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節臍橙產業數字化提升路徑研究

許佳君，王璠婧

（河海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江蘇 南京 211100）

十九大以來，黨和國家高度重視數字農業農村的建設與發展，《“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中更是明確指出要發展智慧農業，加快推動種植業、畜牧業、漁業等領域的數字化轉型，加強5G、大數據、物聯網、人工智能等信息技術的深度應用，提升農業生產經營的數字化水平。作為傳統農業轉型升級助推器的數字農業已然成為當下的發展潮流，鄉村產業數字化的發展也呈現出一種新業態。目前，學界已對農業產業數字化展開了較為深入的研究，主要包括兩個方面：一是側重于理論層面，普遍從數字賦能的角度出發，研究數字化與農業全產業鏈的融合機制［1］、理論邏輯［2］等；二是注重于實踐方面，主要結合相關案例分析了農業產業數字化發展的模式、現狀和對策。李玲等［3］以河北省為例，總結了農業產業生產精準化、供應智能化以及經營網絡化的數字化發展模式；鄭明嘉等［4］以武功縣獼猴桃產業為例，分析了數字技術與農業產業融合中存在的服務性、技術性問題，并提出了相應的對策。農業覆蓋范圍廣決定了農業產業的類型具有多樣性，目前對于農業產業數字化的研究多處于宏觀層面，而對于地區特色農業產業數字化發展的研究相對較少。奉節臍橙產業是三峽庫區的特色產業，也是當地百姓的致富產業。在新形勢下，奉節臍橙產業如何通過數字農業實現數字化轉型升級，對促進地區經濟社會的發展至關重要?；诖?，本文通過總結奉節臍橙產業的數字化實踐，分析了臍橙產業數字化轉型升級中的難點并提出了對策建議，以期為臍橙產業數字化提檔升級提供參考依據。

1 奉節臍橙產業數字化實踐

將信息作為生產要素，深度融合數字技術與傳統農業，助推農業全產業鏈向數字化轉型，提升農業生產效率，促進農產品優質優價的數字農業發展，從而帶動鄉村產業的數字化轉型升級［5］?！吨袊a業數字化報告2020》中指出了產業數字化是在新一代數字科技支撐和引領下，以數據為關鍵要素，以價值釋放為核心，以數據賦能為主線，對產業鏈上下游的全要素進行數字化升級、轉型和再造的過程。鑒于此，臍橙產業數字化可以解釋為通過運用數字技術，對臍橙全產業鏈的全要素進行數字化升級、轉型與再造，提升臍橙的生產效率與品質，促進臍橙產業的高質量發展。產業數字化發展以來，奉節臍橙產業不斷創新，逐步開展智能化、數字化發展實踐，運用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區塊鏈等新一代數字技術與傳統臍橙產業融合，推動數字技術在臍橙全產業鏈的應用與發展，助力臍橙產業數字化提檔升級。

1.1 產地端：“農業技術+數字技術”實現標準生產與智慧管理

奉節縣臍橙種植以小農戶為主，農戶的年齡偏大且種植管理水平不高［6］，加之大部分果樹的樹齡都在40 a以上，臍橙的產量和質量很不穩定。為此，奉節縣持續引入現代農業技術助推臍橙產業數字化發展。奉節縣科技小院的工作人員積極為農戶提供現代化臍橙種植管理技術支持，推廣生草栽培技術，在果園株行間適當種植三葉菜、野豌豆等草本植物，增加土壤的透氣性和土壤有機質含量；進一步開展測土配方施肥、推廣有機肥，采用物理性、生物性農藥，設置太陽能殺蟲板，開展以蟲治蟲的生態病蟲害統防統治工程，使得臍橙的產量和品質得到了進一步提高，優質果率達到了84%［7］。

近年來，大數據、5G、云計算、物聯網、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蓬勃發展，并逐漸成為了助力農業農村產業融合的新型基礎設施［8］，奉節縣抓住數字技術的發展機遇，融入數字農業的發展潮流，積極引入數字技術助力臍橙產業的高質量發展。奉節縣積極引入大數據、物聯網、云計算等數字技術，與相關企業合作打造奉節臍橙數控平臺，實時發布農技信息，涵蓋土情、苗情、肥情、病蟲害、氣象等各個方面，為臍橙種植戶提供免費農技服務；同時根據重慶市柑橘類產品及農資價格等適時發布農事建議，指導農戶生產工作；平臺兼顧在線咨詢、品牌授權等功能，可滿足農戶的多樣化需求。該平臺為農戶提供的在線化、一鍵式服務，既為農戶節省了成本又促進了臍橙生產。

