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把簡單 的事兒說復雜

王旭明

若干年前主持一個活動，主辦方請魏書生老師做講座。魏老師的口語表達極好，記得他特別諷刺了一種現象。魏老師舉例說，是人都知道一堆蘿卜的意思，專家們則下定義為：一堆蘿卜，此乃若干蘿卜之組合也。于是人們要解釋此乃，要解釋若干，還要解釋之，于是有了各種各樣的培訓和專家講座。最后，老師們發現，說來說去還是一堆蘿卜呀！魏老師認為，很多語文教改就是換了個詞兒：自學換成自主學習，互相幫助學習換成合作學習，探索式學習換成探究式學習。

就是因為這段話，我會后緊緊擁抱魏書生，并請他成為我發起的語文活動總顧問。多少年過去了，事過境遷，然而，魏老師所說的這樣一種奇葩現象有增無減，比比皆是。有人諷刺眼下的語文教育專家學者：把簡單的事情說復雜，把明白的事情說糊涂，把聰明的人說成傻乎乎的人。我深以為然。眼下，不要說找不出葉圣陶、張志公、呂叔湘那樣真正的語文大家，就是有這樣發展潛質和方向的，我看也沒有。

可以理解的是，大凡二、三流的人，若想擁有專家教授和學者頭銜，唯有發明新詞兒，才能顯示其深；唯有解釋新詞兒，才能顯示其高；唯有將發明和解釋放在主席臺上的PPT中展示，才有錢可賺。二、三流的專家教授和學者也要活著呀，也要體面地活著呀，一句話——也要賺錢呀！

當下語文教育的可悲性就在于，把明白的說糊涂了，把糊涂的說得更糊涂了。所以，專家學者眾，語文教學效率仍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