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模經營農業技術培訓與家庭農場經營績效
——基于CHIP和CLES數據調查

隰志欣 田素妍

(南京農業大學人文與社會發展學院，江蘇 南京 210095)

引言

2014年原農業部關于《促進家庭農場發展的指導意見》將家庭農場的概念界定為家庭農場是指以農戶家庭成員為主要勞動力、以農業經營收入為主要來源，利用承包土地或流轉土地、從事規?；?、集約化、商品化農業生產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自2008年家庭農場概念首次寫入中央一號文件，黨的十七屆三中全會提出“有條件的地方可以發展專業大戶、家庭農場、農民專業合作社等規模經營主體”。到2013年中央一號文件進一步明確提出發展家庭農場等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中央與各級地方政府出臺了系列政策文件鼓勵土地經營權向家庭農場等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流轉。再到2017年十九大提出“發展多種形式適度規模經營，培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健全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到二十大再次重申“發展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和社會化服務，發展農業適度規模經營。家庭農場作為新型經營主體，不斷壯大自己，發揮好龍頭帶動作用”。據調查，截至2021年9月底，全國家庭農場超過380萬個，平均經營規模8.95hm2。表明家庭農場這種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已成為當代農業發展的一種重要的經營形式，無論是在經營規模上，還是主體數量上都得到了較快速的發展[1]。

隨著國內外學者對家庭農場的廣泛關注，關于家庭農場經營績效的研究也不斷深入?？冃ǔＪ侵敢欢〞r間范圍內，人力資本利用生產資料在一定行為上的結果[2]。國外學者認為[3]，合理配置家庭農場投入要素是決定其經營績效的根本因素，農業技術、經營規模等也對家庭農場的經營效益產生積極作用。國內學者李志剛[4]、陳金蘭[5]基于“DEA-Tobit模型”對家庭農場的經營效率進行測算，研究發現，家庭農場的規模效率明顯，但純技術效率偏低，提出應加強對于家庭農場主經營管理技能的培訓。姜燕飛[6]運用層次分析法從宏觀和微觀2個層面對影響家庭農場經營績效的因素進行分析，得出經營規模對家庭農場經營績效影響顯著?；趯ι綎|省家庭農場經營績效的分析，李燕等[7]運用因子分析的方法，發現農場主接受農業技術培訓的程度、受教育水平等對經營績效的影響程度最大，農場規模和運營狀況影響次之。

在研究規模經營對家庭農場經營績效的影響時，對農業技術培訓在其中發揮的作用也應該加以重視。國內學者在基于中國實際情況的研究中發現參加農業技術培訓的農戶能夠通過培訓大幅降低其資本的投入，提高土地產出和技術效率[8，9]。尹軍軍等[10]通過實證研究發現，種植規模越大的農戶對于農業技術的服務需求就越大，農戶迫切需要通過農業技術培訓來幫助其提高生產。潘丹[11]運用傾向得分匹配方法進行研究，結果發現，農戶的耕地規模越大，參與農業技術培訓的意愿就越強烈。同時，也有學者得出，若農戶家庭的耕地規模較大，為了增加其收益，就會促使農戶參加農業技術培訓[12]。

近年來，在中央政府出臺的一系列培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政策中，《關于實施家庭農場培訓計劃的指導意見》中指出，要健全家庭農場經營者的培訓制度，增加新型職業農民培訓的針對性，加快培訓懂技術、會經營、善管理的新型職業農民[1]?！蛾P于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意見》中提出，要注重發揮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帶動作用，實施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工程，大力培育新型職業農民，培育鄉村能人、帶頭人，全面構建職業農民制度。2021年《國務院關于加快構建新型農業經營體系推動小農戶和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情況的報告》中指出，實施家庭農場培育計劃，積極開展示范家庭農場、示范社創建活動，鼓勵引導有長期穩定務農意愿的小農戶穩步發展成為適度規模經營的家庭農場。目前，全國已基本形成由農業部門牽頭，以公益性培訓機構為主體，市場力量參與的“一主多元”職業農民教育培訓體系。綜上所述，國內外學者在對家庭農場研究方面已經取得了很多有價值的研究成果，對本文有十分重要的參考意義。但總體上講，學者對經營規模與農技培訓對于家庭農場經營績效影響方面的研究尚存在不足之處。如，農業技術培訓作為調節變量在家庭農場經營規模與經營績效關系中能發揮多大的作用，經營規模與經營績效之間存在何種關系，以及哪種規模的家庭農場更能夠通過技術培訓提高經營績效，這些問題都有待進一步的研究。因此，研究家庭農場的經營績效對于有效發揮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作用以及進一步推進土地流轉具有重要意義。

