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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省美麗鄉村時空格局特征及影響機制分析

2022-11-14 01:31毛鳳儀趙先超胡藝覺
關鍵詞:湖南省程度美麗

毛鳳儀,趙先超,胡藝覺

(1. 湖南工業大學 城市與環境學院,湖南 株洲 412007;2. 深圳市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有限公司,廣東 深圳 518028)

2013 年,中央1 號文件正式提出建設美麗鄉村的奮斗目標,明確了美麗鄉村的建設方向.此后,全國各省市紛紛開始響應國家政策進行美麗鄉村建設.隨著我國鄉村振興的持續推進,美麗鄉村的數量日益增多,其在時間與空間上的變化也日益明顯,對我國未來美麗鄉村的選定也產生了重要影響.因此,探究美麗鄉村時空格局分布特征與規律便成為了鄉村建設研究的重要內容.

國外學術界對于鄉村的理論研究主要集中在鄉村聚落的演變與發展[1-2]、鄉村可持續化發展[3-4]、鄉村特色化發展[5-6]等方面.相較而言,國內對美麗鄉村的研究在一定程度上雖晚于國外,但在一系列鄉村建設政策的引導下,國內有關美麗鄉村建設的研究成果逐漸增多.從研究內容上看,主要集中在內涵解析[7-8]、問題與對策[9-11]、產業經濟[12-13]、規劃改造[14-15]等方面.從研究方法上看,對于美麗鄉村的研究多用定性分析或結合具體項目進行實證分析.近年來定量分析的研究有所增加,如吳清等[16]利用統計數據,通過GIS(geographic information system,地理信息系統)軟件探討分析了中國美麗鄉村的空間格局特征及其影響因素;張晨等[17]運用GIS 軟件分析了廣州市美麗鄉村的發展現狀、空間格局與影響因素.從研究對象上看,大部分美麗鄉村的研究更偏向于宏觀分析,多從國家與政府層面分析鄉村建設并提出對策;涉及省域、市域范圍的研究對象則多為傳統村落、旅游資源、土地利用及產業等.

綜上所述,現有相關成果在研究地域上,主要集中于對東部發達省份(如浙江省)及發達城市(如廣州市)等相關區域,對中、西部廣大省份及地區的研究嚴重偏少;在研究方法上,多集中于定性分析,采用多方法的集成研究較少.基于此,本文以2015—2020 年湖南省美麗鄉村為例,運用平均最近鄰、核密度分析、地理探測器等模型,從省域與市域2 個層面,分析湖南省美麗鄉村的時空格局特征并探究其影響機制,旨在豐富我國美麗鄉村在省域范圍內的研究成果,同時為湖南省后續美麗鄉村的選定、資源配置、政策優化等提供參考.

1 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1.1 研究方法

本文主要運用GIS 空間分析中的平均最近鄰、核密度估計法、標準差橢圓3 類工具、SPSS 23.0軟件以及地理探測器對湖南省美麗鄉村時空格局特征及影響機制進行研究.主要研究思路為:首先,利用平均最近鄰工具探討湖南省美麗鄉村2015—2020 年時空格局分布類型特征;其次,借助核密度估計法與標準差橢圓工具,分析其在時空上的聚集程度特征以及分布趨勢特征;最后,基于該結果,在參考相關研究的基礎上選取指標,并借助SPSS 23.0 軟件與地理探測器進一步探究其影響因素.具體方法詳見參考文獻[18-23].

1.2 數據來源及預處理

截至2020 年,湖南省省級及以上美麗鄉村數量共441 個.其中,2015—2017 年每年各入選70個;2018 年入選57 個;2019 年入選67 個;2020年入選107 個.湖南省美麗鄉村名錄來源于湖南省農業農村廳官網;2015—2020 年湖南省美麗鄉村的經緯度坐標來自高德地圖坐標拾取平臺,并將美麗鄉村坐標導入GIS 中對數據進行初步處理(見圖1);地區生產總值、農林牧漁業總值等指標數據來源于《湖南省統計年鑒(2015—2020 年)》;高程、坡度等DEM 數據來自地理空間數據云,其數據分辨率為30 m.

