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籌模式引入與都市食品質量安全問題的解決路徑探討
——以北京市為例

朱海波，曲春紅

(1 中國人民大學農業與農村發展學院，北京 100872；2 中國農業科學院農業信息研究所/農業部農業信息服務技術重點實驗室，北京 100081)

眾籌模式引入與都市食品質量安全問題的解決路徑探討
——以北京市為例

朱海波1，2，曲春紅2

(1中國人民大學農業與農村發展學院，北京 100872；2中國農業科學院農業信息研究所/農業部農業信息服務技術重點實驗室，北京 100081)

從北京都市現代農業發展的視角出發，首先分析認為都市農產品供求體系的結構性矛盾引致了農產品質量安全問題，之后通過對典型案例的深入分析，探討了眾籌模式引入下解決都市農產品質量安全問題的機理，即解決優質安全農產品生產者面臨的融資困境與激勵不足問題、農產品流通體系問題等，最后提出在推動都市現代農業發展過程中應大力推廣農業眾籌模式，構建綠色優質農產品的供給體系，從而確保都市食品質量安全的發展路徑。

農業眾籌；都市農業；農產品質量安全；解決機制

隨著我國城鎮化的快速推進，城市人口占比不斷提高，特別是北京為代表的大都市，更是人口高度聚集的地區。因此，都市農產品質量安全尤為重要，但當前面臨的問題卻很突出。2017年一號文件指出：“當前我國農產品供求面臨的新矛盾是有效供給跟不上需求升級的步伐。因此，要全面提升農產品質量和食品安全水平，要把增加綠色優質農產品供給放在突出位置，更注重質量、效益、可持續發展?！?/p>

在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大背景下，如何在都市農業圈層內構筑需求導向的綠色優質農產品供給業態？如何設計一個有效機制以實現農產品質量提升、農業效益提高與農業可持續發展的多重目標？是都市農業發展過程中需要思考與解決的問題。筆者嘗試從食品安全的視角，探討眾籌模式解決都市農產品質量安全問題的可行性這一命題。通過構建一個基于眾籌交易機制的綠色優質農產品生產、流通、消費系統，改變傳統農產品的產銷模式，使得農產品的有效供給能夠滿足都市居民的消費需求等級，在解決都市食品質量安全問題的同時，實現農民增收、農業增效、農村增綠的目標。

1 都市農產品供求面臨的結構性矛盾與原因分析

1.1 都市農產品供求面臨的結構性矛盾

1.1.1 綠色優質農產品供給不足 以北上廣深為代表的都市，作為國內發展層次最高、收入水平最高的區域，現代都市人的食品消費需求趨向于品質化、個性化、高端化，對高品質農產品的需求量大。但是，反觀都市農產品的供給，卻呈現金字塔型的分化狀況，處于底端的是供給過剩、價格低廉、但質量安全無法保障的大路貨農產品，處于頂端的是以有機農業為代表的高端農產品，往往因為稀缺而價格奇高，成為極少數高端消費者的專享。而處于這金字塔兩端之間的，品質良好、價格合理、質量安全的綠色優質農產品，卻呈現出供給不足現象。廣大都市中端階層因為無法承受消費高端農產品的高昂支出，即使有強烈的食品安全意識，也只能被動接受大路貨農產品。因此，契合都市人群消費需求的綠色優質農產品的供給不足是目前都市農產品質量安全的主要挑戰。

1.1.2 農產品本地化率低，產地分散，流通環節多，品質不一，質量監管難 都市農產品的供給，特別是鮮活農產品，本地生產少，主要依靠區域外調入，來源地多；小農生產，品質不一；流通環節多，質量監管難。以北京市蔬菜供給為例，官方監測數據顯示2016年北京市蔬菜自給率為30%左右，70%左右依賴區域外調入。對北京市批發市場蔬菜來源地監測數據顯示，來自河北、山東、內蒙古、遼寧、天津的比例分別為33.5%、21.7%、7.8%、5.7%、4.2%，南方四省(廣東、廣西、海南、云南)的比例為7.3%。這種供給格局導致的都市鮮活農產品的來源地分散，以小農生產為主，質量參差不齊，以量為主，忽視品質安全，且經過多重流通環節，農產品品質監控困難，無法做到質量安全的追溯與監管。其結果是加劇了都市農產品的質量安全問題。