本文將利用CLES和CHIP的調研數據，采用多元回歸方法，分析規模經營、農業技術培訓對家庭農場經營績效的影響，同時檢驗農業技術培訓在規模經營與家庭農場經營績效之間產生的影響[1]。對于以上問題的研究，能夠促進家庭農場更好的優化人力資源配置，提高其人力資本積累，進而促進家庭農場經營績效的提高，推進土地適度規?；洜I。

1 分析框架

根據新古典理論，規模經濟或規模利益是指伴隨著企業生產能力的提高而出現生產批量的擴大，以及由此而帶來的平均成本的降低和企業盈利收益的遞增現象[13]，規模經濟的實質是投入與產出的關系，即規模與收益是密切關聯的[14]。家庭農場通過規模的擴大，降低單位產出成本，提高勞動生產率和資源利用率，發揮規模效率，實現規模收益的增加即表現為規模經濟[15]。而在《經濟學原理》中馬歇爾提到，“企業經營規模不是越大越好，而是存在一個最優點或一個最優區域”。從圖1可以看出，當經營規模達到S1時，家庭農場的經營效益處于盈虧平衡狀態；當經營規模超過S1時經營效益超過生產成本，家庭農場取得凈收益；當經營規模達到S2時，家庭農場的經營效益又達到另一個盈虧平衡狀態；當經營規模繼續擴大，生產成本開始高于經營收益，家庭農場處于虧損狀態。即當家庭農場的經營規模超過一定范圍時，就會出現規模不經濟的現象。同時，馬佳等[16]在對上海家庭農場調查研究中發現，從農業效益看，在一定時期和范圍內，家庭農場經營效益會隨規模的擴大而增加，但根據規模經濟理論，經營規模一旦超過一定的值域，經營效益反而會下降。

圖1 家庭農場規模效益

圖2 農業技術培訓、家庭農場經營績效框架圖

舒爾茨基于人力資本指出，在影響經濟發展諸因素中，最關鍵的是要對人進行資本投資，人的素質的提高是促進經濟發展的必備條件。因此，為使家庭農場經營績效保持持續增長態勢，應提升農場經營者的人力資本積累水平。農業技術培訓是提高勞動力素質最有效的途徑之一。參加農業技術培訓有助于提高家庭農場對新技術的采納和應用，改善家庭農場的生產行為，改變以往傳統的經營觀念，不斷地學習先進的技術和知識，突破生產瓶頸[8]，提高經營績效。同時家庭農場通過對農機技術的學習和應用，有助于降低雇傭勞動力的生產成本，而農機設備生產能力剩余導致資本沉淀[17]，可以利用鄉土社會的內生優勢，對外為周邊分散農戶提供服務[18]，并且獲取一定的報酬，增加部分利潤，降低自己的生產成本，提高經營效益?；谝陨戏治?，提出以下假設：H1，農業技術培訓對家庭農場經營績效的提高具有顯著的正向作用。

經營規模直接影響經營主體的經營效益，若家庭農場經營規模太小，那經營者獲得的生產收入就會受限。因此得出，擴大經營規模能夠增加經營者收入[19]。李文明通過實證研究得出，規模越大的農戶越接近“理性經濟人”假設[20]。因為小農戶多進行兼業化經營，農業大多數不是其主要的家庭收入，而家庭農場則不同，農業作為其主要的家庭收入來源，所以其要承擔更多的風險。擴大經營規模是提高家庭經營績效的前提，但不是經營規模越大收入越高。前期家庭農場短期內通過土地流轉進行規?；洜I，獲得規模經濟效益。但規模經濟效益的實現不是僅通過土地規模的擴張來完成的，與此同時還要投入與之相適應的機械設備、農業基礎設施等生產要素以及與之相匹配的經營管理能力和農業生產技術。若以上條件無法達到，即使擴大經營規模，規模經濟效益也難以得到有效提高。由此得出，如果只一味的追求規模的擴大，而農戶的經營管理能力沒有得到相應提升的話，單位產品生產成本將會上升，甚至抵消規模擴大所帶來的生產成本下降的優勢[21]。因此，隨著經營規模的擴大，家庭農場的經營績效可能呈先上升后下降的趨勢?；谝陨戏治?，提出假設：H2，規模經營與家庭農場經營績效之間呈倒“U”型關系。

