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強
夕陽從山脊后探出半個臉蛋,朝遠處那白色的塔瞅了最后一眼,便消失在起伏的山巒后面,只有那白塔還醒目地浮在一片深黛色的暮色中。遠遠看去,像大海里的一片白帆。
要是能飛過這重重疊疊的山峰,去那白色的塔前親眼看一看,該多好??!于是,我們壯著膽子,學著大人的樣子,站在路邊,遠遠地見汽車來了,便招招手??善囅駴]長眼睛一樣,徑直開了過去,倒是噴了我們一臉一身的灰。
終于有一次,一輛卡車吭哧吭哧地爬上坡來,不等我們招手,就自個兒停了下來。我們反倒愣住了。
車門打開了,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叔跳了出來,“可惡,這老爺車!”他罵罵咧咧地打開了車蓋。
我們這才明白,這車并不是為我們停的。但我們還是滿懷希望地悄悄圍了上去。
(節選自程瑋《白色的塔》)
上面的這段文字,先寫白塔迷人的樣子,再寫我們迫切想搭車去看看,卻總是失敗,最后講一次搭車誤會的趣事。這樣的敘述,把前因后果、波折起伏,寫得有條有理、清楚明白,這就是我們常說的“語言要有條理性”。它要求我們記敘事情時,要為讀者著想,讓對方看得清楚明白。
而夕陽探出半個臉蛋留戀白塔,卡車吭哧吭哧地爬上坡來,滿臉絡腮胡子的大叔跳了出來,這些細致生動、有情有趣的語言,則是講求“語言的形象性”。它要求我們寫話、表達時,用生動形象的語言,把人物或景物的狀態具體地描繪出來,使讀者如見其人,如聞其聲,如臨其境。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