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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銷聲匿跡的中共高級將領

2016-10-25 21:55劉少才陶朱問
傳奇·傳記文學選刊 2016年8期
關鍵詞:陳光林彪軍區

劉少才 陶朱問

他們曾是叱咤風云的沙場戰將,他們曾為革命立下功勛,但是后來,他們卻神秘地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是什么讓他們的人生如此波詭云譎?

陳昌浩:

為張國燾所累

密電事件

1935年,毛澤東、朱德等率領第一方面軍與四方面軍的張國燾、陳昌浩會合。當時中央紅軍經過長征,剩下1萬多人,到達陜北后僅剩下約8000人,而第四方面軍尚有8萬之眾,且武器精良,裝備整齊。

當時張國燾與毛澤東的分歧與斗爭不斷加劇。毛澤東要求張國燾率部“北上”,而張國燾則意欲“揮師南下”。張國燾曾拍發了一份密電給陳昌浩,指示陳昌浩勸毛澤東與其一并南下,“如他們不聽勸告,應監視其行動。若堅持北進,則應開展黨內斗爭,徹底解決之”。這份電報流露出的“殺機”是顯而易見的。

當時的“左路軍”參謀長葉劍英截獲此“密電”后,立即連夜策馬飛奔,前往毛澤東駐地密報。毛澤東大驚失色,當夜即率黨中央及部隊秘密北上,迅速撤離“險境”,這就是黨內傳聞的所謂“密電事件”。毛澤東曾稱贊葉劍英每逢大事不糊涂,指的就是這件事。毛澤東與陳昌浩的嫌隙,恐怕也出于此。

但這一事關重大的“密電”,在事件發生后竟不翼而飛,而與此案有關的當事人,亦都先后作古,使之變得疑竇叢生。陳昌浩本人生前曾對兒子陳祖謨滿含冤屈地表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份“密電”。多年來,一些當時的四方面軍將士和黨史研究者亦發表公開談話和文章,斷然否認“密電”的存在。

陳昌浩之所以在“密電”一事上大喊冤屈,用他的話來說根本就不曾見過這份“密電”。陳昌浩曾言自己也是共產黨的高級領導人,決不會做出自相殘殺的糊涂事來,再說陳昌浩在四方面軍也是“黨指揮槍”,重兵在握,擁有8萬人馬,加上精良的武器和大片根據地,要想置毛澤東于死地,易如反掌,可是陳昌浩根本沒有對毛澤東下毒手的意思。然而,即便當時沒有“密電”一事,陳昌浩也不可能成為毛澤東信任的人,概因陳昌浩已經卷入了毛澤東與張國燾之間的激烈路線分歧斗爭。

兵敗河西

西路軍幾萬人馬西渡黃河后兵敗河西走廊,是陳昌浩人生中最大的一個轉折點。此后的陳昌浩在中國革命的舞臺上銷聲匿跡,漸漸為歷史所湮沒。

1937年,紅軍西路軍主力兩萬余人在甘肅一帶被馬家軍圍殲,全軍覆沒,成為紅軍史上最嚴重的一次慘敗。只有數千幸存者僥幸逃脫,他們以后成為新組建的由鄧小平、劉伯承指揮的“第一野戰軍”的骨干,而陳昌浩和徐向前均靠化裝行乞才脫離危難。

半個多世紀以來,幾乎所有過去出版的“黨史”都異口同聲地稱,這是由于該軍領導人錯誤地執行了張國燾的“逃跑主義”和“分裂主義”路線而導致的。

徐向前在其回憶錄中暗示,陳昌浩的責任只是在于,由于擔心再犯“路線錯誤”,未能及時反抗中央軍委的指揮,而是逆來順受、唯命令是聽。中央軍委應對此承擔主要責任,而不應將責任推到西路軍領導人之一的陳昌浩一個人身上,這已經成為目前黨史界的共識。

最大遺憾

作為一位政治家及軍隊中的高級將領,陳昌浩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于沒有在抗日戰場上發揮作用。

