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并購促進遼寧省制造企業數字化轉型風險及對策建議★

姚曉林

（大連東軟信息學院 信息與商務管理學院， 遼寧 大連 116000）

1 研究問題的基本情況

數字并購是指以數字技術為核心，通過收購、合并或股權投資等方式，獲得并整合相關企業或資產，實現戰略布局和業務發展的一種方式[1-2]。大數據、云計算和人工智能等新興數字領域在近年來得到了快速發展，并催生出許多新興的數字業態和商業模式，這些新興數字業態和商業模式不僅改變了人們的生活方式，還推動了數字經濟的快速發展。隨著制造業數字化進程的加速，人工智能、工業互聯網等底層技術正全面重塑制造業生產體系，推動新的生產要素、研發范式和商業模式的建立。這個變革過程不僅是對原有制造體系的顛覆，而且會影響制造業的所有細分行業和產業鏈價值鏈的每個環節，為眾多領域以更高效率穩住發展動力提供了新的可能。制造業數字化轉型有利于優化生產流程、推進降本增效、提升供給質量、創造服務價值、拓寬銷售渠道和實現產品溯源。數字并購能夠塑造制造業企業競爭優勢，實現市場勢力提升效應[3-4]。數字并購有利于實現制造業的整個生命周期由新一代信息技術所覆蓋，既能用先進技術改造各個業務環節，又能盡可能促使全流程走向數字化。通過數字化賦能產業鏈條上的各類活動、運營管理活動，通過數據分析賦能決策、預測生產和創新服務。通過信息技術的應用，可以實現效率與價值的雙提升。因此，數字并購與制造業的結合還可以促進制造業的數字化轉型，推動制造業高質量發展。

工業和信息化部等八部門聯合發布的《“十四五”智能制造發展規劃》中提出，建設一批智能制造創新載體和公共服務平臺是實現基礎支撐的具體舉措之一。遼寧省要發揮制造業基礎雄厚、體系完備的優勢，堅定不移地推進“數字遼寧、智造強省”建設，以智能制造、智能服務為主攻方向，充分發揮產業鏈、創新鏈和人才鏈融合發展的優勢，努力打造我國重要的智能產業基地、全國領先的智能制造技術研發和產業化高地，以及東北亞智能制造合作的重要平臺，助力打好打贏新時代東北振興、遼寧振興的“遼沈戰役”。要優化升級產業鏈條，推進智能制造高質量發展離不開完善的產業鏈條，遼寧省作為老工業基地，傳統制造業面臨轉型升級的壓力和挑戰。推動傳統制造向數字化、網絡化和智能化制造的轉型升級，實現智能制造產業升級、跨企業價值鏈延伸、全行業生態構建與資源配置優化，能有效帶動工業機器人、工業軟件等產業發展，有助于重構制造業研發、生產、管理和服務等各個環節，是貫徹新發展理念、引領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實踐。要優化產業布局，圍繞遼寧省“一圈一帶兩區”區域發展格局，優化工業產業布局，進一步完善智能制造規劃引領，發揮好政府引導、市場主導和社會協同的合力，充分發揮各市產業特色和優勢，通過智能化轉型升級，形成優勢互補、資源共享的高質量發展格局。

遼寧省當前的制造業數字化轉型面臨著機遇與挑戰并存的局面，一方面，遼寧省制造業數字化轉型的人才、技術、思想意識和配套產業鏈等方面與東部地區存在差距，我國制造業的高端技術與發達國家差距仍然較大，“卡脖子”現象仍然存在，制造業企業面臨新技術（如人工智能、區塊鏈和物聯網）落地路徑不清、規?；瘮U展受阻等問題。另一方面，遼寧省的科技教育、裝備制造等領域有較好的基礎。在數字化浪潮中，遼寧省制造業企業如何抓住新一輪東北振興重大戰略機遇，如何成功轉型數字化企業，充分運用大數據、人工智能、云計算、5G 和區塊鏈等新一代技術，深入推動遼寧省先進制造業數字化升級發展，進而提升企業的創新能力，已成為遼寧省制造企業亟需解決的現實問題。

據國際數據公司（IDC）估計和預測：數字化轉型已經成為絕大多數企業未來發展的主旋律，超過70%的全球1 000 強企業已經把數字化轉型作為公司的戰略核心。同時，超過40%的中國企業已經成為數字化轉型的堅定支持者，特別是通過向外并購實現轉型發展。傳統制造業有雄厚的資金積累，除了投入數字化改造，還可以并購，實現迅速換道發展。數字化轉型能夠幫助制造企業更好地管理供應鏈，包括采購、庫存和物流等方面。通過數據分析和預測，企業可以在保證生產的同時，降低庫存成本，提高物流效率[5-6]。例如，海爾集團借助Teamcenter（MBE 的全生命周期管理平臺）打造數字化企業，支持全球化設計協同和供應鏈的運行，提高新產品開發效率。

