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

文/二九

死對頭

文/二九

十余年前，東部球隊還不像今天這樣強弱分明，活塞、籃網和步行者的爭奪堪稱時代經典。今天我們要為大家呈現的，就是2004年，東部決賽，活塞隊和步行者隊的經典對決。

印第安納風暴

2004年，印第安納波利斯當地人科林·瓊斯在東部決賽正式開戰的第一天絕對是康塞科球館內除了場上12名參賽球員之外最引人注目的一位，因為他在這一天的裝扮實在是太標新立異了，甚至于就連他的家人走到他的身邊都無法辨認出他來。他戴著一頭凌亂不堪的金色假發套，身上的52號步行者隊藍色球衣看上去相當松垮，蘋果綠色的護目鏡，桔黃色的頭套，猩紅色的運動短襪，他整個人看上去就象是一棵裝扮的五顏六色的圣誕樹，極為夸張荒誕。更為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嘴里竟然裝了滿口向外呲出的金色大牙，那種令人忍俊不禁的喜劇效果像極了我們耳熟能詳的牙擦蘇。提起他的全身裝扮，這位年方24歲的小伙子認為自己全身上下最為出彩的就是這一口爆牙?！叭藗冊诮稚嫌龅轿視r，總會張口結舌地走到我身邊，善意地提醒我說，’嗨，小伙子，你這樣的裝扮很恐怖啊，一點都不好看?！鄙頌檎珓諉T的科林得意洋洋地說著：“還有一些人只是站在遠處，從上到下地盯著我看個不停。也許人們認為我的這種打扮只是為了吸引更多的眼球注意而已，其實他們錯了。我想要表達的最終意思就是希望我最喜愛的印第安納步行者隊能夠在東部決賽中利用他們的伶牙俐齒咬斷對手的咽喉，從而順利晉級總決賽?！?/p>

也許科林的話足以代表了很大一部分步行者隊球迷們的心聲，畢竟總冠軍獎杯是印第安納人多年以來的最大夢想。距離東部決賽正式打響還剩下半個小時的時候。本·華萊士正在客隊更衣室內細細地整理著自己的那頭爆炸式亂發。昌西·比盧普斯哼著時下最流行的RAP走了進來，看的出來，他的心情相當不錯，球隊的工作人員剛剛幫他解決了他那多達28人的“親友觀賽團”的球票問題，解決了場下難題的他自然眉開眼笑了。當他步履輕盈地走到華萊士的背后時，冷不丁地掃了一眼鏡中仍在做一絲不茍狀的華萊士，一向快言快語的他終于有點忍不住了：“我說大本，有個問題我很早以前就想問你了，你現在能回答我嗎？”

“當然沒問題，你說吧?！贝蟊剧姷纳碜舆B動都沒動，眼睛仍在直直地盯著鏡中那個在他看來無可挑剔的“杰作”。

“你有多長時間沒有進理發店了？”比盧普斯在他的身后沖著屋里的其它隊友們擠眉弄眼地壞笑著，那副惹人討厭的嘴臉恨的大本恨不得在他的嘴巴上來上一記勾拳。

“大概能有四年吧?！贝蟊镜穆曇舾耐獗硪粯咏o人悶悶的感覺，比盧普斯常常會將他比喻成“悶葫蘆”，看來還真是蠻貼切的?！拔依掀耪f我的這個發型是最帥氣的了?！?/p>

哈哈哈哈哈哈，比盧普斯笑得捂著肚子在按摩床上直打滾?！拔揖驼f你是‘妻管嚴’，你還總是嘴硬不承認，”他一邊揉著肚子一邊指著莫名其妙的大本，“現在事實擺在眼前看你還怎么抵賴，老實告訴你吧，你的發型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不信你去問問其他人好了?！?/p>

這下他可把華萊士惹火了，他一個箭步沖到了按摩床前，三下兩下就騎到了比盧普斯的身上，一頓暴拳打得比盧普斯連連求饒?！拔义e了，對不起，再也不說了?！笨吹剿莻€狼狽相，一屋子的活塞隊員們都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對于惡戰在即的他們來說，至少這一刻他們的感覺是相當輕松的。

