、買生產生活用品的故事，少數越共邊民老黨員家貼有毛澤東主席畫像和胡志明主席的畫像?？梢哉f，中國當時的外交政策，對越南邊民尤其是哈尼族邊民的影響是很深的。

（二）建國初期中國外交政策對老撾邊民的影響

圖1 筆者身后是穿過老撾曼卡村中央的豐帕公路（2013.6）

中國與老撾是山水相連的友好鄰邦，兩國人民自古以來和睦相處。20世紀50年代，中國人民支持老撾人民反帝、反殖、爭取民族獨立的斗爭。1961年4月25日，中老兩國建交。同年，雙方分別在老撾豐沙里和中國昆明互設總領事館[1]。時任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總理周恩來和時任老撾王國政府首相梭發那?富馬親王在聯合聲明中指出：中國政府應老撾王國政府的請求，同意幫助老撾王國政府修建1條公路，即豐沙里至帕卡公路（以下簡稱“豐帕公路”）。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遵照周恩來關于援建豐帕公路“要動用工兵部隊”、“包下來，修得快，修得好”的指示，決定由昆明軍區和鐵道兵各組織一個工程大隊，成立軍工指揮部，在云南省援老筑路領導小組統一領導下，與民工大隊共同完成筑路任務。1962年2月，中國援老筑路大軍陸續進入老撾境內展開施工。1963年3月15日，豐帕公路全線竣工。4月12日，中老雙方組織驗收。13日，老撾王國首相府發表公報，稱贊中國修筑的公路“質量良好”，并將這條公路命名為“老中友誼路”。5月25日，中老雙方在豐沙里舉行了簽字移交儀式和通車典禮[3]。1964年7月，毛澤東、劉少奇和周恩來又指示，中國應進一步加強對老撾軍事物資的援助，把老撾愛國部隊的后勤供應包下來，老撾人民需要多少，中國就幫助多少 。應老撾人民黨和王國政府的請求，中國自1962年至1978年的16年間，無償為老撾修建了7條瀝青路面的公路，從而使老撾北部的交通狀況大為改善，有效地支援了老撾人民的抗美救國斗爭。另外，筑路大軍在援老期間，建蓋了小學32所，修便道40公里，修便橋130座，挖水井100多口，修水渠5.1萬多米，治病26萬余人次……[4]。云南作為與老撾北部山水相連的省份，云南省委、省政府和全省人民堅決貫徹執行中央指示，大力支持老撾人民反帝、反殖斗爭，出色完成了成套項目的援建任務，除此之外，還援助了老撾北部豐沙里、南塔、烏多姆賽等省邊民一批生產生活用具和日用品。中國援老筑路大軍崇高的國際主義精神，贏得了老撾人民的愛戴和信賴?，F在，居住在公路沿線的一些老撾哈尼族邊民，念念不忘當年筑路大軍的恩情，當地哈尼族邊民的家中，還掛著毛澤東主席的畫像和中國十大元帥的畫像。而這些畫像，成了他們的精神圖騰。

（三）建國初期中國外交政策對緬甸邊民的影響

中國與緬甸是友好鄰邦，兩國人民之間的傳統友誼源遠流長，自古以來就以“胞波”（兄弟）相稱。中緬兩國1950年6月8日正式建交。20世紀50年代，中緬共同倡導了和平共處五項原則；60年代，兩國本著友好協商、互諒互讓精神，率先圓滿解決了歷史遺留下來的邊界問題，為國與國解決邊界問題樹立了典范。長期以來,中緬堅持睦鄰友好，在國際和地區事務中保持良好合作，雙邊關系穩步發展。

1955年8月26 日，緬甸政府在昆明設立總領事館。1960年緬甸總理吳努曾率領由文化、藝術、電影等400多人組成的大型友好代表團訪華。1961年，周恩來總理率領530多人的大型代表團回訪緬甸，成為兩國文化交流史的美談。同年，兩國政府簽訂了多個經濟合作協定。為幫助緬甸發展民族經濟，中國援助建成了仰光—丁茵大橋、糖廠、紡織廠、膠合板廠、碾米廠、火電廠、體育館和文化劇場等22個成套項目[5]。1961年4月13—16日，緬甸總理吳努及夫人一行10人，由周恩來總理、云南省委第一書記閻紅彥陪同到西雙版納允景洪歡度潑水節。周總理和吳努總理14日上午參觀熱帶作物研究所，下午觀看龍舟比賽、燃放高升、丟包等活動，并主持了龍舟賽頒獎儀式。晚上觀看了西雙版納州文工團民族歌舞表演，晚會結束時，吳努總理敲起象腳鼓，周總理跳起傣族舞蹈。15日參加潑水活動，景洪5000名群眾和兩國總理一起互相潑水，一起跳傣族舞、并齊聲歡呼“中緬友好萬歲”[6]。那時的中緬兩國，邊民關系較為融洽，緬方邊民來中方邊境村寨購買生產生活用具和日用品也較為方便。因而，中國領導人的形象，對緬方邊民的影響較大。1967年到1980年間，雖然中緬兩國政府的關系發生波折，但兩國邊民間的探親訪友，從未間斷過。