制造業的數字化、智能化改造升級是遼寧省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必然之路。通過數字并購，制造企業能夠獲得更多的市場機會和更快速的業務發展，提高市場競爭力和運營效率。人工智能背景下的制造企業并購，有助于推動互聯網、大數據和人工智能技術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實現以并購促進新興信息技術融合創新，驅動產業智能化變革[7]。那么，數字化轉型驅動下制造企業并購的特點是什么？何種因素影響數字并購績效？數字化轉型背景下，遼寧省制造企業如何結合自身技術優勢實施數字并購戰略以提升數字化能力，增強企業的競爭力，實現可持續發展？數字并購的風險有哪些？凡此種種，皆為遼寧省政府和制造企業在利用數字技術對傳統制造業進行改造和提升，促進制造業向智能化、綠色化和服務化方向轉型升級過程中亟待解決的關鍵問題。本文基于制造業產業鏈布局背景，分析了制造企業數字并購的經濟后果和風險，并結合遼寧省制造企業發展現狀，提出具體的政策建議，以期為未來遼寧省制造企業進行數字并購提供有益借鑒，推動遼寧省制造企業智能化轉型。

2 數字化轉型背景下制造企業數字并購績效分析

本研究選取代表性的電子信息制造企業的并購案例為研究對象，從數字化轉型全產業布局的視角，重點分析電子信息制造企業的并購動因及績效。廣電運通是領先的人工智能行業應用企業，2007 年8 月上市于深交所。在金融科技領域，其金融智能自助設備市場占有率連續14 年位居國內第一，是國內最大的金融智能自助設備供應商和服務商，綜合實力全球排名第三。近年來，廣電運通主要經營指標穩步增長，基本面持續穩健向好。數據顯示，2019—2021 年，廣電運通的營業收入分別為64.96 億元、64.11 億元和67.82 億元，凈利潤分別為8.83 億元、8.49 億元和9.79 億元。

對廣電運通數字化并購動因進行研究，研究發現，傳統的ATM業務的衰退、尋求協同效應以及全產業鏈實現數字化升級，是數字并購的主要動因。近年來，廣電運通主要經營指標穩步增長，基本面持續穩健向好。數據顯示，2019—2021 年，廣電運通的營業收入分別為64.96 億元、64.11 億元和67.82 億元，凈利潤分別為8.83 億元、8.49 億元和9.79 億元。對廣電運通數字化并購動因研究發現，傳統的ATM業務的衰退、尋求協同效應，全產業鏈實現數字化升級為數字并購的主要動因。自2017 年底以來，廣電運通依托“產業+資本”雙輪驅動，以投資并購、融資混改和組建基金等一系列組合拳，助力公司從單一的“金融電子”企業向“金融科技+城市智能”的數字經濟骨干企業的定位轉型升級，先后收購深圳信義、中科江南和像素數據等優質資產，戰略投資國產服務器廠商五舟科技、投資設立信息安全企業運通奇安、參與設立廣州數據交易公司、發起成立廣州數字金融創新研究院，投資設立數字經濟區域投資平臺。旗下控股子公司運通智能完成員工持股和A 輪融資、運通數達完成A 輪融資、平云小匠完成員工持股和AB 兩輪融資，資本運作手段日趨完善。廣電運通通過并購推進金融業智能化升級，作為行業龍頭企業，引領智能金融場景跟隨銀行智能化轉型，提出智能金融場景應用解決方案，推動銀行網點升級和智能化更新。公司利用服務及金融科技，進行武裝押運產業化升級，并通過武裝押運服務，保障產業鏈實現全面升級。

然而，數字并購后的財務績效并不理想。江蘇匯通金科數據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匯通金科”）是廣電運通控股子公司，成立于2011 年。2016 年，廣電運通出資1.67 億元參與定增，將這家新三板掛牌公司納入麾下，形成的商譽賬面原值為0.54 億元。截至2021年底，廣電運通對其計提了0.27 億元的商譽減值準備。2017—2021 年，匯通金科的扣非凈利潤不盡人意，分別為-1 127 萬元、-485.9 萬元、-581.6 萬元、404.4 萬元和492.2 萬元，前3 年扣非凈利潤均為虧損。2023 年上半年，匯通金科的扣非凈利潤再次虧損607 萬元。