2 研究方法

2.1 數據來源

本文依據2018年CHIP的調查數據進行實證研究，調查由中山大學2018年在全國29個省市區展開，通過問卷調查得到家庭成員的基本情況、生活狀況等，調查對象主要針對16～64歲的勞動力。源數據共有9239份，本文選取其中1000份進行整理，剔除缺失值和不符合要求的樣本，共得到277份有效樣本。同時運用CLES數據庫的源數據和問卷補充，進行統計分析。

《中國家庭農場發展報告(2017)》中把家庭農場分為糧食類家庭農場和種植類家庭農場，本文選擇前者作為研究對象進行實證分析，主要原因：近年來國家大力支持公益性的農民農業技術培訓，并且針對農民需求的培訓也越來越多，尤其是針對水稻、玉米、小麥等大田作物農技培訓層出不窮；糧食類家庭農場生產經營面積比其他類型的家庭農場相對較大，更加追求規模經濟[22]，對農業技術培訓的需求也相對較高。因此選擇糧食類家庭農場進行研究更具有代表性。

2.2 模型選擇

在現有的文獻中，學者常用純收入[23]或實際凈利潤[24]作為衡量家庭農場經營績效的指標。本文為了檢驗經營規模、農業技術培訓對家庭農場經營績效的作用影響，在這里用家庭農場的收入來表示家庭農場經營績效。借鑒Mincer[25]提出的經典收入方程，構建計量經濟模型：

InWi=α0+β1Si+β2Si×Si+β3Si×Ti+β4Ti+β5Xi+μi

式中，W表示家庭農場經營績效；S為家庭農場的經營規模；T表示農業技術培訓，T=1表示參與培訓，T=0表示未參與培訓；X為影響家庭農場經營績效的一系列控制變量；μi為擾動項。方程中增加經營規模的平方項是為了考察經營規模與家庭農場經營績效之間可能存在的非線性關系。當經營規模這一變量固定時，其對因變量經營績效的影響還與技術培訓有關，因此加入經營規模和農業技術培訓的交叉項以考察技術培訓在經營規模和經營績效之間發揮的調節作用。

2.3 變量描述性統計分析

2.3.1 被解釋變量

被解釋變量為家庭農場經營績效?？冃羌彝マr場經營效果的綜合反映，是衡量經濟活動的最終指標[26]。本文借鑒曹鐵毅在衡量家庭農場收入時選擇單位面積純收益表征，該指標越大，表明家庭農場經營績效越好。

2.3.2 核心解釋變量

核心解釋變量為經營規模和農業技術培訓。本文借鑒前人[20，21]的方法，選取土地規模作為代理變量，研究家庭農場經營規模對經營績效的影響。袁承程等[27]學者認為，農戶適度規模并不是一個常量，不同地區、同一地區的不同時期，其適度規模都不是統一的。按照我國的實際情況，這里依據2000年世界農業普查資料中中國經營規模分布的統計口徑，將經營規模劃分為<3.33hm2、3.33～6.67hm2、6.67～13.33hm2、13.33～20hm2和≥20hm25個區間。另一核心解釋變量為農業技術培訓。農技培訓作為農業新技術推廣和擴散的主要途徑，家庭農場通過參加技術培訓提高經營能力，使家庭農場經營規模不僅有“量”積累，同時也實現其“質”的提高，進而對家庭經營績效產生影響[28]。

2.3.3 控制變量

包括家庭特征、農場主特征和生產特征3個方面。家庭特征選取了農業勞動力人數作為衡量指標。農場主特征選取了農場主的年齡、文化程度和性別3個指標。生產特征選擇農業保險、農業補貼以及示范農場3個指標。