為進一步探索臍橙產業數字化發展途徑，奉節縣積極建設智慧臍橙示范園以引領臍橙產業數字化的提檔升級。2022年，奉節縣安坪鎮三沱村的智慧臍橙示范園正式使用，園內安裝了高清攝像頭、傳感器、監測儀等數字化設備，實時收集果園的溫度、濕度、風速、土壤含水量等農情數據，并同步至云端進行計算和分析后生成具體報告或方案；同時建造水肥一體化灌溉系統，搭建病蟲害監測預報、數據搜集和分析的物聯網遠程控制系統，布局果園氣象監測站、土壤及果品檢測系統。各系統既各司其職又通力合作，最終將臍橙的相關信息呈現給農戶，農戶可結合大數據中心的反饋建議進行農事操作。引入數字技術后，人們通過電腦就可以遠程實時觀看到臍橙生長的各項信息，實現遠程遙控水肥灌溉、農藥噴灑等活動，大大節約了人工成本，提高了生產效率，實現了臍橙的標準化生產與智慧化管理。

1.2 銷售端：“社群+網絡+線下”的數字營銷模式

奉節臍橙傳統的銷售做法主要是依靠商販上門收購，但該銷售方式的穩定性差、易受時間限制且收購價格普遍較低，農戶的收入較低，臍橙也很難進入大市場。隨著數字經濟的發展，現代信息技術的成熟應用逐漸打破了臍橙傳統銷售渠道的壁壘，實現了線下銷售與線上營銷的有效融合［9］，奉節臍橙逐漸形成了社群傳播、網絡銷售以及線下分銷三維驅動的數字化營銷模式。

奉節縣與阿里巴巴農村淘寶合作，后又陸續加入聚劃算、淘鄉甜等平臺，在此期間奉節臍橙得以全網推廣。目前奉節縣又積極以短視頻、直播帶貨為突破口，聯合抖音、京東等平臺，大力完善農村電商服務體系，打造“電商+直播+短視頻”的數字化營銷模式，運用如QQ群、微信群等數字化傳播手段［10］，把臍橙宣傳與銷售的渠道延伸至社群，又通過多個社群的傳播實現交叉覆蓋，讓奉節臍橙品牌具有更高的知名度和認可度。社群宣傳的同時也著力開發小程序采購渠道，打通社群“傳播+銷售”于一體的功能應用，不斷豐富臍橙的線上銷售渠道。此外，相關企業充分利用數字技術創新銷售渠道，打造元宇宙數字助農館，利用AR、全息投影等數字技術，通過元宇宙生動展現奉節臍橙由種植至采摘的全過程并實現元宇宙購物全鏈路發展。為進一步拓寬銷售渠道邁入統一大市場，積極建造柑橘交易中心，提供一件代發、冷庫、臍橙分選、定制包裝、大宗采購、免費電商直播間、共享辦公區等功能。中心配備先進的數字化臍橙分選設備，不僅可以根據臍橙的形狀、大小進行分選，還可以通過相關儀器給臍橙做“CT”，對其瑕疵、酸甜比進行檢測，進一步提升臍橙的品質標準，實現臍橙的無損檢測與智能分選。該中心還采用“交易中心+農戶”的方式整合臍橙直供基地，為農戶提供穩定的銷售渠道，同時利用奉節臍橙交易網、抖音官方矩陣、淘寶、京東、天貓等線上交易平臺，線下對接國營水果企業、全國各地大型水果批發市場，將臍橙鮮果直接向全國消費者進行推廣。

1.3 供應端：“智慧物流+管控溯源”于一體的供應體系

臍橙等農產品與其他普通產品相比，在生產、流通等環節都有一定的特殊性，如運輸、存儲、裝卸、配送等都需要滿足相應的要求［11］。奉節臍橙種植在低山河谷地帶，地形復雜，其采摘與運輸一直困擾著當地農戶。臍橙產業數字化發展以來，積極采用先進技術改造升級產地的物流系統。在運輸方面，根據臍橙種植地的地形地勢特點，搭建適宜山地運輸的索道、單軌等機械化設備，臍橙采摘完畢后可直接通過該設備運輸到山腳下的臍橙匯集點，再通過無人機運輸到臍橙處理中心。單軌、索道實現了園內臍橙的半自動化運輸，取代了人工背簍這種耗時耗力的運輸方式，無人機運輸則更具靈活性、安全性，運輸速度也具有明顯的優勢，能夠彌補公路運輸的不足，大大縮短臍橙從產地到處理中心的時間，更好地保障了臍橙的新鮮程度，整個過程有效彌補了傳統運輸方式的不足。在流通方面，政府積極引導物流集散中心和數字臍橙產地的云倉建設，構建云倉分揀物流等供應鏈體系、線上線下交易體驗中心以及數字基地云系統等［12］，進一步提升奉節臍橙從產地到市場、從市場到餐桌的流通速度，減少中間流通環節。在臍橙溯源方面，大力開發臍橙品控溯源管理系統，該系統根據“一物一碼”的標準精準采集奉節臍橙在種植、流通、消費等環節的信息，實現源頭追溯、流向跟蹤、信息存儲、責任認定等全流程質量監管和移動大數據的可視化，并與電商鏈接增加臍橙的復購率，同時為政府部門提供監督、管理、監測與決策的依據。

