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教師研究的國際前沿、主題演變及知識基礎分析

趙新亮+++張彥通

摘 要：以SSCI期刊2000—2016年間主題為“rural teacher”的刊發論文為研究對象，運用文獻計量學和描述統計方法，選取核心作者、機構地區、關鍵詞、熱點主題、共被引文獻、知識基礎等分析指標，通過知識圖譜可視化分析，全面揭示當前鄉村教師主題研究的國際前沿、知識基礎與發展態勢。結果表明，未來鄉村教師主題研究需拓寬基于交叉學科的多元主題研究，強化微觀具體問題的實證性研究，加大基礎性理論研究力度。

關鍵詞：鄉村教師；國際前沿；SSCI；知識圖譜；可視化分析

中圖分類號：G45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6124（2017）04-0016-07

2015年6月，國家發布《鄉村教師支持計劃》，把鄉村教師隊伍建設作為實現教育現代化的重要戰略基點，體現了政府切實提升鄉村教師待遇、縮小城鄉差距的政策導向。政策的有效推進與落實，離不開理論研究層面的智力支持。關于“鄉村教師”主題的研究一直是國內外學者的關注焦點，已有研究在理論探索、實證調查和政策咨詢等方面取得了較多的成果。為進一步提升國內鄉村教師主題的研究水平、豐富研究視野，本研究將通過對國際權威期刊鄉村教師研究文獻的計量分析，客觀全面地了解當前鄉村教師研究的國際前沿、發展脈絡與知識基礎，揭示未來鄉村教師研究的主題取向與發展趨勢。

一、數據來源與分析方法

1. 數據來源

SSCI（Social Sciences Citation Index）是社會科學領域最具影響力的引文數據庫，是對不同國家和地區社會科學論文統計分析的大型檢索工具，其收錄的文獻均是各個學科領域的權威核心期刊。因此，本研究以SSCI數據庫為數據來源，借助美國科學技術信息情報所的Web of Science文獻檢索平臺，檢索項設定topic為“rural teacher”，時間范圍為2000年至2016年，共收集文獻1 125條，通過篩選文獻類型為article，剔除書評、會議綜述、勘誤等非學術性文章，共獲得有效文獻數據1 097條。分析文獻數量的時間演進可知，國際學術界對鄉村教師主題的研究給予了持續不斷的關注，研究成果總體上呈現明顯的增長態勢，樣本采集數據詳見圖1。

依據圖書情報學中的Bradford定律可知，某一專業領域的核心論文往往集中發表在少數頂尖雜志上，這些論文基本涵蓋了該領域的總體狀況。因此，本研究對1 097篇樣本文獻的發文期刊進行統計，旨在探索哪些SSCI期刊對“rural teacher”主題研究的關注度較高。本研究選取了發文數量超過14篇的7本期刊，并根據湯森路透（Thomson Reuters）的期刊引證報告（JCR）數據，對期刊影響因子、H指數、發文數量、被引頻次等數據做了統計（詳見表1）。

2. 分析方法

本文對采集的學術成果進行了文獻計量學和內容分析法的統計分析。文獻計量學方法是以本研究領域文獻的外部特征為研究對象，以輸出量為量化的信息內容為主要特點，采用數學與統計方法來描述、評價和預測本領域的現狀及發展趨勢。本研究使用的分析工具是美國費城德雷塞爾大學陳超美博士開發的CiteSpace信息可視化應用軟件，對以“rural teacher”為研究主題的1 097篇文獻進行知識圖譜可視化分析。本研究設計的分析框架包括三方面：一是對樣本數據基本特征的分析，包括發文時間、關鍵期刊、核心作者、研究機構等內容；二是對鄉村教師主題研究前沿熱點的分析，借助軟件統計1 097篇樣本文獻的高頻關鍵詞、關鍵詞共現等內容；三是分析國際鄉村教師主題研究的知識基礎，對1 097篇樣本數據的參考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繪制共被引知識圖譜。此外，還將借助Web of Science的在線統計分析功能獲取部分數據，也借助EXCEL軟件進行基本的數據統計與分析。