二 鄰國哈尼族邊民心目中的新中國第一代領導人

近幾年，筆者每年都一至二次到越南、老撾、緬甸、泰國等鄰國高校、科研院所、民間社會團體等單位，進行講學和學術交流。而每次出去都要到異國哈尼族邊民村寨進行民族學田野調查。在調研過程中，筆者發現，居住在中國援助修筑的公路沿線的鄰國哈尼族邊民老人，還懷念著新中國的第一代領導人?，F在，鄰國哈尼族邊民家中，有些家里還貼有毛澤東主席畫像和中國十大元帥的畫像，并對新中國的第一代領導人有一種特殊的情感。

（一）越南哈尼族邊民心中的新中國第一代領導人

圖2 越南老街省巴沙縣雨底哈尼族村（2011.12）

2008年至今，筆者曾先后四次赴越南老街省巴沙縣的雨底、萊州省清河縣的會聾、奠邊省孟尼縣的大過口、箐口等哈尼族聚集區進行民族學田野調查。這些村寨與中國云南省金平、綠春、江城三縣的哈尼族村寨山水相連，兩國哈尼族邊民的往來也較為密切。

在越南邊境地區調查期間，筆者發現年齡在60歲以上，擔任過村領導的越共老黨員，基本上知道毛澤東主席和周恩來總理的名字，少數人知道中國十大元帥的名字。他們怎么知道中國十大元帥的名字？在越南老街省雨底一帶哈尼村調查時，有位越共老黨員說：“我們年輕的時候，中國邊境村寨經常放電影，我們都去看，在電影中常常能聽到十大元帥的名字。另外，小時候經常去中國親戚家，他們家里都貼有毛主席畫像和十大元帥的畫像，那時候就知道了毛主席的名字和十大元帥的名字?！?/p>

2012年6 月的一天中午，我在越南萊州省清河縣會聾一帶哈尼族村寨的一位越共老黨員家里吃飯，看見他家屋里的左邊是祭祖臺，右邊墻壁上掛有兩張小小的畫像，一張是毛澤東主席的畫像，另一張是胡志明主席的畫像。兩位主席的畫像擺得整整齊齊。我用哈尼語問他，這張毛主席畫像是從哪里買的？他回答說：“這張毛主席畫像是1968年從中國金平縣勐拉街上買的，現在已有40多年了?！彼衲?4歲身體很好，擔任過村領導，還會講一點漢語。他認為毛澤東主席和胡志明主席領導時期，中越兩國邊民來往方便，兩地親戚有了困難方便幫助，邊境地區的社會也比較安寧。從他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他對毛澤東主席的確有一種特殊的情感和崇拜。

（二）老撾哈尼族邊民心中的新中國第一代領導人

2013年6 月，我和施達先生從泰國講學歸國途經老中邊境地區老方一側的曼卡哈尼族村，當天中午在該村原“資莫”（頭人）××家里吃飯，發現他家客廳門口兩旁，一邊貼有毛澤東主席的畫像，另一邊貼有中國十大元帥的畫像。在異國他鄉見到熟悉的場景，我感到十分震驚，吃完飯就在村里進行了采訪。

曼卡哈尼族村與中國云南省勐臘縣尚勇鄉曼莊村委會山水相連，距中老24號界碑直線僅有幾百米，而中國援老修筑的第一條公路——豐帕公路，從該村中央穿過。當年，中國人民解放軍指戰員進入老撾后，模范地執行中央軍委頒布的《援老人員紀律守則》和筑路指揮部的有關規定，虛心向老撾人民學習、愛護老撾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熱情地為老撾人民做好事[3]。他們在休息時間，與當地工人、農民一起唱歌跳舞，講中國共產黨領導如何為窮苦人民謀幸福和毛澤東的一些傳奇故事，有時教村民唱歌頌毛澤東的歌曲，與當地群眾建立了深厚的友誼。筑路大軍離開老撾至今雖已有40多年的時間了，但現在該村“莫批”（祭師） ××、××等幾位老人，還會唱“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他為人民謀幸福，他是人民的大救星?！痹谥反筌姷挠绊懴?，當地村民認為：毛澤東主席派來的人好，毛澤東本人更好。就是從那時起，村民們十分崇拜毛澤東主席，對毛澤東主席的畫像有了特殊的感情。

