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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參數超聲評分法在胎兒腎積水產前診斷及預后評估中的應用研究

2021-03-20 01:29向遠超余世萬魏艷青黃蘭露
實用醫院臨床雜志 2021年2期
關鍵詞:腎積水腎盂生理性

向遠超,楊 軍,余世萬,孫 凱,張 龍,魏艷青,黃蘭露

(河南省南陽市第二人民醫院小兒外科,河南 南陽 473000)

胎兒腎積水發病率約為0.9%~2.5%,多因腎盂輸尿管梗阻所致,病理性腎積水無法自愈,影響胎兒腎臟發育,嚴重威脅胎兒宮內安全及預后[1]。超聲是診斷胎兒腎積水的首選方法,目前常用美國胎兒泌尿協會(SFU)、腎盂前后徑(APD)等分級方法,SFU分級為主觀判斷型,缺乏量化標準,APD分級太過寬泛,難以有效指導預后[2]。腎積水臨床主要表現為腎盂擴張,APD增加,腎實質厚度(RPT)變薄,腎動脈血流循環障礙,血流阻力指數(RI)升高。根據胎兒腎積水輕重程度將APD、RPT、RI予以量化評估,構建一個多參數超聲評分(MPUS)系統,能規避APD、RPT、RI單一評估的缺陷[3]。目前MPUS應用于胎兒腎積水文獻報道很多,但有關病理性腎積水與生理性腎積水APD、RPT、RI、MPUS值、以及診斷效能關注較少。本文主要分析MPUS在胎兒腎積水產前診斷及預后評估中的應用效果。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收集2017年4月至2019年3月在我院婦產科產前B超檢查胎兒腎盂積水的孕產婦132例,納入標準:①符合Siemens等[4]診斷標準:20~30孕周,APD≥8 mm;>30孕周,APD≥10 mm;②均為單胎;③經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孕婦或家屬知情同意。排除標準:①合并全身畸形胎兒;②伴有其他臟器疾病及系統疾病胎兒;③無完整影像資料、病歷資料胎兒。排除合并全身畸形8例、流產5例、失訪3例,最終納入研究對象116例。孕周20~40周[(34.25±4.12)周];年齡22~36歲[(27.12±4.20)歲]。

1.2 檢查方法①采用美國GE Voluson 730型四維彩色超聲診斷儀(探頭頻率3~5 MHz),取孕婦仰臥位或側臥位,常規切面測量胎兒雙頂徑、頭圍、腹圍、股骨長徑、胎盤位置、羊水及臍動脈。以脊柱為中心,顯示胎兒雙腎橫縱切面,測量APD、RPT、RI。②胎兒出生前,要求孕婦每2周復查一次。胎兒出生后,嚴重腎積水胎兒1周內再次行超聲檢查。所有患兒1、3、6個月再次復查。

1.3 MPUS法賦值方法選取APD、RPT、RI三項參數作為超聲評分,參照SFU分級法[5]、潘日安[6]文獻資料,根據腎積水輕重程度賦值0~3分,三項參數評分之和為超聲評分。三項參數賦值見表1。

表1 胎兒腎積水MPUS表

1.4 判斷標準①腎積水:生理性腎積水:產后腎積水消失或APD<10 mm,同時未發生輸尿管擴張或膀胱輸尿管返流;病理性腎積水:產后出現結構異?;虬橛邪螂纵斈蚬芊盗?。②APD判斷標準:APD≥13 mm為病理性腎積水;APD<13 mm為生理性腎積水。③RPT判斷標準:RPT<4 mm為病理性腎積水;RPT≥4 mm為生理性腎積水。④RI判斷標準:RI≥0.70為病理性腎積水;RI<0.70為生理性腎積水。⑤MPUS:MPUS≥6分為病理性腎積水;MPUS<6分為生理性腎積水。

1.5 觀察指標①胎兒出生隨訪情況;②APD、RPT、RI、MPUS比較;③診斷效能:包括靈敏度、特異度、準確度、陽性預測值、陰性預測值。

1.6 統計學方法使用SPSS 21.0統計學軟件對數據進行分析。計量資料用均數±標準差表示,組間比較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用[n(%)]表示,比較采用卡方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胎兒出生隨訪情況116例腎積水胎兒中,左腎74例,右腎25例,雙腎17例,共133只腎積水,其中生理性腎積水104只,病理性腎積水29只。104只生理性腎積水中,產后首次檢查腎積水消失或減輕60只,3個月檢查恢復正常25只,6個月檢查恢復正常16只。29只病理性腎積水中,腎盂輸尿管梗阻11只,巨輸尿管5只,膀胱輸尿管返流4只,腎盂輸尿管狹窄4只,輸尿管中段梗阻3只,膀胱輸尿管梗阻2只。其中7只出生6個月行手術治療,22只行保守治療。

