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運行現狀差異分析

馬曉雯，杜佳敏，謝 紅

·調查研究·

北京市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運行現狀差異分析

馬曉雯，杜佳敏，謝 紅*

目的 調查北京市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運行現狀的差異，為探索適合我國國情的養老機構運營模式提供參考，為相關政策的制定提供理論依據。方法 采用便利抽樣法，于2014年8月對北京市養老機構進行調查。采用自行設計的問卷進行調查，內容包括機構基本特征、收住情況、員工情況、社會福利功能及醫療保障情況。采用單因素分析及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的運行現狀。結果 共發放問卷374份，回收有效問卷361份，有效回收率為96.5%。361所養老機構中成立年限≤5年57所(15.8%)，6～15年161所(44.6%)，16～20年31所(8.6%)，≥21年112所(31.0%)。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所在區縣、機構性質、土地權屬、房產權屬、總床位數、床位投保率、護理型床位數所占比例、床均占地面積、建筑面積、床均固定資產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床位使用率、收住社會人群所占比例、收住60～69歲人群所占比例、收住70～79歲人群所占比例、收住80～89歲人群所占比例、收住≥90歲人群所占比例、收住自理人群所占比例、收住不能自理人群所占比例、收住本鄉鎮人群所占比例、收住本區縣人群所占比例、收住外區縣人群所占比例、收住外省人群所占比例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的員工總數/床位數、護理員總數/床位數、有無醫生、有無護士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是否屬于低保不能自理人群定點接收機構、收住“三無五?！比巳核急壤?、有無經衛生部門批準的醫療保障、是否與就近醫療機構簽訂醫療保障協議、醫療保障是否納入醫保定點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顯示，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的床位使用率、收住情況、機構性質、醫療保障、人力配置方面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結論 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在床位使用率、收住情況、機構性質、醫療保障、人力配置方面存在差異，應結合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之間的差異，梳理我國機構養老服務的發展趨勢，探索適合我國國情的養老機構服務及管理模式。

老年人保健服務；衛生保健差異；養老機構；成立年限

馬曉雯，杜佳敏，謝紅.北京市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運行現狀差異分析[J].中國全科醫學，2017，20(17)：2099-2105.[www.chinagp.net]

MA X W,DU J M,XIE H.Differences in current operation status between the long-term care facilities with various durations in Beijing[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7，20(17)：2099-2105.

近年來，隨著我國人口老齡化問題日益突出，以及家庭結構縮小、人口流動規模持續增大[1]等社會性因素，使傳統上完全依靠家屬照料的居家養老模式已無法滿足日益增長的長期照護需求，社會化養老的重要性逐漸凸顯。作為社會化養老服務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養老機構從建國初期便以政府主辦、主要收住“三無”老年人和孤老傷殘軍人的“敬老院”“養老院”“光榮院”等形式存在，至2000年全國機構數量約達4萬；近年來，政府開始鼓勵社會資本進入養老服務市場，并出現了“民辦公助”“公辦民營”等多樣化的機構[2]，根據民政部發布的“2015年第4季度社會服務統計季報”[3]，現全國養老機構總數已達10萬以上。由于受到社會發展、經濟條件及政府政策等方面的影響或制約，開辦于不同時期的養老機構在機構規模、硬件設施、收住人群特征等方面均存在差異，因此本研究旨在調查和比較分析北京市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運行現狀的差異，為探索適合我國國情的養老機構運營模式提供參考，為相關政策的制定提供理論依據。

1 對象與方法

1.1 調查對象 采用便利抽樣法，于2014年8月對北京市養老機構進行調查。納入標準：(1)持有有效期內的養老機構設立許可證；(2)自愿參加本研究。排除標準：在調查期間，因分立、合并、改建、擴建等原因暫停運營的養老機構。共發放問卷374份，回收374份，以問卷內容填寫不足80%或關鍵變量“成立年限”數據缺失為無效問卷的判定標準，剔除無效問卷13份，有效問卷361份，有效回收率為96.5%。