廣電運通采用收益法對收購標的進行評估，由此產生的收購價格形成較高商譽，未來可能累積該公司長期存在的商譽減值風險。由于頻繁并購，廣電運通的商譽高懸，截至2021 年底，廣電運通累積的商譽余額超過11 億元。2022 年，廣電運通歸母凈利潤為9.79 億元。廣電運通數字并購后績效不佳，主要原因在于忽視數字并購帶來的風險。

2.1 高溢價數字并購業績承諾實現風險

高估值、高溢價的并購實施完成后，往往由于宏觀經濟變化、行業周期調整或者突發事件而導致資金鏈斷裂，從而引起標的企業無法實現業績承諾、各方扯皮，進而使上市公司對標的資產并購后的整合（經營戰略整合、財務整合、人力資源整合和企業文化整合）陷入僵局。在高新興收購埃特斯的案例中，在標的公司2021 年凈利潤下跌且只有1 100 多萬元的情況下，業績承諾方給出超高的業績承諾。此外，標的公司的負債水平也急劇上升。2021 年，標的公司的資產負債率為22%，2022 年1—8 月飆升至67%。標的公司資產負債率飆升，業績承諾兌現存疑。

公司因收購高新興創聯、高新興物聯、高新興國邁、高新興智聯、高新興訊美和江蘇公信，存在商譽減值的跡象。如果公司無法與收購標的之間繼續實現有效整合并發揮協同效應，收購標的可能面臨業績經營未達預期或未來經營環境出現重大不利變化等情況，存在進一步商譽減值的風險，將對公司未來期間的損益造成影響。

2.2 連續數字并購風險

高新興在上市后的并購一直處在進行時，自2011 年以來，大大小小的并購合計8 次。其中，交易對價過億的并購共有4 次，分別是2011 年1.79 億收購重慶訊美電子有限公司51%股權、2015 年收購12.88 億元收購創聯電子100%股權和國邁科技90%股權、2016 年1.48 億元收購中興智聯84.86%股權以及2016 年6.81 億元收購中興物聯84.07%股權。

連續并購會產生以下問題：初期并購效果通常較好，但隨后效果越來越差，甚至會爆出“地雷”；規模成長、戰略布局效益明顯，但贏利成長明顯滯后；凡偏離核心業務，其失敗率必陡然上升；連續并購經常給公司帶來巨大的財務壓力以及潛在的經營業績風險。

2.3 數字技術吸收風險

執行數字并購有助于公司建立其數字知識庫，推動數字創新，從而提高公司的績效。進行數字并購有助于建立收購方的數字知識庫，從而縮小能力差距。并購活動將重點圍繞創新與數字化展開，但通過數字并購打造制造企業的競爭優勢受企業自主創新能力限制。數字并購形式的開放創新是培育自主創新能力的重要條件。制造企業只有主動融入全球科技創新網絡，才能吸引和聚集創新優質資源，充分釋放創新要素活力，進而在開放創新中提升自己、實現更高層次的自主創新。在開放創新中，要特別注意培育核心技術的自主創新能力。如果不能將引進的數字技術消化吸收，不僅不能培育和提升自主創新能力，而且還會形成對技術引進的依賴。

2.4 盡職調查風險

不同于傳統的盡職調查，收購數字化企業要求買方更具前瞻性，即運用不同方法在不同情境下評估該商業模型在未來的潛在價值。最優秀的并購者通常會創建并管理一支外部專家團隊，對公司自身無法客觀評估的領域進行盡職調查。對特定公司的盡職調查，網站檢索能提供有關市場占有率和增長潛力等方面的數據，包括網站流量分析、地域覆蓋范圍等。數據分析可以提供社交媒體等相關分析，這可以幫助并購方了解標的。

2.5 數字資產整合風險

部分企業通過數字并購實現全產業鏈升級，但數字并購存在以下整合風險。

1）技術整合風險：數字并購通常涉及不同的技術平臺、系統和架構。將這些技術整合到一個統一的環境中可能會遇到技術兼容性問題，導致系統崩潰、數據丟失或業務中斷。

2）數據安全和隱私風險：數字并購涉及大量的數據交換和共享。保護用戶數據和隱私的風險變得更加重要。泄露敏感信息或出現數據違規可能導致聲譽損害、法律訴訟和罰款等問題。

3）組織文化沖突：通過數字并購將來自不同企業的員工融合在一起，可能引發組織文化沖突，包括管理風格、價值觀和工作習慣的不一致，也可能導致團隊合作問題、員工離職和低工作動力等。