2.2 APD、RPT、RI、MPUS比較病理性腎積水組APD、RI、MPUS高于生理性腎積水組,RPT低于生理性腎積水組(P<0.05)。見表2。

表2 病理性腎積水與生理性腎積水APD、RPT、RI、MPUS比較

2.3 檢出結果APD檢出病理性腎積水38例(誤診15例),生理性腎積水95例(誤診6例)。RPT檢出病理性腎積水35例(誤診11例),生理性腎積水98例(誤診5例)。RI檢出病理性腎積水35例(誤診10例),生理性腎積水98例(誤診4例)。MPUS檢出病理腎積水30例(誤診3例),生理性腎積水103例(誤診2例)。見表3。

表3 APD、RPT、RI、MPUS檢出結果比較

2.4 診斷效能比較APD、RPT、RI、MPUS診斷胎兒腎積水靈敏度與陰性預測值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MPUS診斷胎兒腎積水特異度、準確度高于APD、RPT、RI,陽性預測值高于APD、RPT(P<0.05)。見表4。

表4 APD、RPT、RI、MPUS診斷效能比較 [%(n)]

3 討論

腎積水包括生理性腎積水與病理性腎積水,生理性腎積水也稱“一過性”腎積水,大多可自行消退,不影響胎兒生長發育。病理性腎積水也稱不可復腎積水,多因尿路梗阻所致胎兒腎盂集合系統分離,可造成尿路感染、腎功能下降等嚴重后果,需要采取積極的醫療干預措施[7]。如果尋找有效的方法,早期鑒別診斷生理性與病理性胎兒腎積水,為醫學干預及優生優育提供參考,是擺在婦產科醫務工作者面前的一道課題。

超聲檢查通過觀察妊娠周期內胎兒腎盂集合系統分離與擴張情況,能夠判斷腎積水輕重程度,分辨生理性腎積水與病理性腎積水,但超聲診斷標準仍有待商榷[8]。SFU根據腎盂集合系統擴張程度分為0~Ⅵ級,其分級主要通過圖像主觀分析,缺乏量化評估,且分級較為復雜,用于國人胎兒腎積水診斷并不十分理想[9]。APD為腎盂前后徑,目前臨界值尚無“金標準”。無論何種APD臨界值,均有許多交叉病例[10]。王展等[11]研究報道,以12.25 mm作為APD臨界值,預測腎積水胎兒晚期是否需要手術敏感度、陽性預測值僅為66.7%、51.7%。劉慧麗等[12]研究報道,以8.3 mm為APD臨界值,預測腎積水患兒產后自愈敏感度、特異度分別為83%、71%。本文研究中,以13 mm為APD臨界值,誤診病理性腎積水15例,生理性腎積水6例,陽性預測值僅為60.53%。說明單純使用APD難以準確進行胎兒腎積水產前診斷及預后評估。

胎兒腎積水實質為尿液潴留在腎盂集合系統,尿液排出障礙、尿液從膀胱返流為其主要原因,且大多為生理一過性的。本文研究中,133只腎積水中生理性腎積水104只,占78.20%,產后6個月內均自愈。29只病理性腎積水,7只出生行手術治療,22只行保守治療。盡管沒有終止妊娠或產后死亡發生,但腎積水程度越嚴重,預后越差已成定論。RPT比APD更能準確診斷及預測胎兒腎積水,有文獻報道,以7 mm為RPT臨界值時,預測生理性腎積水準確率為100%,可能與腎實質厚度主要受腎小盞擴張影響有關[13]。RI是反映腎血供動力學指標,胎兒腎盂集合系統分離可致腎血管受壓,導致腎動脈RI升高。當RI≥0.70時,提示胎兒存在尿路梗阻[14]。本研究中,病理性腎積水組RI高于生理性腎積水組,RPT低于生理性腎積水組,說明RI更能反映胎兒腎積水的病理過程。

MPUS將APD、RPT、RI三大要素賦值,構建一個超聲評分系統,能夠為診斷評估提供更為全面的信息,規避單一參數診斷評估的不足。同時數據量化也能為診斷評估提供方便,根據循證醫學與臨床經驗設置臨界值,可保證診斷評估的準確性[15]。本文研究中,以6分為MPUS臨界值,結果表明,MPUS診斷評估胎兒腎積水特異度(97.12%)、準確度(96.24%)、陽性預測值(90.00%)明顯高于APD、RPT、RI(P<0.05)。與陳霞等[16]文獻報道基本相似。

綜上,多參數超聲評分法應用于胎兒腎積水產前診斷及預后評估中,能夠提高診斷評估準確率,對于指導腎積水胎兒醫學干預、優生優育,有積極的應用價值。需要指出的是,本文腎積水胎兒來自同一家醫院,且缺乏不同MPUS臨界值的比較,需要后續開展多中心、大樣本研究逐步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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