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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薩義德的“駛入的航程”看《北遷的季節》的遷徙與回歸

2014-04-08 15:12寧顯錦
紅河學院學報 2014年4期
關鍵詞:穆斯塔法薩利赫報復性

寧顯錦

(云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昆明 650500)

從薩義德的“駛入的航程”看《北遷的季節》的遷徙與回歸

寧顯錦

(云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昆明 650500)

《北遷的季節》是蘇丹現實主義作家塔依卜?薩利赫的代表作。薩利赫花了大量筆墨描寫從“南”到“北”的遷徙和自“北”向“南”的回歸。駛入的航程是對宗主國殖民的一種反抗和報復,但也有可能掉進自己所設的陷阱。任何二元對立的思想都是致命的,無論是報復性的“駛入的航程”還是固守的民族主義都不可取。薩利赫強調的還是兩者之間的溝通和對話,既不贊成完全推崇西方文化,也不贊成全盤否定本民族文化,而是立足于本民族前提下的“西學為用”。

《北遷的季節》;薩義德;駛入的航程;駛回的航程

塔依卜?薩利赫是蘇丹最著名的現實主義作家,他的主要作品有《宰因的婚禮》、《北遷的季節》、《家庭之光》等。出版于1967年的《北遷的季節》(一下簡稱《北》)是薩利赫的代表作,并被前沿的阿拉伯學者一直評為阿拉伯文壇的當代奇葩。作品一出版,尤其是有了英譯本之后就受到阿拉伯文學界和西方學界的關注。國外評論界對《北》的研究主要是以下幾個方面:1.心理分析;Tarawneh研究弗洛伊德的理論對薩利赫創作《北》的影響;Muhammed則是從榮格的理論來研究個體化的過程,強調如何達到自我實現,成為一個完整的人。2.女性主義;Ayinde主要從女性、女性主義者、女性氣質三個方面來分析《北》。3.后殖民角度。有的學者從互文性角度研究小說壓迫的起源(Davidson)、后殖民哥特式風格(Mclinnis)以及小說的隱喻和瘋狂(Paul)。也有學者從模擬話語(Jabbar)和現代的遷徙即駛入的航程(Ikram)角度入手探討了人物從東方到西方,從邊緣到中心的逆寫,但并沒有涉及人物駛回的航程。國內學者大多也從后殖民角度分析《北》。黃曉麗從后殖民敘事角度入手,認為故事從結構上構成了Y型。從身份角度入手,趙晉明陳雪梅等認為穆斯塔法和敘述者都是無根的漂泊者。蔡惠英也持類似的觀點,認為穆斯塔法是個世界人。陳貴才則是從后殖民女性主義角度解讀《北》。江曼和周霞則持不同觀點,二人認為只有拋棄二元對立的民族主義思想,后殖民國家才能探索出屬于自己的路。筆者也持類似觀點,但主要從“駛入的航程”和“駛回的航程”來進行論述。薩利赫通過敘述者的口為“處于游離于對民族文化棄之不忍和對殖民者文化受之不甘的進退維谷的兩難境地”的知識分子探索了一條出路。立足于本民族的文化,但卻不陷入狹隘的民族主義,即江曼提出的本土化前提下的“西學為用”。

一 從“南”向“北”的遷徙

正如薩義德所說,“薩利赫的小說描寫了一個蘇丹人北上歐洲的旅程”。小說中穆斯塔法和敘述者都經歷了一場從蘇丹進入英國的航程,即一場從“南”向“北”的遷徙。但是二人所采取的心態則完全不同。根據薩義德在《文化與帝國主義》中的劃分,穆斯塔法采取的是報復性的駛入的旅程,而敘述者則相對溫和。

(一)報復性的“駛入的航程”

薩義德在《文化與帝國主義》中將“駛入的旅程”定義為“有意識地進入歐洲與西方的話語結構,和它打成一片,改變它,使它承認邊緣化了的、受壓制的,或被遺忘了的歷史?!蹦滤顾ǖ倪w徙之路大致可分為1、離開家去到學校;2、離開蘇丹去到開羅求學;3、離開開羅前往英國;4、刑滿釋放后漂泊于各地,最后回到蘇丹北部的一個鄉村。

