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盜墓筆記》中的人物形象

呂柏諺

“盜墓”本身是一個貶義詞。過去，許多記載多用賊一詞來形容盜墓者?，F今社會，隨著網絡小說的發展，盜墓題材小說出現，而網絡盜墓小說的盜墓者與古籍中的又有些許不同。例如，《盜墓筆記》中被稱為“小天真”的吳邪因為想要解答秘密而盜墓，盜墓技術超強的張起靈因為想要尋找失去的記憶而盜墓，幽默風趣卻細心的王胖子因為仗義友情而盜墓，或許他們有不好的地方，但是并沒有一味地貶低而是側重人物的正面形象。以下就以《盜墓筆記》為例，淺析小說中的盜墓人物形象。

我國有關盜墓的記載，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戰國時期，伍子胥、項羽都從事過盜墓行為。其后還有東漢末年的曹操、五代的溫韜等，直到晚清西方近代科學的涌入，逐漸形成了“盜墓文學”。倪方六在《中國人盜墓史》中寫道：“孫權是三國時期的大名人，字仲謀，是吳國的開國皇帝，他還是古代帝王盜墓第一人，南越王墓第一盜！”現在的作者憑借對歷史的解讀加以想象，從而有了《鬼吹燈》《盜墓筆記》等網絡流行盜墓小說。但現代盜墓小說中的人物和古籍中的人物有著不一樣的形象，以下就以吳邪、張起靈等為例，淺析《盜墓筆記》小說中的人物形象。

一、天真“吳邪”

《盜墓筆記》這一系列，就是以吳邪的視角進行講述的。在小說中，吳邪從一開始在西泠印社回想五十年前，到初入墓穴，為了解開內心的謎團幾番涉險。他的每一番遭遇都造就了他從“小天真”到“小佛爺”的轉變。而他作為小說最關鍵的人物，也帶領讀者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環境中，從不同的角度去理解和探索盜墓者的故事。最后可以用“吳邪仍在，不見天真”來概括了這個人物跌宕起伏的成長經過，以及故事中帶給人的成長。

（一）“小天真”同志的初次下墓

首先，在《盜墓筆記壹·七星魯王宮》中，吳邪在三叔解讀了實為古墓地圖的拓本，并想要親自下墓的時候，脅迫三叔帶他下斗。這就是吳邪從小到大的第一次下斗了。初次下斗的吳邪會因為好奇從水中倒影去看女尸而被潘子打暈，會因為幾乎在耳邊的咯咯聲而頭皮發麻、冷汗直冒濕透衣服，也會因為在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的時候不見悶油瓶而擔心。作為初入墓穴、只會越幫越忙的角色，又因為名為吳邪，被胖子稱為天真“吳邪”同志。第一次下斗之后，接踵而來的就是為了尋找失蹤三叔，為了開所謂“世界的終極”的秘密，也為了幫助悶油瓶了解身世，一次又一次或被迫、或自愿的下斗。

其次，每一次下斗的經歷都可以看出，吳邪作為盜墓小說中的盜墓者，和歷史記載中殘暴的“盜墓賊”不同。他只是懂一些建筑方面的知識、缺乏專業盜墓知識、關鍵時候沒少出錯，有時候會軟弱、會退縮，還總是需要別人幫助脫險。但是他執著、內心慈悲、善于分析，他可以為朋友出生入死，也會在絕境中激發出勇敢和爆發。在《盜墓筆記捌·大結局》中，為了救因為錯誤密碼被困墓穴中的悶油瓶和胖子，他不得不強忍害怕、恐慌，戴上解雨臣準備好的三叔的人皮面具，在三叔各盤口的人面前演一出生死大戲，好在有解雨臣和潘子的幫忙，成功糊弄到一些人一起下斗救人，不過也只剩下重傷的解雨臣和悶油瓶、胖子和吳邪。三叔的人皮面具在出斗后依舊戴在吳邪的臉上，他也因為這張面具發現了他爺爺和三叔埋在地下的張家秘密。

