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世界“虎”跡斑斑

楊世誠 肖珊 楊建揚

虎，有鋒利的爪和牙齒，處于食物鏈的頂端，是林中驕子，也是百獸之王，更是勇猛和力量的化身。同時，它也被廣泛用于植物命名。打開FRPS《中國植物志》全文電子版網站，在“中文索引”中，能查到以“虎”字開頭的植物有68種，以“老虎”開頭的植物有33種，“爬山虎”植物9種；還能檢索到虎耳草屬203種、虎刺屬11種、虎皮楠屬10種、虎尾草屬5種……在這些植物中，有一種植物葉子圓圓萌萌，似虎耳模樣，沈從文對其有著特別的憐愛，不僅喜養喜看，還寫進了小說《邊城》里。

植物界中有多少“虎”，誰也沒統計過。下面就讓我們認識一些自然界中的“虎”植物。

20世紀70年代，中國科學院的工作人員在廣東西南部的陽春鵝凰嶂開展植被考察時，發現了一種新的植物。該植物葉片碩大，葉面布滿虎紋斑點，葉形美觀、耐陰，花形奇特，花蕾小巧玲瓏，鮮艷欲滴。之后，這種植物被命名為“虎顏花”，對外公布后曾引起植物界的廣泛關注。自被發現以來，虎顏花種群數量日益稀少，已被列入《中國稀有瀕危植物保護名錄》。

虎顏花原產廣東省陽春市，又名大蓮蓬，是高檔的觀葉植物。在植物分類學上，虎顏花為野牡丹科虎顏花屬，該屬只有虎顏花1種。它多生于海拔約480米的山谷密林下陰濕處、溪旁或巖石積土上。作為多年生常綠草本植物，虎顏花的莖極短，被紅色粗硬毛，根狀莖短粗，略木質化。葉基生，葉片膜質，心形，頂端近圓形，邊緣具細齒，葉面無毛，葉背被紅色絨毛，有虎紋的斑點；葉柄圓柱形，肉質，被紅色粗硬毛?；ㄐ蛞干?，蝎尾狀聚傘狀，花瓣5，暗紅色。蒴果呈漏斗狀杯形，花期約在11月下旬，果期在3——5月。

而今，經過人們的不斷努力，虎顏花這種珍稀植物已成功實現人工培植并回歸到了野外。

自然界中，有一種蘭花的形狀像虎頭，故名虎頭蘭?；㈩^蘭植株高大健壯，花多而大，且花形優美，被譽為“蘭中王”，可與洋蘭媲美。

作為蘭科大花型常綠附生草本植物，虎頭蘭的假鱗莖粗壯肥大，抽生4～8葉，葉長35～80厘米。附生根細長且繁多?？偁罨ㄐ蛐背鰪澢蛑绷?，著花7～14朵；花大，直徑達11、12厘米，有香味；萼片與花瓣為蘋果綠或黃綠色，基部有少數深紅色斑點或偶有淡紅褐色暈，唇瓣白色至奶油黃色，側裂片與中裂片上有栗色斑點與斑紋，在授粉后整個唇瓣變為紫紅色?；㈩^蘭還有一個名字——青蟬。這是因為它的花形如綠色青蟬臥于枝上振翅欲飛，故名。其蒴果為狹橢圓形。

在蘭科眾多種屬中，虎頭蘭花瓣碩大，花朵繁茂，花色鮮艷，香氣襲人。加之其花期在1——3月，正逢新春佳節，該植物的花期又長，觀賞期長達兩個月，觀賞價值較高，因而深受人們喜愛。

我國西南地區是虎頭蘭的原產中心，該植物在廣西西南部、四川西南部、貴州西南部以及云南和西藏部分地區均有分布，尼泊爾、不丹、印度東北部、越南北部也有分布。

與其他國家的栽培方式不同，我國栽培的虎頭蘭多為直接或間接采自野外的原生種類，而不是人工雜交種，像滇南虎頭蘭、西藏虎頭蘭等，其植株性狀、花朵顏色和花期等均有些許差別。

說起鱗莖類植物，不少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水仙。其實，在植物界還有一種名字和蔥沾邊的鱗莖類植物，那就是海蔥。雖名為海蔥，這種植物卻并不長在海里。海蔥原產歐洲地中海沿岸、南非及西亞等地，我國已有廣泛栽培，華北地區亦能見到盆栽的海蔥。