二、數據統計與結果分析

1. 核心作者群與機構分析

根據Web of Science的學科類別統計，樣本文獻的研究領域集中在教育教學研究和心理學兩個學科，占比近70%，反映了鄉村教師主題研究的集中度。其中，教育教學研究刊載的論文有552篇，占全部論文的50.3%；心理學刊載的論文有201篇，占全部論文的18.3%。作者發文數量是作者在某學科領域研究能力的體現，其核心作者群體也能反映該學科領域的研究趨勢。美國科學計量學奠基人普賴斯曾提出了“大約10%的杰出科學工作者發表的論文量占全部論文量的一半”的科學推論。為了解當前國際鄉村教師研究的核心作者群體，分析鄉村教師主題研究群體的科研能力和集群分布，本文對2000—2016年以“rural teacher”為主題的高產作者進行了統計（詳見表2）。

表2呈現了以“rural teacher”為研究主題的前10位高產作者，主要來自6所高校，合計73篇，占全部文獻的6.7%。根據普賴斯理論，只有當核心作者發文量約占總發文量的50%時，該領域的高產作者群才算形成。從表2數據可知，“rural teacher”研究主題的核心作者群特征并不明顯，瞬時作者較多，高產作者較少。但是，從作者發文的H指數和最大引用頻次看，前10位高產作者也算是當前鄉村教師研究的代表性人物，比如北卡羅來納大學的FARMER TW、VERNON-FEAGANS L等教授的研究成果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該領域的最新研究動態。同時，在分析作者所在機構時也發現（因篇幅原因，對應的詳細表格省略），北卡羅來納大學及其教堂山分校是該主題研究的主要陣地，共計有95篇，最大引用數為196，H指數為12，占比8.7%。北卡羅來納大學專門成立了國立農村教育研究中心，研究鄉村教師、農村學校、學生發展等主題。其次是倫敦大學、賓夕法尼亞大學、加州大學、佐治亞大學等學者居多，反映出英美學者在鄉村教師主題研究中的學術影響力較高，當然也有像夸祖魯·納塔爾大學等南非高校。此外，本研究還統計了作者所在國家（地區）的分布情況（詳見表3）。endprint

本研究收集的1 097篇樣本分別來自51個國家或地區，多數為以英語為官方語言或者作為第二必修語言的國家。由表3可知，雖然英美國家在該領域研究中處于領先地位，但是南非、中國、印度、坦桑尼亞等發展中國家也成了鄉村教師研究的主體，體現了鄉村教師或農村教育這個主題的特殊性。因為在發展相對落后的地區更有助于開展鄉村教師的深度研究。

2. 研究主題與前沿熱點分析

關鍵詞是學術論文中最能揭示研究主題、反映主題信息特征的詞匯或短語，是每一篇文章的核心與精髓，也是檢索科研成果的必備元素，可以通過關鍵詞統計分析鄉村教師主題研究的總體現狀、熱點和趨勢。本研究運用CiteSpace軟件對1 097篇樣本論文進行關鍵詞詞頻共現分析，經過歸納整理，并剔除無關詞項，形成了高頻關鍵詞列表（詳見表4）。

同時，對關鍵詞共現圖譜構建中的閾值進行設置，主要包括節點出現頻次、節點共現頻次和余弦相關系數，具體閾值為2，2，20；4，3，20；4，3，20，說明圖中關鍵詞達到了出現次數大于2次，共現次數大于4次，關鍵詞間相似系數超過0.20等基本條件，形成了共現圖譜（詳見圖2）。

根據圖2中的節點大小尋找關鍵節點，以便揭示出2000—2016年國際鄉村教師研究的熱點主題，其中最大的節點是教育、孩子和教師，表明已有鄉村教師研究成果高度聚焦于農村教育、學生成長和教師發展等領域。此外，比較明顯的節點還有青少年、成績、行為、健康、介入、計劃、鄉村等主題，可見整體上對農村學生發展、教育教學改善等問題的關注度較高。為更加深入地分析高頻關鍵詞間親疏關系，進一步探索鄉村教師主題研究的國際前沿，本文借助CiteSpace軟件對關鍵詞共現聚類與突現主題詞形成的疊加圖進行統計分析（詳見表5）。

通過對表4、表5和圖2中共現關鍵詞聚類圖譜的關聯分析可知，當前國際鄉村教師主題研究的前沿熱點主要聚焦以下幾點：

一是關注鄉村教師的專業發展問題：包括教師教育、專業發展、社會支持、長期整合、元分析、方法論建議、社區組織、鄉村實踐、社會情感語境、彈性等支持鄉村教師專業發展的內容；還包括洞察力、知識、態度、經驗、動機、演講、社交技能、調節、學業成績、成年人、努力程度等體現專業發展水平的內容。