西路軍兵敗后剩下的為數不多的人員化整為零,分散突圍,陳昌浩、徐向前兩人在突圍時曾經歇腳在一個叫大馬營的村子中,一個叫但復三的百姓讓他們留宿。正巧,但復三是陳昌浩的湖北老鄉,高燒不退的陳昌浩實在不能行動了,再者也怕連累同生共死的徐向前,便住下來養病。徐向前一個人沿著祁連山的戈壁灘晝夜兼程,最終回到延安。在保存下來的紅四方面軍改編為八路軍一二九師后,徐向前擔任了副師長,成為八路軍中的一員重要將領,建國后成為共和國的元帥。

1937年6月的一天,陳昌浩輾轉來到武漢。此后,陳昌浩的人生軌跡與自己的老搭檔徐向前迥然不同,這恐怕是兩人分手時未曾料到的。陳昌浩在武漢待了一天,就來到革命老區湖北英山縣,打算在這兒重舉義旗,建立一支抗日武裝。但當地的反動武裝非常囂張,陳昌浩感到自己的愿望難以實現,只得趕赴陜北?;氐窖影埠蟛痪?,他因患有嚴重的胃潰瘍,被批準到蘇聯治病。從此,開始了他長達十多年漂泊異國的生涯。

日本侵華期間,陳昌浩曾多次給中共中央、蘇共中央和共產國際發電報或寫信要求回國參戰,但都沒有回音??谷諔馉幗Y束后,遠在蘇聯的陳昌浩又多次給黨中央發電報或寫信,要求回國參加解放戰爭,但仍然沒有收到回信。是黨中央沒有收到陳昌浩的信,還是歷史和黨中央遺棄了他?沒人能說得清楚。此間,蔡暢曾途經莫斯科,專門看望了陳昌浩。通過蔡暢,陳昌浩再次向中共中央和毛澤東主席表達了回國服務的請求??梢?,陳昌浩一直抱有回國的愿望。

1951年,離開祖國十余年的陳昌浩得以回國。劉少奇等領導同志代表黨中央,親自來到北京站迎接他。時任解放軍總參謀長的老戰友徐向前邀請陳昌浩和在紅四方面軍工作過的一些老同志,在徐向前的寓所里聚會。在昔日的老戰友家里,陳昌浩像一個落魄之人,低著頭,彎著腰,與他昔日之戰友、部下,共和國的將軍們、部長們一一拱手,表示歉意。當他和前妻、時任紡織工業部副部長的張琴秋緊緊握手時,非常愧疚,連聲說道:“琴秋,你受苦了!我對不起你呀!”

陳昌浩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曾在許多場合懺悔自己的“罪行”。1962年5月,他曾經返回湖北故鄉,在那里見到了數百名當年的紅四方面軍部下,他們而今皆為解放軍高級將領。陳昌浩在大會上眼含熱淚向他的舊部致歉,獨自承擔起西路軍覆滅的責任。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無法逃脫命運的無情打擊。他在“文革”中被“紅衛兵”“造反派”們無休止地揪斗。1967年7月30日晚,絕望至極的陳昌浩吞下大把的安眠藥,離開了令他感到痛苦的世界。時年61歲。

1980年8月21日,黨中央為陳昌浩舉行了追悼會。經黨中央審定的悼詞稱:陳昌浩同志為“中國共產黨的優秀黨員,忠誠的無產階級革命戰士”,“他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忠于黨忠于人民的一生”。歷史恢復了它本來的面目,為陳昌浩革命的一生劃上了一個完整的句號。

陳光:與林彪結怨

電臺事件

1945年8月,抗戰勝利后,東北成為國共雙方爭奪的焦點。林彪、陳云、彭真等率10萬余人晝夜兼程趕往東北,羅榮桓與黃克誠分率山東八路軍、蘇皖新四軍齊頭并進。

陳光原定回山東,由于形勢的變化,便和林彪一道趕赴東北。10月,在陳光與羅榮桓及老部隊會合后,中共東北局決定,在黑山、北鎮一帶設置第二道防線,由陳光負責指揮。羅榮桓當即把從山東帶來的一部電臺和機要人員交與陳光使用。

