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豫皖蘇到西藏高原

李贊庭++姚云炤

1949年2月17日，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十八軍在河南省鹿邑縣五臺廟成立，隸屬于第二野戰軍第五兵團，轄五十二（原中野一縱二十旅）、五十三（原豫皖蘇軍區獨立旅）、五十四（剛組建的豫皖蘇軍區獨立二旅）三個師。豫皖蘇軍區機關和直屬隊，則整編為十八軍機關和直屬部隊?？梢哉f，第十八軍基本上是豫皖蘇地區的子弟兵。本文重點介紹十八軍五十三師的成長戰斗歷程。

在抗戰烽火中誕生的新四軍四師十二旅

1937年9月30日，根據中共中央主席毛澤東電示，中共河南省委委員兼軍事部長彭雪楓率一批紅軍骨干和兩個新兵連共373人，從河南確山縣竹溝鎮出發東進，于10月11日在西華縣杜崗與吳芝圃率領的“豫東抗日游擊第三支隊”、肖望東率領的“先遣大隊”匯合。三支部隊合編成三個大隊，共1020人，宣布為“新四軍游擊支隊”，彭雪楓任司令員兼政委，吳芝圃任副司令員，張震任參謀長，肖望東任政治部主任，在豫皖蘇地區發展游擊戰爭。

1939年游擊支隊開始向東發展，建立以永（城）渦（陽）為中心的抗日民主根據地。年底，游擊支隊已成為一支轄有三個主力團、一個特務團、四個總隊（各轄兩個團）、三個獨立團，共1.78萬人的強大抗日武裝。

1940年2月1日，游擊支隊奉命啟用新四軍第六支隊的番號。為反對蔣介石企圖消滅新四軍而掀起的第一次反共高潮，黃克誠率八路軍第二縱隊南下豫皖蘇地區，6月下旬與六支隊匯合，合編為八路軍第四縱隊。1941年初皖南事變發生后，中共中央1月20日發布命令，重建新四軍軍部。2月19日，軍委電令八路軍第四縱隊改編為新四軍第四師，彭雪楓任師長兼政委，張震任參謀長，肖望東任政治部主任，下轄第十、十一、十二3個旅。十二旅由原四縱六旅編成，饒子健任代旅長，賴毅兼政委，這便是豫皖蘇軍區獨立旅、十八軍五十三師的前身。

十二旅自從在淮北濉溪以南十里長山誕生起，便在師的編成內，一面抗日一面反頑。面對日偽軍的連續掃蕩和國民黨頑固派的瘋狂圍剿，為了保存力量以利持久抗戰，1941年5月8日，十二旅奉命轉移到津浦路東，進入洪澤湖西南鮑集一帶。6月23日，根據軍部指示，四師十二旅機關撤銷，三十四團和三十五團由師部直接指揮。10月21日，十二旅旅部改為淮北保安司令部，11月7日改為淮北軍區。

1945年8月13日，軍部命令四師恢復十二旅編制，四師以三分區獨立一、二、三團改編為十二旅的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團及直屬隊，旅長饒子健，政委張太生。旅恢復后，即奉命東進，攻打宿縣東北重鎮時村。10月7日，三十四團和三十五團經過坑道作業、連續爆破和迫擊炮平射攻堅，于10日突入寨內，將敵全殲，斃傷偽司令胡澤普以下200余人，俘虜1700余人，繳獲大批武器和軍用物資。10月底，旅部到路西擔負了兼華中軍區第八軍分區的任務，主動向日偽軍展開攻擊，拔除敵人據點，收復被占領土。

堅持敵后游擊戰的主力豫皖蘇軍區獨立旅

1946年6月蔣介石發起全面內戰，八分區首當其沖。為適應戰爭形勢發展的需要，12月12日，豫皖蘇軍區奉命于泰康、睢縣間的平崗成立，十二旅兼八分區的兩個團與六分區三十團合編為軍區獨立旅，旅長金紹山、政委張太生，轄三十團、三十四團、三十五團，加上騎兵大隊、警衛營，員額4500余人。

豫皖蘇邊區位于津浦、平漢、隴海三條鐵路和淮河之間，戰略地位十分重要，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豫皖蘇軍區成立之初，面對國民黨正規軍和地方保安團10萬之眾。獨立旅采取敵進我退，避強擊弱，集中兵力，各個擊破的作戰方針，積極捕捉戰機殲滅敵人，與敵人爭奪這塊戰略要地。

