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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移前后移民與土地關系研究

2018-03-13 12:31郭宇哲
新西部下半月 2018年12期
關鍵詞:關系移民土地

【摘 要】 本文以甘肅天??h德吉新村為案例,分析了生態移民在遷出地和遷入地與土地間的不同關系,并由此探討了移民不同時期的生產、生活狀況。通過對比發現,由于土地質量問題移民在遷入初期相對于遷出地面臨更大的生活壓力和心理焦慮,也產生了與土地割裂的情感傾向。該文有針對性地指出,重視移民搬遷初期的土地數量與質量保障,是確保生態移民工程穩定與發展的重要環節。

【關鍵詞】 移民;土地;關系;遷出地;遷入地

土地是傳統農民生活的中心。圍繞著土地,人們既生產出了基本的物質資料,也生成了一套與“土地生活”相對應的觀念體系和共處模式??梢哉f,在傳統的農業社會,農民及其生活與土地之間建立起了一種天然的親密關系,這種親密性關系便反映了費孝通先生所說“直接靠農業來謀生的人是粘著在土地上的”。[1]同時,這種特殊關系也折射了某一地域空間中群體的生產、生活狀況,因為農業產出是農民主要生活來源,也決定了其生活水準的高低,所以土地越是有高效的產出,就越能為農民帶來較好的生活以及某種穩定性,進而更容易形成一種依賴性和親密性關系,反之這種關系就不易形成或者說保持一種微弱的狀態,這對于生計選擇有限的農民來說,便無疑增加了生活的困難,帶來了一種低水平或者不穩定的生活狀態。隨著時代的發展,尤其是改革開放40年以來,雖然農民與土地間的關系總體上呈弱化趨勢,且有越來越多的外部因素施加影響,使我們不能完全按傳統農業社會的情景依據兩者的關系去判定特定地域空間中人們的生產、生活狀況,但毫無疑問,農民與土地之間呈現的關系現狀為我們透視某一地方人們的生產、生活狀況提供了一個窗口。

一、德吉新村介紹

德吉新村位于天祝藏族自治縣的松山鎮,是天??h進行以扶貧為目的的生態移民工程而產生的移民村。2014年,為響應武威市委、市政府全力實施高深山區貧困農牧民“下山入川”移民工程的戰略部署,天??h舉全縣之力建成多個易地扶貧搬遷和新農村建設移民安置點,而德吉新村就是松山鎮南陽山片的2、3號移民安置點,該村于2014年開工建設,經過政府動員、移民們前期實地考察,當年就開始陸續遷入,到目前為止已基本實現完全入住?,F有家庭894戶,共3907人居住,包含漢族、藏族以及土族等多個少數民族,其中少數民族達1372人,以藏族居多。這些移民多來自于天??h各個鄉鎮中發展受自然環境限制較大的貧困山區,遷移之前以打工、種地為主要生計,遷入德吉新村后雖然政府鼓勵扶持舍飼養殖和食用菌種植,并為每家按照成員數量分配了相應的土地,但從目前來看,移民們大多數還是選擇了打工作為主要生計手段。

文中的訪談部分是2018年2月份筆者在德吉新村田野調查所得。

二、依附:黏在土地上的人

德吉新村移民的遷出地分布在天??h天堂、賽什斯、東坪、大紅溝、安遠以及松山等8個鄉鎮,遷出地多位于高山深谷之中,其自然地理環境客觀上制約了當地居民生產、生活的發展,但這種制約也有著區域和程度性的差異,于是在遷出地的時候,人們和土地的關系呈現出兩種特點。

1、生活保障對土地的依賴

在一些山區,雖然層疊的大山限制了人們的發展,在土地耕作上也面臨著面積較小且耕作成本較大的問題,但較高的植被覆蓋率以及較為充足的降水使農民在付出一定的勞作后能獲得預期的土地收益。由于生活在相對封閉的山區之中以及有限的生活水平和收入來源,使一定的土地產出成為人們生活資料的重要補充部分,這便催生了他們對生活持有的一種特殊的自信,這種自信來源于土地對目前生活的最基本保障,同時,這種自信中也包含著他們對所擁有土地的信任感與自豪感,而在他們所表達的話語中我們便可看出這份自信:

我們老家(遷出地)風景秀麗,土地各家都有分,我們家有15畝6分,種的小麥、豌豆等,我們啥都種。老家是雨水充沛,土地質量好著呢,長的相當好。一年我不去打工去,種上些地我把生活全保障了。(XYS,漢族,賽什斯鄉)

在以前老家(遷出地)有18多畝地,主要種豌豆和小麥,在老家的話口糧是沒有問題的。(WFT,漢族,安遠鎮)

可以說,在氣候條件和土地質量相對較好的山區中,人們和土地建立起了一種親密性和依賴性關系。雖然這種關系保障的只是一種低水平的生活,或者說是保障了溫飽問題,而對于發展問題,這種親密性和依賴性的關系并無多大助益, 但我們應該看到的是在這種發展受限的山區環境中,長久以來人們更加注重的還是基本生活的維持,只要土地產出能保障一家人的生活,那么人們對土地也就更愿意投入時間、精力和情感。

近年來,雖然打工成為潮流,也成為家庭增收的首選手段,但在土地產出較為滿意的山區,人們依然保持著與土地的緊密聯系。即使在外打工,每逢播種和秋收的季節,這里的人們必然會返鄉完成農事任務,無論務工的收入是多少,土地里的產出依舊是他們心中最可靠的保障。況且隨著勞動力市場飽滿化以及各個行業對務工人員素質的要求不斷提高,使人們外出打工并不一定能夠找到相應的工作并獲得預期的薪酬,這反而加強了這里人們與土地的親密性和依賴性聯系。

2、心理情感對土地的依戀

在客觀環境對從事土地經營制約較大的山區中,每年的土地產出具有不確定性,加上人們對經濟收益的追逐,導致當地人對土地的需求和依賴沒有像上述情況那樣強烈,甚至像一些核心家庭,年輕夫婦將孩子送去爺爺奶奶家,兩口便外出務工而徹底放棄了土地經營。我們可以看看這些地方人們對土地的表述:

老家那邊(遷出地)我們憑天吃飯,反正地里種了,一年基本上天降雨多的話就好著里,降雨少的話就不太好,我們就是種點地,還要出去打點工。(LMM,漢族,東坪鄉)

在我們老家(遷出地)住的時候其實也不種地了,都到外面打工去了。種地收入不行唄,我們是山地,靠天吃飯,像夏天天氣旱的話,下來不如打工。像條件好一點的,家里有老人把孩子帶住,兩口子就出去打工??梢哉f兩口子出去打一個月的工就把一年的莊稼錢掙回來了,像我們那邊一年莊稼好賣下來也就是3000、4000塊錢,但是人家出去有些在外面打工,3000、4000塊錢一個人干一月活那個錢就出來了,所以兩口子出去就比種地強,所以就不種了。(ZYY,藏族,大紅溝鄉)

在這些地方,土地在人們的生活中呈現出一種若即若離的狀態。首先,若人們將生存手段局限在單一的土地勞作上必然帶來生活的風險,這促使他們將打工收入作為生活的可靠保障,即使當年的土地產出不好,他們依然可以通過打工的收入來維持生活,甚至過上條件更好的日子。長此以往,外出務工便在人們心中占據了中心地位,而土地由于產出的不穩定性以及收益有限,其在人們生活中的份量便越來越輕,并且經過代際交替,年輕人更看重家庭經濟的發展,追求更高水平的生活,土地的價值更是一落千丈,似乎漸漸被置于人們的生活之外。其次,雖然一直以來土地并不被人們看好,但那是站在完全保障生活和追求發展的角度來看,從其自身的屬性來看,無論產量高低,土地一般總能帶來生活資料的補充,也是最穩定的、無法隨意被剝奪的、維持人們生活的最后依靠,所以即使像上文中訪談對象所說年輕人放棄種地而外出打工,但他們也多是將家中土地暫時交給了村里的親戚耕種、照看,并未完全割斷與土地的聯系,也有相當多的人播種季節也是照常種了莊稼,雖然并不在乎收成,但卻是一種習慣或者說特殊的心理情感使然,這正像美國人類學家R.雷德弗爾德所說:“賦予土地一種情感和神秘的價值是全世界農民特有的態度”,[2]雖然這種情感和價值在不斷弱化,但也不會輕易消失。因此,土地在這些人的生活中雖不是那么重要而居于邊緣位置,但卻又不能失去它,和它完全地割裂開來,體現了一種情感上的依戀。