二是關注鄉村教師的教學質量問題：包括教授、混合式學習、希賽可系統、模型、增加體育活動、可行性、教室、性教育、農村實踐、兒童活動、家庭動力學等鄉村教師課程教學的內容；還包括表現、質量、學生成績、閱讀成績、證據、私立學校影響、學生學習動機、閱讀理解、理科、科學、觀點、高中、一年級、小學等鄉村教育質量的內容。

三是關注落后地區的鄉村教師發展：包括南非、中國、印度、坦桑尼亞、特立尼達、加納、巴索托族等國家或地區的鄉村教師研究；也包括鄉村教育、區域合作、免費義務教育、全國通病、社區、性別平等、政策、迷信象征、學校資助、規定條款、風險、性別、對照實驗等支持鄉村教師發展的內容。

四是關注農村師生的身心健康發展：包括定期檢查、健康、預防、關心、困難、殘疾、焦慮、包容氣質、精神障礙、衛生保健、健康服務有限公司等鄉村教師職業健康的內容；也包括青少年性健康干預、監護人穩定性、未成熟、合法性、青少年早期飲酒行為、社交網絡、預防肥胖、學校衛生方法、保護環境、家庭等鄉村學生健康成長的內容。

3. 文獻共被引與知識基礎分析

知識基礎是一個有利于進一步明晰研究熱點本質的概念。如果把研究前沿定義為一個研究領域的發展狀況，那么研究前沿的引文就構成了該領域熱點的知識基礎 [1 ]。本文借助CiteSpace軟件對樣本數據進行了文獻共被引分析，旨在探索當前國際鄉村教師研究過程中的知識基礎和主題前沿。統計1 097篇樣本數據，共有40 074篇參考文獻。根據設定參數運行程序，形成文獻共被引網絡圖譜。網絡圖譜中包括節點446個，連線919條（詳見圖3）。

引文分析的方法能夠有效反映論文研究水平和質量，而且指標可靠，易于獲取，是探索某個領域研究熱點和發展趨勢的重要依據。本文運用CiteSpace軟件統計了當前鄉村教師研究領域的高被引文獻，選取前10位（詳見表6）。

對圖3和表6進行關聯分析，共被引網絡中有多個比較突出的關鍵節點，一定程度上反映出當前鄉村教師研究的熱點與知識基礎，但是從被引頻次和中心度值看，前10位高被引文獻的媒介作用不夠明顯，其對整個研究主題領域知識資源的控制力偏弱。因此，本研究將重點挖掘這些關鍵節點的經典文獻，分析其對該領域研究的知識基礎價值。

圖3中最大的節點是加拿大學者米迦勒·科貝特教授的論文“Learning to Leave：The Irony of Schooling in a Coastal Community”《學會離開：一個沿海農村社區學校教育的諷刺》。該研究選取了加拿大新斯科舍省的一個社區進行案例研究，分析了農村社區與現代教育的關系。文章認為，現代教育往往忽視了當地生活資源，沒有重視基于地方資源的課程建設，應該在郊區教育中建立社會、經濟和文化的連接網絡；同時認為，當前課程也是在誤導農村兒童，讓他們認為社區的傳統生活方式沒有任何使用價值。文章解釋到，如果教育是民主的，并且要服務于社會和文化，那么教育就必須要適應其地域屬性的特殊性。

第二篇經典文獻是美國約翰·克雷斯威爾教授的著作“Research Design：Qualitative，Quantitative，and Mixed Method Approaches”《研究設計：定性、定量和混合方法》。該書是社會科學領域中科研人員和大學生研究設計的重要方法參考，屬于高級研究方法論的著作。該書對研究設計中的定性、定量和混合研究方法著重從哲學假設的初步考慮、研究文獻回顧、研究方法的應用評價、寫作重要性的思考、學術調查倫理等方面進行分析。該書還提出了研究過程中的關鍵要素，并給出了每個方法的具體注意事項。第四版中著重分析混合方法覆蓋范圍的深度修訂，增加研究中倫理問題的考慮范圍，并突出對世界觀角度的強調。endprint

