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什大學 常 如
南疆水城(外一章)
喀什大學 常 如
二月的春風將水城喚醒,仿佛一剎那,如同上千年。水岸的柳,輕輕拂動你沉睡的心。隨著柳枝,竟吐出了綠芽。
我輕輕呼喚你,南疆水城。
山環水繞,綠洲泱泱。胡楊的不死之軀,白楊挺拔俊立,原野茫茫,縱馬騁疆。
此間,南疆水城,此外,西域明珠。
四月,剛好四月。昆侖山上的雪開始柔軟,水城的藍天開始孕育萬頃杏園,紅與藍的搭配,冷與暖的調和,一切剛剛好。我在北國尋這一座水城。
如果杏花開滿人間,我一定不會與你相遇,來世,往生。世界那么大,偏偏遇見你,南疆水城。
我走過你的春秋,走遍你的南北。錦簇杏花招展,陪我看遍你的風采?;t漸褪,青杏黃衫,你又豐滿了多少靈魂?
那些躺著的,行著的,該向著何處去了,只是愛你,南疆水城。
有人怨我把南疆寫成了江南。誰說江南就是溫婉的姑娘,南疆就是健壯的漢子?
四月的杏花是南疆的素顏,著了柳眉,便足以迷倒整個北方。
帶一場未醒的夢,趕一趟疾馳的火車,穿行千里來到南疆。一路上白楊歌唱,胡楊鞠躬,風塵作伴,白云為馬。我與她相約在這北國的四月。
南疆,不需要撐起油紙傘,只需趁著春光走一走每一座絲路古城,土夯墻,小軒窗,足以洞穿千年的歷史。
沙漠是沒有水的海,有土黃色的眼睛。風卷起溫柔的沙,吹向帕米爾高原。帕米爾的陽光是缺氧的,就連一座座山峰也跟著缺氧。
所以,靈魂在這里不腐。我想把未醒的夢帶到南疆,埋在帕米爾的山峰,那么,夢永遠停在南疆,不老,不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