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的時代背景模式探索與發展路徑
——以北京老年開放大學為例

白新睿 劉逸楠

（北京開放大學，北京 100081）

十九大以來，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全面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在新發展理念指導下，各項事業進入高質量發展階段。習近平總書記強調，高質量發展是“十四五”乃至更長時期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主題，關系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全局。從全國老年教育發展現狀來看，開放大學系統舉辦的老年開放大學，是發展公益型、普惠型老年教育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2015年，國家開放大學正式成立老年大學，隨后各省級（市級）老年大學紛紛成立老年開放大學，目前在30個分部成立了省級老年開放大學，在基層設立4萬多個學習點，形成了輻射全國的老年教育網絡。進入新時代，開放大學系統舉辦的老年開放大學如何用高質量發展理念引領老年教育，將是今后老年開放大學發展的新常態、新使命。本文以北京老年開放大學為例，解析在新時代老齡化背景下老年開放大學系統的發展路徑，以求為推動老年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有所助益。

一、老年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的時代背景

（一）人口老齡化帶來老年教育需求激增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進入新時代以來，我國人口年齡結構發生顯著變化，勞動年齡人口不斷下滑，人口老齡化形勢日益嚴峻。北京市是全國老齡化程度較高和較早進入老齡化社會的地區之一。截至2020年末，北京市60歲及以上常住人口為429.9萬人，占常住總人口的19.6%，與2010年相比，老年人口凈增180萬人，增幅達7.1%[1]。而到了2021年末，北京市60歲及以上常住人口為441.6萬人，占常住總人口的20.2%[2]。北京市已經進入中度老齡化，老齡人口呈現出基數大、老齡化速度快的特點。

隨著我國進入老齡化社會進度的加快，供需矛盾突出已成為老年教育發展的巨大瓶頸。截至2020年末，我國60歲及以上老年人達到了2.64億[3]。而全國老年人中參與老年大學學習的人數約為1088.2萬人[4]，其中辦學資源供給不足，已經成為制約老年教育發展的決定性因素，多地媒體報道老年大學“一座難求”。據北京老年開放大學的統計，2020年在北京市各類老年大學（學校）中參加老年教育的人數為21.6萬人，約占老年人口總數的5%，北京市老年教育需求存在巨大缺口，老年教育需求與供給存在嚴重不平衡。

（二）新時代老齡工作急需老年教育高質量發展

為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滿足老年人多樣化學習需求，加快老年教育發展，不僅要進一步擴大老年教育資源供給，還要創新提質增效的路徑，“豐富老年教育內容和形式”“探索養教結合新模式”“積極開發老年人力資源”[5]等，鼓勵開放大學和廣播電視大學舉辦老年開放大學或網上老年大學[5]，向鄉鎮（街道）、社區（村）延伸，拓展老年學習網點。

立足新的發展階段，中央提出促進老年人社會參與，擴大老年教育資源供給，依托國家開放大學籌建國家老年大學，搭建全國老年教育資源共享和公共服務平臺[6]。要加快發展城鄉社區老年教育，支持有條件的學校參與老年教育，鼓勵養教結合，辦好家門口的老年教育，推動各地開放大學舉辦“老年開放大學”等要求[7]。

進入新時代，黨中央、國務院對我國老齡事業進行全面部署，先后出臺了《國家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中長期發展規劃》《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加強新時代老齡工作的意見》《“十四五”國家老齡事業發展和養老服務體系規劃》等系列文件。這些文件精神一脈相承，都對發展老年教育提出了新的要求。老年教育已然成為我國養老服務體系的重要成員，成為我國老齡事業的重要內容，成為滿足老年人美好生活的有力舉措。

（三）開放大學轉型發展老年教育是新時代的使命和責任

舉辦開放大學是我國高等教育創新發展的一塊試驗田。2012年，原中央廣播電視大學和北京、上海、廣東、江蘇、云南五所省級廣播電視大學率先轉型為開放大學，創新機制，服務市民終身學習和學習型城市建設，各個開放大學在實踐中開展了老年教育的探索。而在《國家開放大學綜合改革方案》中，則明確將老年教育納入開放大學服務范圍，提出加強與社區教育、老年教育的對接、融合，辦好老年教育，使老年教育成為教育領域的新亮點。發展老年教育成為開放大學辦學體系新的發展動力，也是開放教育事業轉型發展的必然要求。