奔襲渦陽。1947年1月5日，旅偵察獲悉渦陽城內有保安團700余人，裝備較差，戰斗力不強，且孤立無援。部隊6日晚到達渦陽城外，7日1時發起攻擊，一舉突入城內，敵稍加抵抗，即向東北潰逃。此戰殲敵200余人，繳輕機槍7挺，擲彈筒兩具，步槍386支，子彈4萬余發，電臺一部。獨立旅成立后首戰告捷。

激戰龍崗。1月12日部隊進至永城以西的龍崗一帶，布好陣勢，構筑工事，以逸待勞迎擊敵人。13日晨，敵五十八師新十旅之三十四團來犯，十二旅三個團以優勢兵力對敵發起攻擊，經兩日激戰，消滅了敵人一個正規團，共斃傷敵600余人，俘敵副團長以下800余人，繳獲輕重機槍50余挺，各種炮20多門，步槍1000余支，子彈10萬余發，電臺3部，受到晉冀魯豫軍區表揚。

烏墻阻擊。2月3日，晉冀魯豫野戰軍六縱、七縱圍殲敵十六旅時，獨立旅奉命趕往烏墻阻擊商丘方向增援之敵。2月4日7時，敵新五軍二百旅的坦克向烏墻發起攻擊，經4小時激戰，三十四團擊毀敵坦克一輛。11時，敵十六旅基本被殲。三十五團在完成阻擊任務撤出時，由于地區狹窄，隊形密集，遭敵坦克追擊，傷亡200余人。此戰雖然教訓深刻，但取得了對敵機械化部隊作戰經驗。

奪取睢縣。睢縣駐有河南保安六團，即豫東“剿匪”司令孟昭華部1000余人，筑有各種掩體，碉堡工事較堅固。3月4日，獨立旅急行北上，直指睢縣。9日凌晨發起戰斗，炮火準備后，僅20分鐘，即突入敵核心陣地，三個團合力將敵全殲。此役共斃敵正副團長以下軍官30余人，俘600余人，繳獲各種炮12門，輕重機槍42挺，步槍700余支，晉冀魯豫軍區前后方同時予以嘉獎。

攻戰寧陵。3月底，獨立旅偵悉寧陵駐有豫保安四縱隊一個營和縣保安團700余人，決心將其殲滅。部隊4月2日從杞（縣）北出發，急行軍60公里奔襲寧陵。3日21時到達指定位置后，4日3時發起攻擊，10分鐘便突入城內，激戰至下午3時，守敵見援兵無望，繳械投降。此役斃國民黨縣長以下67人，傷100余人，俘400余人，繳迫擊炮2門，擲彈筒6具，輕重機槍26挺，步槍300余支，子彈3萬余發。此戰后，部隊原先使用的舊武器得到全部更新。

輕取扶溝。為了分散敵人，減輕中心區負擔，支援三分區，豫皖蘇軍區決定自4月10日起，主力分東西兩個集團活動，獨立旅（欠三十四團）為東集團。獨立旅東去前，獲悉扶溝縣駐國民黨河南省五專區保安團一部，暨縣保安團共500余人。獨立旅自大新集出發，4月10日3時到達扶溝附近。當日拂曉，三十、三十五團兩團同時發起攻城。敵稍作抵擋即向西南逃竄，被警衛營截擊。此戰俘敵400余人，我僅傷亡4人。

近戰蒙城。5月1日，獨立旅由王白樓南下，從西陽集渡過渦河。3日晚，進到蒙城附近，4日2時發起攻擊，三十團一舉占領東關、南關，控制東、南兩門；三十五團以一部控制北關，天明發現敵退守西北角政府大院，三十團組織兩個突擊隊，對敵鉗擊。11時結束戰斗，俘敵500余人，繳獲六〇炮一門，輕重機槍18挺，步槍500余支，我傷亡50余人。

強攻淮陽。劉鄧大軍進入豫皖蘇地區躍進大別山后，9月5日，豫皖蘇軍區命令獨立旅攻取淮陽。部隊6日拂曉將淮陽城包圍，7日拂曉發起攻擊。8日黃昏后，三十團、三十五團同時攻城，24小時內，將敵分割包圍，全部殲滅。是役俘淮陽縣長兼保安司令張振江少將和七專屬保安副司令王成章少將以下1400余人，斃傷200余人；繳獲迫擊炮4門，長短槍1200余支，電臺3部。我兩團陣亡19人，傷134人。此戰后，國名黨淮陽地區的保安團隊被全殲，我一、二分區連成一片。

