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興
“主刀醫師”爸爸拿著一根針,蘸上碘酒……瞅見那寒氣逼人的針,我不禁打起了寒戰。
這事還得怪我。晚上我正在寫作業,突然,一道難題擺在了我的面前。思考之際,我不自覺地轉起鉛筆來,轉著轉著,我隨手把鉛筆向上一拋,本想帥氣地一接,沒想到鉛筆直直下墜,尖尖的筆頭扎進了我的手心。
“??!”我慘叫一聲,鮮血緩緩地從手心流出。我慌慌張張地用右手一壓,疼痛直鉆心底。媽媽聞聲而來,擔心地問:“咋了?傷哪???”我顫抖地把手抬起來,打開手掌,說:“這……這兒!”“不好了,筆芯斷在肉里了,要立即挑出來!等我一下!”爸爸緊張地說。過了幾分鐘,爸爸穿著圍裙,戴著手套和口罩,拿著碘酒和一根針來了??吹桨职诌@身打扮,我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這次家庭微型“手術”的“主刀醫師”是爸爸,負責挑開表皮,拔出筆芯;“護士”是媽媽,負責壓手和供給“手術器械”?!笆中g”即將開始,爸爸拿針蘸了點碘酒進行消毒,接著轉向我。我瞅著那寒氣逼人的針,不禁打起了寒戰。
接下來,爸爸拿著針,在我手心輕輕地挑了挑。我痛得眉頭都打結了,直想掙脫,但我的四肢好像被凍住了——動彈不得。只見爸爸聚精會神,嘴里不停地念道:“必須成功,必須成功……”
爸爸挑筆芯的力度真是輕不得重不得,輕了筆芯挑不出來,重了又怕我承受不了疼痛。我咬著牙,閉著眼,不敢看手,更不敢看亮晃晃的針。因為離得近,我都能感覺到爸爸不均勻的呼吸聲,他捏著針小心翼翼地在我掌心慢慢地抹呀、挑呀……不知不覺,二十分鐘過去了。終于,爸爸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成功挑出來了!”我睜開眼,發現爸爸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媽媽也如釋重負,松開了手,夸贊道:“還挺勇敢!”
這次“手術”讓我感受到了爸爸媽媽對我的愛,也讓我明白了凡事不能掉以輕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