2 特征分析

2.1 數量分布特征

2.1.1 區域間集中分布在湘南地區

根據湖南省地形地貌及經緯度特征,可將湖南省大致分為湘東、湘南、湘西、湘北和湘中5大區域.將湖南省美麗鄉村名單按年份及14 個地級市(州)行政區進行數量統計分析可知,湘南地區美麗鄉村數量在湖南省5 大區域中居于首位,達到111 個;其次為湘東地區,為97 個;湘中地區為84 個,湘北地區為76 個,均略高于湘西地區(湘西地區排在全省5 大區域中最末端).

2.1.2 市域間數量年變化幅度總體較小且分布不均14個地級市(州)美麗鄉村新增數量在2017年出現波動(見表1),大部分城市的美麗鄉村新增數 量在2020 年變化最為明顯.2015—2017 年,14 個地級市(州)美麗鄉村相鄰年份間新增數量差額波動在0~1 之間,各行政區數量基本不變;2017—2019 年,其相鄰年份間新增數量差額范圍擴大至0~7,主要體現在婁底、益陽和常德這3個城市,其相鄰年份間新增數量差額最高分別為4、5 和7,而其余地級市相鄰年份間新增數量差額波動在0~3,說明大部分市(州)美麗鄉村每年新增數量增長幅度較??;2020 年,除懷化市美麗鄉村新增數量與往年保持不變外,其它市(州)美麗鄉村新增數量差額處于2~5,數量呈現增長趨勢,但比較6 a 以來,各市(州)美麗鄉村新增數量變化幅度總體較小.總體來看,長沙市美麗鄉村總數居全省第1;衡陽市居第2;張家界市最少,其數量僅為13 個,與長沙市相差30 個;株洲、郴州、永州、懷化、常德、邵陽這6 個城市的美麗鄉村數量均在30 以上;湘潭、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婁底的美麗鄉村數量則低于30,分別為24、29和21 個,少于其他城市(張家界除外)美麗鄉村數量.這說明湖南省各市(州)美麗鄉村的總體數量分布有所差異,分布不均衡.

表1 湖南各市(州)美麗鄉村新增數量變化表

2.2 分布類型特征

點狀數據在空間上的分布類型主要分為離散型、隨機型和集聚型3 類.為確定湖南省美麗鄉村在空間分布上的分布類型及特征,運用平均最近鄰工具在湖南省市域及省域范圍內對各年份美麗鄉村進行類型分析,得出湖南省各年份美麗鄉村分布類型表(見表2)與湖南省各市(州)美麗鄉村分布類型表(見表3).

表3 湖南省各市(州)美麗鄉村分布類型

2.2.1 2018 年前后分布類型總體呈集聚特征

為進一步深入探索美麗鄉村在省域范圍內的分布特征,對湖南省2015—2020 年每年度美麗鄉村分布類型進行分析(見表2),得出2015—2018年美麗鄉村在省域范圍內的平均最近鄰指數ANN分別為1.13、1.18、1.24 和1.15,均大于1,在空間上呈離散分布,離散程度由大到小排序為2016年>2018 年>2017 年>2015 年,表明2016 年湖南省美麗鄉村在空間上的離散特征最為明顯;2019—2020 年,美麗鄉村在省域范圍內的ANN分別為1.06 和1.07,約等于1,在空間上呈隨機分布狀態;對湖南省6 a 內全部美麗鄉村進行分析得出,其ANN為0.80<1,在空間上呈集聚分布.這表明各年份、各市域內美麗鄉村的分布類型對湖南省整體美麗鄉村分布類型影響較小.

表2 湖南省各年份美麗鄉村分布類型

2.2.2 分布類型多為集聚型,差異較小

由表3 可知,株洲市美麗鄉村在空間分布上屬于離散型,其余13 個市(州)的美麗鄉村分布類型均為隨機型.對比表3 中ANN發現,長沙、郴州、永州、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懷化、岳陽、邵陽和益陽8 市美麗鄉村的ANN<1,參考平均最近鄰方法解釋說明,理論上其美麗鄉村分布類型應為集聚型,但是若將ANN值保留1 位小數,可以發現這8 市美麗鄉村的ANN≈1,因此可得出最終為隨機型分布的結果.同理可得,雖湘潭、衡陽、張家界、常德和婁底這5 市美麗鄉村的ANN>1,但依舊可≈1,其分布類型同為隨機型.