可以看出,遷出地人與土地關系的兩種特點,其差異性表現在程度上,而同一性則體現在和土地的聯結上。所以,在遷出地人們基本上是和土地黏在一起的。

三、割裂:向土地之外討生活的人

德吉新村所在地以前是個羊場,規劃搬遷時政府將這里的荒灘草場整理開墾成土地,移民需要將戶口從原來的鄉鎮遷到這里便可獲得人均1.5畝的土地,這樣戶均擁有的土地大概在7畝左右。因為是2014年才開始搬遷入住,土地也是新開墾不久,所以在搬過來的前兩三年中,以養地為主,并無實質性的收成。但經歷了養地階段后,當人們正式播種勞作時,土地的產出卻甚至彌補不了人們投入的成本。

2018年初,筆者在新村調查時,只要談到土地收成問題,移民們多是不滿中帶著無奈,與之前遷出地的土地態度相比,德吉新村的移民對新定居點的土地可以說是心灰意冷。無論是在老家與土地間的親密性、依賴性關系還是那份心理使然的依戀情感在移民新村都已轉變成一種失望的態度,進而呈現出新的人與土地關系特點。

1、情感轉變:由依戀到失望

搬遷到德吉新村后,每戶都依據各自的人口數量獲得了相應的土地面積。按照正常的發展,移民們的生活和土地應該是捆綁在一起的。因為在一個陌生的新環境中,在一切都并未明朗之前,土地既是移民們的心理依托,也是穩定的物質保障。同時,在遷出地培育出的那份最低限度的心理情感,也使移民不會輕易放棄土地,或者說那么快就失去對土地的溫情。但事實是,移民們對土地的態度急轉直下,就像小孩子滿心歡喜買了遙控飛機后卻發現它飛不起來的那種氣憤、失望的神情,和移民們談到各自的土地時也總是能感覺到他們的無奈與埋怨:

唉,地現在我們這兒直接靠不住,兒子出去打工,再就是跟前我們干上一點點。(XYS,漢族,賽什斯鄉)

這邊沒有土,土層就這么一點,下面全是暖石片,也就是山上沖擊下來,堆積下來的石塊,直接不長。這邊我們有個十多畝地,種的是青草,種后就不長,天不下雨不長,他們就說要澆水,上面修了個大水庫,水費還貴,好像澆一次80元,水費太貴不劃算?,F在就種草,長就長,不長就拉倒吧,直接地里沒收入。(LYZ,漢族,東坪鄉)

在德吉新村,移民們對土地的付出并未得到相應的收獲,這種情形在部分移民的遷出地也會發生,但移民們并未像在遷出地那樣留存對土地的那份心理情感,在這里有的只是不滿和失望。

遷入地的土地質量沒有遷出地的好是移民們的共識,雖然是在平川之上,但這一帶土壤堿性較大,且土層薄,不利于作物生長。但僅憑這一點就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使移民不顧那份長久以來與土地形成的情感,表現出對土地的冷漠與埋怨,似乎有些牽強,畢竟在艱苦環境中耕作求生的人和經驗是不計其數的。在德吉新村,更深層的原因是移民們將目前生活的部分不滿和壓力以及內心的焦慮等一些消極的情緒部分地施加到土地不能產出這件事上,從而使這些消極的情緒壓制了對以往土地的情感,從而表現出目前的態度??梢哉f,在移民們生活成本和經濟壓力增大,急需要土地發揮自身的價值來幫他們緩解此刻的壓力時,他們迎來的只是這種需要和期望的落空。于是,人們在遷入地與土地間的粘性關系(此處指由情感原因產生的粘性)便在遷入地這一新的時空情境中失去了粘力,處于失位狀態。