4）項目管理風險：數字并購通常涉及多個復雜的項目和任務，例如，系統集成、數據遷移和流程優化。缺乏有效的項目管理和規劃可能導致延誤、成本超支和質量問題。

5）法律和監管風險：數字并購需要考慮各種法律和監管要求。違反反壟斷法、數據保護法或其他相關法規，可能會導致巨額罰款、合規風險和聲譽受損。

6）供應鏈和業務連續性風險：數字并購可能涉及供應鏈的整合和重組。如果供應商無法按時交付產品或服務，可能會影響到業務運作和客戶關系。

3 遼寧制造企業利用數字并購進行高質量發展的相關政策建議

3.1 遼寧省制造企業應積極利用數字并購構筑競爭優勢

推動數字并購與先進制造業深度融合是構筑區域競爭新優勢、搶占發展先機的必然要求。數字時代，集成電路、基礎軟件、量子信息和5G 等關鍵核心技術加速迭代，并向高端制造、先進材料、能源資源和生物工程等方面交叉滲透，引發多領域系統性、革命性和群體性技術突破。面對日趨激烈的國際競爭，只有加快推動數字經濟與先進制造業深度融合，才能將數字經濟和先進制造業的自主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在激烈競爭中搶占制高點，保障產業鏈供應鏈安全。

通過數字并購聚焦集成電路、新型顯示、衛星互聯網和智能裝備等制造業重點領域，運用數字技術，增強產業鏈關鍵環節競爭力與供給能力，打造具有較強競爭力的先進制造產業集群，是推動數字經濟與先進制造業深度融合的重點所在。

3.2 遼寧省制造企業應加強對數字技術的吸收整合能力

制造業應從生產制造層面加強數字技術的吸收能力。

1）采用工業互聯網技術：利用物聯網、云計算和大數據等技術，將生產環節數字化，實現生產線、設備和原材料等信息的實時監測和分析。

2）推廣智能化生產：推廣機器人、自動化設備和智能生產線等，提高生產效率和質量。

3）建立數字化生產管理體系：通過建立數字化生產管理體系，實現生產過程的信息化管理。

4）加強數據分析能力：通過強化數據分析能力，實現生產效率的提高和生產問題的及時診斷。

5）發展智能制造：推動智能制造的發展，實現生產過程的自動化和智能化。

6）建立數字化人才培養體系：加強對數字化人才的培養，提高數字化素養。

7）利用科技金融支持數字化轉型：通過科技金融等多種渠道支持數字化轉型，實現數字化資金的引入。

數字并購績效受主并公司技術吸收能力的影響，制造企業要想通過數字并購實現高質量發展，必須提升對數字技術的吸收能力，政府應建立起“技術創新+產業轉化+金融支持”全鏈條創新生態系統。制造企業應該密切關注行業內的數字化趨勢和前沿技術，如物聯網、大數據分析和人工智能等，及時了解這些技術的應用價值和潛在影響，對企業發展至關重要。制造企業需要建設完善的數字化基礎設施，包括網絡、數據庫和云計算平臺等。這些基礎設施能夠支持數據收集、存儲和分析，并為企業數字化轉型提供必要的支撐。同時，還應培養具備數字化技術知識和技能的員工?？梢酝ㄟ^內部培訓、外部專家指導等方式，提升員工的數字化素養。也可以考慮與高校、科研院所合作，共同培養數字化人才。制造企業在數字化轉型過程中要注重數據安全和隱私保護，建立完善的數據安全管理體系，采取必要的安全措施，防止數據泄露。

3.3 遼寧省制造企業應當防范全產業鏈數字化并購潛在風險

遼寧省制造企業應以數據賦能為主線，持續推進新一代信息技術與工業經濟深度融合，對產業鏈上下游全要素進行數字化轉型升級和智能化改造，積極培育智能制造示范企業和數字化車間，推動工業經濟實現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和動力變革。制造企業通過數字并購提升全產業鏈數字化水平，在雙循環新發展格局下，全球原有的產業鏈、供應鏈和價值鏈面臨著重構，數字化并購作為一項重要的市場化資源配置工具，正迎來突破和發展的黃金機遇期，將為提升遼寧省制造企業在全球產業鏈的價值發揮重要作用。但全產業鏈數字并購也存在一定的潛在風險，遼寧省制造企業應結合自身技術優勢來選擇并購戰略。在當前全球資產加速流動、輪動以及通脹的背景下，進行兼并收購應富有遠見，需著重業務中的內生增長機會。同時，應從客戶體驗和價值增長出發，在具備長遠管控風險能力的前提下，針對自身戰略需求進行并購。