為落實黨中央、國務院發展老年教育的有關精神，北京市提出依托北京開放大學設立北京老年開放大學[8]，賦予北京老年開放大學“建設老年教育課程體系和教學資源，制定相關課程標準和質量評價標準，開展老年教育培訓、涉老服務從業人員培訓和老年教育師資培養，開展老年教育研究和咨詢，指導全市老年大學教育教學工作”等職責?！皩崿F老有所學，智慧樂齡聚力工程”，[9]北京（老年）開放大學是責任單位之一，老年教育成為開放大學三大業務板塊之一。無論是老齡事業的發展，還是完善終身教育的需要，亦或是開放大學轉型發展的新機遇，都對開放大學舉辦老年開放大學提出了新要求，開啟了新時代老年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的新篇章。

二、老年開放大學服務老年教育的模式探索

北京老年開放大學自成立以來，按照市教委批復的職責要求，對辦學定位、功能進行了系統設計，在市轄區和燕山地區設立了分校，各區分校向鄉鎮（街道）、村（社區）延伸辦學。通過自建、購買、互換、共享等形式，積累了豐富的數字化課程資源。整合機關企事業單位的資源，推進合作辦學，與行業組織在課程、資源、師資方面開展廣泛合作，初步形成了集學校辦學、支持自組織學習、送教上門、互聯網＋老年教育、養教結合五位一體的老年教育服務模式。

（一）以學校為辦學主體的服務模式

這種辦學模式，通常以各類學校課堂教學為主要形式，具有固定的教學場所和相對穩定的師資，學員在規定的時間到校上課，按班級進行教學與管理。主要包括老年開放大學系統分校、區教委主管的社區學校和農村成人職業學校。

1.老年開放大學系統分校服務老年教育。開放大學在多年辦學積累中形成了國家開放大學、省級分部、市級、縣（區）級辦學體系，形成了“兩級管理、三級辦學”的格局，并且在本校相應地設立了老年開放大學或者老年學院，行使開展老年教育的職能。北京老年開放大學在16個區和燕山地區成立了17所分校，形成了“1+17”的辦學網絡，其辦學主要是面向區域內的老年群體，并依托鄉鎮（街道）、村（社區）開展教育服務。老年開放大學辦學體系為服務北京市老年教育發揮了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

2.街道社區教育學?；蜣r村成人職業學校服務老年教育。教育部門主管的社區教育學校（或農村成人職業學校）除了承擔成人技能培訓以外，主要面向村（社區）開展社區教育和老年教育。區老年開放大學則承擔了統籌指導各校老年教育的職能，成為區老年開放大學向基層延伸辦學的重要途徑和有力支撐。這些學校都開展了各具特色的老年教育活動，為老年居民就近提供規范化高質量的學習服務。比如，西長安街社區教育學校重陽節期間到各個社區為老年人開展黑茶品鑒、中醫經絡調理、非遺毛猴制作等系列活動，深受居民歡迎；陶然亭、天橋地區社區教育學校開展的隔代教育活動“爺爺奶奶的孫子兵法”將家庭教育延深到老年人群。房山、大興、通州等區設立了農村成人職業學校，面向農民開展老年教育。以房山區閻村鎮社區成人職業學校為例，該校培育了梓萌書社、中國農民合唱培訓基地、老年門球、陽臺種植等品牌項目，不僅豐富了老年人的精神文化生活，更成為當地培養“鄉賢”、培植“村落文化”的有力抓手。

（二）老年人自組織學習模式

老年人通過社區各類自發組織的學習社團參加與自己興趣愛好相關的課程和活動，是社區老年教育比較常見的學習形式。老年學習社團通常由社區中具有特長、熱心助人的老年人或老年大學（學校）骨干學員發起，老年人既是學習服務的組織者，又是學習活動的參與者、受益者。老年開放大學分校對社團骨干開展培訓，提升團長和骨干的專業素養和組織策劃能力，不斷培育和孵化新的社團，并為社團活動提供經費和場地支持，搭建社團展示交流的平臺。這種自組織的老年學習社團已經成為社區文體活動的主要力量，構成了社區文化教育靚麗的風景線，成為社區老年教育最活躍的形式。東城、西城、石景山、順義、房山、昌平、門頭溝等區分校都對本區老年學習社團的培育和孵化給予了支持和扶持。如房山區的京南詩書社、昌平成教中心老年朗誦藝術團、西城區西長安街“老年自助學堂”等老年學習社團，都成為老年人自我服務、互助學習的平臺，成為本區老年教育活動的核心力量。

