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鄉村寫作,是本期的“關鍵詞”。
沂蒙山安平崮的春天,桃花灼灼,綿延幾十萬畝。這些桃樹,是一二十年來山鄉農民在堅硬的土地上栽下的一棵棵希望。由大規模的鮮桃種植,這里的農民也擁有了一個新的身份——處于新時代鄉村振興進程中的“桃人”。錢袋子還不是很鼓,銷售市場還沒個準頭,雹災旱災這些自然災害還影響著收成,兒女一輩又讓人操不完的心,老難題未盡,新的難處一撥兒攆著一撥兒地來。酸甜苦辣咸,這就是“桃人”生活真實的底里。喬洪濤小說《桃人記》的悲歡故事,就在這樣的底里中展開。作品延續新中國鄉村題材寫作的優秀傳統,以樸素而深入的筆觸,描摹三個種桃人家庭的不同命途。故事的背后,有思考,有追問,有疼惜和悲憫,也有成長的亮色和走出困厄的探求。
“對話錄”欄目,圍繞康志剛最新出版的長篇小說《滹沱人家》展開話題。這部作品是國家和省重點扶持的反映農村生活的長篇小說,其中“下篇”也關涉新鄉村書寫。評論家封秋昌評價,《滹沱人家》呈現了“生活的本來樣子”,在李新運和趙瑞霞等年輕人身上孕育著最本質的時代精神。
“小說坊”欄目的《他有一只鵝》《離鄉》,也從不同層面切入人情世相紛繁復雜的鄉村生活。王小魚與大鵝花花的遭逢,有輕喜劇色彩,笑點之后暗藏淚點。而魚松一次回鄉為父母移墳的經歷,卻讓他在堂兄弟和親姐夫精心策劃好的橋段中,再一次體味到親情中的涼熱。
怎樣閱讀當下的農村,如何以高度的時代敏感、深遠的歷史眼光,到廣袤的鄉村大地獲取題材、淬煉主題,通過《滹沱人家》《桃人記》等作品,作家進行了非常有“野心”的探索和破題。而《他有一只鵝》《離鄉》等,則在傳統與當下、物質與精神等層面的觀察和呈現中,實現了有溫度的藝術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