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史”“治”終

王奕陽

在我們這樣的年紀里，也許很多人和我一樣，對生命的定義是狹隘且模糊的。讓我從對生命的模糊認知里走出來，勾勒出未來人生的走向的，便是尤瓦爾·赫拉利所著的《人類簡史》《未來簡史》《今日簡史》三部曲。

我是誰？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難倒了歷史上無數人，也得到了無數不同的解答。作者在書中提到：“我們為什么要學習歷史？不在于預測未來，歷史告訴我們如今已發生的一切絕非‘自然，但也并非不可避免?！痹跁r間的流逝中，人類逐漸被戴上了各種喧嘩的帽子：出于利己，生命在于追求功利，在利益的夾縫之間茍延殘喘;出于利眾，生命在于排除異己，如滾滾洪水一般消滅那些無辜的文明。歷史上無數慘案的發生，正是因為人們無法抑制的固有的動物性?！扒О倌陙?，人類走出大草原，熬過饑荒、瘟疫的肆虐，如今‘長生不死‘幸?？鞓贰頌樯袢缛笊綑M亙于你我面前?！钡覀內砸逍训卣J識到——生命的本質從未改變，如今已為自己加冕為“神”的智人，必須以史為鑒，為自己的思想與行為負責。

我從哪里來？生物學從唯物的角度解答了這個問題。每一個人都具有與生俱來的親自然性，生命與生命之間包含著直接或間接的協同進化的聯系。我們未嘗不可懷著一顆澄澈的同理心，與自然萬物和諧共處，懷著一顆天真的好奇心，去探索自然界未知的秘密。學一點生物學，明晰生命的起點在自然，珍惜一生中相遇的人與物，至于終點，不外乎是歸于平靜，懷著對自然的虔誠，便可對死亡抱有釋然的態度。

我要到哪里去？這是政治課本可以暗示我們的。人類已經生活于自己創造的秩序中：經濟是基礎，由文化和政治體現，哲學為人們帶來智慧的啟迪。我們要敢于撕下面具，坦然面對自己的心靈，以先進的社會意識預測未來——這是唯獨人類需要做出的抉擇，亦是我們的使命。不然，人們如脫水的魚，只知為了生存苦苦掙扎，卻再也擺脫不了消亡的命運。

現在，我仍然難以明確地闡述生命的意義，但是尤瓦爾·赫拉利的簡史三部曲讓我明白：若要找到這終極三問的答案，歷史、生物與政治的學習是不可少的。因此，在選考科目上，我比很多人多了一分堅定。從宏大的視角看待生命，很多真相是冰冷甚至刺痛的。但正是在這種冰冷與刺痛中，我們才能自知與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