獨立旅成立一年的時間內，東攻西進，縱橫殲敵，連克城鎮。有的縣城先后被取3次，從而鞏固了中心區，拓展了新地區，建立了新政權。

淮海戰役期間，豫皖蘇軍區部隊全力以赴投入作戰，獨立旅參加了徐蚌作戰。從11月22日起，獨立旅在九縱指揮下，參加了殲滅黃維兵團的作戰，激戰8天9夜，殲滅該兵團十四軍4500余人（含斃敵2100余人）。越戰越勇的獨立旅勝利大，付出的代價也大，三十團戰士曾有“參加三十團不能活半年”之說。五連在整個戰斗中傷亡5個連長，三十五團四連100人參戰，傷亡76人，3個排長全部負傷。據不完全統計，在淮海戰役中，全旅犧牲、負傷和失蹤750余人。

獨立旅自1945年9月恢復，到1949年1月10日淮海戰役結束，一直馳騁在豫皖蘇邊區大地，征戰于強敵追堵之中，幾乎日日行軍，天天作戰，屢克強敵，被根據地群眾譽為“打不爛，拖不垮的獨立旅”。

打過長江挺進大西南的十八軍五十三師

淮海戰役結束后，為適應形勢需要，統一全軍編制，迎接全國解放，1949年2月17日，十八軍在河南鹿邑縣五臺廟成立，豫皖蘇軍區獨立旅改編為十八軍第五十三師，轄一五七團（原三十團）、一五八團（原三十四團）、一五九團（原三十五團）暨直屬部隊共8000余人，師長金紹山，政委王其梅。師組建后，3月11日告別豫皖蘇地區的父老鄉親，向南開進，直抵長江邊。4月23日，五十三師渡過長江，向皖贛邊進軍。

首戰馬金嶺，殲滅國民黨安徽省保安部隊。1949年5月5日，國民黨安徽省主席張義純率保安司令部暨保三旅、保五旅等部共4000余人，從屯溪南逃，進入浙江開化，企圖向衢縣、麗水地區集結。6日晚，五十三師進至馬金鎮西北40里的桃林時，發現這股逃敵，師長金紹山即奉命率部進行圍追阻截。馬金嶺戰斗歷時兩天，張義純被生俘，保安副司令阮云溪繳械投降。馬金嶺戰斗是五十三師渡江后的第一次戰斗，打了個漂亮的山地殲滅戰。

參加湘贛、衡寶戰役。武漢解放后，白崇禧南逃，企圖以湘、贛邊的復雜地形，層層設防阻止我軍前進。7月初，我四野發起宜（昌）沙（市）和湘贛戰役。五十三師隨軍配屬四兵團，參加湘贛戰役。7月2日，部隊從臨港出發，經萬年、東鄉、崇仁、永豐，12日渡過贛江，同兄弟部隊一起，分南、北兩路合擊吉安，全殲守敵一個營。13日，一五九團進至南巖山地區，與白崇禧第七軍一部遭遇，經激戰敵逃竄，我軍在追擊中殲滅其一部。此后，一五七團、一五九團又連續進行了武溪街和蔣家瓦屋戰斗。8月15日，師經蓮花進至茶陵棗子園一帶，總結休整，準備參加衡寶戰役。10月1日從茶陵出發，得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全師群情激奮，斗志昂揚，決心以大量殲敵的實際行動向新中國獻禮。2日，抵安平司，偵悉湘南龍海塘、黃田鋪一線有敵集結，便渡過永樂水，一五九團在左，一五七團在右，師指和一五八團在一五九團后跟進的戰斗隊形向敵搜索前進。3日全師部隊從兩側對進，向敵陣地發起進攻。敵據險頑抗，戰斗十分激烈。我軍趁新中國成立之銳氣，頑強攻堅，所向披靡。15日，衡寶戰役結束，十八軍歸建。

進軍西南合圍成都。部隊經數日休整，于11月3日出發，北進宜賓。此時部隊著裝整齊，兵強馬壯，高呼“進軍大西南，解放全中國”的口號，經9天急行軍，進抵貴陽。小休3日，又以4天行程420多里的速度，到達畢節。由于重慶解放，敵麇集川西，妄圖與我決戰，或奪路南逃。為將敵壓縮在川西一帶，予以聚殲，部隊翻山越嶺，冒雨前進，于12月10日到達宜賓以東的李莊江邊一帶，準備合擊宜賓。12日，宜賓守敵七十二軍軍部和二三三師7000余人宣布起義，宜賓和平解放。12月13日，我軍偵察獲悉，國民黨川湘鄂邊綏靖主任宋希濂所率兩個兵團主力，在南川被重擊后正沿岷江西岸山區西逃。副師長黃作軍（當時叫邢天仁）奉命率一五八團和五十二師一五五團，追擊宋部7天，殲敵2500余人，最后在兄弟部隊配合下，宋殘部被全殲，宋希濂被活捉。