表1 變量定義和描述性統計

3 結果與分析

3.1 家庭農場經營規模、參加技術培訓對經營績效的影響

經營規模在3.33～6.67hm2的家庭農場有64個，占總樣本的23.1%；農場規模在6.67～13.33hm2的共有124個，占比為44.77%，見表2。由此可知，經營規模在3.33～13.33hm2的家庭農場共占總樣本農場的67.87%；而小于3.33hm2和大于13.33hm2的家庭農場共占總樣本的32.13%；以上數據表明樣本家庭農場主要以適度規模經營為主。由表2可知，單位面積純收益整體上呈先上升后下降的趨勢，當經營規模在6.67hm2以內時，家庭農場的經營績效隨著經營規模的擴大而增加；尤其家庭農場經營規模在6.67～13.33hm2的區間內(平均經營規模達到9.23hm2)時，純收益達到最高9406.94元；而后當農場平均經營規模達到25.5hm2時，家庭農場經營績效出現“斷崖式”下跌?；谝陨戏治龅贸?，家庭農場的經營規模和經營績效之間呈倒“U”型關系。這也與王嫚嫚[29]、李文明[20]、Vilaphonh[30]等學者的研究結論一致，即隨著經營規模的擴大，家庭農場的經營績效可能呈先上升后下降的趨勢，農戶的經營規模不是越大越好，在推進中國耕地規模經營的過程中要把握好規模的度。

表2 家庭農場經營規模、參與農技培訓與收益分布

在參加農業技術培訓與家庭農場收益的關系中，見表2，未參加農業技術培訓的家庭農場與參加的相比在收益上存在一定差異。參加農業技術培訓的農場平均收益在各個經營規模區間均比未參加培訓的經營收益要高，說明參加農業技術培訓對于家庭農場的經營績效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

3.2 家庭農場經營績效影響因素分析

利用Stata 16.0軟件對樣本農場的數據進行分析。從表3可以看出，3個模型均在1%的水平上顯著，說明估計結果準確有效；R2分別為0.893、0.897和0.901，調整后R2為0.89、0.893和0.897，表明3個模型的整體擬合度較好。其中模型1是沒加入農業技術培訓及農業技術培訓和經營規模交互項的回歸結果；模型2是只加入農業技術培訓的回歸結果；模型3是同時加入農業技術培訓和經營規模交叉項后的回歸結果。

表3 模型回歸估計結果

由模型1可知，見表3，經營規模的一次項在1%的水平上與家庭農場的經營績效呈顯著的正相關，而其平方項呈相反的趨勢，說明在控制其他變量的基礎上，家庭農場的經營規模與其經營績效之間呈倒“U”型關系。其可能的原因在于，伴隨著家庭農場經營規模的擴大，農場投入到農業生產中的成本也隨之提高，這就促使農場主在生產中為獲得最大的經濟效益而做出更加理性的決定；當土地經營面積超過適度經營的臨界值時，農場也將面臨自身資源稟賦的約束，如經營管理能力不足、技術采納程度低等，均會影響家庭農場的經營績效[8]。由模型2農業技術培訓回歸結果可知，農業技術培訓在5%的水平上與家庭農場經營績效呈顯著的正相關，這也與袁若蘭[8]和喬慧[31]的研究結論一致。這主要是由于家庭農場進行農業技術培訓，有助于增強農場主運用新型農業生產技能，也有利于轉變其小農的傳統思想和經營方式，更強調生產要素的優化配置和集約利用，實現整體經營能力的提升[1]，從而提高家庭農場的經營績效。從模型3可以看出，經營規模和農業技術培訓交叉項的回歸系數在5%的水平上呈顯著的正向影響，說明參與農業技術培訓在經營規模對家庭農場經營績效的影響中具有正向的調節作用?？赡艿脑蚴?，經營規模越大的農戶越接近“理性經紀人”的假設，更愿意參與農業技術培訓，家庭農場主多是由傳統小農發展而來的，大多面臨著經營管理能力差、文化素質不高以及對新技術的應用能力不強等的困境，通過農業技術培訓能夠使農場主的經營能力與管理水平得到相應提升，轉變農戶傳統的生產經營理念，提高對新技術的采納和應用能力，緩解因經營規模擴大而導致的經營效益下降問題。