2.3 集聚程度特征

根據平均最近鄰分析所得結果并運用核密度估計工具,采用自然間斷點分級法將核密度值分成5個類別,進一步分析不同年份湖南省新增美麗鄉村在省域范圍內的集聚特征(見圖2).

圖2 湖南省各年份美麗鄉村核密度估計分析

2.3.1 2018 年及以前總體呈現“小集聚,大分散”的點狀分布特征

由圖2(a)可知,2015 年,美麗鄉村的集聚程度較弱,集聚中心數量較少且延伸范圍較短,集聚中心位于衡陽市中西部與長沙市西北部地區;2016 年,美麗鄉村的集聚中心數量有所增加,形成了以“常德-益陽-長沙-婁底-衡陽-永州”為集聚核心的點狀分布形式;2017 年,美麗鄉村在14個地級行政區均出現了1~2 個集聚中心,但大部分集聚中心之間的聯系度較低,呈點狀分散在省域范圍內;2018 年,美麗鄉村的集聚程度相比往年有了較大變化,體現在2 個集聚中心間的距離有所增加(分別位于岳陽市西北部地區與郴州市南部地區).總體上看,湘北地區美麗鄉村的核密度程度最低,湘東地區出現了小范圍的塊狀集聚區(見圖2(a)~圖2(d)).

2.3.2 2018 年后總體呈現多核心帶狀分布特征

2019 年,美麗鄉村主要集聚在湘北和湘東地區,初步形成了以“岳陽-長沙-湘潭-衡陽東北部”為集聚核心的帶狀分布形式,而湘西地區的集聚程度依舊較低,點狀分布形式較為明顯;2020 年,美麗鄉村集聚中心圍繞2019 年原有集聚中心增加,但提高了集聚中心之間的聯系度,其多核心帶狀分布的聚集特點更明顯(見圖2(e)~圖2(f)).

2.3.3 美麗鄉村集聚程度較高,呈現多核心團狀分布特征

將湖南省441 個美麗鄉村進行核密度分析,發現美麗鄉村的聚集程度處于較高水平,核密度值最高約為183.645,但湘西與湘南部分地區的集聚程度稍弱于湘中、湘東與湘北地區.其集聚中心主要分布于湘中和湘東地區,圍繞長沙西部、益陽東部和湘潭北部3 個區域向外擴散,且市域之間均有程度不一的集聚聯系(見圖2(g)).

2.4 分布趨勢特征

為進一步探究湖南省美麗鄉村集聚趨勢,運用標準差橢圓工具,結合實際情況選取68%的標準差值,對2015—2020 年湖南省美麗鄉村的空間分布方向、覆蓋范圍、均值中心等內容進行分析,得出湖南省各年份美麗鄉村標準差橢圓分析圖(見圖3)與參數表(見表4).

圖3 湖南省各年份美麗鄉村標準差橢圓分析

2.4.1 分布方向趨于一致

由圖3 和表4 可知,橢圓的長軸表示美麗鄉村的分布方向,各年份的標準差橢圓除旋轉角度稍有差異外,方向基本一致.2015 年標準差橢圓偏轉角度為161.11°,2016 年標準差橢圓偏轉角度為149.56°,說明2015—2016 年美麗鄉村的分布方向順時針旋轉了11.55°;同理,2016—2017 年的標準差橢圓逆時針旋轉了12.15°;2017—2018年的旋轉了29.67°;2018—2019 年的旋轉了34.6°;2019—2020年的旋轉了5°.這說明各年份的標準差橢圓方向有所變動,雖然2018 年前后的標準差橢圓偏轉角度幅度稍大,但總體維持在西北—東南方向內傾斜.