最后，在摘掉面具之后，吳邪第一次有了那么脆弱的情緒：痛哭流涕。后來的一段時間，吳邪都沉寂在自己的鋪子里，想要把生活變回到原來的樣子。悶油瓶不顧阻止進入長白山青銅門守十年的事，讓吳邪感受到改變了的終究是改變了，他也不能軟弱下去，因為還有下一個十年，還有更多的事情在等他。在一次又一次的下斗之后，吳邪還是吳邪，卻逐漸不見天真。這也讓讀者感受到，經歷使人成長，正如吳邪所寫“人的成長往往發生在不經意的時候，我并不愿意變成現在這樣”，這樣的成長也是讓人感到心痛的。

（二）“吳小佛爺”的成長與反擊

吳邪不再天真，在《盜墓筆記前傳·藏?；ā分?，他變成了受欺負會反抗的人，正如他說“如果在這種事情上我都退縮的話，我真的會對不起很多人”。他將三叔、潘子等一路走來太多人的責任抗在自己的肩上，努力地為了不辜負他們而生活，盡管那樣的生活殘忍，不是吳邪心中所想的那種生活，但是他責無旁貸地承載了他們的靈魂。

因為一只蝎子引出了有關悶油瓶身世的故事，吳邪義無反顧地前往西藏，尋找他的過去。在墨脫被港派張家人威脅生命時，吳邪還是會感到緊張，但是更多的是幸災樂禍，也不覺得遺憾。那段時間，吳邪找到了悶油瓶的身世，解答了關于他的謎題，看到了和長白山一樣的青銅門，也發現了藏在背后的操控勢力。在《盜墓筆記后傳·沙?！分?，吳邪變成了受欺負會加倍還回去的人：從墨脫回來后的吳邪消失了四個月，四個月后的吳邪帶著不成人形的模樣找到解雨臣，向他攤牌了自己的計劃，這時候的吳邪，決絕、狠毒、有勇氣、有怨念。他不再是想著“所有人都好好的，自己賺到自己該賺的錢，然后和和氣氣過日子”的“吳小佛爺”，而是陰狠毒辣、會布局、手段殘忍地利用別人的人。雖然還是內心慈悲，但是面對敵人時，他不得不強大自己去面對。

二、悶油瓶“張起靈”

悶油瓶，一個《盜墓筆記》中渾身都是謎的人物，真實名字全書沒有公開過，只有吳邪起的悶油瓶稱號，三叔、胖子等人叫的小哥，以及三叔二十年前盜海墓記錄的張起靈。吳邪卻在張家古樓中得知張起靈和悶油瓶一樣就是個稱號，推測這是張家抬靈柩之人都會有的稱號。而這個謎一樣的人物，從出現就開始尋找自己的過去，最后又執著于完成自己的使命孤身進入長白山深處。從悶油瓶、小哥到張起靈，解開他身上的謎題也成了讀者心中最想要達成的愿望。

（一）稱號是悶油瓶的張起靈

一開始，悶油瓶這個稱呼是吳邪第一次和他下斗時悄悄起的。吳邪說“這人像個悶油瓶，一路上連屁都沒放過一個，只是直勾勾地看著天，好像天會掉下來一樣，特討厭！”這是吳邪對張起靈的第一印象，是討厭的。后來，在倒斗的過程中可以看出，悶油瓶是一個能力相當厲害的人，他擁有一雙中指和食指特別長的手，還擁有可以逼退尸蟞，趕走粽子的“老悶寶血”。在每一次盜墓活動中，他的話都很少，不下墓的時候除了沉默、看天，就是打瞌睡。在墓穴中更是極少說話，大多數時候一開口，緊接著的就是危險的降臨，雖然他常常不顧及團隊精神，時不時失蹤，卻在每一個關鍵時刻出現，全力搭救隊友。他有時候也很冷酷無情，在好幾次吳邪救了他之后，醒來依舊會不顧阻止決絕地離開，尋找自己的身世。