其實，海蔥只是這種植物的別名，它的學名為虎眼萬年青，為百合科虎眼萬年青屬多年生草本植物。為什么以虎眼命名呢？因為這種植物的鱗莖幾乎完全裸露，渾圓的肉質根秀麗青綠，猶如通透瑩潤的玉石，且每生出一枚葉片，鱗莖的外皮就會長出幾個半透明的小子球，在陽光下金光閃閃，形似虎眼，故而得名。將這些小球移栽后，可培育成新的植株。因虎眼萬年青的球狀鱗莖形似葫蘆，所以俗稱葫蘆蘭，也有的稱它為玻璃球花。

虎眼萬年青的鱗莖為卵球形，綠色，具膜質鱗莖皮。葉數枚，基生，帶狀或條形，有時稍帶肉質，中脈有明顯的凹陷，散發皮革光澤?；ㄝ銖娜~片中心伸展出來，長短不一；花多數，排成頂生的總狀花序或傘房花序，具苞片；三五朵小花次第向上綻放，六片橢圓花瓣兩兩相對，中央有凸起的綠色脊背，猶如鳥兒警惕靈活的眼睛?；ò甏蠖嘁园咨珵橹?，也有橙色及重瓣者等新品種。整個花冠優雅清新，莊嚴如寶塔。蒴果呈倒卵狀球形，具3棱或3淺裂。種子具黑色種皮?；ㄆ谠?——5月，有時秋季亦可開花。果期在5——7月。

虎眼萬年青常年嫩綠，既可作為園林綠化的優良材料，又適合盆栽作為室內觀葉植物。更為特別的是，其花莖吸水性極佳，水培后花苞會陸續綻放，且不易凋謝，觀賞期長達一個多月，因而，它也就有了“友誼常存，青春永駐”的花語。相傳若出海打漁時，將虎眼萬年青擺放在船上，可保佑漁民平安歸來。除此之外，人們常常希望友情能夠像虎眼萬年青一樣永遠鮮活，永葆初心。所以每年畢業季，有很多人選擇送出一盆虎眼萬年青代表自己不變的情懷。

有了虎頭、虎眼，人們還用虎耳來給植物命名，虎耳草就是其中一種。

虎耳草為虎耳草科虎耳草屬多年生常綠草本植物，別名石荷葉、耳朵草、金線吊芙蓉等，株型矮小，適合栽植于室內狹小空間，能有效吸收二氧化碳，制造氧氣，增加空氣中的負離子含量，在布置庭園時，亦可作為假山水石的裝飾。許多人對嬌小的虎耳草情有獨鐘，像是沈從文在小說《邊城》中就不惜筆墨，多次提到“虎耳草”。這種小小的植物究竟有什么魅力？又是如何得名的？

虎耳草的葉片為圓形，近于心狀，肥肥厚厚，就像一片片微縮的荷葉，葉面上有淡淡的白色斑紋，并附著一層軟軟的細毛，像極了老虎的耳朵，奇特而美麗。它性喜陰涼潮濕，能在巖縫中生長，尤其適宜陰涼潮濕的坎壁或茂密陰濕的林下，因此又有“石荷葉”的名字，由于其葉片背面為紅紫色，又叫“耳朵紅”。

虎耳草分布廣泛，在我國，主要分布于河北、陜西、浙江、江西、福建等地。朝鮮、日本也有分布。

虎耳草在春末開花，花序為聚傘形圓錐狀，花序分枝被腺毛，花梗細弱，每個分枝綴三五朵花?；ò?枚，造型極為不對稱，看上去既精致又俏皮，上面的三瓣是小小的卵形，粉色的小花瓣上灑了幾點紫紅色的斑點，基部還有鵝黃色的小圓點；下面的兩瓣純白而長，形似倒掛的兔子耳朵，又如一只在風中飛翔的風箏，帶著兩根隨風飛舞的飄帶。

作為深受園藝界青睞的品種，虎耳草有許多美麗而別致的品種，如花葉虎耳草，其葉片邊緣鑲嵌著一圈不規則的白邊，葉背的紫紅色隱隱襯托，典雅華美，人稱“御所車”，其得名于日本京都舊皇宮附近的貴族所使用的牛車車輪的紋樣。