12月24日，五十三師到達眉山以東的龍駒場，對成都之敵達成合圍。此時敵內部非?？只?，胡宗南逃離成都后，部下紛紛起義投降，只有五兵團司令李文還在負隅頑抗，妄圖突圍。后經各部包圍進攻，李文兵團殘部5萬余人繳械投降。27日，成都戰役勝利結束。

川西剿匪。成都戰役結束后，國民黨軍的成建制部隊基本被消滅，但川西一帶匪患嚴重，國民黨的散兵游勇、特務、惡霸、地主糾集起來，欺我立足未穩，猖狂襲擊我工作隊、征糧隊，過往車輛和基層政權，破壞公路橋梁，殺害地方干部和積極分子，甚至包圍縣城。為此，五十三師奉命從夾江進入名山、天全地區執行剿匪任務。師剿匪部隊在川西軍區統一指揮下，堅決執行“軍事進剿，政治爭取，發動群眾”的方針和“首惡必辦，脅從不問，立功受獎”的政策，和兄弟部隊一起采取重疊封鎖，奔襲合圍，反復清剿，窮追猛打。同時，注意政治攻勢，爭取一般匪眾來降，孤立和打擊匪首的辦法，戰果顯著。師剿匪部隊從2月至7月，作戰70余次，以傷亡180余人的代價，殲滅土匪4550多人（降者未計），繳獲各種武器7700多件，彈藥8.6萬余發，電臺6部。川西剿匪的勝利沉重打擊了國民黨殘余勢力，保護了人民群眾，支援了地方工作，鞏固了進藏的前進基地。

在世界屋脊上修機場筑公路

早在成都戰役結束后，五十三師就受領了進軍西藏的任務。后因川西匪患嚴重，進藏任務稍作推遲。川西剿匪任務完成后，為進藏工作打下了基礎。

修建甘孜機場。為了解決進藏部隊的供應問題，以五十三師機關為基礎（五十四師機關抽人參加），組建甘孜機場建設指揮部。金紹山任指揮長，張忠任副指揮長。修建部隊由五十三師（欠一五七團），五十四師，工兵五團、八團，汽車十六團等組成。1951年3月底至4月初，各修建部隊翻過二郎山，進至甘孜，4月11日分4個工區先后開工。在時間緊迫，沒有機械，工具缺乏，勞動強度大和生活條件非常艱苦的條件下，施工部隊住帳篷，挖窯洞，迎著風沙嚴寒，頂著烈日酷暑，以“吃大苦、耐大勞、流大汗”的精神，夜以繼日加緊施工。經過7個月苦戰，于11月中旬實現了通航。通過修建甘孜機場，部隊學會了喝酥油茶，吃糌粑面的高原生活本領。積累了在高寒地區執行修建任務的經驗。

修筑康藏公路?？挡毓窎|起四川雅安，西至西藏拉薩，全長2255公里。它穿越二郎山、雀兒山等10多座險峻大山，橫跨大渡河、瀾滄江等10多條湍急的江河，平均海拔高度在3500米至4500米之間，是中國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一條公路。遵照毛主席“一面進軍，一面修路”的指示，部隊沿線一字擺開，分段施工。五十三師在一五六團和工兵八團的配屬下，從1951年12月至1954年12月，歷時3年，全力投入修路任務。這些剛剛從戰爭硝煙中爬出來的步兵，缺乏施工技術，又無施工機械，全憑一種精神，使用最簡陋的工具，頂著高原強烈的紫外線或零下二三十度的嚴寒，奮戰在高山峽谷、陡峭懸崖、雪地凍土的工地上，逢山開路，遇水架橋。在雀兒山段施工中，一五九團三連炮班長、共產黨員張福林摸索總結經驗，兩炮炸掉堅石1010立方，提高功效26倍。一天中午，部隊收工吃飯，張福林主動留在工地排除懸石，查看險情，不幸被一塊滾下的大石砸成重傷，臨犧牲前還吃力的對大家說：“快把公路修到西藏?！边B隊在清理他的遺物時，發現有兩包從河南老家帶來的菜種，準備在西藏發展生產，還有一個記滿施工經驗的筆記本。為了表彰張福林的高尚品德，師黨委為他追記特等功，授予“模范共產黨員”稱號，他生前所在的炮班被命名為“張福林班”。一五八團在達瑪拉山施工中，天降大雪，一夜壓塌18個大帳篷（每個帳篷住一個排），等戰士們在漆黑的雪夜里重新搭好帳篷，天已快亮，照樣上工。一五七團六連二排在白浪丁工段施工中，剛修出的路基被洪水沖擊，又值地震，路基突然下塌，排長鄔陸秀等12名同志墜入洶涌的迫龍藏布江，壯烈犧牲。

