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龍/四川
漏斗太大,裝得下滿天星辰。天泉洞內,布滿億萬年的精品寫生。
滴水穿石的吟唱,天眼是最直接的證人。暗河的網線,從黑夜編織到黎明。
裸奔的大山格外剛勁,神秘的土地經絡縱橫。無論是仙姑守洞,還是群羊下山,誰是誰的風景?
漫山遍野,一地金銀。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福音。
羊水褪去,月亮打磨出一部叢林。
凝固的冰山,長成一節節文字。
以竹為伴,在陽光下艱難拔節。
只有靈魂可以穿越,面壁思過的瞬間,我與螞蟻為伍。
辜負了無數春光。
在川南,在川南一片多山的地方。海,涌上了山岡。
棕紅色的土地,饅頭似的小山,根雕、流水、仙寓洞,一齊被炒下海。本該是農家的苦竹,被炒成一道下酒菜。
牧童照舊吹他的笛,茅屋照舊蓋著杉皮。
沒去過的人想去,去過的人還想去。休閑是個誘人的詞,鼓動都市人,逐日膨脹的欲望。
那是海,納百川的海,被鄭板橋吟唱成,一支流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