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廣東·林帝浣
塞罕壩位于內蒙古赤峰市克什克騰旗,南與河北省塞罕壩機械林場接壤,北與渾善達克沙漠為鄰,北距克什克騰旗110公里,南距圍場縣105公里,距北京468公里。
歷史上,這一帶是清朝木蘭圍場72圍之一的圖爾根伊扎爾圍場所在地,也是蒙古族的重要游牧區,清朝歷代皇帝每年秋季都在這里舉行“木蘭大典”。
秋天是塞罕壩最美的季節,大地一片五彩繽紛,赤橙黃綠青藍紫,逆光照耀下金黃的樹葉熠熠生輝。
夕陽下貪吃的牛兒遲遲不肯踏上歸途,湖水被夕陽染的靜旎柔情,余暉又將湖光山色照耀得那么輝煌。
到達紅山軍馬場已經是深夜,第二天凌晨四點,爬起來去喇嘛山看日出,因為正好是拍攝秋色的最好時機,氣喘吁吁爬到山頂時,已經見到長槍短炮排滿了山脊,大家在清冷的晨風里等待著一輪紅日的升起。
突然間霞光萬道,人群中不禁歡呼起來,朝陽在重巒疊嶂中間射出的艷麗光芒,打在金秋燦爛的樺木林里,金黃殷紅淺綠的彩林在晨起的陽光里熠熠生輝,天空蔚藍色的背景里飛舞著瞬息萬變的朝霞。
山腳下的紅山軍馬場籠罩在一片潔白的晨霧中,只有五彩的屋頂若隱若現,一切都恍如在仙境之中,所有的快門不約而同的嚓嚓響起。
躺在金黃的草原上,感受著草叢中傳來的牧草陣陣清香,還有清晨甘美清洌的露水以及那山間盤旋的冷冽的風。
有些朋友跑去偷拔了田間的胡蘿卜,擦擦泥巴就咬了起來,味道生脆甘甜,是夢想中草原的味道。
在平緩的山坡上坐著跑著,草原與藍天白云絕配成一個美麗的魔盒,遼闊中藏有無邊的詩意。
下午在北溝騎馬,飛馳的馬匹踏起陣陣塵煙。這里的草原綿延十多公里,山坡上長滿了白樺樹、塘柳、山葡萄樹、山丁樹、野山楂樹、槐樹、榆樹等等。
馬跑累了人也累了,按簇緩緩而行。夕陽落在山間和樹林中,變幻出從未見過的許多色彩,群群晚歸的飛鳥在林梢起落,還有無數晚開的虞美人,在山野間燦爛綻放,牧民們趕著牛羊緩緩歸家,和我們相遇微笑而過。
傍晚在公主湖畔等候日落。這里相傳是康熙的女兒藍齊格格和親葛爾丹時途經之處,悲極而泣哭出了這個美麗的湖。
這里湖水清澈,明鏡一般把藍天白云倒映到湖面上。湖邊的蒿草和玲瓏的樺木林,山丁子樹又給這塊安靜的藍色琥珀鑲上了金黃的花邊。這許多明媚色彩鋪落在我們面前,天地間的虛實仿佛已經混淆。
湖上偶有孤舟獨釣或飛鳥掠過,船隨風擺,波光搖曳間恍如投進湖影的雙眸,映襯出天的深藍、樹的金黃,云之變幻,衰草在夕陽間飛舞。
隨后的幾天,看過將軍泡子如紗的晨霧,盤龍峽厚厚黃葉掩蓋的小路和清澈的流水,五彩山上慢慢展現的姹紫嫣紅和清晨逆光里的牛群,蛤蟆壩里的放牧生活以及樺木溝那一望無際的滿山金黃。
壩上像個不愿醒來的夢,似乎難以描畫細節,卻又無比鮮明,也許每個人都有一個白馬秋風塞上的夢,在秋的草原與藍天間策馬飛奔。
人生里的糾纏苦澀統統拋在遠遠的身后,于是短暫地拋棄了現實的世界,在童話般的世界里縱情起舞,化身為曾經悲傷落寞的公主,落下清澈的淚水,雖不能化而為湖,卻落在公主湖邊化為秋草上顆顆晶瑩的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