（三）送教上門的服務模式

為提升老年人學習的便利度，各區老年開放大學均加大了送教上門的力度，很多學校還提供“定制服務”，采取“菜單+訂單”的方式，即原有課程目錄與自選定制課程相結合，開展送教上門服務。這種服務模式，充分利用了社區的資源，為供給方和需求方搭建了服務橋梁，為老年人學習提供了方便，免除了老年人的路遙之苦，打通老年教育“最后一公里”。石景山、昌平、大興、房山、懷柔、門頭溝、通州、朝陽、豐臺、延慶十個區及燕山地區均采取了送教上門的服務形式。

（四）互聯網+老年教育的服務模式

互聯網+老年教育是利用互聯網信息技術，通過網絡平臺承載的數字化學習資源為老年人開展的教育教學活動?；ヂ摼W技術融入各行各業后，給教育帶來了革命性變革，也給老年教育拓寬了服務渠道。各區分校通過建設微信公眾號、研發在線學習平臺和“空中課堂”，方便老年學員足不出戶參加在線學習。這種服務形式不受時間、空間的限制，特別是新冠疫情爆發后，線下課堂轉為線上學習，極大地方便了老年人疫情期間的學習交流活動。北京老年開放大學及東城、西城、大興、密云、順義、延慶等區分校都開發建設了具有自身特色的老年教育線上學習平臺。

（五）養教結合的服務模式

養教結合服務模式是養老+教育的組合，即老年開放大學與養老機構聯合辦學的服務形式。學校提供課程和師資，養老機構組織老年人參加學習活動，雙方共同為住養老人提供學習服務。北京老年開放大學清濛學院是北京老年開放大學與清檬養老集團有限公司合作建立的行業學院，2021年通過在線直播平臺,面向清檬養老機構和北京市其他養老機構開展直錄播課程68次，服務覆蓋12.8萬余人次；延慶分校與區域內“老年餐桌”服務點合作，圍繞合理用藥、垃圾分類等老年人關心的話題開發課程，并把課程服務配送到老年餐桌，方便老年人及時獲取相關知識和信息。

三、老年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的內涵特征

（一）老年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的內涵與特征

我國經濟由高速增長進入高質量增長階段，高質量發展成為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特征。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高質量發展，不是針對經濟發展提出來的要求，而是對經濟社會發展各個方面的總要求，不是一時的要求，而是必須長期堅持的要求[10]。因此，“進入高質量發展階段，既與社會主要矛盾的轉換同步發生、與全面深化改革相互交織，又同新發展理念的確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提出、現代化經濟體系的建設捆綁在一起，已經深刻影響著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文明各個領域，這無異于是一場關系社會發展全局的時代變革?！盵11]

老年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就是要立足新時代的發展階段，貫徹新發展理念，遵循高質量發展的要求，提高辦學質量，提升學校治理能力，滿足老年人日益增長的高質量學習需求，形成學校新的發展格局。老年開放大學實現高質量發展，就要把高質量發展理念貫穿在學校辦學全過程，擺脫陳舊觀念的束縛，克服發展中的障礙，全面提高辦學各要素的標準和質量。

老年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的價值使命蘊含著服務老年人核心素養全面養成的深刻內涵[12]。因此，高質量發展階段，老年人的學習內容應當更具有引領性、發展性、建設性，補齊原老年教育中政治素養、職業素養、健康素養、信息素養等方面的短板，增強課程的吸引力，滿足老年人日益增長的、更高質量的學習需求，提升老年人參與社區治理、志愿服務的意識和能力，讓老年人參與新時代社會生活，做出新的社會貢獻，為推動“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共同體、維護社會和諧穩定建設貢獻銀發智慧。具體地來講，老年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應具備以下基本特征：在辦學性質上，老年開放大學舉辦的老年教育是公益普惠型老年教育；在辦學目標上，由片面追求辦學規模向辦學規模與辦學質量并重轉化；在學習內容上，由促進老年人健康快樂向培養“有作為、有進步、有快樂”的老年人轉化；在服務供給上，充分考慮資源承載能力，在時間、空間、課程、師資、場地、資金等資源上更具可行性、可得性、便利性，更加符合老年人的學習規律與學習特點；在服務模式上，更加多元化、特色化，滿足低、中、高不同年齡群體的老年人；在服務效果上，更加注重老年人的學習感受，讓老年人獲得更多的體驗感、幸福感、獲得感。