后來，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倒斗，悶油瓶和吳邪、胖子漸漸變成了統一戰線，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其中含義的“鐵三角”，悶油瓶也在偶爾的談話中透露了一些自己倒斗的目的，因為間歇性失憶，在最近一次失憶之后他變成了一個沒有過去、看不見未來的人，所以他只能通過一絲一毫的線索去尋找、去回憶，也是這樣吳邪依舊稱呼他悶油瓶，胖子稱呼他悶油瓶，沒有人問他到底叫什么，卻和他一起尋找忘記的過去。在他們相處的過程中也可以看出，其實悶油瓶并不是一個內心沒有一絲情感的人，他會看著鏡子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會在本能不信任霍老太太的情況下對吳邪說“帶我回家”，也會在進入青銅門之前特意找到吳邪告別。

雖然在《盜墓筆記》系列中，悶油瓶內心的情感少之又少，更多是對他在倒斗過程中展現出奇跡般能力的描寫，可是這樣的描寫更是為他身上的神秘感增添了不少色彩。因此，在張家古樓夾層中的死亡狀態，不僅讓吳邪覺得世界變得真實而殘酷，也讓讀者感受到問題沒有答案的遺憾。學者許楠形容悶油瓶“沒有姓名，沒有身世，無牽無掛。這個人物，可以說是真正體現了傳統意義上的‘游俠精神”，這是一種武俠小說中俠客都有的樣子，身手厲害、不留情面卻在一些小細節透露出內心的一絲情感。作者也在之后為大家揭開了神秘人物的神秘身世。

（二）作為張家族長的張起靈

早在下海墓的時候，吳邪就已經知道悶油瓶叫“張起靈”了。第二次，吳邪和胖子在張家古樓中一個相對比較豪華的棺材的墓志銘上看到這個名字，通過墓志銘兩人推測這個稱呼代表的也許是負責入殮送葬隊伍的人。從較為豪華的棺材可以看出，每一個“張起靈”在當時那一代中屬于比較重要的角色。每一個被選為“張起靈”的人都有真實名字，然而悶油瓶的失憶癥導致他沒有真實的名字，只知道他擁有稱號“張起靈”，是那一代比較重要的角色?；蛟S這也表明，悶油瓶是張家的最后一位“張起靈”，在他之后就不會再有別人。

再后來，吳邪從張?？偷闹v述中得知悶油瓶實為張家族長，在金萬堂口中得知悶油瓶在馬庵村的傳奇盜墓經歷，在墨脫喇嘛廟得知悶油瓶當年進入雪山深處的故事，也知道了悶油瓶原本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從山中出來，將事情敘述給一位等候他的喇嘛記錄下來，緊接著就會失憶。一次又一次循環往復，即使他背負著旁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卻依舊不斷探尋，不放棄也不逃避，始終不怒不哀地堅守族長的職責——守護青銅門后的秘密。張起靈這一人物的始終，帶給讀者的不僅是他身上強大的能力、謎一樣的身世，還有在痛苦的責任面前，不怒不哀不放棄而堅持下去的精神。這都是作者想要通過故事人物向讀者傳達的一種道理。

三、摸金校尉王胖子

王胖子，在全書中始終只知道一個姓的人物。在小說中，以愛開玩笑、見錢眼開的形象為開始，樂觀理性、外表粗枝大葉、內心細膩的形象為過程直至結束。他自稱摸金校尉和吳邪、悶油瓶一起倒斗，為兄弟可以兩肋插刀，后來為愛留在巴乃，卻又為兄弟再次出山。作者用一些令讀者出乎意料的故事，完善了胖子的形象。在接連不斷的艱難險阻面前，胖子逐漸變得成熟，讀者也與之一起成長。

（一）仗義的摸金校尉王胖子

自稱摸金校尉的“胖爺”，第一次出現就用罐子罩住頭，身體呈現怪異姿勢，被吳邪誤以為是鬼，在吳邪心中的初印象是令人討厭的。相對于吳邪和悶油瓶的形象，一開始的胖子顯得不那么重要。在倒斗的活動中，胖子總是最先想到能不能摸到好東西回去，遇到事情也多萌生嬉笑、不正經的想法，還開玩笑地給吳邪取名“天真”。慢慢地，在與吳邪和悶油瓶的相處之下能看到，胖子其實是一個心思細膩、性格樂觀之人，他的嬉笑總是能活躍氣氛。很多時候，他“不正經”的想法也會提供不一樣的思路，也促進了“鐵三角”的團隊氛圍和默契。

