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不比 和而不同
——讀《習近平在正定》

☉陳 淵

·文化廣角·

欄目編輯：韋國良

系列采訪實錄《習近平在正定》近日由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出版發行?！爸芏槐?，和而不同”，這是習近平初到正定就掛在自己椅子后面的一條格言，并將其視為做人處事的原則。這兩句話出自《論語》：“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周而不比，就是君子善于團結自己周圍的人，但不拉幫結派。和而不同，就是君子能夠求大同存小異，爭取最大的團結，又允許不同的意見存在，能聽進不同的意見。反復研讀、細細品味《習近平在正定》一書，可以發現這個原則是習近平在正定3年多工作的主旋律。

一、調查研究是“周而不比，和而不同”的效用前提

與很多領導干部“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同，盡管習近平此前有著7年農村工作的經驗沉淀和3年高層工作的戰略鍛煉，但初到正定的3 個月他對工作基本沒有什么表態，而是集中精力調查研究，務求掌握實際情況。就任縣委書記后，還以“興起調查研究之風”為主題給四機關領導寫了一封信，要求“到基層調查，要一下到底，親自摸情況，直接聽反映，尋求‘源頭活水’”。習近平重視調查研究，善于調查研究。

首先是點多面廣，確保接觸的類型足夠多、人員足夠廣、意見足夠全。習近平與作家賈大山的君子之交、在縣城大集擺桌椅發調查表直接聽意見、在三角村與農民邊鋤地邊聊糧食提留等等，都在當地傳為佳話。接到一位農村青年指責縣委抓商品生產雷聲大雨點小的來信，他認真研讀，第一反應是發現人才的興奮。

其次是深入“長性”，持續跟蹤服務、務求貫徹到底、形成普遍指導。習近平抓企業發展“不像有些領導，到廠子轉一圈，聽聽匯報，就完成任務了”，不僅幫忙打開銷路而且一直關注發展，“我們群眾對他就是一個字——服”。抓棉花種植跟種棉能手馮玉明學技術并成了忘年交，把技術員問了個“底兒掉”，懂的不比技術員少，推廣經驗使全縣棉花產量有了新的提高。

再次是善借外力，引進人才激活力、鼎力支持穩人心、聘請顧問定戰略。從政治態度、工作環境、利益分配、獎勵機制、調動手續、生活待遇、家屬安排、來去自由等9 個方面，大膽突破條條框框制定“人才九條”，通過報紙公開發表后，700 多名科技人員來函咨詢、提供項目、聯系工作調動。習近平熱情接待并認真解決實際問題，僅一年多時間一大批優秀人才和好項目就在正定安家落戶。以經濟學家于光遠為代表的50多名高級專家學者應聘參加了正定經濟顧問團，并協助制定了“半城郊型”經濟發展新戰略，奠定了正定經濟起飛的基礎。

二、群眾利益是“周而不比，和而不同”的政績導向

接受采訪的正定干部和群眾都評價習近平非常和氣、平易近人，但并不是為了和氣而和氣，只要涉及群眾利益，對上不做只會磕頭的“紙糊閣老”，對下不做只會推諉的“伴食宰相”。

首先是群眾利益高于天，始終把人民群眾關心的熱點問題作為解決問題的突破口。正定是全國糧食高產縣，逐年加碼的高征購是各級官員顯著的“政績”，但恰恰是這個“政績”壓得農民喘不過氣來，甚至交了征購農民就沒了口糧。盡管有阻力，但習近平團結了思想解放的程寶懷縣長、呂玉蘭副書記，說服了老成持重的馮國強書記后，實事求是向中央反映情況并核減了征購。第二年正定得以調整種植結構，農業產值翻了一番，農民收入翻了一番半。

其次是改革開放勇擔當，始終把提高人民群眾生活水平作為工作的出發點。在部分省份醞釀搞“大包干”時，從中央到石家莊都還沒有文件或講話支撐，但習近平不唯上、只唯實，開河北省“大包干”先河，在雙店公社先行試點，一年農業產值翻了一番半、社員年人均收入分配翻了近一番。在引進榮國府項目上，更是以超前的旅游興縣發展理念、功成不必在我的歷史擔當，進行周密考察，扭轉落后觀念，多方籌措資金，推動項目落地。習近平離開正定后榮國府建成，“在第一年就賺了兩倍還不止”“直到今天還在大量接待游客、創造利潤”。