約兩個月之后,林彪帶領東北民主聯軍指揮所出關撤往阜新。此時,國民黨部隊已進占錦州、溝幫子一帶,惡戰一觸即發。情急之中,林彪得知陳光處有一部大功率電臺,忙致電陳光,要求將電臺和機要人員火速調往阜新。陳光考慮到沒有電臺無法進行聯絡、指揮,況且林彪部已有兩臺大功率日制電臺,當即回電希望不要調走電臺。林彪則兩度來電繼續催調,并嚴詞指責陳光扣壓電臺,妨礙其指揮作戰。見此情況,陳光忙抽調出電臺及機要人員,準備送往林彪處。不料,錦州之敵大舉進犯陳光部,倉促撤退之際,陳光只得帶走電臺及機要人員。電臺就此未能上交。

隨后,林彪多次在公開場合指斥陳光“無理霸占電臺,抗命不交”。1949年初,陳光擔任了第四野戰軍副參謀長。3月進駐北平時,林彪在防止居功自傲的會上,未征得東北局同意,再次點名批評了陳光。

廣州蒙冤

由于兩人之間已產生嫌隙,后來,陳、林矛盾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1949年1月,陳光被任命為廣東軍區副司令員兼廣州警備區司令員。陳光到職后,在當時的華南分局第一書記、廣東軍區司令員兼政委葉劍英的領導下,負責剿匪肅特、維護社會治安、穩定市場物價等方面的工作。廣州緊鄰港澳,是新中國的南方前哨,百廢待興。陳光遇到了人生的新課題:缺少對城市管理建設的經驗。當時,中央明確規定,在港、澳、臺做情報工作有一套嚴格的程序和高度的紀律,結果陳光在掌握政策時,表現得主觀、簡單和不夠審慎,以致出現一些較大的錯誤。同時,他從局部利益出發,在老家宜章違反干部政策和一些規定,將烈士子弟和知識青年招來廣州,辦起了訓練班。

這些錯誤被組織上發覺后,葉劍英親自出面找他談話,勸他認識并改正錯誤。但是由于性格的原因,加之組織上對其錯誤的認定有些不實和夸大,陳光產生了嚴重的對立情緒。

鑒于陳光的錯誤和抵觸的態度,中南軍區報請中央后,給予他開除黨籍的處分。

1950年7月23日,陳光受到更為嚴厲的處理。這天一大早,陳光的老部下、時任廣東軍區參謀長的李作鵬,邀約他赴廣州荔枝湖游玩。陳光很開心。兩人在湖中泛舟,還搞了野餐,頗為盡興。但是待到下午歸來時,陳光大吃一驚,只見其住所已戒備森嚴,跟隨他多年的老炊事員含淚望著他,四周則站滿了他不認識的戰士。警衛全部撤走,住所被查抄,在二樓的房間里,李作鵬尷尬地望了望他,然后朝保衛部部長努了努嘴。保衛部部長便拿出上級的電令,宣布他已被撤銷廣東軍區副司令員兼廣州警備司令員的職務,旋即將他軟禁起來。

實際上,對陳光的處理意見在7月22日晚已由中南軍區電告了廣東軍區:鑒于陳光性格剛烈,又是戰功卓著的老同志,電文強調盡量做到不擴散,具體實施由廣東軍區黨委安排,采取先撤換警衛,再就地軟禁的辦法。但是怎樣實施呢?廣東軍區連夜召開黨委常委會(未通知陳光參加),由葉劍英主持,擬了幾套方案,都未獲認同。最后,李作鵬提出了邀陳光游湖、再派人查抄其住所的辦法。

