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懲戒

李錦

最近，趙大寶搬了家，這兒離一家浴池很近，而趙大寶又喜歡泡澡，這讓他十分高興。

不過，趙大寶洗過兩次澡后，心就煩了：這家浴池有兩個搓澡師傅，為了多賺錢，經常在搓澡時向顧客兜售各種服務，比如搓泥寶、打奶、搓鹽等。趙大寶臉皮比較薄，每次都會額外花錢，可他收入不高，又有房貸要還，額外的花銷讓他心疼，想找老板投訴，又覺得有些小題大做，因此，他每次只能吃啞巴虧。

趙大寶有個弟弟叫小寶，在上大學，年關將至，他放假歸來，住在趙大寶家。

一天早上，兩人去洗澡，一胖一瘦兩個搓澡工給兄弟兩人搓澡，胖搓澡工一開始便向趙大寶兜售服務：“這位大哥，你看你身上太過油膩，用點搓泥寶吧？不然灰很難搓掉?！壁w大寶這次打定主意，不管搓澡工如何勸說，他就只搓背，額外的服務一樣不要。

胖搓澡工見趙大寶不肯就范，一邊慢騰騰地往他身上灑水，一邊繼續勸說趙大寶用搓泥寶。趙大寶還想堅持，他轉臉一看，發現瘦搓澡工已經給弟弟用上了搓泥寶，他想了想，也就點了頭。胖搓澡工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趁機又給他提供了別的服務。這次洗澡花了七八十塊錢，趙大寶心疼了老半天。

洗澡歸來，小寶抱怨搓澡工太貪婪，趙大寶也跟著附和。

三天后，兩人又去洗澡。說來也巧，這天沒別的客人，一胖一瘦兩個搓澡工虎視眈眈的，就像是兩只待機而發的鷹隼。小寶神秘地對趙大寶說：“這兩個搓澡工真可惡，這次我一定得治治他們?！壁w大寶怕弟弟惹事，叮囑他不要亂來。

洗澡時，趙大寶一直盯著弟弟，生怕他跟人吵架。他看見小寶先是叫來了那個瘦搓澡工，然后規規矩矩地讓搓澡工擺弄，也沒頂撞，還主動要了好幾項服務。搓完了，瘦搓澡工走了，小寶過來神色詭異地跟趙大寶說，無論他做什么，都不要出聲。趙大寶正想阻攔，小寶已經叫來了那個胖的搓澡工，重新要了同樣的服務，讓他一模一樣地再來一遍。好好的，為什么要搓兩遍？趙大寶滿腹狐疑，卻沒有聲張。

洗好澡，到柜面上付錢，老板一看，小寶有兩次記錄，可服務內容全部相同，老板便以為是搓澡工搞錯了，就只收了小寶一次的錢。路上，趙大寶問弟弟為什么這樣做，小寶“呵呵”笑著說：“你等著看好戲吧！”

第二天，浴池那邊傳來了信息，那兩個搓澡工打架，被老板辭退了。趙大寶問弟弟怎么回事，小寶“哈哈”大笑，說：“我搓了兩次澡，服務項目完全一樣，他們每人記一次，老板卻只收我一次錢，他們對不上賬，肯定互相指責對方，最后鬧翻了。怎么樣？這種懲罰方法不錯吧？唉，只怪他們太貪了……”

（發稿編輯：姚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