據曼卡哈尼族村××老人介紹：“當年住在我們村里的中國筑路大軍，人人胸前都戴著毛澤東像章，辦公地點和住處都貼有毛澤東的畫像。他們穿著整齊，個個身強力壯，來村子的頭幾天，我們不敢接觸。后來，我們一起筑路，搬不動的東西他們來搬，不會做的事情他們來做。時間長了，我們不僅敢接近他們，而且成了最親近的朋友。修建豐帕公路時，不像現在一樣有挖機、推土機、壓路機等現代化工具，連炸藥都非常少。筑路全靠挖、撬、填、壓，但工程質量要求非常高，做不好一點都重新要返工。豐帕公路通車至今已有40多年，但公路上長期跑大型重車，路面都沒有問題。而我們村后山這條公路比豐帕公路晚修30年，但現在坑坑凹凹，不要說過重型車，小車都難過。毛澤東沒有派來筑路大軍之前，我們不知道毛澤東是你們的國家主席，筑路大軍來后，才了解毛澤東是你們的國家主席，是對窮人最照顧的一個主席。如果沒有毛澤東主席，豐帕公路就不會有?，F在不僅僅是我們村子貼毛澤東主席的畫像，還有豐帕公路沿邊居住的七十公里村、六十九公里村、六十七公里村、六十六公里村等①，部分村民家中也貼有毛澤東主席的畫像。因為毛澤東主席派來的筑路大軍幫助我們修了公路，我們的生活也一年比一年好了。筑路大軍回國時，他們帶來的毛澤東畫像都留給了我們。從此，我們村每年過年都要貼毛主席畫像和十大元的畫像。②”現在，他們在自家的墻壁上貼毛澤東畫像，主要有兩個目的：一是感謝毛澤東派來的大軍為他們修筑公路；另一方面是希望毛澤東的畫像保佑他們，給他們帶來福氣。就這樣，毛澤東的畫像成了他們的保護神和精神圖騰，這種現象正如英國著名學者約翰列文感慨的哪樣：“很多國家的人，在某種意義上把毛澤東作為他們的精神圖騰?！盵7]

（三）緬甸哈尼族邊民心中的新中國第一代領導人

圖3 緬甸閘山哈尼村（2010.7）

緬甸撣邦第二特區（佤邦）勐波縣勐平哈尼族村和撣邦東部第四特區景卡縣南東一帶哈尼族村與中國孟連、瀾滄、勐海、景洪等市縣哈尼族村寨接壤。兩國哈尼族邊民居住的地區，邊民互市點和山間小道較多，所以，兩國哈尼族邊民的來往十分頻繁。特別是在20世紀60年代，凡逢年過節、婚喪嫁娶、房屋建蓋等，兩地邊民都會相互幫忙和相互做客。我方邊境村寨放電影時，鄰近的緬方邊民也會過來看，那時兩國邊民的往來，可以說是不分白天晚上，你來我往隨意出入。據緬甸景卡縣南東哈尼族村××老人介紹說：“我今年67歲，外婆家在中國景洪市大勐龍鎮××村，步行40分鐘就可以到我家。我小時候經常在外婆家里生活，12歲才回緬甸。雖說是回了緬甸家里，實際在一年中，有兩三個月的時間是仍然在中國外婆家里。我說的這些漢語，都是小時候在中國外婆家里學會的?！辈稍L中我問他：“過去你家里，是否貼過中國毛澤東主席的畫像？”他回答說：“1970年以前貼過毛主席畫像和解放大軍的畫像，我還戴過毛主席像章，現在，我堂哥家里還保存著兩枚毛主席像章……?！彪S后，我們一起去看他堂哥家里保存的毛主席像章。我們兩個人剛走到他堂哥家門口，恰好他堂哥也從菜地里回來。我們一起上二樓客廳，他堂哥帶我去客廳左側的一間小屋里，果然有三枚毛主席像章別在一塊黑布上，掛在他家神靈上方。當我拿著相機準備拍照時，被他堂哥制止了。他說：“如果不是我堂弟帶你來，我根本不會讓你看?！笨磥?，這三枚毛主席像章對他來說，是非常神秘的。吃了午飯后，我開玩笑問他，你這三枚毛主席像章要多少錢，賣給我吧？他回答說：“這三枚毛主席像章，是40年前我在大勐龍街③上買的。有位中國親戚說，毛主席像章和畫像掛在家里，會帶來福氣，所以，我把他掛在家里的神靈上方了?！本瓦@樣，三枚毛主席像章就成了他們家的保護神了。