（二）老年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的目標指向

筆者認為，當前老年教育發展的主要矛盾，是老年人日益增長的學習需求和老年教育發展不平衡不充分之間的矛盾。因此，老年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既要滿足老年人學習需求，緩解一座難求，又要引領老年教育和老年人的發展方向；既要提質增效，又要補齊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短板。因此，老年開放大學的高質量發展要實現“三化”，即規?；?、優質化、信息化。主要包括：一是擴大老年教育供給，建設海量的學習資源，提供適宜的服務載體，創建多元服務渠道，滿足更多老年人學習需求。二是優化功能提質增效，創新機制和學習項目，提升老年人學習動力；增強發展內涵，提高教學質量和服務能力；開展規范化、制度化建設，提高服務能力，提升治理水平。三是運用信息技術助學，搭建多元化、網絡化的媒介矩陣，構建線上與線下、學歷與非學歷相結合的互聯互通的老年教育立交橋，通過學分銀行實現學習成果的積累、認證與轉換。

四、老年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的實施路徑

根據老年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的內涵特征和目標指向，老年開放大學實現高質量發展應遵從以下的發展路徑：

（一）優化協同多元主體，增強高質量發展的聚合力

從辦學網絡來看，目前已經形成了“1+17”的辦學網絡。按照老年教育要向基層延伸的要求，大力向城鄉社區和農村覆蓋，提高老年人參與學習活動的比率。首先要著力構建市、區、鄉鎮（街道）、村（社區）四級辦學網絡。鼓勵各分校向鄉鎮(街道)、村（社區）延伸辦學，推動分校在街道鄉鎮掛牌成立老年學校，在村（社區）設立老年學堂或者教學點，擴大辦學供給和受眾群體。其次，整合各方力量，組建北京老年教育合作組織。邀請各類老年大學（學校）、為老服務企事業單位、社會資源供給方、社會組織等各類資源，創新老年教育合作機制，構建縱橫交織的發展網絡，形成事業發展共同體，在認識上形成共識，在行動上相互促進，增強高質量發展的聚合力，協同推進北京市老年教育事業發展。再次，通過全市老年教育示范校（點）的評審認定，引領老年大學（學校）發展建設。發揮示范校（點）標準導向作用和示范校（點）示范引領作用，推動全市老年大學、老年學校、老年辦學點的建設，提高各級各類老年學校辦學水平，從而促進全市老年教育整體發展。

（二）建設優質學習內容，夯實高質量發展的根基

圍繞培育“有作為、有進步、有快樂”的老年人，進行供給側改革，在保持老年教育休閑文化娛樂屬性的前提下，增強老年教育的教育內涵，增加經濟、社會、文化屬性的學習內容，提升老年人政治素養、職業素養、健康素養、信息素養，引領老年人力資源再開發，豐富老年教育課程資源。老年開放大學系統分校通力合作，既要研發老年人愛學樂學的課程，又要研發根據時代發展要求引領新時代老年人發展的課程，搭建起具有首都特色的老年教育課程體系。建設學習資源要充分考慮老年人學習特點，研發音視頻、講座、體驗式、游學等多種型態課程，同時要根據課程實施的途徑，建設線上線下學習資源。

（三）提高隊伍綜合素質，增強高質量發展的能力

建設結構合理、素質優良的師資隊伍、管理者隊伍和志愿者隊伍，為老年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提供隊伍保障。鼓勵支持各分校、職業院校推薦優秀教師，向社會廣泛征集師資和“能人”，建設老年教育優質師資庫。研發老年教育師資能力素質模型，持續開展師資培訓，提高教師教學能力和學習支持服務能力。通過專題培訓、考察學習、掛職鍛煉等方式，為老年開放大學系統管理干部持續賦能，提高新時代老年教育服務能力。

開展志愿服務是老年教育創新機制、加快發展的重要途徑。動員社會肯奉獻、有熱情、有能力的愛心人士，組成老年教育志愿者隊伍。根據老年人需求，制定適宜崗位，充分發揮志愿者在專業、技能、時間、經驗等方面的優勢，開展送教上門助學幫扶活動；同時，開展志愿者服務時間銀行的探索，通過存儲服務時長，用本人服務他人的時長換取他人服務本人的需要，既在社會上廣泛弘揚志愿助老敬老，也為互助養老探索新的模式。

（四）推動老年學習共同體建設，激發高質量發展的活力

北京市各區開展的老年教育實踐證明，老年人自發組織的學習社團，已經成為老年教育的普遍形式，也是實現老年教育自我管理、自我服務、自我教育的有效載體。在鄰里和諧、守望相助等社區治理理念和社區共學養老、互幫互學新型養老觀念的融入下，將促進老年學習社團向學習共同體轉變。按照《北京市學習型城市建設行動計劃（2021-2025年）》的要求，十四五期間將建設1000個老年學習共同體。通過評審認定、示范展示、典型培育等措施，引導老年人積極參與各類學習教育活動，激發老年人自組織學習的內在活力，推動新時代老年學習共同體建設再上新的臺階。