穆斯塔法報復性的駛入的旅程主要體現在他在英國與幾個白人女性(安妮?翰明特、希拉?愛利諾德、伊麗莎白?西蒙)的糾葛關系中,他導致了這三個女性的自殺。安妮?翰明特是個不到20歲,活潑可愛的姑娘,在牛津大學學習東方語言。在穆斯塔法看來“她與我相反,向往赤道的氣候、火辣的太陽、紫紅色的天涯,并把我看做是這一切的象征。而我卻如那南國的熱流,向往北國的冰霜”。希拉是一家飯館的女招待,一個純樸的鄉下姑娘。穆斯塔法利用一些小禮物,甜言蜜語把她引進了自己的世界。伊麗莎白則是個已經有丈夫有兒女的40歲左右的太太。與三人的相處中,穆斯塔法一直在利用白人女性對東方世界、東方男子的好奇,一步步地讓她們掉入自己所設的陷阱。利用她們對東方世界的無知,編造說他的家鄉有金沙滾滾的大漠、怪獸亂吼的密林;首都獅子大象到處漫游,正午時分鱷魚會爬到街心曬太陽。正如穆斯塔法在小說中承認的,“好奇已變成歡樂,歡樂又轉為同情,只要我去攪動她內心深處那寧靜的池塘,這仁愛就會變成一種欲望,可以由我隨心所欲地去撥弄它那已經緊繃的琴弦”。從好奇到歡樂,到同情,再到欲望,這些白人女性一步步走進穆斯塔法所設的陷阱,受穆斯塔法的控制。除了編造各種各樣的謊言之外,穆斯塔法還將自己的房間布置成了東方氣息濃厚的空間。他的房間“充滿著裊裊的奇南香、龍涎香的芳香,盥洗室里有各種沁人心脾的東方香水、化學制劑、香膏、撲粉、丸?!?。他把自己比作狩獵者,將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女性比作馬駒,“現在這母駒的韁繩已捏到我的手中,它就得根據我的意志行事,要它向左它就不能向右,要它向右它就不能向左”。穆斯塔法將這些白人女性比作山峰,而他是爬上山頂,插上旗桿的征服者。薩利赫用穆斯塔法和這些女子的關系來隱喻殖民者與被殖民者的關系。在穆斯塔法報復性駛入的航程中,殖民者與被殖民者身份發生了改變,白人女性變成了被殖民者,而穆斯塔法成為了殖民者。他一度認為自己是奧賽羅,所以才會在審判時說出這樣的話:“我感到自己在他們面前有某種優越感,這盛況空前不就是為我而舉行的嗎?不管怎么說,也算個殖民者,一個應該對其所作所為做出裁判的入侵者”。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幾個女性的死亡象征著穆斯塔法報復性駛入旅程的成功。

(二)溫和性的“駛入的航程”

《北》是以敘述者在英國攻讀完文學博士從歐洲返回蘇丹的小村莊開始。整部小說中薩利赫對敘述者駛入英國的航程沒有詳細說明,而是將重點放在了敘述者從英國回到蘇丹后心態的漸變。盡管如此還是可以看出敘述者是溫和性的駛入的英國的旅程。敘述者在歐洲留學期間并未產生任何影響,也沒有任何建樹。青年講師戲謔說敘述者是個詩人,敘述者自己也承認聽到這些話,“感到有點哭笑不得。我不過花了三年時間研究了一位默默無聞的英國詩人的生平”(176)。和穆斯塔法不一樣,敘述者從蘇丹北上歐洲的旅程沒有太大的企圖心。他認為,殖民者來到蘇丹,既不是想象中的那樣是一種悲劇,也不是殖民者想象中的一種恩賜。因此敘述者沒有像穆斯塔法那樣對西方強烈的仇恨和報復心理。雖然沒有報復心理,可是他對西方文化也沒有喜愛之心。在他心中英國是一個連鯨魚都會凍死的國度,在英國漫長的七年歲月中,從未得到過溫暖。在敘述者眼中,“除了一些細微的差異之外,歐洲人和我們一模一樣。他們沿襲自己源遠流長的風俗習慣,男婚女嫁,生兒育女……他們跟我們一模一樣,既有生,也有死……他們有許多美夢,有的實現了,有的破滅了。他們有對未知世界的惶恐,也有對愛情和伴侶溫馨的追求。他們當中有的是強者,有的是弱者?!睌⑹稣邚娬{“那邊和這邊一樣,既不比我們好,也不比我們差。我在這里是土生土長的,我們將保持我們這個普通民族的本色,即便我們什么都不是,那也是我們自己的事”。對于宗主國的文化和殖民主義,與穆斯塔法相反,敘述者持中庸態度。也正因為這樣,敘述者駛入的旅程是不成功的,溫和性的。

貌似經歷相同的二人實際上完全不同。二人都是蘇丹人中的佼佼者,也都接受過西方的教育,有一段相同的北上歐洲的旅程,但二人實質上并不相同。穆斯塔法24歲就獲得了牛津大學經濟學博士學位并留在該校擔任經濟學講師的職務,可以說是相當成功的駛入的旅程。穆斯塔法有意識地進入歐洲與西方的話語結構,和它打成一片,改變它,使它承認邊緣化了的、受壓制的,或被遺忘了的歷史。相較而言,敘述者在歐洲的七年只是研究了一個默默無聞的詩人,并無任何建樹。

