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克福學派大眾文化批判理論的現代性啟示

□趙 雪

法蘭克福學派大眾文化批判理論的源頭與基礎理論即為大眾文化。2018年是改革開放一路走來的不容易的四十個年頭，我國經濟制度不斷完善，人民參與政治的積極性不斷增強，大眾文化以一種野蠻生長的態勢進入到人們的生活和工作中去，潛移默化地對人們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它在給人們帶來豐富精神體驗的同時也將人們變成“娛樂至死”的物種。所以，必須把我國大眾文化引導到充滿人文關懷和道德素樣的方向顯得至關重要。我國大眾文化要想得到充足的發展，就必須全面深入研究法蘭克福學派在關于大眾文化批判理論中的觀點，從而探討關于全面分析當代中國文化建設的適用性問題，對我國大眾文化走上正確的方向具有顯著意義。

一、法蘭克福學派大眾文化批判理論的主要內容

要想使得大眾文化不走歐美資本主義國家的老路，以免犯沒有必要的錯誤，就必須具體分析西方哲學流派對于大眾文化批判理論的具體闡述，充分結合中國國情的發展，使我國的大眾文化發展繁榮昌盛。

(一)法蘭克福學派揭示了大眾文化的特征。大眾文化批判理論中論述的文化的商品化被看作是其最顯著的特征。資本主義社會，大眾消費文化已經不再是屬于人們的精神層面消費，而是被包裝成一個個的文化商品。資本家們為了獲得巨大的利益，不斷地生產火爆市場的文化產品[1]。在機器大生產資本裹挾的社會，對于資本家而言，出版物與煙酒已經沒有區別，都是追逐利益的產物。其文化產品擁有商品化特征的另一個特征就更在與人們對于大眾文化的態度和行為。作為消費者的大眾，他們認為購買書和購買油、米一樣，都是通過金錢，滿足自己的需求。大眾的消費思維和消費行為使得大眾文化產品的商品化特征得到強化。一旦文化變成商品，其后果不言而喻。精神層面是不可同物質層面相提并論的，我國的國情也絕不容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阿多諾評價大眾文化具有統一和標準性和去個性的特征。在商業資產市場主導生產的領域，機器設備都具有標準型和相同的規格，生產出來的商品都具有統一性。在此基礎上，法蘭克福學派認為大眾文化的同一和去個性的特征也使得大眾文化產品已經不具有藝術和創造的美學價值。資本家試圖在大眾文化產品的生產過程中，用最低的成本生產出更多迎合受眾的大眾文化產品。他們努力地提高機械化運作的高水平，去簡單刻制出更多的大眾文化產品。并且通過市場銷量來判斷哪些產品更容易賺取利潤，從而機械重復地復制，這也使得大眾文化產品更趨于標準化和重復化。市場機械復制，消費者逐漸產生厭棄情緒。

(二)法蘭克福學派批判了大眾文化的功能。法蘭克福學派認為大眾文化對受眾構成欺騙性。人們整天在工廠的生產中疲憊的勞作，大眾文化提供的娛樂、消遣產品能夠滿足大眾放松身心的同時也使大眾在不斷沉迷的娛樂活動中受到了欺騙。比方人們在觀看電影時，思維隨著電影情節轉動，進而會誤以為現實生活也是如此，這對于大眾在現實中的實際生活非常不利，大眾面對現實世界產生了巨大的差距感和隔離感，愈發地對現實世界失望，而選擇沉浸在電影娛樂提供的虛幻世界中，逐漸成為沒有思想力的“容器人”[2]。在資本主義社會中，大眾文化產品已經淪為當權統治者維護自身政治利益需求的有力武器，統治者嚴格控制對于文化市場的監管。但凡有任何威脅到自身政治和經濟利益的事情，他們就會不惜通過制造假新聞、假事件來對抗，使得大眾對假新聞深信不疑。在資本主義工業市場，大眾文化正在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全方位地融入到人們的社會生活中，無法拒絕，毫不察覺地讓人們被迫接受、認同這種所謂的大眾文化。

二、以法蘭克福大眾文化批判理論視角看當代中國大眾文化的發展路徑

改革開放以后，大眾文化市場越發的繁榮興盛，更多地滿足人們需求的大眾文化慢慢得到認可?，F代科學技術的不斷進步，吸取國內外優秀的文化成果，以商業化的方式進行運作，采用大機器生產的方式，滿足人民釋放壓力，放松身心，滿足不斷增長對于大眾文化產品的需求。當前文化產品的形態較之前有著很大的不同，因為有市場導向機制因而具有商品流通性，面向大眾而具有娛樂性和日常性。