表4 湖南省各年份美麗鄉村標準差橢圓參數

2.4.2 空間集聚覆蓋范圍呈縮小趨勢

在標準差橢圓中其面積表示美麗鄉村集聚的覆蓋范圍,2015—2017 年標準差橢圓的面積在不斷減少,共縮小了9 136.67 km2,其縮小區域主要體現在常德、張家界、懷化、邵陽市;2018 年標準差橢圓的面積增加到94 576.07 km2,覆蓋范圍也有所變化,覆蓋范圍集中在湘中與湘西地區;2018—2020 年標準差橢圓的面積再次下降,共縮小了7 175.35 km2,縮小區域主要體現在湘西地區,而2019—2020 年的覆蓋范圍不再包括張家界市與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

2.4.3 均值中心位置變化小

由圖3 可知,2015—2018 年其均值中心均位于婁底市東部區域,2019 和2020 年的均值中心位于湘潭市內,但靠近與婁底市交界處.結合均值中心點坐標參數分析其行動軌跡可得出,2015和2016 年的均值中心位置相當接近,類似向東平移;2016 和2017 年均值中心往東南方向移動;2017 和2018 年其均值中心往西南方向大幅度變化移動,與往年相比,不再處于與湘潭市交界處;2018 和2019 年均值中心往其東北方向回移,但是處于湘潭市內;2019—2020 年的均值中心往其西北方向移動,依舊處于湘潭市內,但更靠近2市交界處.綜上,雖然美麗鄉村的分布均值中心在2019 和2020 年在湘潭市內,但從其行動軌跡來說,其變化幅度較小且位置更為靠近婁底市東部區域.

3 影響機制分析

3.1 指標選取

通過對美麗鄉村的數量、類型、集聚程度以及分布趨勢4 項特征分析,發現湖南省各市(州)美麗鄉村數量差異顯著,且湘西地區美麗鄉村空間集聚覆蓋范圍正逐步縮小.為探究其原因,參考文獻[16-17, 24-25]的研究成果與《湖南省美麗鄉村建設村級評價指標體系(試行)》,結合湖南省美麗鄉村空間格局特征,從經濟水平、政策扶持、服務條件、自然條件以及交通要素5 個維度,歸納選取相對具有代表性的12 項指標因子進行分析,結果見表5.

表5 湖南省美麗鄉村時空格局影響機制指標因子

3.2 影響因子分析

結合GIS 技術、SPSS 23.0 軟件與地理探測器對各項指標因子進行數據處理分析,并通過分析q的大小(q值越接近1 則表明影響程度越高)得出,各因子在2015—2020 年對湖南省美麗鄉村時空格局特征的影響程度,見圖4.由圖4 可知,各因子的q>0.01(標準值),說明各因子對美麗鄉村空間格局均有影響,但各因子影響程度的大小于2018 年前后出現大范圍明顯性變化,這與美麗鄉村空間格局分布類型與集聚程度特征的差異性變化相符.因此,本文從2015—2017 年、2018—2020年2 個階段分析美麗鄉村影響因子.

圖4 2015—2020 年各因子影響程度變化

3.2.1 2015—2017 年主要影響因子

從時間變化來看,2015—2017 年q值>0.5的指標因子數量有所增加,具體體現在地區生產總值(A1)、農林牧漁業總產值(A3)、高速公路通車里程(D2)的q值上升到0.5 以上,指標因子影響程度有所提高;公路通車里程(D1)、農林水利事務財政支出(B1)、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A4)與鄉村公共服務設施(B2)這4 項因子的q值在維持0.5 之上均有所減少,其影響程度呈下降趨勢.2015 年影響程度最高的因子為公路通車里程(D1),2016年與2017 年影響程度最高的因子已轉為農林水利事務財政支出(B1).

從指標維度來看,各因子影響程度的明顯轉變集中在經濟水平(A)、政策扶持(B)以及交通要素(D)3 個維度內,其中,經濟水平(A)對于美麗鄉村空間格局的影響作用逐漸增強;政策扶持(B)與交通要素(D)的影響作用逐漸降低,但仍屬于主要影響.