2、生計轉變:沒有土地的生活

搬遷過來后,也有一部分人選擇了沒有土地的生活,他們有的是將土地承包出去,有的是過來后沒有將原鄉鎮的戶口遷過來而未分得土地。像第一種情況,他們認為既然土地里的付出不會有什么收入,甚至會帶來虧損,那不如將其低價承包出去,讓村里養羊的人去種草。而第二種情況是,少部分剛搬遷過來的人持觀望態度,看看生活怎么樣,實在不行可以再搬回去,所以就沒遷戶口。我們可以看看這些移民談到土地時的說法:

我們的地給人承包出去了,種的草,一年就包著三四百塊錢,再高了沒人要,因為我們這地方本來就不好好長草唄。(QSX,漢族,松山鎮)

我的地還沒分呢,我的戶口還在天堂沒有轉過來。這邊過來什么都得花錢,那邊的話吃的菜就不掏錢么,基本上就自己種么。隨便那個地里面種一點,它吃的就來了,這里面就種不上。今年有些人種的青草什么的就這么高點么,有的就扔掉了,有的養羊的人去割,沒辦法收么,不長,這地方堿太大了......我現在戶口不敢移,移過來那面就入不進去了。我現在這樣,要是萬一不行的話我就把這個房子給人賣了就走了對吧。(WJQ,漢族,天堂鎮)

像這些人目前以打工作為家庭收入的唯一來源,除了每年幾百塊錢的承包費,土地則是徹底走出了他們的日常生活。而從一位移民對土地投入-產出的估算可以看出,這是他們做出的一種理性選擇:

這個地根據經驗,種的直接沒收成唄,我們的賬沒算過,我知道像我們村上一個人他是4個人六畝地么,最后這個化肥、種子(費)白搭。種的時候我也去了,他喊我幫他撒些種,最后這個地(的產物)賣了200塊錢。原來這里老戶不是養的牲口多嗎,就把種下的賣了。四個人是六畝地吧,四六是240塊錢,這個機耕費240塊錢人家機子師傅就收了唄,那么這個化肥,一袋子三合肥是一百四嘛一百七,再一袋尿素,這個下來就兩百多,種子還不算,你說這賠著沒有。這么賠的人多了,就多少賣著讓人收了去。(WFT,漢族,安遠鎮)

在做出放棄土地的選擇后,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也就必須完全“向外”討生活了。面對生活的壓力,他們得長年在外打工,然后在年底拿著辛辛苦苦賺的錢回家過年。似乎這種周期性的返鄉-外出進入了死循環,讓他們覺得自己就像沒有線的風箏,一直浮在空中而缺乏那種落地的踏實感。于是,這種與新居的微弱聯系使他們覺得自己回家也不像主人,而更像是一名客人,住幾天便又離開了。

從遷出地到遷入地空間環境的變化使部分移民的生活與土地割裂開來,完全進入非農產業謀求生計,有人可能認為這是移民向現代化發展的趨勢,或者說符合孟德拉斯提出的“小農的終結”,是農民、農業以及農村現代化的必然。筆者認為不能因為強調歷史發展的趨勢而忽略了具體時空坐標中的個體生活,況且放棄土地并非正常發展中的自然狀態,而是無奈之舉。在目前的情況下,移民們經受著較大的生活壓力,對土地是有較為強烈的需求的,但卻放棄了土地,所以這種離開土地的生活則是折射了移民搬遷初期生活的壓力和困難。

可以看出,經過搬遷之后,移民們大多數選擇了一種與土地割裂的生活。這種割裂不僅僅是土地與人們實際生活的分離,也是心理上的疏遠。至此,人們將生活的重心和關注點放置于其它生計中了。