虎耳草還是一種中藥材，在明代李時珍所著的《本草綱目》中即有記載。

虎舌紅，紫金?？谱辖鹋俪＞G矮小灌木，為我國珍稀觀賞植物。其葉面密生紅色茸毛，側視時有如紅光籠罩，葉面如舌苔，整葉如虎舌，故名。該植物是集觀葉、觀花、觀果于一體的全株型觀賞植物，曾在1999年舉行的昆明世界園藝博覽會上榮獲單項競賽室內觀葉植物大獎。

虎舌紅具匍匐的木質根莖，直立莖高不超過15厘米，幼時密被銹色卷曲長柔毛，以后無毛或幾無毛。葉片紫紅色或翠綠色，互生或簇生于莖頂端，堅紙質，倒卵形至長圓狀倒披針形，頂端急尖或鈍，基部楔形或狹圓形，有密布舌苔狀紅色腺點，葉面披滿紅色的長茸毛，隨著視角的不同微微改變，或者紫潤，或者斑斕，猶如紅茸茸的地毯。傘形花序著生于側生特殊花枝頂端，有花約10朵，花色淡紅，清雅靜謐。蒴果球形，鮮紅色。

每年6、7月份，虎舌紅會開出很多好看的花朵；之后，從11月開始，到次年1月，會結出紅彤彤的果實，那一顆顆蒴果猶如一粒粒晶瑩的珍珠瑪瑙，鮮紅油亮，圓潤欲滴，與葉片相映成趣，猶如虎舌舔珠，賞心悅目。由于果實成熟時恰逢新春佳節，虎舌紅因而成為一種頗具喜慶吉祥意味的年宵花卉品種。

虎舌紅在我國主要分布于四川、貴州、云南、湖南、廣西、廣東、福建等地，生于山谷密林下陰濕的地方，性喜陰涼潮濕的環境。除了具有觀賞價值，虎舌紅還是一種民間常用的中草藥。

在自然界中，有一種名字特別霸氣的植物——虎掌?；⒄剖翘炷闲强瓢胂膶俣嗄晟荼局参?，塊莖近圓球形，直徑可達4厘米，根肉質，葉柄淡綠色，下部具鞘；葉片鳥足狀分裂，裂片披針形，漸尖，網脈不明顯?；ㄐ虮L，直立；佛焰苞淡綠色，管部長圓形，肉穗花序，附屬器黃綠色，細線形。漿果卵圓形?；⒄圃诿磕炅咴路蓍_花，9——11月結果。

虎掌的名字最早來源于南北朝時期的醫藥學家陶弘景，在他的《本草經集注》中記載：“形似半夏但皆大，四邊有子如虎掌?！被⒄坪桶胂拇_實非常相似，常會使人張冠李戴。

自古以來，虎掌就是一種名貴的中草藥?！渡褶r本草經》中記載，虎掌味苦，辛，性溫，具有祛風止痙、化痰散結的功效，可用于治療多達十幾種癥狀，但需要注意的是，其塊莖有一定毒性，宜慎用。

植物學家觀察發現，在虎掌的整個生長周期，其葉形發育經過心形單葉、3全裂葉、5全裂葉、7全裂葉、9全裂葉等階段，并且在每個階段中還存在著一些過渡狀態。這一發育過程是虎掌進化歷程的重演，據此可推測虎掌的祖先開始是單葉，后又演化為3全裂葉、5全裂葉……研究還發現，虎掌葉形的發育與其他器官的發育具有相關性，即虎掌塊莖的重量、體積與葉裂片數呈正相關，隨著葉的裂片數增多，虎掌塊莖的入藥效果逐漸增強。

作為我國特有植物，虎掌在我國分布廣泛，北京、陜西、江蘇、浙江、福建、湖北、廣西、四川、貴州等地均有分布，多生于海拔1000米以下的林下、山谷或河谷陰濕處。其模式標本采自北京。