由于湖南省美麗鄉村建設處于探索初期,鄉村各類設施的建設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撐,而部分鄉村現有內生動力不足,鄉村自身發展水平有限,只能更多地依靠政府扶持與引導.一方面政府通過財政撥款引導鄉村居民修繕道路,完善公共服務設施,加強鄉村與外界的聯系;另一方面,通過對農林水利等事務的資金與技術扶持,增加鄉村居民收入,以提高鄉村經濟發展水平.因此,這一階段中公路通車里程因子與農林水利事務財政支出因子的影響作用顯著.

3.2.2 2018—2020 年主要影響因子

上階段中q>0.5 的因子除鄉村公共服務設施(B2)外,其影響程度均大幅度下降并降至0.5 以下.2018—2020 年q>0.5 的指標因子數量縮減到2.其中,2018 年影響美麗鄉村空間格局特征主要影響因子為鄉村公共服務設施(B2);2019 和2020年主要影響因子為農林牧漁業總產值(A2).

2018—2020 年鄉村公共服務設施(B2)與高速公路通車里程(D2)的影響程度大幅下降,農林牧漁業總產值(A2)與公路通車里程(D1)的影響度均從0.1 左右增加至0.5 以上.從指標維度來看,經濟水平(A)與交通要素(D)成為了最主要的影響指標,政策扶持(B)的影響作用呈下降趨勢.

總體來看,2015—2020 年美麗鄉村空間格局的主要影響因子有所不同,但其變化大致處于經濟水平(A)、政策扶持(B)以及交通要素(D)3 項指標內.這表明,美麗鄉村時空格局特征差異化由這3 項主要指標綜合影響而成;服務水平(C)與自然條件(F)的影響程度相較較小,它們屬于湖南省美麗鄉村建設考慮的一般因素.

3.3 指標維度分析

通過分析湖南省美麗鄉村空間格局特征的影響因素可知,同一時期不同影響因子的影響程度存在差異,而不同時期的主導因子也不相同.為進一步探究其原因,結合調研資料與數據,參考現有研究成果的基礎上通過指標維度進行影響機制分析,結果見圖5.

圖5 湖南省美麗鄉村時空格局特征影響機制

3.3.1 經濟水平奠定美麗鄉村的發展基礎

經濟發展是各項建設的基礎.通過影響因子分析可知,經濟水平一直是湖南省美麗鄉村空間格局特征的主要影響指標,主要體現在農林牧漁業總產值與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2 個方面.這說明在湖南省美麗鄉村的選址、建設以及評選等內容上,比較看重當地農林牧漁業總產值與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情況.結合其時空格局可知,湖南省美麗鄉村主要集聚在湘中和湘東地區,而這兩區域的市州經濟發展水平在湖南省處于前列;湘西地區美麗鄉村集聚程度較低,其集聚覆蓋范圍呈縮小趨勢,在一定程度上與其市州經濟水平相對較低有關.對于湘西地區經濟發展較為緩慢的村落,特別是少數民族村落或傳統村落,在夯實農業產業的基礎上,可結合當地特色資源適當發展旅游業,增加當地居民就業機會,提高居民收入.

3.3.2 政策扶持促進美麗鄉村的經濟建設

鄉村的發展離不開政府部門及相關政策的扶持,而政府部門引導鄉村建設較為直接的方式則為經濟扶持.通過分析統計年鑒可知,湖南省近6 a 來各市州的農林水利事務財政支出占公共財政支出的比例均在20%以下,但在2018 年及以后各市州所占比重均有所提高,這與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各政府部門加大對鄉村的建設有關.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張家界和永州這3 市(州)作為經濟發展較為緩慢的區域,進行美麗鄉村建設對政策扶持的依賴較重,因此,其農林水利事務財務支出所占比例一直相對較高,均在15%以上.在后續建設的過程中,可繼續發揮政府的支撐引導作用,如通過政策傾斜引入相關企業調整鄉村產業結構,優化鄉村居住環境.

