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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僧人彥熙創作作品年代考

2018-08-27 03:23魏睿驁
文教資料 2018年8期
關鍵詞:政事中華書局敦煌

魏睿驁

摘 要: 敦煌寫卷中彥熙的作品保存較少,主要為兩件,即P.3276V《常定政事樓廳》及P.2605《敦煌郡羌戎不雜德政序》。此兩篇乃西行取經僧人所作,關于其創作年代,學界仍不太清晰。通過分析,我們認為《常定政事樓廳》當寫作于后唐天成四年(929)初春;《敦煌郡羌戎不雜德政序》當寫作于長興二年(931)到清泰二年(935)間。

關鍵詞: 彥熙 P.3276V P.2605 年代

敦煌僻處中國的西北邊陲,遠不及中原地區的繁華興盛,卻有特殊條件。就地理環境言:位居甘肅河西的突出部位,正是從中國前往亞洲內陸的出口,古來即為中西交通要道、胡漢雜處之地,就歷史背景言:自漢魏以迄隋唐,長期經營西域,敦煌為其主要的根據地,乃成為河西地區的重鎮。敦煌的文化發展,受其特殊的地理、歷史因素影響之故,孕育出獨特的內涵:不僅顯現中原文化的特質,而且雜糅西域文化的特征。以莫高窟為主所存留的古代敦煌文物,內容豐碩,既有精美的壁畫、雕塑、建筑等藝術杰作,更有埋沒久遠,數百年來無人知曉的五萬余件文書,以多種語文記錄下中西文化的結晶?,F存敦煌寫卷中取經僧人彥熙的作品,便是這方面的兩篇重要文獻。其作品為我們了解當時敦煌地區的歷史和文化提供了寶貴的材料。

一、作品介紹及錄文

敦煌寫卷中彥熙的作品保存較少,主要為兩件。即P.3276V《常定政事樓廳》和P.2605《敦煌郡羌戎不雜德政序》。敦煌寫本P.3276V《常定政事樓廳》無撰寫人署名及撰寫題記。序文稱:“西天取經賜紫沙門彥熙奉臺旨,謹序述云爾事已矣?!敝撐漠攲購┪跛?。王重民《敦煌遺書總目索引》伯希和劫經錄:“3276佛說佛名經卷第九。背有結社修窟功德記一篇、雜齋文六篇、常定政事樓廳一篇?!盵1]283施萍婷在《敦煌遺書總目索引新編》中介紹,P.3276正面內容為《佛說佛明經卷第九》;背面第一部分為《結社修窟功德記》,根據署名乃杜節度押衙所作;背面第二部分乃為六篇雜齋文;背面第三部分乃為《常定政事樓廳》[2]275。敦煌寫本P.3276背面所抄文字,從字體上看應屬于一人抄寫,書寫字體非常潦草,難以句讀。特別是《常定政事樓廳》,撰寫內容與P.2481V《建常定樓記》記述為同一建筑常定政事樓廳的不同作者撰寫的文體。P.2605《敦煌郡羌戎不雜德政序》,王重民和施萍婷兩位先生只錄標題及撰寫人。P.2605觀其內容乃為贊頌性質文章,所包含的時間信息較少,關于其圖版可參照《法藏敦煌西域文獻》第16冊第210頁[3]210。為了方便論述,現只將P.2481V《建常定樓記》移錄于后,以資參考:

P.3276V《常定政事樓廳》:常定政事樓廳。常定政事樓廳之新制,述在龍集于奮若者,履春冰之未釋,侃侃之鴻儒也;飲太漠之希夷,恢恢之上善也。出忪民之宮聲。王庭之論鼓,為大法將也。恭惟又周之亞夫,一輪藻鏡,昆侖山頭;萬里山河,孟津源上。玄域煙月,當獬豸之腹心;投筆星郎,掌金蟬之館龠。文房辟于東序,武庫扃于西郊。有豫章之長才,協親躬之妙略者,即我敦煌郡三臺。新制政事樓廳,當奇時乎。天縱九聰,宿高五聽。仿三都之辛(新)樣,六府之鮮葩,匠敷龜頭之樓廳,參龜背之神算。賓席二雅,檐楹迎瀚海之云;羽翼三端,欄楯布交河之霧。磐矴秀柱,廓長春不朽之秋;綠棟紅梁,兆豐年稔歲之代。壇壓六丑,欽伏四野。丹雘合璧,近壯于華夷;赭綠綺疏,遠扇于皇風。蔥左無雙,隴右唯一。停飡暇寐,慮刑濫于無辜;移晝長駒,恐藏奸于狡吏。遂得游民懶婦,歸耕織絹之勤;飲食重衣,蘇伴生芽之兆。孰認穹廬之后,落笑單于之前。不獨我譙國公之胸懷,豈非齊魯之大道歟?實繇三荒不惑,利絕一途。身命彌芳,龍集千千載貴;益命(?)轉厚,鳳歷萬萬年榮。不才洛京左街福先寺講唯識、百法、因明論,習修文殊法界觀,西天取經賜紫沙門彥熙奉臺旨,謹序述云爾事已矣[4]361-362。