修筑康藏公路歷時3年，五十三師繼承新四軍鐵軍的光榮傳統，英勇頑強，無堅不摧，共修路面462公里，架橋80座，修涵洞513個，挖土方245萬立方，開石方120萬立方，用工345萬個標準工日，完成工效143%，先后5次評功，記特等功一人，一等功196人次，二等功1609人次，三等功1.5萬人次，部隊犧牲病故159人，受傷（一周不能上工為準）449人，致殘28人。修筑康藏公路部隊創造了奇跡，建立了功勛，周總理稱康藏公路“工程艱險，意義重大”。

1955年4月，五十三師在扎木地區奉命改編為國防步兵師，師長兼政委苗丕一，轄一五四團、一五五團、一五七團、炮兵三〇八團和高炮、反坦克炮、通信、工兵、衛生、軍士教導營，原額1.3萬人，屬軍委編制，歸西藏軍區指揮，為西藏軍區邊防、內衛之機動作戰部隊。

這支部隊放在哪里都是好樣的

西藏上層反動集團，一直夢想復辟農奴制度，首先指使鄰區叛亂，反對民主改革。1956年7月，江達頭人齊美貢布在昌都地區首先叛亂，叛區迅速蔓延。中央為了穩定局勢，維護統一，決定在西藏實行收縮，執行“六年不改方針”（中央考慮到西藏歷史和現實情況，為進一步揭露西藏反動上層以民族、宗教旗幟欺騙人民，更好的團結上層愛國人士和群眾，爭取政治上的主動，采取了更寬大的忍讓的政策，決定西藏從1957年起，至少6年不進行民主改革，將來搞改革也要經上層同意的方針）。為此，1957年6月25日，五十三師番號奉命撤銷，機關與昌都警備區合并，一五四團調甘孜地區，一五五團和炮兵三〇八團調拉薩，一五七團調去昌都，執行保點保線任務。

原五十三師部隊，一五七團于1962年6月和一五四、一五五團組建藏字四一九部隊。1965年5月，五十二師番號恢復，原五十三師一五七團轉隸五十二師，番號改為一五六團。1968年8月，一五六團隨師換防到內地。炮兵三〇八團一直歸軍區指揮，在平叛和自衛反擊作戰中屢建功勛。

1968年2月7日，軍區奉命以原西藏公安總隊為基礎，重組陸軍第五十三師，改軍區獨立步兵一五三團、四團、三團為一五七團、一五八團、一五九團，新建炮兵三一〇團，師部駐日喀則。1985年10月，師奉命改編為山地步兵旅。2017年4月30日，該部正式調整整編為合成第五十三旅，隸屬西部戰區。

這支部隊70多年來，從豫皖蘇、淮北大地到西藏高原，是一支忠于黨的事業，堅決服從命令，能夠完成戰斗和各項任務，能夠讓黨和人民放心的好部隊。這支部隊領導堅強，英雄輩出。譚友林、吳芝圃、趙匯川、康志強、張太生、饒子健、金紹山、王其梅、邢天仁、洪流、苗丕一等首長都在這支部隊擔任過主要領導。這些老紅軍、老八路、新四軍老戰士指揮果斷，以身作則，聯系群眾，為人表率，為這支部隊的建設付出了大量心血，做出了卓越貢獻。我們堅信，在新的歷史時期，這支部隊一定會繼續保持人民軍隊的本色，發揚新四軍的優良傳統，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指引下，在未來戰爭和各項工作中奪取新的勝利，爭取更大光榮。

編后 十八軍是新四軍老部隊，這是確定無疑的。本刊自開辟“新四軍傳承部隊巡禮”以來，很想去西藏采訪這支老部隊，但一則路途遙遠，二則聯絡不暢，所以一直無法成行。近期尋得十八軍軍史及五十三師老領導的相關回憶文章，本刊據此改寫成本文，也算是一種彌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