虎尾蘭，又名虎皮蘭、錦蘭、千歲蘭、虎尾掌、黃尾蘭等，是百合科虎尾蘭屬多年生草本觀葉植物。其葉面有灰白和深綠相間的虎尾狀橫帶斑紋，由此得名。

該屬約有60種，主要產自非洲，少數種類也見于亞洲南部。我國有引種栽培。

虎尾蘭的觀賞價值很高，具根狀莖，葉基生，肉質線狀披針形，硬革質，直立，基部稍呈溝狀，暗綠色，兩面有淺綠色和深綠相間的橫向斑帶；總狀花序，3～8朵簇生，花白色至淡綠色；漿果直徑約7、8毫米?；ㄆ?1、12月。

作為良好的觀葉植物，虎尾蘭葉堅挺，色彩明快，富有生氣，品種也較多，株型和葉色變化較大，對環境的適應能力較強，主要品種有金邊虎尾蘭、銀脈虎尾蘭等，適合裝飾書房、客廳及辦公場所等，可供較長時間觀賞。不僅如此，虎尾蘭有良好的空氣凈化效果。研究表明，虎尾蘭能有效清除室內的二氧化硫、氯、乙醚、乙烯、二氧化碳、過氧化氮等有害物，被譽為“天然的清道夫”，同時它對三氯乙烯、硫比氫、苯、苯酚、氟化氫、重金屬微粒等也有吸收作用。而且，虎尾蘭還能防輻射，適合擺放在電腦和電視邊。

“老虎須”這個名字從何而來？看看它的花朵，再看看老虎的胡須就明白了。老虎須的花為紫黑色，數十根細細的紫黑色小苞片長幾十厘米，飄逸下垂，形如虎須。整朵花看上去就像一張老虎的臉。與老虎頭相比，“老虎須”這個名字很貼切。

老虎須學名箭根薯，又名蒟蒻薯、大葉屈頭雞，為蒟蒻薯科蒟蒻薯屬多年生草本植物，根狀莖粗壯，近圓柱形。單葉基生，葉片長圓形或長圓狀橢圓形?；ㄝ爿^長；兩輪交互對生的總苞片呈紫黑色，其形與色均如一只展翅的黑蝴蝶，姿態優美，觀賞價值高，因此又被稱為蝴蝶花。其花序為傘形，有花20～40朵，花淡黃色、淡黃綠色或帶黑紫綠色。漿果肉質，橢圓形；種子扁卵球形，具海綿質的種皮。4、5月開花，7——9月果熟。

蒟蒻薯科是植物學家漢斯于1881年建立的，后來的植物學家根據其果實的形狀建立了蒟蒻薯屬（漿果）和裂果薯屬（蒴果）兩屬。老虎須就是蒟蒻薯屬植物的模式種。該屬全世界共有11種，主要分布于亞洲熱帶地區和大洋洲，少數見于南美洲和非洲。我國有4種，分布于粵、桂、黔、湘、瓊、滇及藏東南等地，適生于海拔170～1350米的水邊、林地或山谷陰暗潮濕處。

老虎須最令人過目不忘的是它的花朵。在自然界，白色的花最常見，然后是紅色、黃色等其他顏色的花，黑色的花朵最少。植物通常選擇淺色花瓣，既是為了防止花瓣因為吸收過多熱量而被陽光灼傷，也是為了吸引負責傳粉的蜜蜂和蝴蝶等昆蟲。老虎須的花朵則截然不同，顏色比較暗。為什么老虎須會選擇這樣的花瓣顏色，它是怎么實現傳粉結果的呢？老虎須是自花授粉植物，即用自己的花粉對自己的雌蕊授粉，所以不需要用艷麗的色彩去招蜂引蝶，傳播花粉。

除此之外，老虎須的根狀莖有清熱解毒、消炎止痛的功效，是集觀賞、藥用為一體的珍稀植物，在園林中可用于庭院、道旁、池畔的綠化。

由于自然環境日益遭受破壞，老虎須現已漸危，被國家定為三級保護植物。

在我們身邊有這樣一種植物，它枝干帶刺，花似梅花，具有虎的威猛，刺的銳利，梅的風韻，只可遠觀，不能觸摸，這就是虎刺梅。

虎刺梅只是該植物的別名，它的學名為鐵海棠，是大戟科大戟屬蔓生灌木。其莖多分枝，具縱棱，密生硬而尖的錐狀刺。葉互生，常集生于嫩枝，倒卵形，先端具小尖頭，全緣?；ㄐ?、4或8個組成二歧狀復花序，生于枝上部葉腋；花朵顏色不一，常見的有紅、粉、黃和白等顏色。蒴果呈三棱狀卵圓形，平滑無毛。種子卵柱狀，灰褐色，具微小疣點?；ü谌?。