二、創作時間考

鐘書林、張磊《敦煌文研究與校注》中有P.3276V《常定政事樓廳》的錄文,認為P.3276V由于其內容價值較小,因此學術界對其研究不多。施萍婷先生僅僅收錄卷名,并未作過多介紹。季羨林在主編的《敦煌學大辭典》中未將該篇文書收錄。鐘書林、張磊通過將該篇文書與P.2481V《建常定樓記》相對比,認為將其歸為“記”類文體當合適,并且進一步認為該篇文書當寫于曹氏歸義軍政權統治時期[5]628-629。P.2605內容均為《敦煌郡羌戎不雜德政序》一文,其作者在該文開篇即有交代,即敦煌僧人彥熙。兩文雖作者相同,但屬于不同時期的作品。P.3276V文中有“譙國公”出現,而P.2605中則有“憔國大王”的尊稱。譙郡是敦煌歸義軍節度使曹氏家族的郡望,因此可知《常定政事樓廳》乃為曹氏歸義軍某節度使稱“譙國公”時所作;《敦煌郡羌戎不雜德政序》乃是曹氏某節度使稱“譙國大王”時所作。

目前學者們對這兩篇文書的關注度還不多,關于該文書的研究,主要有王志鵬的論文[6]67-72。王志鵬先生通過對照,認為P.3276V文末僧人的法號與P.2605文章開頭所述作者一致,認為兩篇創作撰寫的時間當相差不遠,均應在曹議金或曹元忠統治時期。筆者認為關于此兩篇文書的創作年代還可進一步精確。P.3276V《常定政事樓廳》的寫作時間,敦煌釋門彥熙其實在文中已有暗示。文章開頭有一段關于時間的隱晦表述,指出該文創作于“龍集于奮若”的初春時分,此時敦煌境內的冰雪還未消融?!褒埣痹诠糯妨现谐1挥脕碇复攴?。例如《癸辛雜始·后集》龍有三名條云:“今按龍集者,歲星所集也?!段恒憽匪感且?,《莽銘》乃易置為太歲。今世皆以太歲為龍集,蓋名用《莽銘》而實用《魏銘》也。若《張純傳》語則疊指太歲,其誤甚矣?!盵7]102《全唐文》第二百二十七卷張說《故洛陽尉贈朝散大夫馬府君碑》載:“夫人穴于兆之甲,大夫竁于域之庚。今龍集戊申,將返葬故國?!盵8]1370“龍集”即代表年份,那么此文的創作時間當體現于“奮若”一詞。根據《漢語大辭典》的解釋,“奮若”即為“赤奮若”的簡稱,是指太歲在丑的年份。在一些史料中也可找到其身影,《史記·天官書》:“赤奮若歲:歲陰在丑,星居寅。以十二月與尾、箕晨出,日天晧。黯然黑色甚明。其失次,有應見參。注曰:‘言陽氣奮迅。若,順也?!盵9]1316《淮南子·天文訓》亦載:“太陰在丑,名曰赤奮若,歲星舍尾、箕,以十月與之晨出東方?!盵10]267可知《常定政事樓廳》當寫作與某丑年初春時分。釋門彥熙在文中稱某曹氏歸義軍節度使為“譙國公”,據榮新江先生研究,曹氏歸義軍時期,稱“公”或“令公”的共兩位,即曹議金和曹元忠。其中曹議金于天成三年(928)至長興二年(931)年稱令公。長興二年始稱大王;曹元忠于顯德三年(956)至六年,稱令公。約建隆三年(962),稱太師令公。自乾德二年(964)起直到去世以后,在太師令公之外,又進稱大王[11]129-130。查陳垣先生《二十史朔潤表》可知,在曹議金稱令公階段,為丑年的只有天成四年(929)的己丑年。曹元忠稱令公的后周顯德三年至六年、宋建隆三年至乾德二年均無丑年;宋乾德二年至其去世,只有一年為丑年,即乾德三年(965)的乙丑年[12]114-118。因此可知P.3276V《常定政事樓廳》當撰寫于天成四年(929)或乾德三年(965)。