二 自“北”向“南”的回歸

七年勞役之后,穆斯塔法在幾個地方漂泊之后回到了蘇丹北部的一個小村鎮,即敘述者的家鄉。而敘述者也在完成學業后離開了那個“連鯨魚都會凍死的國度”回到了他日思夜想的故鄉。

(一)心猿意馬的“駛回的旅程”

穆斯塔法在蘇丹北邊尼羅河拐彎處的一個小村鎮定居下來,結了婚,生了孩子,生活似乎過得十分舒適。他稱自己為莊稼人,將自己融入村子里,隱瞞自己過去的經歷,安安分分的生活在那里。一次酒后失言念了一首英文詩改變了一切。在他整個駛入的旅程中,穆斯塔法不斷強調自己是以入侵者的身份來到英國,隨著穆斯塔法與莫妮關系的破裂以及莫妮的死亡,穆斯塔法漸漸意識到他不再是奧賽羅,也不再是狩獵者,反而變成了人家手里的獵物。穆斯塔法意識到自己整個報復性的旅程就是一個海市蜃樓般的虛幻。他由報復性駛入的旅程的實施者變成了西方文化、西方文明的贊成者。正如薩義德所說的那樣,“置身其中的叛逆的反帝運動,同時又鍥而不舍地贊同西方的遺產……他已經回不去他的非歐洲的根了”。

一切的改變都從穆斯塔法酒醉失言開始。在村里他努力給人一種很滿足現狀的幸福感,可是人們總覺得他高深莫測且陰郁。那次當他喝到第三盅時,“他臉部的肌肉松弛了,嘴角緊張的神色消失了”。他不再像平常一樣緊繃,而是真正放松。這段描寫實際上反應了他不是真正自在的生活在這個村莊,而是將真實的自我壓抑,帶上偽裝的面具面對周遭的人們。當穆斯塔法向敘述者辯解說“村鎮里每個人都了解我,我決沒有另外一張面孔”時,他無疑是自欺欺人。正如敘述者諷刺的那樣,他是一顆檸檬樹,但有的枝條卻長了橙子。在專屬于穆斯塔法的那間私室里隱藏著他所有的秘密。房間里有全套英式設備的壁爐,四面墻壁全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整個西方的經典著作但沒有一本是阿拉伯文版的,就連古蘭經都是英文版。難怪敘述者會諷刺他,“他真是一個笨蛋!要為生活打開新的一頁的人干得出這種事嗎?”他遠離英國居住在一個偏遠的小村鎮但密室里卻全是有關英國的東西,他駛回的旅程難道不是自欺欺人嗎?也難怪他以前的同學會把他叫做“黑皮膚的英國人”。也許穆斯塔法的內心是清楚明白的,不然他不會無緣無故在自己筆記本上寫下:“致那些以固定眼光看待事物,以固定腔調說話,認為事物非黑即白、非東即西的人?!蹦滤顾ㄇ宄刂乐車氖澜?、周圍的人在事物的兩端,無法理解、包容自己對西方文化的贊同。正因為這樣他才遠離故鄉,“隱姓埋名”來到這個偏遠的村莊,壓抑真實的自己,開始自以為的“新生活”。正是這樣才能理解為何穆斯塔法告誡敘述者不要讓自己的孩子和他一樣遠游他鄉,因為他清楚這個世界就是非黑即白、非東即西。內心的秘密被揭開以后,穆斯塔法感覺到了英國(北方)對他的呼喚?!澳沁b遠的呼喊依然在我耳邊縈回。我原以為來到這里,結了婚,就可以安安靜靜地過日子,就可以聽不到這些呼喊了……然而我的靈魂和我的血液中有許多模糊不清的東西促使我走向那遙遠的地方”。綜上所述,穆斯塔法的駛回的旅程是心猿意馬,自欺欺人的。事實說明穆斯塔法駛入的旅程實際上是不成功,他已經完全被西化。他內心依然向往著遙遠的北方,只有死亡才是他最終的歸屬。

(二)一波三折的“駛回的旅程”