病歿武漢

這一年10月,抗美援朝戰事開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陳光被轉送至武漢,軟禁在中南軍區的一座二層小樓里。此間,中南軍區不少舊部以各種方式探望過他。由昔日功臣淪為今日的階下囚,陳光百感交集,情何以堪?在以后長達三年半的時間里,他一直被監禁于此,從來沒有離開過二樓。

對于他的錯誤的認定,顯然是夸大了。盡管當時的中南局、中南軍區先后派蘇靜、劉興元、梁必業找他談話,勸他認識錯誤,但陳光認為其主要錯誤,與事實有較大出入,處理得極不公正;他還認為,是林彪出于歷史過節,刻意加害他,因而拒絕接受組織對他的處理。

事情就這樣被拖了下來。

1954年6月7日,陳光在那棟二層小樓里,含冤去世,終年49歲。此前,他已有精神病征兆。不過,關于其死因,至今仍未解密。

陳光去世一年后,其夫人史瑞楚帶著已改隨母姓的兩個兒子,悄然隱居于北京。如今,兩個兒子學有所成,多不愿提及父親的悲劇。

30多年后,在紀念長征50周年之際,熟知陳光的人,包括羅榮桓元帥的夫人林月琴在內的十余位老同志,聯名上書陳云,希望重新公正處理陳光的問題。1987年,中紀委、中組部、軍紀委和總政組成聯合調查組,經過認真細致地審查,實事求是地認定其解放初所犯錯誤純屬人民內部矛盾,受到了林彪的誣陷和打擊,以致被長期非法監禁和錯誤處理。

1988年4月,經中央批準,撤銷了強加于陳光頭上的“反黨”結論,恢復了他的黨籍和名譽。

吳成德:朝鮮被俘蒙冤

突圍被俘

1951年4月22日,朝鮮戰爭中,由于時間緊迫,吳成德所在的第一八○師只進行了倉促的準備便投入了第五次戰役。5月21日,他們又接到上級命令,準備擔任掩護主力后撤的任務,并在阻擊地域至少阻敵3至5天。

5月24日,第一八○師接到軍部命令撤至漢江以北,此時突然有兩路敵人分別從其前方與側后方的空隙中鉆出,對其形成夾擊之勢;26日,全師陷入敵軍重圍。六十軍軍長韋杰命令第一八○師固守待援,但很快又令該師實施突圍。第一八○師決定分散突圍。

當吳成德一行來到一個山口時,他發現有300多名一八○師的傷員黑壓壓地擠在一起,他們因為行動不便而無法跟上部隊轉移。戰士們見到師政委,如同在黑夜中見到了曙光。

“吳政委,我們能沖出去嗎?”

“吳政委,你一定要帶上我們呀!”

傷員們紛紛喊著。

此時,如果吳成德繼續追趕的話,很快就能趕上前面的師部。但是吳成德不忍心拋下這些可愛的戰士,于是翻身下馬,來到了傷員中間。他選擇了與傷員們在一起。

為了穩定大家的情緒,吳成德拔出手槍,對準自己坐騎的頭部開槍,戰馬轟然倒地。吳成德高聲說道:“同志們,我與大家在一起!”傷員們立即安靜下來。

吳成德高聲鼓勵他們趕快突圍。然而,敵人已經用各種火器封鎖了所有的道路,同時加緊收縮包圍圈。吳成德也與官兵一道,左突右沖,拼殺了整整一夜,一直打到彈盡糧絕,然而最終未能沖出包圍圈。戰斗結束后,吳成德帶領剩余的戰士在朝鮮37度線附近的山區打游擊,堅持了14個月,一直到只剩下3個人的時候,被美軍的搜山隊所俘。后來人們才知道,吳成德當時的職務是代師政委,是志愿軍戰俘中職務最高的。

吳成德被送進了釜山“戰犯”監獄。在這里,面對敵人的威脅和利誘,吳成德始終沒有放棄返回祖國的信念。1953年7月27日,朝鮮停戰協定簽字生效,朝鮮戰爭正式結束。停戰后,雙方經過談判開始大批交換戰俘。吳成德是最后一批被遣返回國的。