第三篇經典文獻是南非羅伯特·貝爾福教授在農村與社區發展雜志發表的論文“Troubling Contexts：Toward a Generative Theory of Rurality as Education Research”《令人不安的環境：基于生成理論的農村教育研究》。該文通過對南非農村教師培訓項目的研究，發現農村公共服務的生成性和變化性影響了這些培訓項目的實效性，盡管是出于對農村教育、醫療、就業和扶貧的一片好意。該文認為，對農村教育的理解需要充分考慮全球化和社會性的當代理論，考慮社會學和后殖民時代的身份與環境。該研究構建了一個農村教育的生成理論。該理論中有對變量間動態交互作用的分析，也構建了對來自鄉村地區研究數據的描述性分析框架。

為進一步分析高被引文獻構成的譜系關系及其重點關注的研究主題，本研究運用CiteSpace信息可視化軟件對文獻共被引聚類圖譜與突現主題詞共同構成的疊加圖進行統計（詳見表7）。

分析表7發現，國際鄉村教師主題研究的文獻共被引圖譜有10個主要聚類。根據聚類大小詳細統計了各聚類的大小、輪廓值、聚類標簽和平均發表年份等。比如第一個聚類總共有43個節點，其輪廓值為0.974。三種算法的主要標簽詞分別是閱讀成績、青少年和科學，引文平均發表年份在2007年?？傮w上看，10個主要聚類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國際鄉村教師研究的前沿主題，比如青少年早期飲酒行為、社交技能、特立尼達、坦桑尼亞農村、社會情感語境、學生學習動機、努力的講師、農村實踐、鄉村實踐等。

三、研究結論與啟示

1. 研究結論

進入21世紀，國際上對鄉村教師主題的研究呈現逐年增長態勢，得到學術界持續不斷的關注。樣本文獻集中發表在《國際教育發展期刊》《教學與教師教育雜志》《南非教育雜志》等期刊，研究領域聚焦教育教學和心理學兩個學科。深度分析2000—2016年樣本數據后形成如下研究結論。

第一，國際上鄉村教師主題研究的高產作者，有北卡羅來納大學的FARMER TW教授、VERNON-FEAGANS L教授、SMOKOWSKI PR教授，南非曼德拉大學的DE LANGE N教授、中國科學院的ZHANG LX教授等。根據普賴斯的理論，鄉村教師主題研究的核心作者群尚未形成，但是上述高產作者對該領域進行了長期的關注，是該領域比較有影響力的學者，有效發揮了對本領域研究的前沿引領價值。核心學術機構方面，北卡羅來納大學、倫敦大學、賓夕法尼亞大學、加州大學及南非夸祖魯·納塔爾大學等機構的發文量、被引頻次和H指數較高。上述機構在鄉村教師主題研究領域的學術影響力較大。作者群體所在國家方面，美國、英國、澳大利亞等發達國家占據著國際鄉村教師研究的主要位置，南非、中國、印度、坦桑尼亞等發展中國家也是鄉村教師主題研究的重要力量。

第二，國際上鄉村教師主題研究的熱點聚焦于：一是關注鄉村教師的專業發展問題，包括對鄉村教師專業發展的支持措施和體現鄉村教師專業發展現狀的內容；二是關注鄉村教師的教學質量問題，包括鄉村教師的課程教學和鄉村教育質量的研究內容；三是關注落后地區的鄉村教師發展問題，包括對中等收入國家或地區的鄉村教師研究，以及支持薄弱地區鄉村教師發展的內容；四是關注農村師生的身心健康問題，包括鄉村教師職業健康和農村學生身心健康成長的研究內容。從鄉村教師研究關鍵詞的年度主題演進圖來看，農村地區的教師發展、教學質量和學生成長始終是該領域研究的一條主線。

第三，支撐上述研究熱點的經典文獻是國際鄉村教師主題研究的重要知識基礎：一是《學會離開：一個沿海農村社區學校教育的諷刺》（米迦勒·科貝特），提出現代教育應重視基于當地生活資源的課程建設，深入研究社區的傳統生活對農村教育及學生發展的重要價值；二是《研究設計：定性、定量和混合方法》（約翰·克雷斯威爾），是一本高級研究方法論的著作，對研究設計中的定性、定量和混合研究方法進行比較分析，重點是論述混合研究方法；三是《令人不安的環境：基于生成理論的農村教育研究》（羅伯特·貝爾福），通過對南非農村教師培訓項目的研究，提出對農村教育的理解需要充分考慮全球化和社會性的當代理論，并嘗試構建農村教育發展的生成理論。