相比于穆斯塔法,敘述者駛回的旅程則相對曲折復雜,主要包括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認為自己的故鄉才是真正獲得溫暖的地方。小說的開始敘述者一再的強調家鄉生活的美好,親人的溫暖?!拔覒阎鴮τH人的一腔思念,回到了七年之中朝思暮想的親人身邊。大家喜笑顏開,熱鬧異常地把我圍在當中,不一會兒就讓我感到冰雪在我的內心消融,宛如一個凍僵了的人照到了溫暖的陽光?!奔亦l的風聲,斑鳩的咕咕聲,熟悉的鄉音使他意識到這里的生活依舊美好。第二個階段里敘述者漸漸開始發現本民族的陋習、缺陷,以及蘇丹新政府官員的腐敗、墮落、受賄。政府以會議的名義耗資百萬修建宮殿式建筑,內部裝潢奢侈。某位表面仁義的部長每年夏季都要離開非洲前往瑞士風景勝地避暑,他夫人的日用品是用專機從倫敦運來。下屬都毫不避諱的說他沉湎酒色、收受賄賂、揮金如土,從那些衣不蔽體、棲身樹下的可憐人身上榨取血汗、積攢錢財。新政府的所作所為使敘述者開始質疑和動搖。瓦德?利斯、家人和朋友對哈賽娜的逼迫,讓她嫁給一個大自己40多歲的老頭使敘述者意識到“世界已經不再是昨天的世界了,這里的人麻木不仁,對什么都無動于衷”。敘述者開始對這里的人,甚至這個村鎮,這個國家及政府感到失望。哈賽娜的死亡使他走進了第三階段。敘述者光著身子跳入了穆斯塔法選擇自殺的尼羅河是個頗具象征意義的行為。穆斯塔法選擇在尼羅河結束自己的生命,而敘述者確是在尼羅河冰冷的河水中重獲了新生。剛跳進河里的時候,敘述者“游啊游,決心游到北岸,那里才是我的目標”,北岸在這里可能隱喻北方(英國)。之后敘述者感到“河中有股力量把我直往下拽,我感到雙腿、雙臂漸漸麻木……發現自己不南不北正游在河心,前進不得,后退不得,我感到激流正把我沖向南岸的死角”。這種狀態正是源于敘述者對北方(西方)文化與蘇丹文化的矛盾情緒。英國在他眼里是一個冰冷的國度,本以為會在家鄉找到歸屬感的他發現自己所在的村鎮也存在許多這樣那樣的問題。正是這些因素使他覺得自己不南不北,前進不得后退不得。正是在這種非死即生的狀況下,意識到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敘述者離不了自己蘇丹的根,盡管自己本民族內部仍有諸多亟待解決的問題。敘述者在歐洲的七年學到許多知識,盡管他自己并不向往歐洲。敘述者對二元對立的解構說明了事物并不是非黑即白,非東即西。而非當意識到自己民族內部矛盾時就放棄或拋棄自己本民族文化的根,像穆斯塔法一樣。當然也不能一昧的抵抗代表北方的西方文化。處在任何一種極端都是致命的,無論是報復性的駛入的旅程還是固執的堅守民族主義。立足于自己所擁有的,勇敢的邁向未來才可取 。

薩利赫并不否認世界的潮流正向“尼羅河一樣向北奔流,他可能會碰到大山而改向東行,也可能會遇到深谷而折頭西走,但它那不可抗拒的潮流或遲或早都是要注入作為它行程終點的北方大?!?。這并不意味著要盲目的推崇西方文化或者是盲目地排斥反對西方文化?!侗薄肥菍Χ獙α⒌慕鈽?,無論是報復性的駛入航程還是堅守民族主義都不可能解決問題。處在任何一種極端都是致命的,只會走向死亡。薩利赫也承認殖民主義與反殖民主義之間橫隔著一道無底的歷史深淵,無休止的爭吵、抵抗只會加深彼此的隔閡,所以薩利赫更注重二者之間的對話及溝通交流。只有敞開心扉意識到自己內部的缺陷以及包容對方的不足,才有可能達到本土化前提下的“西學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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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姜仁達]

Migration and Return in Season of Migration to the North from Said’s Theory of “The Voyage In”

NING Xian-ji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of Yunnan University, Kunming 650500, China)

Season of Migration to the North, is a masterpiece written by Sudanese realistic writer—Tayeb Salih. In the novel, Salih mainly focuses on the migration from ‘south ’ to ‘north’ and the return from ‘north’ to ‘south’. “The Voyage In”is an kind of opposition and revenge against colonialism, but it may become a trap for the pilot himself as well. Any idea of binary opposition is fatal. Neither retributive voyage in nor stubborn nationalism can be a solution to the problems caused by colonialism. What Salih holds is the negotiation and communication between the colonizer and the colonized. Salih disapproves the worship of western culture and wholesale repudiation of Sudanese culture, but approves the assimilation of the distillation of Sudanese and Western culture.

Season of Migration to the North;Said;voyage in;voyage back

I4

:A

:1008-9128(2014)04-0082-04

2013-12-18

寧顯錦(1990—), 女,云南宣威人,碩士,研究方向:英美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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