虎刺梅原產于非洲，現已廣泛栽培于熱帶和溫帶地區。它性喜溫暖、濕潤和陽光充足的環境，稍耐陰，但怕高溫，較耐旱，不耐寒。該植物在我國栽培的歷史也比較悠久，大約在18世紀就被引入廣東地區栽培，人稱獅子簕。而今，虎刺梅在我國南北方均有栽培，且品種繁多，常見于公園、植物園和庭院中。

通常情況下，地栽的虎刺梅能長到一米多高。與地栽的相比，盆栽的虎刺梅小巧玲瓏，花朵鮮艷奪目，其花期長達半年以上，且光照越充足，花朵越鮮艷。

特別需要注意的是，虎刺梅和大戟科大部分植物一樣，都具有一定毒性。其枝干里的白色汁液對人體皮膚、黏膜有刺激作用，誤食會引起惡心、嘔吐、下瀉、頭暈等。不僅如此，相關科學研究表明，虎刺梅還是一種促癌植物。

虎刺梅名稱眾多，較為出名的除了鐵海棠、麒麟花、麒麟刺之外，還有虎刺，以至人們有時會分不清楚另外一種叫虎刺的植物與虎刺梅的區別。實際上，虎刺與虎刺梅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植物?；⒋淌擒绮菘苹⒋虒僦参锏男」嗄?，也是我國一種本土植物，原產于長江流域以南各地山區。

虎刺屬常綠小灌木，枝條屈曲，有硬短毛，葉互生，鵝卵形，先端尖，葉質很厚，呈堅韌的革質狀，葉腋間有針狀刺一對，故有繡花針之稱。它在3——5月開白色或淡粉色小花，香氣濃郁。核果小球形，9——10月果熟時由綠色轉為殷紅色，掛果期較長，能到次年春季，是一種四季皆宜的觀賞植物。

爬山虎應該是大家最熟悉的一種“虎”植物，學名地錦，為葡萄科地錦屬十幾種植物的統稱。作為多年生大型落葉木質藤本，爬山虎的形態與野葡萄藤相似，是著名的垂直綠化植物，枝葉茂密，分枝多而斜展。夏季開花，花小，呈黃綠色。漿果紫黑色。

仔細觀察會發現，爬山虎藤蔓卷須的尖端有許多小小的“吸盤”。正是利用這些吸盤，爬山虎將自己長時間地黏附在各種材質的墻面上。爬山虎吸盤的形成與吸附過程基本相同，都在卷須的頂端生成。卷須則由莖變態而來，其先端具有明顯的向觸性，當碰觸到磚、石、木、水泥等固體物表面時，卷須頂端和尖端能夠形成吸盤，并分泌出黏稠的液體。此種液體不溶于水，易凝結，能填充到物體表面的微小空隙中去，從而使植物黏附到固體物上。之后，卷須從下至上扭曲旋圍成彈簧狀，結束吸附過程。

利用電子顯微鏡觀察可發現，在一個直徑只有兩三毫米的圓形吸盤上，竟然有一個錯綜復雜的“立體交通網”——不僅有數不清的類似海綿體的微小孔洞，還有數量眾多且四通八達的微型管道。吸盤細胞的海綿狀結構強化了吸盤和吸附物之間的黏附強度，微孔和微管則分別承擔著植物激素的分泌積聚、分流運輸等工作。

爬山虎吸盤的吸附原理除了傳統的靜電力、毛細力、范德華力之外，還與植物激素的分泌有著很大關系。吸盤所分泌的大部分生長素都是弱酸性物質，這使得吸盤與吸附物的表面始終進行著一種緩慢的化學反應。這種化學反應能夠令吸盤與吸附物的表面漸漸錨合，增強了吸盤的吸附能力。

秋天，爬山虎更加有趣而多彩，密密的葉子有的依舊青翠，有的開始泛出紅色，在紅綠相間中構成了一道多彩的風景。那如葡萄一樣的小果子掛滿藤蔓的間隙，紫色的，暗紅的，繁繁的，密密的，呈現出醉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