1.2 調查方法 采用自行設計的問卷進行調查。問卷內容包括：(1)機構基本特征：包括成立年限、所在區縣、機構性質、土地權屬、房產權屬、總床位數、投保床位數、護理型床位數、占地面積、建筑面積、固定資產估值；(2)收住情況：包括床位使用數、收住人群總數、收住社會人群總數、收住人群年齡結構、收住人群健康結構、收住人群地域結構；(3)員工情況：包括員工總數、護理員總數、有無醫生、有無護士；(4)社會福利功能及醫療保障情況：包括是否為低保不能自理人群定點接收機構、收住“三無五?！比巳簲盗?、有無醫療保障、是否有自設醫療保障、是否有經衛生部門批準的醫療保障、是否與就近醫療機構簽訂醫療保障協議、醫療保障是否納入醫保定點。問卷的電子版由北京市民政局下屬單位北京養老行業協會統一下發至機構，由機構負責人填寫后上報。

1.3 質量控制 問卷由養老服務管理與運營有著豐富研究及實踐經驗的專家設計，并得到北京養老行業協會的認可。數據的采集由北京養老行業協會直接與各養老機構取得聯系后進行，機構配合程度高，獲得數據真實可靠。數據的整理與分析，是在衛生經濟學學科背景的專家指導下，由受過系統統計學教育的在校研究生進行，分析過程嚴謹科學。

1.4 數據處理說明 為進行機構間的橫向比較，對原始數據進行處理，生成以下新變量：(1)成立年限分級：由于成立年限呈偏態分布，故根據其分布情況及機構養老發展實際情況將其轉換為4分類變量，分別為≤5年、6～15年、16～20年及≥21年；(2)所在區縣：將機構分為城6區和非城6區，其中城6區包括東城區、西城區、海淀區、朝陽區、石景山區、豐臺區，其余為非城6區；(3)床位投保率(%)、護理型床位數所占比例(%)、床位使用率(%)=投保床位數、護理型床位數、床位使用數/總床位數×100%；(4)床均占地面積、床均建筑面積、床均固定資產=占地面積、建筑面積、固定資產估值/總床位數；(5)收住社會人群總數、收住人群年齡結構、收住人群健康結構、收住人群地域結構及收住“三無五?！比巳嚎倲?，分別除以收住人群總數，生成新變量表示其所占比例；(6)員工總數/床位數(%)、護理員總數/床位數(%)=員工總數、護理員總數/總床位數×100%。

1.5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22.0軟件進行統計學分析，計量資料以M(P25，P75)表示，多組間比較采用Kruskal-Wallis秩和檢驗；計數資料的分析采用χ2檢驗；采用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養老機構成立年限與各指標的關系。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養老機構基本情況

2.1.1 養老機構基本特征 361所養老機構中成立年限≤5年57所(15.8%)，6～15年161所(44.6%)，16～20年31所(8.6%)，≥21年112所(31.0%)；城6區131所(36.3%)，非城6區230所(63.7%)；政府辦195所(54.0%)，社會辦166所(46.0%)；所用土地為自有土地51所(14.1%)，租用土地294所(81.4%)，其他土地權屬16所(4.5%)；所用房產為自有房產196所(54.3%)，租用房產119所(33.0%)，其他房產權屬46所(12.7%)；總床位數126(72，212)張；床位投保率52.2(18.2，89.1)%；護理型床位數所占比例22.1(0，100.0)%；占地面積5 600(2 759，10 000)m2，床均占地面積40.0(23.0，68.7)m2；建筑面積2 700(1 437，5 595)m2，床均建筑面積21.2(16.2，30.0)m2；固定資產估值250(90，700)萬元，床均固定資產1.9(0.7，4.5)萬元。

2.1.2 養老機構收住情況 床位使用率為49.3(22.1,78.3)%；收住社會人群所占比例為92.2(41.3,100.0)%；收住<60歲人群所占比例為9.7(2.9,20.0)%，收住60～69歲人群所占比例為16.3(9.3,25.3)%，收住70～79歲人群所占比例為30.7(22.1,38.5)%，收住80～89歲人群所占比例為27.1(14.3,41.2)%，收住≥90歲人群所占比例為4.4(0，8.7)%；收住自理人群所占比例為44.4(17.4,77.1)%，收住半自理人群所占比例為20.0(6.0,33.3)%，收住不能自理人群所占比例為18.8(0,46.0)%；收住本鄉鎮人群所占比例為13.8(0,76.2)%，收住本區縣人群所占比例為21.8(0,44.6)%，收住外區縣人群所占比例為23.0(0,53.4)%，收住外省人群所占比例為1.9(0,7.6)%。

