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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懂樓蘭千年史游牧?族、絲路明珠、精絕古城?

2023-05-30 20:43
海外星云 2023年3期
關鍵詞:屯田羅布泊樓蘭

樓蘭總是被一個個謎團環繞著,看不清本來的面目,值得注意的是盡管現代有諸多以樓蘭為背景的文學創作,樓蘭卻不是人們虛構、幻想出來的地方。而是曾經歷史上真實存在過的王國,樓蘭古城位于新疆的若羌縣塔里木盆地的東部著名的“無人區”羅布泊的西北處,漫天黃沙,氣候干燥夏天炙熱,溫度高達50多攝氏度,冬天冰冷,溫度低至零下30多攝氏度,再加上溝壑崎嶇的雅丹地貌使此處荒無人煙,一片死寂。

但歷史上這里卻是繁華熱鬧的中西交通要塞樓蘭國的所在,從新石器時代到漢代樓蘭王國草木青翠茂盛,地處河網密布的綠洲之上,森林覆蓋率高達40%,此時的樓蘭是一個半耕半牧的小部落。

3800年前,樓蘭人的祖先生產力不高,生活貧困。日常服飾有氈帽、氈毯皮靴、皮裘、麻布。他們用草編小簍吃飯,社會已有等級制度,值得一提的是早在2000多年前樓蘭的木雕技術已經相當精湛,加工技法多樣且有狼紋、變形鳥紋等紋飾。

時光荏苒,西漢年間絲綢之路開通,東西方交流逐漸增多。作為漢朝通往西域各國、西方世界必經之地的樓蘭,經濟迅速騰飛。

漢代樓蘭更名為“割善國”,是西域三十六國之一??蓢@的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樓蘭獨特的地理位置給國家的發展帶了機遇但也使它處在西漢和匈奴的夾縫中間。

一邊是強大的漢人,一邊是兇悍的匈奴人,樓蘭在政治上步履維艱。曾經被大月氏、匈奴統治,也曾被漢武帝派兵討伐,兵臨城下時驚恐的樓蘭王迅速打開城門謝罪,漢武帝還曾派傅介子殺掉樓蘭王安歸,在大國之間的政治漩渦中樓蘭生存的戰戰兢兢。

好在隨著西漢在與匈奴的戰爭中勝券在握,絲綢之路不再受戰亂侵擾,暢通無阻,樓蘭也隨之更加興旺發達。東方的絲綢、陶器、漆器、鐵器,中亞的棉布、毛布制品以及銅鏡、海貝等希臘、羅馬的藝術品,都在樓蘭匯集,東西方經濟文化交流非常繁榮。

遺憾的是,西漢王朝逐漸沒落了,樓蘭也受其影響,發展放緩。東漢時樓蘭道雖然已不復西漢時的繁榮,但仍是重要通道。中原政權仍舊在樓蘭派兵、屯田,以保證道路暢通和對樓蘭的控制。

曹魏時期,中原更是看重樓蘭。在這里設西域長史統轄西域,負責屯田。樓蘭國隨道路之暢通再度蓬勃發展。

西晉和前涼時期,中原政權也在樓蘭設西域長史,大規模駐兵、大面積屯田,前涼曾經迎娶過樓蘭的公主。樓蘭與中原的關系被再度加強,國家經濟、文化達到新的頂點。

前秦時期,中原的西域政策發生顯著轉變,西域長史機構另設他處,兵將撤出屯田荒棄,樓蘭日益與中原政權疏遠,在古代歷史的記載上銷聲匿跡。

公元400年,高僧法顯西行取經路過樓蘭發現曾經熙攘喧鬧的絲綢之路要沖,現在已經被寂靜籠罩,這里空無一人。

公元7世紀時,唐玄奘西游歸來看到樓蘭“城廓巋然,人煙斷絕”,樓蘭古城逐漸被遺忘了,它淹沒在歷史長河中再無聲息。

直到1000多年之后,瑞典探險家斯文·赫定率領探險隊進入羅布泊荒原,在結束探險的前一天,他們丟失了鐵鏟,這可是沙漠中唯一的挖水工具,赫定于是派向導奧爾迪克回去尋找,奧爾迪克找到了鐵鏟,在返回的途中誤打誤撞發現了樓蘭古城,但由于他們的水和食物幾乎告罄,對樓蘭古城的挖掘只得推遲。

次年春天,赫定等人在艱苦的尋找之后,疲憊不堪地到達了樓蘭古城,他們在這里盜挖了大量珍貴文物。

赫定發現樓蘭古城的消息,迅速傳遍世界。全球各地的關注者聞風而至,日本的橘瑞超、英國的斯坦因、瑞典的貝格曼、奧爾迪克以及各國探險隊,蜂擁而至,大肆挖掘,偷盜文物。

1927年我國科學家開始對樓蘭進行實地考察,數次在羅布泊北岸挖掘出土很多高質量文物,著名的“樓蘭美女”“太陽墓”,都是考古學家王炳華帶領中國考古隊發現的。

隨著考古發現的不斷深入,有一個謎團一直縈繞在人們的心中,究竟是什么原因使繁榮了近500年的樓蘭走向衰亡?

有人認為這是政治經濟中心的轉移造成的,西晉之后絲綢之路由樓蘭所在的南道改走北道,中原在樓蘭的駐兵、屯田也隨之北移,于是,樓蘭日漸衰落直至銷聲匿跡。

有人認為自然環境的變遷是樓蘭消失的關鍵,冰山退縮、羅布泊的遷移,使樓蘭水源枯竭、氣候惡劣,土地沙漠化,植物紛紛枯死,樓蘭人無法繼續生存,只好棄城遷移。

有人認為這是樓蘭人毀壞植被造成的,中國考古學家發現的“太陽墓”,其中僅7座墓葬使用成材圓木就高達1萬多根!

高度繁榮的人類活動不符合自然規律,因此樓蘭土地沙漠化,河流改道,氣候惡劣,瘟疫流行,最終城邦消失。也有人猜測,干旱、洪水、瘟疫可能是樓蘭人棄城而走的根本原因。

近百年來考古學家對此不斷爭論,反復假設不計其數的推論,無窮無盡的求證卻沒有人能給出確切的答案。除了樓蘭神秘消失的原因成疑外,圍繞古城還有許多疑團:為什么出土的樓蘭人有的保存完好,栩栩如生,有的卻成了一架白骨?羅布泊文明和樓蘭文明之間有近兩千年的斷裂。這關鍵的一環究竟是何面目?這些秘密被埋葬在塔里木的黃沙之下,靜靜沉睡著。

也許有朝一日,在日新月異的技術發展和考古學家、科學家們孜孜不倦的探尋之下,樓蘭之謎能夠被一一解開,絲路明珠蒙上的歷史沙粒會被一一拂去,再次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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