1.2 都市農產品供求結構性矛盾的原因分析

1.2.1 生產者激勵不足抑制了綠色優質農產品的供給 綠色優質農產品的生產需要投入優質要素，前期投入大，且產量往往較低，面臨的市場風險也高，因此定價機制上應該是高價格，高收益，以反映產品價值與激勵生產者。但是如果市場行情有波動，或者銷路不暢，不能夠通過更高的市場價格來反映其價值，那么對于生產優質農產品的從業者而言，會面臨高投入、高風險、低收益的處境，風險與收益不匹配，顯然是非均衡的博弈，其結果只能是被迫退出優質農產品的生產，轉而生產大路貨，以獲取市場的平均收益。

1.2.2 生產者融資困難抑制了綠色優質農產品的供給 綠色優質農產品的生產對土壤環境、要素投入質量，管理等要求高，例如需要進行土壤改良，降低重金屬，不允許施用化肥、農藥等。因此，從事優質農產品的生產需要較高的前期資金投入。而生產者自有資金往往無法滿足資金的需求，需要獲得融資。然而，現有的農村金融服務體系，小農戶、小微農業生產經營主體因為貸款額度低、缺乏擔保等原因，往往被正規金融服務體系排斥在外，無法獲得有效的信貸支持，加之傳統民間金融的利率較高，使得有意愿從事優質農產品生產的主體無法獲得信貸，抑制了農產品生產端的提檔升級。

1.2.3 現有的交易機制與流通體系抑制了綠色優質農產品的供給 都市農產品的供給，一方面，以外調為主，產銷距離遠，農產品從田間到餐桌需要通過眾多中間環節，流通環節多，生產者與消費者缺乏直接溝通的渠道與交易機會。消費者更多的是農產品質量安全的被動接受者，無法通過主動的參與來監督生產流程，確保質量，即便是選擇購買有標識的安全農產品，也無法完全避免以次充好的“搭便車行為”。另一方面，受制于信息的不對稱，本地生產的農產品也缺乏產銷的直接對接與溝通機制。生產者主要還是以產定銷，銷售對象缺少針對性，缺乏對消費者準確需求信息的把握。消費者同時需要花費時間與資金搜尋自己偏好的優質安全農產品，這種交易機制下，生產者與消費者都產生搜尋成本，導致交易費用高，抑制了優質農產品的生產、流通、價值的發掘與交換。

2 眾籌模式引入下解決都市農產品質量安全問題的機理

2.1 眾籌解析

2.1.1 眾籌定義及類型 眾籌，即向眾人籌集資金的意思?，F代眾籌是指個人、機構或企業通過互聯網在線平臺(眾籌平臺)向不特定社會公眾募集資金融資的行為。眾籌類型分為借貸類眾籌、投資類眾籌、回報類眾籌和公益類眾籌四類。眾籌由籌資者、投資者與眾籌平臺構成。在眾籌平臺上，籌資者向不特定的公眾公開發出針對標的物的融資需求，感興趣的“公眾”通過自己對風險收益的評估，決定是否參與，參與者即成為投資者，通過眾籌平臺的撮合和一系列交易機制的設計，完成籌資。

2.1.2 農業眾籌及其在中國的發展 農業眾籌始于美國，是利用互聯網和社交網絡革新原有的農業生產、流通、消費流程，是傳統農業與新興的眾籌商業模式相結合的產物，既是一種融資模式，也是一種產業模式。在中國，農業眾籌的發展非常迅速，據眾籌家發布的《2016中國農業眾籌發展研究報告》統計，截至2015年底，在統計的88個農業眾籌平臺上共發布了2 250個農業眾籌項目，實際融資額達3億元。在項目分類上，主要包括綠色農產品、生態養殖、生態體驗、休閑觀光、農業科技、綠色公益六大類，其中，綠色農產品類占據了絕對主導地位，占比近90%(附表)。

附表 截至2015年末國內農業眾籌項目類型分布及特點

數據來源：2016中國農業眾籌發展研究報告，眾籌家數據研究院。http：//www.zhongchoujia.com/data/6f89219c-c895-439b-8978-ee61a0207dcf.html.