2.1.3 養老機構員工情況 員工總數/床位數為12.3(7.5，22.0)%；護理員總數/床位數為5.6(2.8，10.4)%；118所(32.7%)養老機構有醫生；122所(33.8%)養老機構有護士。

2.1.4 養老機構社會福利功能和醫療保障情況 低保不能自理人群定點接受機構93所(25.8%)，收住“三無五?！比巳核急壤秊?.6(0，34.8)%，有醫療保障284所(78.7%)，有自設醫療保障32所(8.9%)，有經衛生部門批注的醫療保障63所(17.5%)，與就近醫療機構簽訂醫療保障協議198所(54.8%)，醫療保障已納入醫保定點37所(10.2%)。

2.2 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間差異分析

2.2.1 單因素分析

2.2.1.1 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的基本特征比較 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所在區縣、機構性質、土地權屬、房產權屬、總床位數、床位投保率、護理型床位數所占比例、床均占地面積、建筑面積、床均固定資產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2.2.1.2 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的收住情況比較 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床位使用率、收住社會人群所占比例、收住60～69歲人群所占比例、收住70～79歲人群所占比例、收住80～89歲人群所占比例、收住≥90歲人群所占比例、收住自理人群所占比例、收住不能自理人群所占比例、收住本鄉鎮人群所占比例、收住本區縣人群所占比例、收住外區縣人群所占比例、收住外省人群所占比例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2.2.1.3 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的員工情況比較 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的員工總數/床位數、護理員總數/床位數、有無醫生、有無護士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2.2.1.4 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的社會福利和醫療保障情況比較 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是否屬于低保不能自理人群定點接收機構、收住“三無五?！比巳核急壤?、有無經衛生部門批準的醫療保障、是否與就近醫療機構簽訂醫療保障協議、醫療保障是否納入醫保定點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4)。

2.2.2 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 以養老機構成立年限為因變量，以成立年限≥21年為對照組，擬選單因素分析中差異有統計學意義的變量為自變量進行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擬選自變量中，定量變量賦值為實際值，定性變量賦值見表5。結果顯示，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床位使用率、收住情況、機構性質、醫療保障、人力配置方面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6)。

表5 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指標比較的多因素 Logistic回歸分析賦值表

Table 5 Assignment table of multiple Logistic regression on the factors for current operation status in the long-term care facilities

因素賦值區縣1=城6區,2=非城6區機構性質1=政府辦,2=社會辦土地權屬1=自有,2=租用,3=其他房產權屬1=自有,2=租用,3=其他有無醫生1=有,2=無有無護士1=有,2=無低保不能自理人群定點接收機構1=有,2=無衛生部門批準醫療保障1=有,2=無醫療保障納入醫保定點1=有,2=無與附近醫療機構簽訂保障協議1=有,2=無

表1 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的基本特征比較

注：a為H值

表2 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的收住情況比較〔M(P25，P75)，%〕

3 討論

3.1 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床位使用率的差異 本研究結果顯示，成立年限≤5年及6～15年的養老機構床位使用率均低于成立年限≥21年的養老機構，成立年限16～20年的養老機構床位使用率與成立年限≥21年的養老機構相比無差異。分析其原因，首先，成立年限超過15年的養老機構中有很大一部分為政府辦機構，其中一些政府辦機構可按床位數量享受國家補貼，不僅設施設備齊全、服務質量高、地理位置好，而且收費相對較低，因此入住率高，甚至存在“一床難求”的情況[4]，另一些政府辦機構為鄉鎮辦或街道辦養老機構，主要功能是收住本鄉鎮街道的老年人，特別是“三無五?！崩夏耆?，這些機構規模較小，床位數少，因此床位使用率較高；第二，成立年限超過15年的社會辦機構，在其開辦初期鮮有針對社會辦機構的優惠政策，在與政府辦機構的競爭中處于劣勢，與其同期創立的社會辦機構可能由于經營不善而被市場淘汰，而如今尚在經營的成立年限超過15年的社會辦機構多為經營較好、在養老服務市場具有較強競爭力的機構，并且積累了一定量的在院老年人，且口碑較好，因此床位使用率也較高；第三，近年來隨著社會資本注入養老市場，出現了一批大型高端養老機構，這些機構軟硬件實力均較強，主要針對有一定支付能力的老年人，收費較為昂貴，因此入住老年人數量有限，同時由于規模大、床位多，在短時間內床位使用率相對較低。