一對冤家

應該說，步行者隊與活塞隊之間還是存在著很大的恩怨淵源的，尤其是兩隊的高層之間更是存在著相當微妙的關系——里克·卡萊爾和拉里·布朗，喬·杜馬斯和拉里·伯德。曾經榮膺“年度最佳教練”的卡萊爾連續兩年將底特律帶至50場常規賽季的勝利，但是他最后卻因為傳說中的“高層內部糾紛”而被炒魷魚。事后活塞隊總經理喬·杜馬斯在解釋換帥問題時，公開表示他堅決認為布朗教練一定能將活塞隊帶到“一個嶄新的賽場層次”上，也就是聯盟的最高境界——NBA總決賽。而拉里·伯德在步行者隊走馬上任之后不久，也當即毫不客氣地炒了自己昔日的賽場死對頭，杜馬斯的黃金搭檔“微笑刺客”伊塞亞·托馬斯，然后將其昔日麾下死黨卡萊爾重新請出山，結果卡萊爾也果然沒有令人失望，他把實力不如上賽季的球隊帶出了一個全聯盟最佳戰績，與拋棄他的老東家會師東部決賽。

那么卡萊爾與步行者隊的前任主教練托馬斯相比，兩個人之間的差距究竟在哪里呢？

其實評估一個好教練最重要的標準就在于，他不需要一定要滿手王牌，但他只要將每張牌安置在一個合適他的地方，然后在合適的時機里打掉這張牌，那么最后他就可以成為一個相當出人意料的贏家?？ㄈR爾就是這樣一個能夠游刃有余地駕馭自己手中王牌的高手。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也沒有為步行者隊做出什么大幅度的變動，在隊中卡萊爾仍然以小奧尼爾與阿泰斯特這兩名前鋒加上“神投手”米勒為球隊中心，其余球員只要各自扮演好自己的賽場角色就萬事OK了。實際上，這套陣容早在托馬斯時期就已經初具規模了，只是卡萊爾在此基礎上又作了些微的調整而已。他讓小奧尼爾多多參與傳球，保持球隊進攻時球的流動順暢；讓阿泰斯特少在球場上發瘋，把注意力多放在球場上，不是球場外；讓米勒有足夠的出手機會，并且保證他有足夠的上場時間。由于他們三人是步行者隊的絕對主力，在確保他們不存在任何賽場問題之后才能保證比賽時的攻守轉換沒有問題。其次卡萊爾又分配好其他一些輔助球員的賽場任務。這些細膩的賽前準備功夫與和球員的協調工作，都是托馬斯在任時期不曾有過留意的，而這也正是卡萊爾最終獲得伯德青睞的真正原因。

也正因如此，卡萊爾在比賽開始之前的心理狀況是相當復雜的。首場比賽的最后一分鐘。交戰雙方戰成了74平?？ㄈR爾果斷地叫了一次暫停，他手里拿著戰術指揮板，一邊在上面飛快地勾勒著草圖，一邊口里簡單扼要地布置著：“福斯特，你幫米勒擋住漢密爾頓，杰梅因，你在內線盡量牽制住大本鐘，讓他分身無術，雷吉，你來完成最后一投?！辈贾猛陸鹦g之后，卡萊爾抬頭看了一眼聚攏在他身邊的手下隊員們，語氣異常堅定地說：“伙計們，最后的關頭大家一定要咬牙挺住，勝利肯定是屬于我們的?！?/p>

他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憑借著福斯特的單擋掩護，從容甩掉對手圍追堵截的米勒從右側低位兜出來接到汀斯利的傳球，揚手而出的三分遠投精準地命中目的地。霎時之間，整個康塞科球館頓時變成一片沸騰的歡樂海洋。小奧尼爾從斜刺里奔了出來，一下子摟住了米勒的脖子，親熱地攬著他又啃又親。興奮的他隨后又奔回至場邊座位前，沖著同樣手舞足蹈的觀眾席大扭了一段不知名的舞蹈，這一下子更是掀起了在場球迷們的瘋狂熱情。當小奧尼爾掃視到現場一位臉上涂滿了藍色與黃色顏料的禿頂男人時，他立刻湊到他的面前大聲地打著招呼：“嗨，瘋狂的家伙，你臉上的涂彩很漂亮啊。我需要你們這些瘋狂球迷的熱情支持?！边@位可憐的球迷除了目瞪口呆，已經緊張地說不出來任何話了。