2. 研究啟示

（1）研究主題多元，強化多學科交叉研究

鄉村教師發展涉及一系列復雜的教育問題，鄉村教師的主題研究必須要放到農村教育研究的大背景下進行，在研究主題、研究領域和研究視角等方面堅持多元化價值取向，從多學科交叉研究的高度提升鄉村教師主題研究的質量與水平。從近17年來國際鄉村教師研究主題、熱點領域的數據統計看，研究主題聚焦于鄉村教師的專業成長、教學質量、薄弱偏遠地區教師成長及其身心健康等，研究領域除教育學、心理學之外，還涉及管理學、經濟學、家庭教育、語言學、公共環境、兒科學等多個學科領域，同時還涉及多個發展落后國家或地區的案例。對于我國鄉村教師主題研究而言，既要緊密關注英美等發達國家在該領域研究的前沿熱點，保持研究主題與學科發展的最新趨勢同步，也要強調研究的針對性和本土化，增加多學科交叉研究力度，提高鄉村教師研究的成果質量。

（2）研究方法科學，重視微觀實證性研究

科學規范的研究方法是保障鄉村教師研究結論信度和效度的重要基礎，也是構建鄉村教師主題研究的理論體系、增強該領域研究成熟度和內在底蘊的核心路徑。在對熱點關鍵詞的分析中發現，學者們對鄉村教師研究的實證分析比較關注。比如有方法論建議、模型、元分析、影響、社區調查、證據、對照實驗、可行性等高頻關鍵詞；從關鍵詞引用突變的演變圖中可知，研究方法正由簡單的問卷調查向專業的量化分析轉變；同時，當前國際鄉村教師主題研究的一個重要知識基礎《研究設計：定性、定量和混合方法》，屬于一種高級研究方法的主題。此外，在對1 097篇樣本文獻的文本分析中發現，絕大部分文獻關注微觀領域的具體問題，偏重微觀應用類的實證研究。因此，未來我國鄉村教師主題研究，要進一步增強以問題為導向的微觀應用研究，關注該領域發展中的具體實踐問題，在研究方法上要加大實證量化研究法的運用，增強研究過程的科學性 [2 ]。endprint

（3）研究價值取向中立，加強基礎理論研究

鄉村教師主題雖然是一個實踐性比較強的領域，但是要做好該領域的學術研究，必須處理好理論研究和實踐研究的內在關系。加強基礎性理論研究將是該主題研究獲得持續關注的重要保障。通過對樣本文獻的文本分析發現，學者們對鄉村教師主題的理論研究意識比較強烈，研究模式傾向于在實證分析基礎上進行基礎性理論的探索和構建，旨在從更高的層面上為實踐改革服務；從學者們對南非、印度、坦桑尼亞等發展中國家的跨國別研究成果來看，學者們多數能基于客觀、真實和中立的立場來探討鄉村教師發展問題。對比國內鄉村教師的研究現狀后發現，其研究成果多是在政策導向下對鄉村教師發展問題進行實踐層面探索，缺乏對基礎性理論問題的研究；研究主題的選擇也受不同時期的政府政策指令影響較大，過于盲目追蹤社會熱點 [3 ]。因此，未來開展鄉村教師主題研究的學者，要堅定理性探究的追求，增強理論分析和思考的探索；同時，要更多地從歷史關懷和探究理性規律的角度出發，保持價值取向中立，挖掘鄉村教師主題研究的本質問題，開展持續、深入的專題研究。

注 釋：

① H指數定義：一個科學家的分值為H，當且僅當在他發表的Np篇論文中有h篇論文，每篇獲得了不少于h次的引文數，科學家剩下的（Np-h）篇論文中每篇論文的引文數都小于h次。根據H指數的定義，假如一個研究人員的H指數為9，則意味著他至少發表了9篇論文，并且僅有9篇論文的被引次數不少于9次。

參考文獻：

[1]Chen C. Cite Space II：Detecting and Visualizing Emerging Trends and Transient Patterns in Scientific Literature[J].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Inform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06（51）：359-377.

[2]李云星，李一杉，穆樹航.國際教師教育研究的分布特征、研究前沿與知識基礎——基于2000-2015年SSCI教師教育專業期刊的文獻計量分析[J].教師教育研究，2016（5）：115-127.

[3]吳虹雨，朱成科.近十年來我國農村教育研究的主題變遷——以《教育研究》刊發文章為統計分析樣本[J].現代教育管理，2012（3）：45-49.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