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的寬度

◎衡德宏

良心的寬度

◎衡德宏

郭老板要在盛產荷藕的安宜縣建廠發展荷藕產業。但把公司地址設在哪個鄉鎮卻讓他傷透腦筋。

一天，在鄉干部的陪同下，郭老板去仁愛鄉考察。迎面走來三個身高體胖的青壯漢子：走路一晃一晃的，還傻乎乎地樂呵著，一看就是三個傻子。

郭老板不禁皺皺眉，問陪同的鄉干部：“你們哪兒來這么多的傻子？”

那名鄉干部，神色一下子尷尬起來，強笑著說：“他們是弟兄仨，他們的媽媽是個傻子，所以就這樣了。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

郭老板嘆了口氣：“一家三個傻子，要把這樣的傻子拉扯大，可不是件容易事！”

鄉干部聽了也長嘆一聲，說：“誰說不是！硬生生把他們的爸媽給累死了，可憐的人！”

郭老板有些吃驚：“爸媽全死了？我看他們仨衣著干凈，身強體壯。那他們怎么生活??？”

鄉干部回答說：“就靠左右鄰居和組織上照顧唄。反正我們這兒的人都說，有我們一口吃的、一件穿的，就不能少了他們弟兄仨，就當他們是我們的兄弟好了！”

郭老板認真聽著、思考著，忽然用力一拍巴掌，斬釘截鐵地說：“太好了，公司選址的事我定下來了，就你們這兒！”

鄉干部一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聲音都顫抖了，說：“郭、郭老板，因為這弟兄仨，我正擔心您對我們這兒印象不好哩。您不是開玩笑吧？”

郭老板重重一點頭，大聲說：“你說對了！就因為這弟兄仨，他們準確無誤地傳達給我一個信息—這兒村民們的內心肯定同這弟兄仨的外表一樣潔凈，村民們的胸懷肯定同這弟兄仨的體格一樣寬廣，他們就是我最需要的工人！”

（原載《上海故事》2016年第5期 河南李雪霞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