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視野中的社會主義民主制度優勢

[摘要] 人民當家作主是社會主義民主的核心要義，表現為一系列制度安排，體現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全過程。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具有深厚的理論基礎，是歷史的選擇，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的結晶。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同西方之亂的制度困境相比，優勢明顯，日益成為中國軟實力的核心內容和國際意識形態博弈的制勝法寶。

[關鍵詞] 社會主義民主; ?人民當家作主; ?國家治理; ?制度建設

[中圖分類號] D046 ? ? ? ? [文獻標識碼] A ? ? ? ? [文章編號] 0529-1445（2022）01-0004-04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制度是以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的形式固定下來并發揮作用的。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第一次明確把“堅持人民當家作主，發展人民民主，密切聯系群眾，緊緊依靠人民推動國家發展”作為我國制度的一大優勢。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指出，必須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統一，積極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健全全面、廣泛、有機銜接的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警惕和防范西方所謂“憲政”、多黨輪流執政、“三權鼎立”等政治思潮的侵蝕影響。在新時代，我們應以歷史和現實為依據，在同西方制度比較中研究中國民主政治，明確我國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之所以行得通、有生命力、有效率，就是因為它具有深厚的思想基礎和理論優勢，是從中國土壤中生長起來的，是歷史的選擇、人民的選擇。

深厚的思想基礎和理論優勢

人民創造歷史、人民當家作主是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觀點，相信群眾、依靠群眾、走群眾路線是馬克思主義的根本要求。馬克思主義之所以具有跨越國度、跨越時代的影響力，就是因為它堅守人民立場，是人民的理論。在馬克思主義產生之前，社會上占統治地位的理論都是為統治階級服務的。馬克思主義第一次站在人民的立場，以科學的理論為最終建立一個沒有壓迫、沒有剝削、人民當家作主的理想社會指明了方向。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就明確指出，革命工人的第一步就是使無產階級上升為統治階級，爭得民主。在總結巴黎公社經驗教訓時，馬克思、恩格斯提出了對資產階級實行專政，對無產階級實行民主的主張。列寧將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付諸實踐，把人民群眾和社會主義緊密結合起來，以人民民主代替資產階級議會制，開創了人類歷史新紀元。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明確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是近代以來中國人民長期奮斗歷史邏輯、理論邏輯、實踐邏輯的必然結果”“人民當家作主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本質特征”。1 中國共產黨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為指導思想，自成立之日起就致力于建設人民當家作主的新社會，提出了關于未來國家制度的主張，并領導人民為之進行斗爭。對即將成立的新中國采取什么樣的國體，毛澤東在《新民主主義論》《論人民民主專政》等著作中，運用馬克思列寧主義基本原理，闡釋了未來國家制度的本質和內容，即“工人階級（經過共產黨）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國家的一切權力屬于人民。人民民主專政既能發揚人民民主、實現人民當家作主，也能運用國家的力量，保障人民的政治地位和權利。

新中國成立后，我們黨創造性地運用馬克思主義國家學說，逐步確立并鞏固了國家的國體、政體、根本政治制度、基本政治制度、基本經濟制度和各方面的重要制度。1949年9月召開的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一致通過具有中華人民共和國臨時憲法性質的《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該綱領總綱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為新民主主義即人民民主主義國家，實行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團結各民主階級和國內各民族的人民民主專政，反對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為中國的獨立、民主、和平、統一和富強而奮斗。1社會主義國家制度在中國確立并付諸實踐，為新中國各方面事業的發展提供了政治保障。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涵蓋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基層群眾自治制度等一系列根本政治制度和基本政治制度。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是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產物，是中國共產黨執政經驗的科學總結，充分體現了馬克思主義和科學社會主義的蓬勃偉力和理論優勢。

民主是用來調節政治關系、建立政治秩序、推動國家發展、維護國家穩定的，不可能脫離特定社會政治條件抽象評判。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的生命。沒有民主就沒有社會主義，就沒有社會主義的現代化，就沒有中華民族偉大復興?！?2他還立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提出了評價一個國家政治制度是不是民主的、有效的基本標準，即“看國家領導層能否依法有序更替，全體人民能否依法管理國家事務和社會事務、管理經濟和文化事業，人民群眾能否暢通表達利益要求，社會各方面能否有效參與國家政治生活，國家決策能否實現科學化、民主化，各方面人才能否通過公平競爭進入國家領導和管理體系，執政黨能否依照憲法法律規定實現對國家事務的領導，權力運用能否得到有效制約和監督”。3這“八個能否”是對馬克思主義國家學說的重要發展，具有深遠的理論與實踐意義。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在新的歷史階段和新的偉大斗爭中不斷豐富完善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內容。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強調，要堅持和完善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根據社會主義共同富裕的本質要求和人民群眾的共同期盼，明確提出了“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為明顯的實質性進展”和“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的遠景目標，并強調要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為推動經濟社會發展和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提供制度保障，充分彰顯了馬克思主義人民性的思想光輝。