2 臍橙產業數字化轉型升級的難點

臍橙產業數字化發展具有長期性、系統性的特點，不僅需要各主體通力協作，還需要有穩定的資金投入和數字化人才支撐。奉節縣在推廣現代農業技術和數字技術時主要面向臍橙示范園、臍橙基地等，忽略了大量的個體種植戶，致使數字技術的整體推廣度和使用率較低［13］，數字技術與臍橙產業的融合發展仍面臨一些亟需解決的問題。

2.1 數字化人才隊伍支撐薄弱

臍橙產業數字化發展需要懂經濟、懂農業、擅長管理、善用技術的新型職業農民和農業農村數字人才［14］，但目前懂數字技術、懂農業、懂農村的綜合型數字人才相當缺乏［15］。奉節縣80、90后新興農民基本常年在外打工，種植臍橙的多為中老年農民［6］，其自身文化水平低、學習能力不強，對于新技術、新事物的接受和理解程度較低，在臍橙生產方面仍然依靠經驗，對數字技術在臍橙生產中的應用尚處于聽聞階段，更有甚者直接排斥數字化技術，這直接阻礙了數字技術的下沉。此外，加之農村缺少信息技術服務人員，即便農戶安裝了數字化設備和相關軟件也主要靠自己摸索，數字化設備或軟件的運營與維護得不到有效解決，致使部分數字化設備的作用難以發揮甚至成為臍橙園內的“擺設”。大多數農戶本就對數字技術不抱有積極態度，再加上信息化人才缺乏以及不完善的數字服務體系，臍橙產業中數字技術的推廣、應用以及破除信息壁壘更是難上加難。

2.2 資金投入力度不足且比例失衡

數字化農業技術在臍橙產業中的應用需要一定的載體，各類傳感器、高清攝像頭、監測儀、智能農機等數字化設備都是不可或缺的，這些數字化設備的購買投入與更新維護都需要大量且持續的資金支持。部分經營主體缺乏對臍橙數字化生產與管理的全面認知，甚至存在一定程度的誤解，將其理解為傳統生產資料投入的不在少數，認為其提供的直接收益要遠低于成本且面臨諸多未知的風險，導致種植主體對數字技術的投入缺乏積極性，再加上沒有充足的資金來源，數字化設施建設的可能性極低。大多數涉農企業的技術水平也不高，資金實力有限，難以滿足數字化轉型所需要的軟硬件設施建設，更難以將通用型數字技術與企業個性化需求有效銜接，也打擊了涉農企業推進數字化的積極性［16］。能夠配備數字化設施、引入數字技術的往往是種植大戶或專業合作社，這些新型經營主體的種植規模大，配備數字化設施、引入數字技術后，可以實現臍橙園的智能化管理，大大減少其人工成本，而在設施維護與運營方面也有可持續投入的資金。但奉節縣臍橙種植絕大部分仍是小農戶分散種植，規模經營種植大戶的占比較少［6］，由此可見數字化設備的覆蓋率并不高。經營主體和農戶缺少相關的資金投入，政府相關部門的資金投入也存在比例失衡的問題，市財政資金大都傾向于生產智能化方面，且主要是用于農業生產基礎設施，用于數字智能化設備或軟件的投資占比微乎其微［17］。臍橙種植戶本就缺乏足夠的資金再加上財政資金的支持力度不夠大，臍橙生產缺乏相應的數字化基礎設施，進而影響了臍橙產業的數字化進程。

