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 衣
它們只是路過。天空的道路浩浩蕩蕩
它們只是偶然的一次成群結隊,看望人間的善
云朵可以忽略不計,風可以忽略不計
母親打掃的灰塵也可以忽略不計。抬頭仰望的人
可以看到夏日的穹頂再次升高,護住了那些不肯落下的星辰
光影是可以創造的。這似乎
有悖于常理??瓷先?/p>
那些物件已死去多年
但在光影之下,它們又活了過來
仿佛耶和華的手拂過匍匐的人群
野草啊
你抓住泥土的根須
像無數的閃電一瞬間在云層中發光。
野草啊
你無聲無息走向天邊
只有大地感知了你腳底下滾動的風暴。
那時我還在市井叫賣,吃鹵肉,喝米燒
那時一夢南柯,娘子提籃往城關買菜
那時長安邈邈,功名與我若浮云
那時群山干凈,楓樹在秋天也開滿花朵
那時大唐仍有余韻,允許牛車在帝國的版圖徜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