從歷史中走來的內生性、全過程民主制度

人民、社會、政黨、國家都需要民主，不同歷史文化傳統和現實制度條件會內生出不同民主政治形式。在西方民主政治中，人民的政治參與主要體現為投票選舉領導人，即通過投票選舉，選擇自己的代理人。代理人受選舉者的委托來制定公共政策，管理公共事務。實際上，代議制民主不是人民的統治，而是政治精英的統治，民主僅僅意味著把政治權力交給那些能夠獲得最多選票的政治精英。1871年3月誕生的巴黎公社，打碎了資產階級議會制的國家機器，建立了世界上第一個無產階級國家政權。馬克思、恩格斯認為，“公社給共和國奠定了真正民主制度的基礎”“巴黎公社已經不是原來意義上的國家了”1 “實質上是工人階級的政府”。2 列寧在《國家與革命》等著作中，深刻闡釋了無產階級國家觀，認為無產階級專政是工人階級、勞動人民享有最高程度民主的國家，是新型民主與新型專政的統一體。1949年新中國成立時，中國共產黨作為執政黨，繼承了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多黨合作和民主協商的優良傳統，以共同綱領為基礎，在全國范圍內逐漸形成了人民民主專政的政權組織結構和政治制度系統。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不同于西方議會制，不是三權分立，而是議行合一，是人民當家作主的根本制度安排;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不同于西方多黨制，也不同于一些社會主義國家和一些發展中國家的一黨制，是多黨合作制。共產黨作為執政黨不是一黨專制，而是共產黨執政、多黨派參政——民主黨派參與國家政治生活，就事關國家和人民根本利益的大事進行民主協商。

人民當家作主是社會主義民主的核心要義，它要求全體人民在平等的基礎上，通過一定的程序和形式，參與國家政治、經濟、文化和社會生活，享有對國家和社會事務的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的權利。人民當家作主貫穿于人民民主全過程和國家治理各個環節，表現為一系列制度安排，體現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全過程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人民民主是一種全過程的民主，所有的重大立法決策都是依照程序、經過民主醞釀，通過科學決策、民主決策產生的。新中國成立70多年來，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堅持黨的全面領導和人民代表大會根本政治制度，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不斷完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和基層群眾自治制度，走出了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

民主十分重要，但民主如果不能促進國家穩定、經濟發展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那就是騙人的幌子。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不是天生就有的，更不是設計出來的，而是在社會主義的長期實踐中磨礪出來的。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是植根中國大地、深得人民擁護的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制度體系，其制度化實踐和獨特優勢在人民民主的全過程中得到充分展示，日益轉化為國家治理效能，創造了舉世矚目的經濟發展和社會穩定奇跡。我國各族人民歷史性地告別絕對貧困，實現了全面小康。一個14億人口的大國能夠在較長時期保持經濟快速發展，并朝著全體人民共同富裕不斷前行，這在人類社會發展史上堪稱奇跡，充分顯示了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我們要從中華民族五千年文明史和中國共產黨百年歷史中，深刻認識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的發展歷程和深刻內涵，不斷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制度自信。

在中國之治和西方之亂的制度比較中日益凸顯優勢

社會主義作為國家制度的優勢主要體現在黨和政府堅強有力、各方團結協作、能集中力量辦大事等方面。今天我們理解社會主義制度優勢，不能就理論原則進行自我解讀和演繹，更不是自吹自擂，而是在克服資本主義制度弊端及不同制度比較中深刻認識社會主義制度優勢。

如何在信息和網絡高度發達的條件下滿足日益增長的民主訴求，如何通過制度化方式建立起民主的利益表達機制與整合機制，合理地對不同利益群體進行調節，釋放社會的政治壓力，使多元利益格局能維系大致平衡，這是世界各國面臨的難題和挑戰。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國家固守其過時的民主價值觀，在世界各地推行多黨制民主，以選舉造勢搞“街頭革命”，推翻了一批“不民主”政權，結果導致許多國家動蕩不寧、沖突不斷。與當今一些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頻繁出現的政黨對立、政治極化、社會分裂、民族分離、宗教對抗等亂象相比，我國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最能體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優勢。在中國新型政黨制度下，各民主黨派作為參政黨，通過政治協商等多種方式對國家權力進行民主監督。這種監督方式打破了西方政治學理論中權力監督的固有模式，重點在于合作和協商，而不是對抗和對立，這就避免了多黨競爭帶來的惡性爭斗和無謂消耗。中國共產黨在充分民主的基礎上正確集中各方意見，匯聚各方面的智慧和力量，形成統一意志和統一行動，這是中國民主政治發展道路的特色和優勢，也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能集中力量辦大事、促進國家治理科學高效的一個重要原因。

新冠肺炎疫情全球蔓延，給各國國家制度和社會治理帶來嚴峻挑戰，也是對不同社會制度和國家治理能力的大檢閱。疫情危機充分暴露了資本主義逐利和自私本性，西方國家政府效率低下、應對疫情失策，社會糾偏機制失靈，民眾對西方制度運轉和治理能力的失望和不滿快速上升，西方所謂“政治正確”黯然失色，制度體系深陷危機困境。而中國在抗擊新冠肺炎疫情的過程中，始終把人民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放在第一位，體現了以人為本、生命至上的社會主義價值觀。中國共產黨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特征，也是贏得這次新冠肺炎疫情防控阻擊戰勝利的根本原因。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抗疫斗爭偉大實踐再次證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所具有的顯著優勢，是抵御風險挑戰、提高國家治理效能的根本保證?！?許多外國政黨政要也高度評價中國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理念，認為中國在疫情防控中展現了顯著的制度優勢和強大力量。

新冠肺炎疫情發生以來，美西方國家將疫情政治化、民粹化，把虛偽的“人權”與“自由”置于民眾的生命之上，“民主”體制成疫情防控的最大羈絆，西方價值觀和制度體系深陷困境不可自拔。盡管美西方國家瘋狂抹黑和攻擊中國，但中國作為負責任的大國形象得到越來越多國家的認可。西方之亂與中國之治對比鮮明。隨著中國之治邁向更高境界，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同西方之亂的制度困境相比，優勢更加突出，影響越來越大，日益成為我國軟實力的核心內容和國際意識形態博弈制勝的優勢所在。

新時代推進偉大事業、進行偉大斗爭，我們要繼續健全和完善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不斷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

[參考文獻]

[1]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三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

（作者簡介：柴尚金，北京市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研究中心前線研究基地特約研究員、天津科技大學特聘教授）

責任編輯 / 王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