2.1.3 農產品眾籌與交易機制 筆者在此探討的農產品眾籌主要屬于回報類眾籌，其交易機制可以概括為：生產者與消費者直接協作，消費者直接向生產者提供融資，生產者按照定標準生產消費者預購的農產品，并按照合同約定回報給消費者。整個交易的特點是：集融資、預售與一體；產銷直接對接；短鏈；消費者參與(附圖)。

2.2 眾籌解決都市農產品質量安全問題的機理分析

2.2.1 有效解決優質農產品生產者激勵不足問題 都市農產品眾籌，特別是處于近郊的項目，一方面，作為產品的一種預售行為，生產者可以按需生產，做到產需高度對接。另一方面，作為投資人的消費者可以參與農產品生產過程，對農產品的生產環節進行監督。作為發起人的農戶也可以定期向投資人匯報農產品生長狀況，這種雙向的互動降低了雙方的信息不對稱，消除了農產品品質的信任危機。在此條件下，農產品可以實現 “以銷定產”、“優質優價”等最優化目標，可以有效降低優質農產品生產者承受的市場風險，增強其生產優質農產品的積極性。

附圖 農業眾籌交易機制

2.2.2 有效緩解優質農產品生產主體融資難問題 作為互聯網金融的一種類型，眾籌具有小額、大眾、門檻低、靈活等特點，是一種具有普惠性的金融服務模式，特別有助于提高被傳統金融服務排斥的小微群體的融資可得性。通過眾籌，優質農產品生產者提前從消費者處獲取資金支持，相當于為生產進行了提前融資，解決了融資難問題，這樣農產品生產者有資金條件購買優質投入要素，進行精致生產與管理，生產優質、安全、味美的品質農產品，增加綠色優質農產品的供給。

2.2.3 有效縮短都市農產品的流通鏈條，提高流通效率 現行的都市農產品市場流通環節多、成本高、效率低，且難以杜絕“以次充好”的問題。同時，傳統的產銷直接對接模式，雖然減少了農產品流通的中間環節，但是并沒有縮短農產品從產地到銷地的距離且針對的主要是商超，而非直接對消費者。而在都市農產品眾籌模式下，周邊農場與城市居民之間直接建立產需對接關系，由農場直接配送農產品至消費者，或者由第三方物流送達消費者，從而大大縮短了流通鏈條，提高了流通效率。

3 眾籌解決都市農產品供求結構性矛盾的案例分析

通過上述分析，在理論上闡述了農產品眾籌對于解決都市農產品供求結構性矛盾的作用。那么，實踐成效如何呢？筆者通過對北京市一個典型眾籌案例的分析，佐證眾籌的價值。

3.1 案例介紹：五谷農場都市田園眾籌

都市田園眾籌屬于國內首創“家庭到農場”直連模式的大家種眾籌平臺通過自有農場發起的一個眾籌項目?！按蠹曳N”強調農業生產過程的透明性，增進用戶和農場的互動參與性，保證農產品達到綠色及有機要求，同時用戶還可以全程監管農場的生產過程，確保生產過程的透明可信。五谷農場是大家種眾籌平臺所屬公司自營的農場，占地20hm2，位于北京市通州區西集鎮小辛莊，農場主要種植蔬菜，堅持由老農用傳統方法種植，生產過程不使用化肥、激素，不使用農藥，用中草藥制劑預防病蟲，保證健康自然。該眾籌項目目標融資20萬元，實際融資39.8萬元，是目標融資額的近2倍，可見投資者(即消費者)對這種眾籌項目的高度認可。

3.2 基于解決都市農產品供求結構性矛盾視角的分析

3.2.1 解決了優質農產品生產、配送及多功能農業形態供給不足問題 該項目向投資者提供的回報形態包括：(1)有機蔬菜的生產與配送。農場負責在私屬農場種植有機蔬菜，承諾每年果蔬總產量不低于500kg，并免費配送24周，每周不低于5kg，這解決了投資者最迫切的“吃的不安全”的問題；(2)私屬農場與休閑田園小屋。為熱愛大自然、熱愛有機生活的農場主在這里建設家庭私屬農場，每個農場包含一個不低于300m2的私屬耕種小院以及供休憩的精裝修集裝箱小屋，并隨時接待私人農場主現場采摘、參觀。這解決了都市人親近自然、體驗農事、親子教育等農業休閑體驗的精神需求問題。這種回報內容與形態，對于當前的都市居民而言，具有極強的吸引力。