米勒一腳踢走了5000美元，同時也踢飛了步行者隊晉級總決賽的希望。

寸土不讓

賽后，一向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米勒在接受記者們的例行采訪時，竟然出人意料地贊揚了他在比賽中的對手理查德·漢密爾頓，甚至將這位底特律后衛贊譽為“迷你的我”?！昂茱@然，他在比賽開始之前就已經詳細地研究了有關于我的很多比賽錄像帶，”米勒滔滔不絕地講著他的那番高論?！翱吹贸鰜?，他是那種對待比賽相當用心的家伙。而且，在他的比賽中，我總是可以看到我自己在賽場上的影子，那都是我在賽場上相當著名的商標動作，看來我有必要向理查德收取一點版權費了。不過，不管怎么說，我還是感到非常高興的，能夠看到像他這樣一名酷似自己的后輩在賽場上取得這樣不斐的成績，這對我來說，也是一件相當欣慰的事情?！?/p>

事實上，自從1999年進入聯盟開始，漢密爾頓就曾經在接受媒體記者采訪時， 不止一次地表示自己希望能夠從聯盟的那些頂級后衛那里偷學到一些賽場手藝，對他來說，其中的一個頂級偷藝目標就是米勒?！拔乙呀洕撔你@研他的比賽很久了，因為我想好好學習一下他在無球時的跑位，他在空位時的接球以及他誘使對方犯規的手法等等，這些都是我非常想要學習到的寶貴財富?！睗h密爾頓微笑著說。當被提及米勒有關于“迷你—我”的言論之后，漢密爾頓的表情格外驚喜：“真的嗎，能夠與像他這樣一位聲名赫赫的球星相提并論，這對我來說，可是一個莫大的榮幸。要知道，他在聯盟中可是被記載在功名冊上的。還在我尚未進入聯盟之前，我就是看著電視上的米勒慢慢成長起來的，對我來說，他是個相當可親可敬的榜樣賽場偶像?！?/p>

與漢密爾頓輸球之后還有心情恭維對方球星的高姿態相比，一向在賽場上惹是生非的拉希德·華萊士顯然就沒有那么好的脾氣了。在第一場比賽輸球之后，“怒吼天尊”沒有什么好心情來應付蜂擁而來的記者們了。他氣哼哼地走在通往球員休息室的通道內，全然不顧周圍那么多高聲向他發表提問的記者們。在遭遇到幾個僥幸穿過層層保鏢圍墻的話筒的阻攔之后，他相當不耐煩地揮手將話筒推開，大步流星地繼續向前走?！袄５?，輸球之后心情很不舒服吧？”一個不知死活的家伙仍在高聲地向他發問。在聽到這樣的公然挑釁之后，拉希德習慣性地揚了揚眉頭，扭臉看向了那個提問的矮胖子記者，“是你剛才提出這個問題的嗎？”

拉希德高昂著下巴，眼睛定定地看向著面前這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家伙?！皼]錯，拉希德先生?！卑肿悠届o地回答著。

“那么我現在請你聽好了我的答案?！闭f到這里，拉希德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語氣，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從他的嘴巴里蹦了出來?！八?們-絕-對-不-會-再-贏-下-一-場，”說完，拉希德長出了一口氣，“沒錯，這就是我想說的全部內容。你們盡可以添油加醋地在報紙上大肆報道，我不怕，我從來都不怕，因為我一向都是說到做到。不相信我所說的話嗎，那你盡可以等著觀看我們的下一場比賽好了。我的答案絕對是不會令你失望的?！?/p>

“拉希德，萬一你的這個預言沒有實現怎么辦？我建議你現在就開一張你認為自己可以承受的數額的支票，如果你的預言沒有實現的話，你就馬上把你的這張支票交給你最喜愛的慈善機構。你看我的主意怎么樣？畢竟在此之前你一直是將自己以熱愛慈善事業自居，我相信你也不會因為這點小錢而吝嗇的?！澳莻€記者一定是瘋了，所有的人都在此時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果然，他的這番言論顯然令拉希德相當不受用，只見他回過頭來，狠狠地挖了那位記者一眼，說話的語氣也明顯高了一個音調?！拔以僦貜鸵槐?，我們肯定會獲得第二場比賽的勝利，聽到了沒有。我不想再做什么過多的解釋，因為我要說的與我身上的文身一樣‘不要打攪我’?！?/p>