接著，“鐵三角”越來越有默契地相互配合，胖子表現出更多的是他的仗義和內心的細膩，他可以和天真、悶油瓶心有靈犀，只要看一眼、聽一句，就能知道對方的想法。很多時候，他仗著自己的“一身肉”擋住了更多的傷害，事后用玩笑來化解傷痛。他可以為了解開悶油瓶身上的謎題，和他們一起前往危機重重的巴乃；可以為了救出悶油瓶，在自己的肚皮上畫出墓穴路線圖，再次進入張家古樓后冷靜地勸說吳邪，放棄無能為力的善良?？梢詾榱私饩葏切?，獨闖墨脫，機智地暗中觀察，設計陷阱，隨后和吳邪一起進入雪山深處尋找悶油瓶藏在里面的東西。

終于，在那么多次的生死與共之后，胖子不再是那個進入墓穴之后一心想要摸好東西的人，而是會冷靜分析、不惜傷害自己也要救兄弟的人。他的形象更像是一些小說中的“英雄”，在兄弟有難時挺身而出，有不錯的身手，在自己的地盤有一定的小名氣。一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格，讓讀者更多地感受到應活在當下，而不是擔憂未來。

（二）難過美人關的“胖英雄”

以前，很多小說中的“英雄”，不僅僅能夠為兄弟兩肋插刀，更有“英雄難過美人關”的說法。在主角“鐵三角”中，胖子是唯一一個擁有愛情這一支線的人。為了尋找悶油瓶失去的記憶，胖子跟隨吳邪和悶油瓶一同前往巴乃，認識了住所老板阿貴的女兒云彩。在第一次到巴乃與云彩相處的那段時間，胖子就已經慢慢地對云彩上心。在第二次選擇和悶油瓶一起去巴乃的時候，“因為他想云彩了，這一次一定要帶很多的禮物回去，順便看看能不能訂婚”。令人感到難過的是，胖子與云彩的這一段感情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和吳邪從張家古樓將悶油瓶救出后，卻得知云彩已經死亡的胖子，用暴怒和痛哭向讀者表達了他內心的難過。后來，他直接留在巴乃與阿貴生活在一起，仿佛這樣可以離云彩更近一些。這樣的感情變化讓胖子的形象變得更加生動。

之所以能將胖子的形象塑造得更加完整，是因為胖子在盜墓時，冷靜、勇敢、仗義的形象，與愛上云彩后會思念、失去云彩后會傷心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胖子粗中有細的形象，也在故事中成為推動情節發展的因素之一。南派三叔自己寫道“胖子是唯一可以化解痛苦的人”，他可以看透吳邪的天真，可以理解悶油瓶的空白，但是人無完人，再會化解痛苦的人也會遇到解不開的難題，云彩的去世就是胖子解不開也不愿化解的難題。

四、真假難辨吳三省

吳三省，吳家中間這一輩中唯一一個完全繼承吳家盜墓傳統的人。在小說中，他時真時假的話語、撲朔迷離的行為，為故事的曲折發展貢獻了絕大部分的力量。他是看著吳邪長大的三叔，卻也是早在二十年前的海底墓就交換身份的解連環。真假難辨的吳三省在吳邪下斗解謎的路上起到了關鍵作用。

起先，發給吳邪的兩條暗語短信，將吳三省第一次引入了讀者的眼中。吳三省是一個從小就研究非正統古文和暗語的人，因此在看到吳邪拍的拓本復印件照片時，他一眼就能看出拓本的特殊。通過吳邪對吳三省的了解，讀者得知他三叔“是得了便宜便賣乖的那種類型，在他面前還得裝笨”。吳三省作為吳家中間這一輩唯一一個完全繼承吳家盜墓衣缽的人，擁有了吳家在長沙積累的所有盤口。很久沒有親自下墓的他，因為拓本的特殊，想要親自下墓去看看。這才有了吳邪的第一次下墓，組下墓隊伍時找來悶油瓶，在墓中遇到胖子，他也算是間接促成了“鐵三角”的人物。