命運多舛

吳成德被遣返的這天是1953年9月2日。上午9時左右,當熟悉吳成德的中方人員再次見到他的時候,都幾乎認不出他了,僅僅幾個月的戰俘營生活,就將吳成德折磨得骨瘦如柴,原來體重130多斤的他,現在只剩下了90多斤,身體十分虛弱。

列車駛過丹東,到達沈陽,他們被安排住進了東北軍區招待所。幾天后,他們被送往設在遼寧昌圖的“被俘歸來人員管理處”?!皻w管處”的工作人員傳達了中央對待戰俘的“二十字方針”:熱情關懷,耐心教育,嚴格審查,慎重處理,妥善安排。

在那個思想狂熱激進的年代里,許多人對戰俘存在著偏激的認識,在他們的意識里,“戰俘”這個詞與“叛徒”“特務”之類的詞沒有太大的區別。

“歸管處”工作人員宣布,學習階段的目的是:自我交代,互相幫助?!敖淮边@個詞使許多歸來人員聽著刺耳。不過他們很快便明白了“歸管處”的觀點,即不管在什么情況下,被俘就意味著怕死,是可恥的。不然的話,為什么不和敵人拼命或自盡?一個怕死被俘的人,在戰俘營怎么能和敵人作堅決的斗爭呢?即使作了斗爭,也僅是迫不得已的反抗。因此,只要他們曾經被敵人俘虜過、教育過,很可能“已經變質了”。

這使許多歸來人員迷惑不解。他們在歷盡千難萬險之后回國了,他們在戰場上和戰俘營里所付出的一切,卻不能得到人們的理解,這不能不令他們感到心寒。

此時的吳成德同樣陷入了極大的困惑之中。敵人為了讓他投降和拉攏他去臺灣,無所不用其極,然而他始終沒有低頭屈服。如今,在“歸管處”看到自己的付出不僅得不到他人的理解與信任,甚至被當成了罪人,這是他怎么也想不通的。有人要吳成德承擔第一八○師失利的主要“罪責”,這一點更讓吳成德不能接受,也承受不起。直性子的他,寧折不彎,因此他的“交代”一直未能獲得通過。這種政治上的不公和精神上的壓力,使吳成德的精神瀕臨崩潰:他的言談和舉止甚至都有些失常了。

1954年6月,上級下達了對這批遣返人員的具體處理結果,被遣返的6400多人中,絕大部分離開了軍隊。像吳成德這樣的人,自然也是不可能繼續留在部隊的。他被開除黨籍和軍職,安排去了有“南大荒”之稱的遼寧盤錦的大洼農場。

好在吳成德并沒有就此趴下,他憑著自己的誠實和苦干,在農場獲得了廣泛的信任。在“文化大革命”中,雖然有人主張對他進行批斗,但群眾都知道他是個好人,因此沒有幾個人去參加他的批斗會。

多少年來,吳成德與其他散落在各地的志愿軍戰俘們一樣,從未停止過為自己的不平遭遇而奔走呼號,僅吳成德一人就向上級有關部門寫了數十封上訪信。他們只求組織上給他們一個公正的結論。

這一天終于盼到了,1980年,中共中央下發了題為《關于志愿軍被俘歸來人員問題的復查處理意見》的第74號文件,全面規定了對志愿軍被俘歸來人員的重新審查和正確處理辦法。

組織部門重新鑒定后決定,吳成德享受部隊軍級干部待遇,具體事項由地方負責。數十年前遺留的政治問題終于得到了解決,吳成德終于可以拜見家鄉父老了。他帶著自己的家人回到了老家山西運城落了戶,在運城軍干所度過了他最后的時光。1996年3月,吳成德去世,享年78歲,薄一波、柴澤民等老首長向他獻了花圈。

〔本刊責任編輯 袁小玲〕

〔水云間薦自《今古傳奇·傳統版》

2009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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