再次是穩中求進定基調，為群眾著想解決與老百姓密切相關的問題。在主抓改造“連茅圈”將農村廁所和豬圈分開時，盡管有上級的壓力，但還是堅持先試點，讓老百姓看到好的效果，在思想觀念上接受，再全面推廣。而那些“一刀切”“運動式”的弄法，習近平明確反對并指出“咱們國家在這方面吃的虧還少嗎？”結果正定通過試點穩步推進改得都很好，反復也很小。而那些“一刀切”改造的縣后來都有很大的反復，老百姓的意見也很大。

三、心底無私是“周而不比，和而不同”的作風保證

時任縣委副書記王玉廷在采訪中回憶，“近平能把大家都團結在他周圍，每個人都很服他，都跟他很‘鐵’”，并總結原因為“心底無私天地寬”。今年3月22日，習近平在羅馬會見意大利眾議長菲科，菲科向習近平發問：“您當選中國國家主席的時候，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習近平回答：“我將無我，不負人民?！边@與當年同事對他的評價高度一致。

首先是表態不如表率，作風建設從自身嚴起。習近平衣食住行各個方面都非常簡樸，經常是一身舊軍裝、一雙大頭鞋，同事們都說他穿得土；在縣里不開小灶，來客自己掏錢招待，下鄉吃“派飯”按規定交糧票；兩條長板凳搭幾塊板子當作床，母親做的褥子打了四五十塊補丁從梁家河一直用到正定，舊軍被經過多年漿洗顏色都泛白；唯一的吉普車留給老干部用，自己下鄉都騎自行車，從正定到北京一年往返五六趟開會、辦公事，也是自己拿錢買票從不報銷。

其次是打鐵必須自身硬，作風建設從領導抓起。習近平擔任縣委書記后不久，提議出臺了從縣委常委會成員自身做起的《關于改進領導作風的幾項規定》，也被稱為“六項規定”，今天讀來仍有極強的現實針對性。例如“反對官衙作風，注重工作實效”和“以身作則，不搞不正之風”，與當下的中央八項規定一脈相承?！傲椧幎ā背鰜砗?，大大振奮了正定全縣人民的精神，振奮了廣大黨員干部的精神。他還提議出臺了《關于整頓機關大院作風的安排意見》，提出實現黨風好轉，進入全省先進行列。

再次是堅持問題導向，作風建設從小事糾起。在當時全國還沒有剎住公款吃喝先例的情況下，習近平開創性地作出規定，機關干部、事業單位干部不準用公款吃喝，單位之間也不準互相宴請。執行一段時間以后，又針對客商、記者等特定對象招待工作加以調整完善，并由紀檢委認真檢查執行情況，“按照習書記的辦法，公款吃喝的問題一抓就靈”。約法三章移文山、填會海：除了縣委、縣政府、公安局外，其他部門一律不許發定期簡報；各行政單位每周必須保證2 到3天的“無會日”；必要的工作考核和檢查，必須輕裝簡從、對口接待。通過多種方式，終于把基層干部從繁瑣的文山會海中“解放”出來。

離開正定21年后，習近平與在正定結識的記者朋友趙德潤，暢談從河北到福建再到浙江一路走來的經歷和非同一般的心路歷程?！安⒎且环L順。在這個過程中，他不斷地錘煉自己，讓自己能夠傾聽各種意見，能夠團結各種不同意見的人，甚至包括傷害過自己的人，他也會真誠地去團結他們”，從中可以看出“周而不比，和而不同”這個原則習近平始終堅守。將視線再拉長到現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中的許多觀點，與習近平在正定的探索、思考、實踐是一脈相承的。通過閱讀《習近平在正定》，我們可以領會到這一偉大思想深刻的歷史邏輯、理論邏輯、實踐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