2.3 產業各主體協同分工機制尚缺

臍橙產業數字化轉型升級涉及政府、企業、小農戶、新型經營主體、行業協會、電商平臺等多個主體，需要各主體在各司其職的基礎上通力合作，共同致力于臍橙產業數字化提檔升級。政府需要發揮其引導作用，通過整合臍橙的生產、經營、銷售等方面的數據，做出相應的決策。在實踐中各主體都掌握一定的數據信息，但因為數據采集、存儲沒有統一的標準體系與數據共享平臺，政府也缺乏全面的數據信息做支撐，從而給決策帶來了一定的難度。政府部門、技術公司、合作社、科研機構等主體之間缺乏有效的協同機制，服務合力尚未形成，這也加大了企業、農戶、電商平臺等主體之間協同分工的難度。數字經濟的典型特征是將數據作為新的生產要素投入，成為經濟發展的新引擎［18］，但目前不同來源的數字信息無法有效融合，各主體掌握的數字信息也僅是“數字”而非資源，難以發揮其作為生產要素在臍橙全產業鏈中的價值。

2.4 科研攻關能力不強且成果轉化低

農業的技術創新不僅表現在創新技術的研發，更為重要的是能夠推廣使用，而非止步實驗室，相比二三產業，農業的數字化進程還稍顯滯后［19］，目前對數字農業的技術研發和實際應用投入較少，關鍵技術還尚未突破，數字技術在生產過程中的應用仍處在淺層［20］。奉節臍橙產業發展中仍缺乏適宜山地作業的智能農機和穩定性強的感知設備，臍橙生產過程中相關數字模型的構建也處于較低水平。雖然已有科研機構研制出山地智能農機，但其穩定性、多樣性仍需進一步加強，達到真正的推廣使用還存在一定的距離。數字農業是科技與農業的集合體，農業數字化設備的研發涉及數據科學、計算機科學、農業工程學等多個領域的知識，而目前并沒有形成涵蓋多學科、多產業的數字化農業創新團隊，缺乏產學研于一體的技術力量支持，較難推動臍橙產業數字化相關的新技術、新知識的產生、更新與運用，最終導致數字化設備及平臺難以更新換代。

3 奉節臍橙產業數字化提檔升級對策

實現臍橙產業數字化升級必須理論與實際相結合，強關鍵、抓重點、補短板，根據臍橙產業特點及數字化轉型難點，結合數字農業的相關理論，從政策保障、人才培養、資金支持以及科研創新等方面展開行動，多措并舉共同致力于臍橙產業數字化提檔升級。

3.1 完善臍橙產業數字化轉型的政策體系

臍橙產業數字化升級是一個系統性工程，需要從政策、資金、技術等關鍵方面進行改善，這離不開政府部門牽頭統籌協調，因此政府要加強產業集群的規劃引領，研判特色產業發展形勢［21］，形成“政策+資金+技術”的框架。首先，要完善臍橙產業數字化升級的相關政策，聚焦臍橙生產、銷售等重要領域和關鍵環節，瞄準痛點難點，同時要注意培育興奮點，深入考慮配套政策的跟進與完善，有效對接數字鄉村、數字農業等相關政策，充分整合資源，抓住機遇謀發展；其次，要加大對臍橙產業數字化升級項目的財政支持力度，不僅包括對氣象站、土壤墑情傳感器、生長監測、智能控制等智能設備的投入［17］，還包括對數字臍橙基地、智慧臍橙示范園、現代農業產業園等項目的資金支持，充分開展臍橙產業數字化實踐；實施數字化設備采購補貼，對融資采購的數字化設備進行貼息補貼，采取綜合財政手段，提高農戶采購數字化設備的積極性，進而促進數字技術的使用和推廣；通過設立臍橙產業發展專項資金，為臍橙產業數字化升級提供可持續的資金保障；最后，積極與相關企業合作，推動寬帶、網絡等數字化基礎設施在農村的建設，減小農村與城市之間的數字鴻溝，將數字技術、信息資源下沉到農村基層，促進數字技術與傳統農業設備的有機融合；同時簡化相關系統的操作難度，將結果分析可視化、圖表化，便于農戶理解與操作，逐步建立起智能化生產、網絡化經營、數據化管理、在線化服務的臍橙生產經營體系，以實現數字技術和臍橙產業的深度融合，促進臍橙產業的高質量發展。