緊接在后的，在魯王宮出來一段時間后，三叔就失蹤了。也是這一次的失蹤，吳邪開始發現二十年前他三叔盜海底墓的事情，也看到了墓道中“吳三省害死我，死不瞑目，解連環”。當他問吳三省時，吳邪得知當年，吳三省混入西沙考古隊，因為半夜私自下海底墓，被解連環發現，解連環跟蹤至海底墓，兩人因為一些事情發生口角后，吳三省逃出，沒來得及救解連環。然而在蛇沼鬼城中，吳三省當年的心愛之人文錦說了不一樣的故事，告訴吳邪，吳三省告訴他的故事完全相反。實際上，吳三省當年就死了，剩下的這個是解連環假扮的。這樣兩個完全相反的故事，這個一直愛護吳邪的三叔到底是真是假，為什么要騙吳邪，作者通過這樣一個真假難辨的人物將故事情節推向高潮。

最后，在大結局中得知，其實當年在海底死去的既不是吳三省，也不是解連環。那是他們設計的一個局，然后兩個人互相交換扮演“三叔”，為的就是守護當年解九爺拜托吳老狗藏起來的秘密，找出背后的組織，保護吳邪他們這一代。在吳三省出現的盜墓活動中可以看出，他實際是一個有策略、決絕、狠毒的人。吳邪假扮吳三省見潘子時也說，吳三省是一個沒有猶豫的人。而這樣一個人卻在知道背后的秘密組織會傷害侄兒時，和解連環達成一致，一明一暗交替完成任務，保護解家和吳家。

另外，吳邪在戴上吳三省人皮面具時想到他曾說過：“有些面具戴得太久就摘不下來了?！边@一番話也道出了吳三省，或者是解連環內心的悲痛。他們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不得不出此下策，共用一個身份。但他們都是為了保護自己所要保護的人而努力堅持下去?；蛟S到最后也有讀者想不通，到底什么時候是吳三省，什么時候是解連環。吳三省和解連環最后死沒有，吳三省鋪子底下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解連環。這些問題吳邪也想不通，但至少吳三省的努力起到了作用，至少吳邪一直都得到各方的保護。

五、結語

在《盜墓筆記》中，吳邪、張起靈和王胖子三人前后的形象發生了較大轉變：從倒斗技能不行、越幫越忙的“小天真”，轉變為能夠獨當一面、殘忍狠毒的吳小佛爺；從沉默寡言沒有團隊精神的悶油瓶，到離開會去道別的小哥；從一心只想摸好東西的王胖子，到為兄弟不顧危難，為愛情傷心留守的胖子?！拌F三角”原是互不認識的個體，如果沒有一開始大金牙拿來的戰國帛書拓本，吳邪不會纏著三叔要下墓，那就不會有后來的故事；如果吳邪沒有悶油瓶和胖子的幫助或許就無法了解真相走到最后，悶油瓶沒有吳邪和胖子的努力或許就永遠找不到最終的目的，胖子沒有吳邪和悶油瓶的陪伴或許會一直漫無目的遇不上云彩。故事的發展之所以精彩也是因為他們互相作用、碰撞才能產生這一系列的繽紛故事。

最后，故事中每個人，在發生這么多事之后都與最初的自己有了不一樣的變化。就像高爾基說：“人們是雜色的，沒有純黑色的，也沒有純白色的，在人們身上有好的和壞的東西?！彪m然盜墓這一行為是錯誤的，但是他們盜墓的目的和其他記載中的“盜墓賊”不一樣。正如戴銀所說：“作者在寫作的時候都沒有把盜墓者刻畫成唯利是圖的惡人，而是努力尋找他們人性中的可愛之處?！北I墓小說的作者放下偏見與道德負擔，在錯的事情上讓讀者感知對的道理，這樣的矛盾性也使得人物形象更加完整，故事情節也更加精彩，所以盜墓小說才會受到當代人的喜愛。

（洛陽師范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