（五）開展學習制度建設，構建高質量發展的立交橋

利用開放教育成熟的辦學理念、辦學規律和辦學優勢，建立和完善老年人學習制度。開展老年學歷教育試點，融通老年教育與學歷教育。根據老年人學歷教育的需求，對開放教育中適合老年人學習的專業進行適老化改造，完善相關專業人才培養方案，開展老年學歷教育教學模式和學習方式探索，滿足老年人圓夢大學的愿望。探索老年人非學歷學習制度建設，研究開發非學歷結業證書、專修證書、榮譽學歷證書課程體系、培養方案與評價標準。開展老年人學習成果的學分認證、積累和轉換的試點，在老年教育中打通各類證書壁壘，構建學歷教育與非學歷教育之間的轉換通道，將學習成果納入學分銀行系統中統籌管理。

（六）推動互聯網+老年教育，拓寬高質量發展的途徑

在現階段開展遠程老年教育的基礎上，繼續推進老年教育與遠程教育的深度融合，形成后疫情時代互聯網＋老年教育的新模式?！巴苿有畔⒓夹g融入老年教育是應對‘一座難求’困境的現實路徑”[13]，完善并用好北京市民終身學習網站（京學網），統籌推動全市“互聯網+老年教育”。在京學網上設立老年大學頻道，建設“一網六庫一平臺”，“一網”指的是京學網老年大學頻道，“六庫”指的是學習資源庫、優秀師資庫、管理者庫、志愿者庫、學員庫、證書庫，“一平臺”指的是在網上搭建老年人學習交流的平臺，組建若干學習交流社群；在京學網上為各分校及其他老年教育機構開設專屬板塊，接入各分校、合作組織成員單位自己的信息媒介，宣傳展示各個學校老年教育辦學風采；開展線上教學和學習支持服務，提高老年人運用信息技術的能力，增強利用京學網學習交流的粘性，提高優質學習資源的普及普惠。

（七）深化老年教育研究，引領高質量可持續發展

老年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離不開科學研究的引領深化。我國老年教育近四十年的發展，走過了實踐摸索階段，在進入以規?；?、優質化和信息化為特征的高質量發展階段，急需加強對老年教育科學規律認識方面的研究。要營造有利于支持老年教育研究的環境和氛圍，創新研究機制，組建和培育老年教育研究團隊[14]，支持開展老年開放大學建設和老年教育相關課題研究，以問題為導向，破解發展瓶頸，持續產出一批高品質的研究成果，使科研成果轉化為指導辦學實踐的科學舉措和推動發展的現實動力，保障老年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推動中國特色老年教育話語體系創新，提升老年教育科學研究的影響力。

（八）提高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為高質量發展提供保障

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明確提出要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制度建設彰顯了管理者的管理水平和執行能力。提高老年教育的規范化水平，已經成為各級老年教育管理者的共識。老年開放大學是新生事物，要研究制定符合老年人教育教學規律的系列制度，包括黨組織建設制度、廉潔紀律制度、教學管理制度、教師管理制度、學員管理制度、社團管理制度、學歷非學歷融通的制度、學分銀行管理制度等，并在此基礎上，制定行業標準和地方標準，用標準化引領治理水平的提升，形成制度規范、執行有力、管理有序、生動活潑的校園文化，為老年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保駕護航。

五、結語

堅持以高質量發展統攬全局是我國經濟社會各項事業發展的根本要求。作為國家戰略，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將在各項事業發展中發揮導向和引領作用。老年教育作為國家養老事業發展的重要成員藍圖已經繪就，老年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是老年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題中應有之義。老年教育高質量發展必然帶動老年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老年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也必將促進老年教育高質量發展，二者相互依存、相互促進、共生共融。老年教育作為開放大學核心業務板塊之一，也是開放大學轉型發展的重要職能所在，建設和發展好老年開放大學，開放大學才不會在新時代老齡社會發展中缺席，才能在終身教育體系中發揮重要作用。省級老年開放大學要切實貫徹新發展理念，落實高質量發展要求，統籌指導市級、區縣級老年開放大學，發揮引領示范作用，各級老年開放大學應本著共建共享共贏的原則，整合各方資源形成合力，推動新時代老年開放大學系統高質量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