(一)當代中國大眾文化的弊端與優勢。當代中國生活壓力大，人們試圖通過大眾文化來緩解壓力，放松心情?？梢哉f，越來越多大眾文化產品不管是工作還是學習，都在接受著大眾文化，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人們。對于提高生活質量，增長見識，豐富內心世界具有巨大的幫助。當代市場經濟活力的不斷迸發也可以看作是文化產業不斷前進的一個側面表現。正是由于這些多種多樣的文化產品不斷地流入市場，激活了市場經濟，增大了流動性，刺激了人們的消費需求，進而推動了市場經濟的發展。另外，隨著互聯網絡和移動傳媒等新型傳媒業的不斷興起，大眾文化產品更是到了另一種巔峰，人們開始沉溺于各種形式的娛樂、消遣性文化產品，漸漸迷失自我，成為“娛樂至死”的物種[3]。

當代中國大眾文化處在不斷的發展中，在這發展的過程中它承載著提高人們科學文化素養、加強文化交流、增長見識等方面的作用。當代中國的大眾文化，也在不斷地改變固有形式進行不斷創新發展，更新傳播介質，利用先進的傳播手段來拓展文化教育的渠道，更多文化產品越來越多被人們知曉，進而不斷滲透到人們日常生活中去，起到知識教育、增長知識、影響行為的作用。眾多中國優秀的文化資源通過電視節目、電影、宣傳片、紀錄片和公益廣告等形式，展現在民眾的面前，讓人們在不知不覺中潛移默化地接受到文化的熏陶，逐漸改變自己的思想和行動。所以，中國大眾文化的發展在促進文化傳播、增長見識、放松身心等方面發揮著強大的作用。但是，當代中國大眾文化在某些方面降低了文化固有的個性創作和藝術價值，使得人們對于文化的追求下降。正如法蘭克福學派大眾文化批判理論中所論述的，具有獨特個性的文化變成了標準的、去藝術性的。資本家們為了追求文化的商品性，不斷地生產，導致文化的趨同，扼殺了文化的藝術性，誤導了人們對文化的認識。

(二)當代中國大眾文化的發展路徑。法蘭克福學派所說的大眾文化的商品性和對于文化的標準趨同和泯沒藝術性方面都是當前中國改革過程中遇到大眾文化發展所存在的問題。所以它對不斷探索適合國情的大眾文化發展道路有著重要的啟示作用。

大眾文化在現在的發展過程中，一定要非常注重對適合中國國情的大眾文化個性創造、藝術性的挖掘。法蘭克福學派的大眾文化批判理論指出，由于市場經濟環境下，資本家追逐利潤，采用大機器生產模式，導致現今的大眾文化產品多呈現重復性的復制品，已經完全失去文化的獨特審美藝術感和創造價值。在中國經濟飛速發展的現在，趨同的文化產品顯然是大量存在的。大量的文化創造者因部分大眾文化產品已經逐漸喪失其藝術性與個性而對大眾文化的未來感到失望。文化一旦失去了個性與藝術性，就會使得市場萎縮，消費增長緩慢，產生經濟下滑危險。更會對當前大眾文化產生非常不利的影響，威脅到改革開放帶來的重要成果。對文化個性化與藝術性的表現的注重是發展大眾文化與中國經濟的關鍵點。注重人文、道德因素的注入也是當前我國大眾文化發展過程中要注意的。我國市場經濟的不斷擴大，導致眾多商家不惜文化的趨同、泛濫，不斷地迎合市場需求，如婚戀節目火爆，然后市場就一窩蜂地涌上，大批量地生產，導致觀眾對此十分反感，根本不考慮文化的可再生性。當代大眾文化商業氣息濃厚、娛樂消遣功能盛行，人文精神和道德關懷逐漸被淡忘，這對中華民族精神會產生消極的影響，人們的精神世界不夠充實，現實生活就會出現規則錯亂、道德缺失的現象[4]。要不斷地認識到大眾文化在偽藝術性、商品性、缺乏人文關懷等方面的缺失。知道大眾文化發展存在的問題，并努力在其壯大的過程中及時糾正錯誤，加入更多的人文、道德成分，只有這樣大眾文化產品才能欣欣向榮。

三、結語

隨著我國社會的不斷發展變化，我國的大眾文化也到了一個壯大的時期，大眾文化正影響著人們的生活。隨著互聯網、移動終端的普及，大眾文化可以說是無孔不入。因此大眾文化產品的發展一定要堅持人文關懷和道德因素，不能一味地只求經濟高速發展而忽視文化作為一種特殊的力量對于人們生活的影響。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辯證地認識到法蘭克福學派著名的大眾文化批判理論在我國的適用范圍，從而正確地認識到大眾文化對促進當代中國大眾文化健康發展的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