表3 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的員工情況比較

注：a為H值

表4 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的社會福利和醫療保障情況比較

注：a為數據有缺失；b為H值

表6 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指標比較的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

注：-為無此數值

3.2 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性質的差異 本研究結果顯示，與成立年限≥21年的養老機構相比，其他成立年限的養老機構中政府辦機構的數量均有所下降，尤其近5年來，新成立政府辦機構數量及所占比例均很小，相應的，超過50.0%的社會辦機構均是近15年內成立。近年來新成立社會辦機構的增多，一方面是由于國家政策的引導，一方面是由于長期護理服務需求的增大也使民間力量看到了養老產業中的商機，從而有更多的社會資本注入到養老領域[2]。社會辦機構的增多，可緩解政府的壓力，并豐富了養老服務市場的多樣性，增加了老年人對養老服務的可選擇性，為不同長期護理服務需求、不同經濟能力水平的老年人提供適合自身的服務。

3.3 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收住情況的差異 本研究結果顯示，與成立年限≥21年的養老機構相比，近5年新成立的養老機構收住80～89歲人群所占比例增多，反映隨著以“居家為基礎、社區為依托、機構為支撐”養老服務體系[5]的不斷發展和完善，養老機構收住人群開始逐漸以對機構養老有剛性需求的老年群體為主。既往研究表明，在目前依然以家庭養老觀念為主導的時代背景下，老年人首先考慮的是居家養老，只有當居家養老資源無法滿足其需求時，老年人才有可能考慮尋求社會養老服務的支持[6]，因此對于高齡、身體機能較差、喪偶老年人而言，其機構養老服務需求是一種剛性的、不可逆的需求。

此外，本研究結果亦顯示，近年來，新開辦機構收住社會人群所占比例有所增加。分析其原因，≥21年的養老機構多以政府辦機構為主，其開辦目的主要是解決“三無五?！比巳旱募泄B問題，隨著養老床位的增多以及養老服務市場的豐富，機構有能力收住有機構養老需求的社會人群，因此收住社會人群比例上升。

3.4 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人力配置的差異 本研究結果顯示，近5年新成立的養老機構中配有護士的機構明顯增多。護士在養老機構中承擔的工作主要有護理評估與監測、健康教育咨詢、風險防護、藥物管理及專業護理等[7-8]。配置護士的機構越來越多，表明機構養老服務在滿足老年人的基本生活需求的同時，也更加重視老年人的健康管理及生活質量，并且有能力為身體功能較差的老年人提供專業護理服務，反映機構養老服務不僅局限于生活照料，而是逐漸向著專業化、精細化的方向發展。

此外，與成立年限≥21年的養老機構相比，成立年限6～15年的養老機構床均員工數較多。養老機構發展初期，經營及服務均屬探索狀態，機構內部組織結構較為簡單，內部員工多身兼護理員、保潔員等數職，甚至存在“院長-護理員”線性結構。隨著養老產業的發展，養老機構逐漸向專業化、規?；l展，員工數量增加，提高了服務質量和經營效率。

3.5 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醫療保障的差異 本研究結果顯示，近5年新開辦的養老機構中，與就近醫療機構簽訂醫療保障協議的機構明顯增多。老年人慢性病患病率高，健康狀況變化快，對醫療服務的需求度高于其他年齡組人群[9]，醫療保障功能的完善能夠保證老年人在健康狀況突然發生變化時可獲得及時有效的救治，同時可對老年人日常健康狀況進行監管，并方便老年人就醫。2015年11月，國務院辦公廳轉發衛計委、民政部等9個部委《關于推進醫療衛生與養老服務相結合指導意見》[10]，提出應充分認識推進醫療衛生與養老服務相結合的重要性，并在重點任務中提出“建立健全醫療衛生機構與養老機構合作機制”?？梢?，為老年人提供可靠的醫療保障是養老機構發展的必然趨勢和基本要求。北京市醫療衛生資源豐富，與就近醫療機構簽訂醫療保障協議，有助于養老機構在控制成本的條件下為老年人提供及時、可靠的醫療服務，因此近5年來，隨著養老服務體系的逐步發展與完善，越來越多的養老機構選擇與附近醫療機構合作為老年人提供醫療保障。

綜上所述，本研究分析北京市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在床位使用率、機構性質、收住情況、人力配置及醫療保障方面存在的差異，為梳理我國機構養老服務的發展趨勢、探索適合我國國情的養老機構服務及管理模式打下了基礎，為養老機構的開辦與運營提供了科學參考，為相關政策制定提供了理論依據。