其實華萊士之所以如此胸有成竹地打保票說自己所在的球隊能夠取得下一場比賽的勝利，是因為他對拉里·布朗教練的執教能力充滿了信心。在以4-2淘汰掉步行者隊，晉級總決賽之后，活塞隊眾位將士們普遍認為那一年季后賽的最大差別就是布朗教練迅速調整球隊的能力要比卡萊爾技高一籌?！霸谂c對手的交戰中，我們根據對手的賽場活動做出了多次的適時調整?！被钊牶笮l比盧普斯說，“我們觀看了好多有關于步行者隊的賽場錄像帶，全隊圍坐在一起討論對方的戰術，并制定出相應的解決辦法。這同去年是截然不同的，還在去年季后賽期間，我們在賽場上只是簡單地采用人盯人與區域防守的老辦法，那種機械被動的局面與今年是完全不同的?！?/p>

也許這一切一切的不同都應該歸功于經驗吧。對于2002年入選籃球名人堂的布朗來說，2004年已經是他擔任主教練的第32個年頭了。而年輕的卡萊爾才僅僅擔任了三個賽季的主教練而已，與老謀深算的布朗相比，他要學習的賽場知識還有很多很多。而在聽到有關于他與卡萊爾之間的比較之后，心機頗深的他也只是一笑置之?！皬倪@輪比賽的第一天開始，我就把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投入到賽場上去，我從來沒有想過任何想要壓制對方的問題，”布朗說，“我只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令我的球隊取得勝利，就是這么簡單的問題，我可不想卷入什么不必要的麻煩之中?！?/p>

在球星氣質匱乏的活塞隊中，比盧普斯堪稱頭號球星。他也確實受到了超級球星的待遇，而且也用自己的表現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罪人

在那一年的東部決賽激戰正酣的同時，場下的搶票風潮也在愈演愈烈地進行著。在第五場比賽正式開戰之前，印第安納波利斯當地的球迷們掀起了一場搶票風波。市內的絕大部分球票銷售地點都已宣告售票結束，但仍有很多不死心的球迷們寧肯花大價錢購買黃牛票也要一睹比賽。邁克·皮杜托和他的搭檔一大早就已經在球館附近尋機購買票販子手中的黃牛票了，作為步行者隊的忠實球迷，他們兩人表示無論如何也要購到比賽的門票?！拔覀円H眼看到自己心愛的球隊能夠在自己的主場取得比賽的勝利?！逼ざ磐羞@樣信誓旦旦地表示著。街上的球票交易同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理查德·邁克內爾——來自巴爾第摩的一個經紀人，同時也是一個忠實的活塞隊球迷，正在拉著一位票販子的手討價還價著?！捌眱r在比賽開始之前肯定會保持著一路攀升的強勁勢頭?！彼f，“一張平時只賣200美金的球票，現在已經漲到了600美金。而且還有很多和我一樣喜愛活塞隊的球迷們正從底特律向這里趕來，畢竟從底特律到這里只有五個小時左右的車程?！?/p>

這場比賽的球票之所以如此搶手，跟比賽本身的重要性不無關系。在這場比賽之前，兩支球隊剛剛戰成了2-2平，也正因如此，第五場比賽便成為雙方至關重要的取勝關口，球票也理所當然地成為球迷們渴望得到的搶手貨?！斑@種購票的瘋狂場景恐怕只有在第七場決勝局時才會鮮有一見，”皮杜托感慨地說，“大概是這場比賽實在是太重要了吧，直接關系到兩支球隊在今后的出線前景，所以球迷們也希望能夠親眼目睹到自己偶像在比賽中的賣力表現?！?/p>