文中還有一處仍然值得我們注意,P.3276V《常定政事樓廳》中在敘述釋門彥熙功德時,曾在文章開頭敘述其曾經在洛陽福先寺內講述經文?!奥寰敝?,可以幫助我們判斷這篇P.3276V《常定政事樓廳》的撰寫時間。從文中可知彥熙曾經是洛京福先寺的一名僧人,而其何時由洛京赴敦煌,文中沒有記載,因此我們無從知曉。但其赴敦煌之前所講經的福先寺卻在史料中多有記載。根據記載我們可知,福先寺是唐代洛陽地區有明的佛寺。宋王溥撰《唐會要》卷四十八載:“游藝坊。武太后母楊氏宅。上元二年,立為太原寺。垂拱三年二月,改為魏國寺。天授二年,改為福先寺?!盵13]848《唐會要》中雖出現三個寺名,實是福先寺在不同時間階段的不同稱謂,實為一寺。宋贊寧撰《宋高僧傳》卷二《唐洛京圣善寺善無畏傳》:“(開元)十二年(724),隨駕入洛,復奉召于福先寺譯《大毗盧遮那經》?!盵14]20同書卷三《唐洛京長壽寺菩提流志傳》:“天后復加鄭重,令住東洛福先寺譯佛境界、寶雨、華嚴等經,凡十一部?!盵15]43徐松《唐兩京城坊考》:“福先寺:有水碾,四輪齊轉?!睹嬘洝罚焊O人聟堑佬嫷鬲z變,有病龍最妙?!杜f書·德王裕傳》:‘昭宗至雒下,一日幸福先寺?!盵16]162徐松《元河南志》云:“教義坊,唐后有武后母榮國夫人宅,后立太原寺。武后登上陽宮,遙見之,輒凄感,乃徙于積德坊?!盵17]26福先寺在洛陽的具體位置史書中仍有出入,經辛德勇先生進一步考證認為:“積德坊即游藝坊所更名……更名后的魏國寺或福先寺一直是在積德(游藝)坊,《河南志》等系福先寺于延福坊當誤?!盵18]135洛京,即洛陽。唐時東都,又稱為神都或洛都。后梁時以唐東都為西都?!缎挛宕贰ち罕炯o第二》:開平元年“夏四月壬戌,更名晃。甲子,皇帝即為。戊辰,大赦,改元,國號梁。封唐主為濟陰王。升汴州為開封府,建為東都,以唐東都為西都。廢京兆府為雍州”[19]13?!杜f五代史》記載同。到后唐莊宗即為后,以洛陽為都城?!顿Y治通鑒》卷272后唐莊宗同光元年十一月條記載:“張全義請帝遷都洛陽;從之?!盵20]8905后唐時始以洛京見之于史籍?!杜f五代史·莊宗本紀第四》:“(同光元年十一月)壬子,詔取今月二十四日幸洛京,以十二月二十三日朝獻太微宮,二十四日朝獻太廟?!盵21]419《新五代史·職方考第三》中對洛陽在歷代中的地位總結得更加清晰,記載洛陽在后梁、后唐、后晉、后漢、后周時均將其作為都城,李唐王朝時將其作為東都,后梁時將其作為西都,后唐時候將其稱為洛京,后晉、后漢、后周均將其作為西都[22]737。從以上史料可以看出,洛陽稱“洛京”當在后唐時期。彥熙在P.3276V《常定政事樓廳》中稱“洛京左街福先寺”可表明其當為五代后唐時期人,其來敦煌當為曹議金統治時期,而非曹元忠的北宋時期。因此,結合以上論證,可知P.3276V《常定政事樓廳》所撰寫年代的丑年當為后唐的天成四年(929)初春時節而非乾德三年(965)。因此,P.3276V《常定政事樓廳》中的“譙國公”當為“譙國令公”之誤。關于P.2605《敦煌郡羌戎不雜德政序》的寫作時間,文中所能利用的信息不多,其中“即惟敦煌郡憔國大王之禪位焉?!敝兄白S國大王”可茲參考。據榮新江先生考證,因曹元德、元深均無大王稱號,所以在964年曹元忠稱王之前,敦煌文書中的大王均指曹議金[23]105。兩篇文書同屬一人所作,又自后唐天成四年(929)到宋乾德二年(964)其間相隔三十五年,時間跨度較大,因此不太會到曹元忠稱大王時期。長興二年(931)曹議金開始稱大王,一直到清泰二年(935)年曹議金去世。所以P.2605《敦煌郡羌戎不雜德政序》中稱曹議金為譙國大王,當撰寫于長興二年(931)到清泰二年(935)間。