3.2.2 交易機制實現了生產者(發起人)與消費者(投資者)的互利 眾籌模式的交易機制涵蓋兩個方面，即作為一種融資模式的事前融資行為與作為一種商業模式的預售行為，這兩種行為構成了一種跨期合約的交易機制。投資者在認可發起人的理念并接受發起人的項目要約后，資金會預先轉給發起人。這相當于發起人為后續的農產品生產與農場建設獲得了融資，并實現了產品預售。那么發起人將有義務、同時也有積極性按照合約要求安排農產品的生產及其他事項。在這種設計下，發起人可以投入高質量的生產要素，進行精細管理，生產優質農產品，并通過優質優價獲取高于生產普通農產品的增值收益。投資者通過預先投資可以確保獲得讓他們放心的安全優質農產品，同時通過跨期合約形式，可以事前鎖定投資成本。因此，這種互利的交易機制凸顯了眾籌對于解決都市農產品質量安全的價值。

3.2.3 第三方資金存管與城市近郊有效降低了項目實施風險 農業眾籌的風險，一是投資的安全性，二是農產品質量安全的確保。規避風險的方式，一是第三方資金存管與籌資者主體的信用狀況；二是投資者能夠監督農業生產流程，確保提供達到等級標準的農產品。該眾籌項目的投資會先暫存在大家種公司的賬戶里，除預撥部分作為發起人投入資金，等到農產品成熟，消費者確認收到達到質量標準的農產品后，大家種公司才會將剩余資金支付給農場。同時該發起人五谷農場作為大家種公司自營農場，投資者的投資獲得了大家種公司的擔保，大大降低了投資者的投資風險；農產品的生產過程監督，距離與監督成本成正比，因此投資者與項目實施地之間的距離決定了監督的成效。該眾籌項目發起人五谷農場，距離主城區30分鐘車程，投資者能夠不定期的、同時以可負擔的成本監督農產品的生產。因此，大大降低了農產品生產過程的道德風險。通過以上的資金安全保障與生產監督措施，該眾籌項目很好地規避了風險。

4 完善眾籌促進解決都市農產品供求結構性矛盾的路徑

4.1 充分利用眾籌的互聯網金融屬性，為都市優質農產品的供給提供融資服務

綠色優質農產品的生產與供給，涉及到土壤改良、投入要素優化、市場推廣、物流配送等農業產業鏈條，而處于產業鏈最上游的生產者往往以小農戶、家庭農場、合作社、小微農企為主，缺乏資金、融資能力有限、融資渠道狹窄。眾籌作為新興互聯網金融模式，具有融資靈活、門檻低、社會參與、風險分散等特點，對社會資金具有很好的撬動作用。因此，應充分利用眾籌的融資機制特點，大力促進該融資模式的運用，為綠色優質農產品生產者提供靈活快捷、有針對性的信貸服務，從而增加都市優質農產品的供給。

4.2 創新眾籌運營模式，降低運營成本，增加優質農產品的供給

目前都市農業眾籌發展還處在初級階段，規模小而零散，社會熟知度低,并未達到都市農業資源的最大化整合。要不斷創新眾籌運營模式，降低運營成本，提高運營能力，從而擴大優質農產品的供給。具體而言，在生產端，應進一步創新農業眾籌的運營模式，從單一農場單一產品的小規模眾籌模式向眾籌農場聯營、眾籌與社區支持農業相結合等運營模式的轉變，以此促進生產、技術、流通等資源的有效整合與利用，促進優質農產品的生產與供給，增加在技術端，通過強化眾籌農產品生產者之間的協作，提高群體談判能力，從而能夠與農業高校、科研機構進行合作，引進優良品種、先進技術、科學生產方式等，從而整體上提高眾籌農產品的生產效率與產品品質，提高市場競爭力；在流通端，提高物流配送的規模效益，通過探索聯合配送、外包物流公司配送、眾籌平臺統一負責配送等方式，大幅降低流通成本，提高凈收益。