在球迷們還在場外為了比賽的門票而高聲地討價還價時，球場內卻是一副有條不紊的安靜場景。鋼琴師布魯斯·洪姆斯比和吉他演奏家帕特·邁斯尼正在調試著他們的樂器。他們兩個人要在比賽開始之前演奏美國國歌，因此這使得他們在這之前的調試配合階段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馬虎。當他們兩人聚在一起認真地排練時，米勒在體能訓練師比爾·迪恩和一名籃板手的陪同下走進了場地，這已經是他在17年比賽時間里雷打不動的賽前熱身習慣了。通常情況下，他會在其他兩人的協助下做些中距離以及遠距離投籃練習。下午4點30分，杰弗·福斯特走進體育館，幾分鐘之后，普里莫茲·布雷澤克也走了進來。米勒仍在原地一絲不茍地練習著，似乎沒有意識到他的其他隊友們在場地的另一側已經開始了熱身練習。在完成了訓練師為他布置的幾個投籃點的三分練習之后，米勒已經是大汗淋漓了。他隨手從身邊的助手手中接過一條毛巾，擦掉滿臉的汗水。然后，他仰躺在地上，由迪恩來為他做肢體伸展以及四肢按摩。從他那愜意的表情來看，這種運動之后的按摩還是相當舒適愜意的。來看看他的投籃練習結果吧，三分球41投26中，命中率高達63.4%。罰球27罰26中，命中率更是達到了驚人的96.3%。對于一向對自己要求嚴格的米勒來說，這個結果還是相當令人滿意的?！捌鋵嵨也⒉皇呛芙橐庾约涸诒荣愔惺欠衲軌颢@得最后一投的權利，也并不介意自己是否能夠上演’米勒時刻’，”躺在地上接受訓練師按摩的米勒表情格外怡然自得?！拔宜诤醯氖俏宜鶇⒓拥谋荣愂欠襁_到了我所期望的賽場標準。這對我來說，才是能否令我感到滿意的關鍵。在聯盟中打拼了這么多年，我已經習慣了冷眼看待比賽勝負。在我看來，不求輸贏勝敗，但求問心無愧吧?！薄澳敲?，雷吉，你既然這么說，那你為什么會在第三場比賽結束之后，腳踢籃球來作為輸球的發泄方式呢？”停頓了片刻，米勒抬起了頭，“因為總冠軍是我追逐多年的賽場夢想了?！?/p>

在5月28日慘敗于活塞隊的第三場比賽結束之后，義憤填膺的米勒把比賽用球踢向了觀眾席，從而被聯盟處以了5000美元罰款的處罰。事實上，這已經是東部決賽中步行者球員第二次被聯盟罰款，就在第三場比賽之前，防守大將阿泰斯特剛因為第二場的不雅手勢被聯盟罰款10000美元。米勒在這場比賽中的表現格外慘淡，在全場4次的出手機會里僅僅命中1次，得到3分，這直接成為了這個晚上步行者隊以78-85敗走底特律奧本山宮的原因之一。

在戰勝步行者隊之后，泰夏安·普林斯和理查德·漢密爾頓激情撞胸慶祝。在活塞隊的“五虎”中，他們是負責得分的關鍵人物。

結束

6月2日，在以2-4被活塞隊淘汰之后，步行者隊的更衣室內靜寂無聲。所有的隊員們都在悶不做聲地收拾著各自的行李物品，失利的陰影令他們已經無法再有心情像往日那樣嬉笑打鬧了。阿泰斯特坐在板凳上沉默不語著，腦袋低的像個低頭認罪的囚犯?！皠e發呆了，”小奧尼爾不知道什么時候轉到他面前，坐在了他的身邊?！坝惺裁创蟛涣说?，明年我們重頭再來嘛?！卑⑻┧固鼗剡^頭來，剛想說點什么，老隊長米勒已經出現在了更衣室門口?！案魑魂犛?，今晚我請吃宵夜，大家一個也不能少啊。我說，羅恩，別把你的臉皺的跟包子似的，看得我一點胃口都沒有了?！崩详犻L一發話，所有人立刻都來了精神頭，小奧尼爾也趕緊推推身邊的阿泰斯特，“走吧，我的肚子都餓得敲鼓了?！薄白呔妥?，有什么的嗎，”阿泰斯特抓起衣服搭在肩上，一邊走過去給了隊長一拳?！罢f好了你請啊，別半路上又溜了?；镉媯?，大家快跟上啊?！币蝗捍笮』镒泳瓦@樣說說笑笑地走了出去，只留下隊長米勒在最后輕輕地關上了休息室的大門。他輕輕地抬起了頭，目光鑒定而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