綜上所述，與中國西南接壤的越南、老撾、緬甸三國邊境地區的少數民族，無論是哈尼族邊民還是其他民族邊民，凡當時擔任過當地村領導、年紀在60歲以上的有些老人，所講的漢語雖不流利，但他們或多或少會唱一點《東方紅》的歌曲和會背誦一些不完整的“毛主席語錄”，少數老人還會講一些《地道戰》、《地雷戰》等電影故事和毛澤東主席的傳奇故事。特別是有些邊民老人，把新中國的第一代核心領導人——毛澤東同志奉為至尊甚至推向神壇，成了他們自己的精神圖騰。

圖4 老撾曼卡村××家客廳門口貼的毛澤東畫像和我國十大元帥畫像（2013.6）

自從人類文明出現幾千年以來，世界上不同膚色的民族都有自己的造神傳說，其所塑造出來的神形形色色，都是現實人物的化身，但他們的人生業績，都無法與毛澤東創造的輝煌相比。從這個意義上說，鄰國邊民之所以崇拜毛澤東，是基于當時的中國政府的確為這些鄰國百姓做了扎扎實實的好事，使鄰國邊民的生活得到了改變，而且這種改變一直影響到現在。因此，鄰國哈尼族邊民在家里貼毛澤東的畫像和中國十大元帥的畫像，唱《東方紅》等革命歌曲，將其上升到神的地位，都是他們樸素情感的真切表達。今天，從國家的層面講，我國對有些鄰國拋灑熱血，花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和物資的援助，但沒有得到他國的好感和邊境安全，某些時候反而對我國產生了負面影響。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應重新審視新中國第一代領導人的外交思想，正確評價他們的豐功偉績。同時，鄰國邊民如此敬重愛戴中國第一代領導人，并將其作為神看待，這又是為什么？難道僅僅是因為修建了公路嗎？想必答案沒有那么簡單?？傊?，筆者認為，在全球化新發展和國際關系復雜化的背景下，應在總結研究新中國第一代領導人對周邊國家外交政策成功經驗的基礎上，提升發展中國的外交政策。例如：2013年10月24日，習近平主席在“周邊外交工作座談會議上發表的重要講話”中指出：“新中國成立后，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以鄧小平同志為核心的黨的第二代領導集體，以江澤民同志為核心的黨的第三代領導集體，以胡錦濤同志為總書記的黨中央，都高度重視周邊外交，提出了一系列重要戰略思想和方針政策，開創和發展了中國總體有利的周邊環境，為我們繼續做好周邊外交工作打下了堅實基礎?！盵8]習主席強調說：“中國周邊外交的基本方針，就是堅持與鄰為善、以鄰為伴，基礎睦鄰、安鄰、富鄰，突出體現親、誠、惠、容的理念。發展同周邊國家睦鄰友好關系是中國周邊外交的一貫方針?！瓕χ苓厙业男麄鞴ぷ?、公共外交、民間外交、人文交流，鞏固和擴大中國同周邊國家關系長遠發展的社會和民意基礎。關系親不親，關鍵在民心。要全方位推進人文交流，深入開展旅游、科教、地方合作等友好交往，廣交朋友、廣結善緣。要對外介紹好中國的內外方針政策，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把中國夢同周邊各國人民過上美好生活的愿望……?！?因此，研究中國對周邊國家的外交政策，不僅有利于促進鄰國之間共同發展、繁榮和邊民之間的友好和睦相處，更有利于推動中華民族的優秀文化向世界的傳播，擴大影響。

注釋：

①現在居住公路沿邊的這些阿卡村，原居住在其它地方，4號公路通車后才遷來的。所以村名都按公路的里程數命名的。

②本文由原村“資莫”(頭人)弄嘎先生提供。

③大勐龍街：今景洪市大勐龍街鎮。

[1]《云南省情》編委會.云南省情[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8,740-741.

[2]婁紅樂.1950-1978年中國給了越南多少援助?[EB/OL].http://www.21ccom.net/articles/lsjd/lsjj/article_2013012475760.html.2013-01-24.

[3]中華網.鮮為人知的戰爭中國抗美援老的戰爭[EB/OL].http://military.china.com/zh_cn/history4/62/20071126/14500030_4.html.2007-11-26.

[4]王中興,劉立勤.國防歷史(下)[M].北京:軍事科學出版社,2003.

[5]中緬關系概況[EB/OL].http://www.fmprc.gov.cn/ce/cemm/chn/zmgx/zzgx/t973607.htm.

[6]景洪縣地方志編纂委員會.景洪縣志[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0:800.

[7]李奉先.海外哪兩個國家曾全民崇拜毛澤東？[EB/OL].http://blog.ifeng.com/article/21985108.html.2012-12-20.

[8]錢彤.習近平在周邊外交工作座談會上發表重要講話.[EB/OL].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3-10/25/c_117878 944.htm.2013-1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