四、結語

人與土地關系的改變折射著人們生活的變遷。對德吉新村移民來說,從遷出地到遷入地,舊生活的一切框架都被打破重建,而面臨新的生存環境則有了與之相應的一套新的生活邏輯。就土地來說,在遷出地時,土地對移民來說呈現出物質性和情感性的一面,并且帶有一種溫情脈脈的色彩。而在遷入地,這種溫情的色彩迅速褪去,換之以失望、氣憤的消極情緒。在移民的心中,土地似乎失去了以往那種慈愛、珍貴和近人的光環而變為目前過期、失去價值的廢品。在未搬遷之時,雖然移民的生活不一定完全靠土地的保障,但人與土地的關系的狀況反映出在當時生活水平下的穩定性狀態,至少人們是沒有多大的壓力與焦慮的。搬遷之后,移民與土地急轉直下的關系則是體現了移民的經濟訴求急劇擴大,生活的壓力與焦慮揮之不去。這一轉變必然有許多內在和外在的原因,但筆者更強調的是這一轉變的本身事實,它其中夾雜著諸多的無奈與壓力,反映著一種有缺陷的移民生活。

目前,我們將更多的關注點放到了移民的發展致富上,進而更關注移民地的產業發展與移民的職業化,我們一心期待著移民的生活水準在產業培育和職業轉化的背景下不斷攀升,并走向現代化的生產和生活方式,這一點沒有錯,但應該看到移民的發展是分階段的,在搬遷初期,移民們處于風笑天所說的生活“嫁接期”,這個時候經濟“復蘇”面臨很大挑戰,也是最易出現經濟貧困的風險時期,所以他在研究三峽移民的適應性問題時指出三峽移民“落地要生根,經濟是首要的前提和基礎”,[3]筆者認為這里的經濟就意味著有足夠的收入來維持移民對遷入地最低生活成本的承擔能力,即強調遷入初期經濟的保障性而非發展性,使移民不至于因經濟問題回遷或者對遷入地失去信心。所以,移民的發展致富則應定位在中后期,即這種“嫁接期”穩定度過之后。在移民剛剛經歷搬遷、各項開支增大、生活的不穩定性增強以及自身就業技能缺乏的初始時期,土地是他們此時最可靠的依賴,也是確保其生活穩定,減輕生活成本壓力的最好手段。所以,對搬遷移民,尤其是以扶貧為特點的或多或少從事農業生產的移民,保障其基本面積的土地占有以及土地質量是移民工程“穩得住”的重點所在。

【注 釋】

[1] 費孝通.鄉土中國[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3.

[2] 羅伯特·芮德菲爾德.農民社會與文化——人類學對文明的一種詮釋[M].王瑩譯.北京:社會科學出版社,2003.3.

[3] 風笑天.“落地生根”?——三峽農村移民的社會適應[J].社會學研究,2004(05)19-27.

【參考文獻】

[1] 費孝通.鄉土中國[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2] 羅伯特·芮德菲爾德.農民社會與文化——人類學對文明的一種詮釋[M].王瑩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3.

[3] H孟德拉斯.農民的終結[M].李培林譯.北京:社科文獻出版社,2005.

[4] 趙擎寰. 義村移民:土地意味著什么[D].北京:北京大學,2008.

[5] 芮一清. 鄉土變遷中的農民土地觀念研究[D].蘭州:蘭州大學,2017.

[6] 風笑天.“落地生根”?——三峽農村移民的社會適應[J].社會學研究,2004(05)19-27.

[7] 路文彬.論“十七年”中國鄉村文學中的土地意義之變[J].中國現代文學研究叢刊,2011(12)30-38.

[8] 卞瑩瑩.生態移民區不同生計方式農戶的土地利用變化與效率分析[J].湖北農業科學,2014,53(08)1950-1954.

【作者簡介】

郭宇哲(1993—)男,漢族,甘肅靈臺人,蘭州大學西北少數民族研究中心民族社會學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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