4.3 豐富眾籌項目類型，提高眾籌的社會認知度與可信度

作為新興起的商業模式，農業眾籌起步晚、小眾高端，加之傳統消費觀念的長期依存，消費者基礎薄弱，缺乏眾籌消費的社會文化土壤，社會認知度與信任度有待提高。因此，要著力培育農業眾籌的市場基礎與消費文化，提高農業眾籌的社會認知度與可信度。突破當前農業眾籌項目類型的局限，不斷擴大眾籌的項目類型，從單純的優質農產品供給眾籌向集農產品、農業休閑觀光、農業體驗、農業科技嘉年華等多功能農業形態眾籌產品的供給轉變，豐富農業供給端的產品類型。同時，通過諸如眾籌文化交流會、眾籌體驗參觀、眾籌信息推介等多種方式措施，加大對農業眾籌的宣傳推廣力度，提高眾籌的認知度、透明度與可信度，讓消費者逐步認識并接受農業眾籌。

4.4 加快建立規范農業眾籌行業發展的法律法規制度，做好風險控制

眾籌本身屬于一種金融行為。因此，風險控制是眾籌的核心。農業眾籌涉及到金融交易、食品安全等問題，容易產生風險與糾紛。因此，應加快建立規范農業眾籌行業發展的法律法規制度。一方面，眾籌平臺是眾籌的源頭，要針對眾籌平臺的準入資質、信息披露、運營監管、資金存管等制定切實可行的法律規章制度，規范并約束眾籌平臺的行為，防范眾籌平臺從事規定之外的金融行為；另一方面，眾籌行為在性質上也是一種經濟行為，對于眾籌項目實施過程中可能存在的風險與糾紛也要制定相應的監管制度，現行的合同法、消費者權益保護法等也要針對眾籌行為可能涉及的法律問題進行認定解釋。以此為農業眾籌的發展提供完善的法律法規環境，促進因眾籌產生的糾紛在法律法規框架內得到公正合理的解決。

5 結論與啟示

在當前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大背景下，食品質量安全問題的解決是極其重要的一個命題。強化有效供給，以適應消費者新的需求變化，是供給側改革的著力點。而解決有效供給不足問題對于都市而言更顯迫切。綜上分析，在推進都市農業產業結構調整優化、促進以需求為導向的優質農產品有效供給體系的建設過程中，眾籌模式是一條可選的適合路徑。農業眾籌通過一套集網上融資、直連交易、以需定產、流程參與的交易機制設計，促進生產者與消費者進行直接對接，有效引導農產品的供給按照需求意愿進行準確調整，并通過預售制度解決生產者融資難、融資貴、產品銷售問題。同時，信息不對稱的緩解，有助于打消消費者對產品質量的懷疑，愿意接受基于優質優價的交易安排，向生產者提供融資，并支付促使生產者不愿意違約的溢價收益，顯然這種交易制度能夠有效促進都市綠色優質農產品的供給，助推都市農產品供求結構性矛盾的解決?；诖?，在促進都市農業發展過程中，農業眾籌應該被納入推廣應用的范圍。著力優化眾籌的運營機制，做好風險控制、法律法規體系的填補完善，使之成為促進都市農業結構調整優化的一個良好工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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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李婷婷)

The Solution Path for Urban Food Quality and Safety Issues Under Introduction of Crowdfunding——Taking Beijing City as An Example

ZHU Hai-bo1，2，QU Chun-hong2

(1School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 and Rural Development，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872，China；2Agricultural Information Institute of CAAS/Key Lab of Agri-information Service Technology of MOA，Beijing 100081，China)

Food quality and safety issues are the focus of current public concern.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urban agriculture in Beijing city，the author analyzed the structural contradiction of the supply and demand system of urban agricultural products，which leads to the problem of quality and safety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Then，through typical case analysis，the author explored the mechanism for solving the issue of quality and safety of urban agricultural products under the introduction of crowdfunding model including solving the financing difficulties and underinvestment problems faced by producers of high quality and safe agricultural products，and the problems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circulation system.Finally，the author proposed that the agricultural crowdfunding model should be vigorously promoted to build green quality agricultural products supply and demand system，so as to ensure the quality of urban food safety.

agricultural crowdfunding；urban agriculture；agricultural products quality and safety；solution path

北京市社科重大項目“北京都市型現代農業與城鄉一體化發展的金融服務創新研究(項目編號：15ZDA16)。

朱海波(1984— )，男，在讀博士研究生，助理研究員，研究方向：農村金融、食物安全。

曲春紅(1968— )，女，碩士，副研究員，研究方向：糧食安全、農業經濟理論與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