本研究創新點：

本研究采用成立年限對養老機構進行了分類，通過比較不同成立年限養老機構在各方面的差異，梳理近20年來北京市養老機構的發展軌跡，為進一步研究真正適合我國的機構運營管理模式與方法提供參考，有助于養老機構管理者以及相關政策制定者理解北京市現運營機構某些特征存在的原因，為機構養老服務市場的良性發展提供思路。

作者貢獻：馬曉雯、謝紅進行文章的構思與設計；馬曉雯進行研究的實施與可行性分析、統計學處理、結果的分析與解釋、撰寫論文、論文修訂；馬曉雯、杜佳敏進行數據收集；杜佳敏進行數據整理；謝紅負責文章的質量控制及審校，對文章整體負責，監督管理。

本文無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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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賈萌萌)

·全科醫生知識窗·

Differences in Current Operation Status between the Long-term Care Facilities with Various Durations in Beijing

MAXiao-wen,DUJia-min,XIEHong*

PekingUniversitySchoolofNursing,Beijing100191,China*Correspondingauthor:XIEHong,Associateprofessor;E-mail：xh6959@163.com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differences in current operation status between the long-term care facilities with various durations in Beijing,so as to provide references for developing the operation patterns of long-term care facilities suitable for the situation of China,and to provide a theoretical basis for the enacting and formulating of the relative policies.Methods This questionnaire survey was conducted in the long-term care facilities in Beijing selected by convenience sampling in August 2014.The self-made questionnaire used in the study involved the baselin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facilities,status of admission,status of employees,social welfare function,provided medical services and so on.Single factor analysis and multiple Logistic regression were used to investigate the current operation status of the long-term care facilities with various durations.Results A total of 374 long-term care facilities

the questionnaire survey.Of them,96.5%(361/374) returning responsive questionnaires were selected as the final subjects.Classified by the duration,there were 4 categories in the 361 long-term care facilities:15.8%(57/361) had a duration of ≤5 years,44.6%(161/361) had a duration of 6-15 years,8.6%(31/361) had a duration of 16-20 years,and 31.0%(112/361) had a duration of ≥21 years.The 4 categories of long-term care facilities differed significantly in the location,ownership of the facilities,land ownership,housing property ownership,number of beds,insured bed rate,proportion of nursing beds,per bed covered area in average,construction area of the facilities,and per bed fixed assets(P<0.05).The 4 categories of long-term care facilities were found to have obvious differences in bed occupancy rate,proportion of public residents,proportions of admitted people in age groups of 60 to 69 years,70 to 79 years,80 to 89 years,and 90 years or over,proportion of admitted self-care people,proportion of admitted people without self-care ability,proportions of admitted people from the local towns and districts(counties),from other districts(counties) and provinces(P<0.05).The 4 categories of long-term care facilities had substantial differences in the overall number of staff/number of beds ratio,overall number of nursing assistants/number of beds ratio,status of doctor employment,and status of nurse employment(P<0.05).The 4 categories of long-term care facilities demonstrated differences in terms of whether be the appointed facilities receiving the people without self-care ability living on subsistence allowances,proportions of admitted urban people of "three noes"(no ability to work,no source of income and no statutory supporters) and admitted rural people supported by the five guarantees(food,clothing,medical care,housing and burial expenses were provided by the government),whether offering medical services approved by the health administrative departments,whether affording medical services with the support of nearby medical institutions based on the cooperation agreement,and whether the provided medical services were covered by medical insurance(P<0.05).The multipl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found that,in the 4 categories of long-term care facilities,there were distinct differences in bed occupancy rate,status of admission,ownership of the facilities,provided medical services and manpower allocation(P<0.05).Conclusion Long-term care facilities with various durations hav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bed occupancy rate,status of admission,ownership of the facilities,provided medical services and manpower allocation.Therefore,it is suggested that predicting the development trend and developing the service and management mode of long-term care facilities suitable for China′s national conditions should be based on the current operation status of them.

Health services for the aged;Healthcare disparities;Long-term care facilities;Duration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資助項目(13BRK003)

R 197

A

10.3969/j.issn.1007-9572.2017.17.012

2016-08-25；

2017-03-02)

100191北京市，北京大學護理學院

*通信作者：謝紅，副教授；E-mail：xh6959@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