此兩篇文本的內容,一篇為歌頌敦煌名樓(常定政事樓),另一篇則完全為歌功頌德之作。敦煌遺書中釋門彥熙作品保存不多,目前僅此兩作,且均為贊揚之作。這使得我們不得不產生思考,敦煌出土文書中也不乏此類贊揚性作品,例如P.5981《智嚴巡禮及》云:“大唐同光二年三月九日時來巡禮圣跡,故留后記?!盤.3564《莫高窟功德記》:“偶因巡禮,屆此仙巖,層層啟愿,燃燈肈肈,惟懺禱祝?!盵24]470等。但考慮到僧門彥熙此行的目的是西行取經,敦煌又是其步入西域的最后一站。西域地區由于其干旱缺水的自然環境,因此經常使得行人望而生畏、難以通行,“自高昌東南去瓜州一千三百里,并沙磧,乏水草,人難行”[25]2995。并且經常也會出現行人因口渴或迷失方向等原因而命喪沙漠的情景,“欲往者,尋有人畜骸骨而去。路中或聞歌哭之聲,行人尋之,多致亡失,蓋魑魅魍魎也”[26]1847。佛法乃金口之圣說,為萬世之常法。要想起到教化的功用,就不得不借助憑借,佛教的憑借即為言教。佛經正是佛法的載體,“上契十方諸佛所說之理,下契一切聽經眾生的根機”。佛經的翻譯和傳抄乃是佛教自天竺傳入中土大地一直堅持的基準。典籍中關于五代時期西行求法的僧人事跡還很多,例如上文所提到的僧人智嚴,其西行求法途中,曾于后唐同光二年到達敦煌地區。僧人們雖早做好了經歷萬苦以求真經之心,但是面對此等惡劣環境的事實,使得他們也不得不心聲寒意,因此僧門彥熙不得不在敦煌地區久作停留,做好充足的準備。通過對此兩篇文本內容的分析,筆者認為正是僧門彥熙為了刻意迎合當時歸義軍節度使曹議金而作。目的是想獲得歸義軍節度使的接濟幫助,使自己得以安全順利地完成西行任務。但此次釋門彥熙出敦煌后經由何路到達天竺,在天竺地區停留多久、從天竺地區帶回何種經書等問題,由于史料記載的缺乏及自己學識的限制還無法弄清,有待以后進一步探索。但分析其中原因似可找到一絲線索。五代時期戰亂頻繁,中原王朝對國內局勢尚且自顧不暇,更不會將過多精力關注在僧人西京求法之上。不會出現像當年玄奘求取真經歸來之時,受到李唐王朝熱情招待一般。也在于當時,晚唐五代時期印度佛教發展已經步入末期,即使僧人彥熙最終歷盡千辛萬苦到達印度地區,其收獲不大可想而知,因此不被史籍注意也在情理之中。

三、結語

敦煌寫卷中彥熙的作品保存較少,主要為兩件。即P.3276V《常定政事樓廳》和P.2605《敦煌郡羌戎不雜德政序》。此兩件文作雖屬同一作者所作,但兩者創作年代有所不同。關于P.3276V《常定政事樓廳》的創作時間確定,首先通過對文中“述在龍集于奮若”“譙國公”的分析,認為當創作于天成四年(929)或乾德三年(965)。接著對文中稱洛陽為“洛京”的認識,筆者認為該文書當寫作于后唐天成四年(929)初春,而非乾德三年(965)。關于釋門彥熙另一篇作品P.2605《敦煌郡羌戎不雜德政序》的時間界定,主要是通過對文中“譙國大王”的稱呼,認為當寫作于長興二年(931)到清泰二年(935)間。以上是筆者關于此兩篇文書創作時間的論證,如有不當之處,敬請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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