控制變量中，在農場主的特征方面，文化程度在5%的水平上對家庭農場的純收益呈顯著的正向影響，說明農場主的文化水平越高，對新技術的接納能力越強。同時，較高的受教育水平可以提升農戶自身對生產技術及市場信息的掌握能力，從而有效提高家庭農場的經營績效，該結論與霍瑜等[32]學者的研究結論一致。在家庭特征中，農業勞動力數量在5%的水平上對家庭農場經營績效呈顯著的正向影響，原因是家庭農場中從事農業生產的勞動力數量越多，生產效率越高。根據原農業部對家庭農場的定義來看，家庭農場主要以農戶家庭成員為主要的勞動力，家庭成員之間相互信任，可以減少農場的監督成本和經營的不確定性，進而提高家庭農場經營績效。

3.3 穩健性檢驗

本文采用替換核心解釋變量的方式來進行穩健性檢驗，把核心解釋變量“是否參加農業技術培訓”替換成“參加農業技術培訓的次數”進行回歸分析。由表4可知，經營規模的一次項為正，二次項為負，表明家庭農場的經營規模與其經營績效之間呈先上升后下降的倒“U”型關系。經營規模與參加農業技術培訓次數的交叉項在1%的水平上呈顯著正向影響，表明農戶參加農業技術培訓的次數越多對提高家庭農場經營績效越顯著。替換核心解釋變量后的回歸結果與前文的實證分析結果保持一致，說明本文估計結果是穩健的。

表4 穩健性檢驗模型回歸分析結果

4 結論和建議

4.1 結論

本文將2018年CHIP調查數據和CLES調查數據相結合，運用多元回歸模型探究經營規模和農業技術培訓對家庭農場經營績效的影響進行分析，而后運用替換核心解釋變量的方法檢驗實證分析結果的穩健性。

研究結果表明，家庭農場經營績效與經營規模之間呈先上升后下降的倒“U”型關系，與假設2一致。即當經營規模小于6.67hm2時，家庭農場的經營績效隨著經營規模的擴大而增加；當家庭農場經營規模在6.67～13.33hm2的區間時，純收益達到最高(9406.94元)；而當農場經營規模大于20hm2時，家庭農場經營績效出現“斷崖式”下跌。說明土地經營規模過大或過小都不利于家庭農場經營績效的提高。

家庭農場參加農業技術培訓對于改善經營績效具有顯著正向影響的作用；同時農業技術培訓對經營規模和經營績效的關系起到了正向調節的作用，即參與農業技術培訓能夠顯著提高家庭農場的經營績效，此結論與假設1一致。之后采取替換核心解釋變量的方式進行穩健性檢驗，所得結論和實證分析結果一致，即家庭農場參與農業技術培訓的頻率越高，經營績效越好。

4.2 對策建議

4.2.1 農業技術培訓機構在制定培訓計劃時應根據不同經營規模的家庭農場分類施策，注重提高家庭農場的經營能力和對新技術的應用能力

政府應鼓勵和支持農業培訓機構開展公益性技術培訓服務，滿足不同規模家庭農場對于新型農業技術的需求，同時開展經營性的服務，使培訓內容更加個性化，滿足大型家庭農場的技術需求；農業技術培訓機構應多采取農民喜聞樂見的培訓方式，把課堂搬到田間地頭，將書本上的理論知識轉變成農民通俗易懂的語言，增強培訓內容的實用性和針對性，做到干中學，提高家庭農場的技術應用能力；將經營能力強的家庭農場作為示范家庭農場，通過宣傳活動、示范引領把其對于提高技術水平和擴大經營規模的方法進行推廣，充分發揮示范農場的帶動作用，促進各類家庭農場經營能力的提高。

4.2.2 加強農地集中流轉，推動土地規模經營，實現規模經濟效益

在這一階段，擁有一定的經營規模仍是增加農戶經營收益的重要手段，政府應給予一定的政策支持促進土地向規模戶流轉，為實現規模經濟提供條件。但是經營規模不是越大越好，因此在推動農地集中流轉的過程中應把握好規模的度，根據不同地區的農業生產條件確定適宜的經營規模，避免因盲目擴大經營規模而帶來經營風險。

4.2.3 注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經營規模與經營能力的同步提升

隨著生產者經營規模的擴大，經營能力和技術水平與經營規模不匹配會導致其經營績效下降。因此政府應有針對性地加強對于新型農業生產者的技術培訓以及注重培養其經營能力，以此達到提高經營績效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