3.4 遼寧省制造企業應利用大數據技術提高對潛在并購目標的搜算和篩選效率

數字并購企業應利用大數據技術實現市場調研和競爭分析，大數據技術可以收集和分析行業內相關的大量數據，包括市場規模、競爭對手情況和消費者需求等。這些數據可以幫助并購方了解行業趨勢和競爭格局，評估目標企業在市場中的地位和發展潛力。

大數據技術還可用于并購后的資源整合和優化。并購后，大數據技術有助于兩個企業實現資源整合和優化。通過整合兩個企業的數據資產，可以提高數據分析和決策能力，優化資源配置，提高運營效率。

充分利用大數據技術進行風險管理，并購會涉及到一定的風險，大數據技術可以幫助并購方進行風險管理。通過對目標企業和市場的數據進行監測和預測，可以及時發現和應對潛在的風險，減少并購失敗的可能性。

實現后期價值創造，大數據技術可以幫助并購方在并購完成后實現更多的價值創造。通過對企業合并后的數據進行深度挖掘和分析，可以找到新的商機和增長點，提高企業的競爭力和盈利能力。

大數據技術在并購中的應用可以幫助并購方更全面、準確地評估目標企業，了解市場情況，優化資源配置，降低風險，并實現更多的價值創造。

3.5 遼寧省政府應推動優化融資并購等基礎制度

中國制造企業向高端化、智能化和綠色化升級，離不開金融的持續投入，政府應建立相應機制，推動金融服務于制造業，實現制造業高質量發展。要大幅增加制造業中長期貸款，包括持續加強制造業信貸政策指導和考核督促，推動金融機構優化信貸結構，完善授信評審、績效考核等機制，結合制造業企業資金需求特點，優化貸款期限管理。政府對科技創新再貸款、碳減排支持工具、煤炭清潔高效利用專項再貸款、設備更新改造專項再貸款等結構性貨幣政策工具，以優惠利率向金融機構提供資金支持，牽引帶動金融機構向制造業企業發放優惠貸款。

制造業的數字化轉型是當前推動工業升級和發展的重要方向之一。為了支持數字并購助力制造業數字化轉型，政府、金融機構和企業可以采取以下融資支持措施。

1）銀行貸款和信貸支持：銀行可以向參與數字并購的企業提供貸款和信貸支持，用于支付收購資金、整合資源以及進行后續發展?？梢詭椭髽I解決資金短缺問題，推動數字并購項目順利進行。

2）風險投資和私募股權：風險投資機構和私募股權基金可以為數字并購項目提供資本支持?？梢酝ㄟ^投資股權或提供風險投資，幫助企業籌集所需資金，并提供戰略指導和資源支持，推動數字化企業與傳統企業的整合。

3）政府引導基金：政府可以設立引導基金，專門用于支持數字并購項目。這些基金可以提供貸款、購買股權或提供其他形式的資本支持，幫助企業完成數字并購交易，并促進產業整體升級和轉型。

4）券商和投行服務：券商和投行機構可以提供并購融資、財務顧問等專業服務，幫助企業進行數字并購項目的策劃和執行?？梢詾槠髽I尋找合適的并購目標，制定融資方案，并提供交易結構和法律合規等支持。

5）資本市場融資：對于規模較大的數字并購項目，企業可以選擇通過發行股票或債券等方式，在資本市場進行融資，吸引更多投資者的參與，為數字并購提供充足的資金支持。

制造業數字化轉型融資需要政府、金融機構和企業共同努力，通過多方面的措施來降低企業的融資難度，推動制造業實現數字化轉型。同時，企業應充分發揮自身優勢，積極尋找合適的融資渠道，為數字化轉型提供充足的資金支持。

3.6 降低遼寧省制造企業數字并購整合風險的建議

1）充分的盡職調查：在進行數字并購之前，進行全面的盡職調查，包括技術、法律、財務和商業方面，有助于發現潛在的風險和問題。

2）清晰的整合計劃：制定詳細的整合計劃，包括技術整合、文化整合和組織結構優化等方面，確保在整個過程中進行充分的溝通和協調。

3）強化數據安全和隱私保護：確保遵守適用的數據保護法規，加強數據安全管理和隱私保護措施，以防止數據泄露和違規行為。

4）有效的項目管理：建立有效的項目管理機制（包括清晰的目標設定、資源分配和風險管理等），確保所有的整合項目按時、高質量地完成。

5）合規性審查和法律咨詢：對并購活動進行合規性審查，并尋求法律專業人士的意見和指導，確保符合適用的法律和監管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