3.3.3 交通要素推動美麗鄉村的發展速度

交通要素對于湖南省美麗鄉村的影響程度僅次于經濟水平與政策扶持.公路作為鄉村與外界進行經濟、資源、技術等內容相聯系的重要設施,其通車里程越長,鄉村與外界的聯系越密切,對外運輸農產品的市場越大、對內運輸生活物品的種類越齊全、村民的生活越便利,這樣美麗鄉村建設才能向前推進.湖南省美麗鄉村的集聚程度較弱、覆蓋范圍較少的湘西區域,早年因山地丘陵地形影響,其公路路網稀疏、交通通達度不高,鄉村與外界聯系成本較高,使得鄉村相對封閉,發展相對落后.隨著修建道路技術的提高,鄉村公路通車里程不斷延長,湘西地區相對落后的鄉村與外界的聯系得到加強,鄉村各項建設逐漸穩步發展.針對此類鄉村可加快完善道路等配套基礎設施建設,在實現村村通的基礎上推進戶戶通路網建設,助力農產品打開市場,加快本地美麗鄉村建設.

3.3.4 服務水平影響鄉村轉型發展的方向

目前,湖南省各鄉村已全部實現脫貧,部分鄉村面臨著轉型發展的問題.湖南省鄉村轉型發展方向多為鄉村旅游,而服務水平的高低是美麗鄉村建設的影響因素之一.據研究數據顯示,代表服務水平的2 項因子每年對湖南省美麗鄉村的影響程度q?0.5,其影響程度一直相對較低.這說明在湖南省美麗鄉村的建設評選過程中,鄉村服務設施、旅游發展狀況等相關內容的占比相對較低,因此服務水平屬于湖南省美麗鄉村建設考慮的一般因素.

3.3.5 自然條件影響美麗鄉村選址與建設

綜合觀察湖南省高程與坡度條件可知,湖南省大部分美麗鄉村集中位于湘北、湘中、湘東以及湘南靠北地勢相對平緩的地區,地勢起伏相對較大的湘西以及湘南南部區域的美麗鄉村數量分布較少且分散.由各指標因子影響程度分析結果可知,高程與坡度對于湖南省美麗鄉村的影響也處于較低水平(q<0.5),由其他指標因子分析可推測,這是因為鄉村經濟的發展、交通設施的完善、政策資金的扶持、鄉村合并、易地搬遷等內容的開展,使得大部分鄉村所處的環境均較為適宜,鄉村發展受自然約束的影響較小.

4 結論與討論

1)在數量分布特征上,區域層面內,美麗鄉村集中分布在湘南地區,湘西地區分布較少,兩者相差38 個;市域層面內,其數量年變化幅度總體較小且分布不均,其中長沙市居湖南省美麗鄉村數量之首,張家界市最少,兩者相差30 個.

2)在分布類型上,省域層面內,美麗鄉村在空間分布上總體呈集聚特征,但2015—2018 年空間分布類型均為離散型、2019—2020 年均為隨機型;市域層面內,除株洲市在空間分布上屬于離散型,其余13 個市(州)的分布類型均為隨機型.

3)在集聚程度上,從年變化來看,2015—2018年美麗鄉村總體呈現“小集聚,大分散”的點狀分布特征;2019—2020 年總體呈多核心的帶狀分布特征.從空間變化來看,湖南省美麗鄉村集聚程度較高,呈多核心團狀分布特征,其集聚中心主要分布于湘中和湘東地區.

4)在分布趨勢上,其特征主要體現在分布方向、覆蓋范圍與均值中心3 個方面.湖南省美麗鄉村的分布方向大致趨于一致,向西北—東南方向傾斜;其空間集聚覆蓋范圍呈縮小趨勢,縮小區域主要體現在湘西地區;分布均值中心位置變化差異較小,基本位于婁底市東部.

5)在影響機制上,湖南省美麗鄉村空間格局主要受經濟水平、政策扶持與交通要素3 個方面影響,服務水平與自然條件對其的影響程度相對較低.隨著各村落經濟的發展,美麗鄉村建設經驗的積累,各鄉村自主建設美麗鄉村的積極性得到了提高.因此,經濟水平的影響力一直較高,特別是指標中的農林牧漁業總產值因子的影響程度總體呈上升趨勢,而政策扶持與交通要素的影響程度逐漸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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