3.2 構建復合型數字化人才培養體系

復合型人才不僅需要具備農業各環節的相關知識，還需要具備創新能力和跨域疊加的思維能力，能夠將信息通信、新能源等科技發展領域中的數字技術應用到農業生產過程中，提高農業生產效率，實現農業高質量發展［8］。因此，可以通過“產學研”一體化的方式培養當前臍橙產業所缺的數字化人才。首先，通過政府引導，以高等院校、科研院所等為紐帶，建立產學研于一體的聯合項目，鼓勵跨學科交流實踐，鼓勵龍頭企業、科技公司等共同參與到項目中，共同培養既擁有專業知識又掌握數字技術的復合型人才。其次，復合型人才是錦上添花，農業生產中絕大多數還是小農戶生產，關鍵還是要培育農業從業者的能力，提高農民的專業知識和數字素養水平；因此要不斷加強對農村勞動力的教育力度，利用數字化技術線上開展數字技術培訓和產業、技能等相關專項培訓，提高從業者的操作技能、專業水平以及對新鮮事物的接受度，改善對農業技術的吸收轉化能力［22］，同時增強其自主學習與應用數字技術的意識；尤其要重視80、90后新型農民的技能培訓與數字素養的提高，他們是傳統農業向現代農業轉型、臍橙產業數字化升級發展中的重要力量，對青壯年勞動力返鄉，助力鄉村振興具有重要的示范作用；“田秀才、土專家”仍然是農業數字化推進過程中的稀缺力量，要制定差異化培訓，使其經驗與先進的數字技術有機融合，讓其成為數字技術推廣與應用的示范者。最后，臍橙產業數字化的發展離不開農村基層干部的引領，因此要加強基層干部的農業數字化信息技能，充分發揮“大學生村官”“三支一扶”大學生以及西部志愿者等青年基層工作者的引領作用［23］；利用數字化手段，借助微信、抖音、快手等平臺的傳播功能，宣傳相關數字化農業生產技術，構建良好的農村數字化發展環境。

3.3 強化新型經營主體的數字化建設

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具備良好的技術裝備且經營規模大，擁有較高的勞動生產率和經營管理能力，是以商品化生產為中心的農業經營組織［24］，包括專業合作社、種植大戶、家庭農場以及農業企業等。臍橙產業數字化發展，必然要建設配套的數字化基礎設施與數字技術服務平臺，臍橙生產的成本投入會越來越大，一般種植戶難以負擔。對此，要提高農民的組織化程度，通過農村信用社聯保的方式建立所需的數字化設施，一定程度上緩解資金不足的壓力。同時鼓勵農戶加入專業合作社，改變個體分散種植的經營狀況，實現適度規模經營，充分發揮數字農業規模效益的同時，增強農戶抵抗風險的能力；專業合作社還可為農戶提供數字技術培訓，指導農戶精準種植、科學管理，增強農戶從事臍橙生產工作的能力。種植大戶、家庭農場等積極發揮其帶頭示范作用，農業企業充分發揮其技術優勢，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之間加強協作，共同打造具有三峽特色的臍橙經營模式。政府要引導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數字化建設，聯合相關企業打造農業生產管理一體化云平臺，著重解決農業生產管理過程中存在的信息不對稱、溝通不順暢、政策不落地等問題；依托云平臺構建信用和大數據體系，幫助農戶緩解生產成本高、銷售價格低和資金周轉難等問題［25］；不斷完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與小農戶之間的利益聯結機制，減少各主體之間的數字鴻溝，鼓勵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間接帶動小農戶增收，進而提高小農戶的數字素養水平。

3.4 創新驅動數字技術與臍橙產業深度融合

水果產業的數字化轉型發展是當前推動我國果業高質量發展和全面促進鄉村振興的重要內容，但水果產業的數字化發展起步較晚，數字化技術在果園生產中的應用尚處于起步階段［26］，水果產業與數字技術的融合發展仍面臨許多技術性難題。對此，要加大與數字技術相配套的智能設備的研發力度，包括適宜丘陵山地作業的智能采摘機器人、智能農機以及兼具藥物噴灑和產品運輸的無人機等數字化設備，減少簡單重復的人力成本，提高生產效率。臍橙產業數字化升級不僅涉及臍橙種植，還包括臍橙管理、銷售以及臍橙全產業鏈全過程，應加大臍橙特色產業云平臺的開發與建設，并通過平臺實現與臍橙一、二、三產的全產業鏈數字化。在“一產+數字”方面，通過開發臍橙虛擬生長模型、均衡施肥模型、估產模型等提升臍橙產業主體的數字應用水平；在“二產+數字”方面，研發并充分利用風險預警和溯源系統，保證臍橙質量，增強其品牌知名度與溢價能力；在“三產+數字”方面，開發大數據分析系統，在奉節臍橙新華指數的基礎上建立奉節臍橙綜合指數模型，利用消費者畫像指導企業開展臍橙相關產品的研發與營銷，滿足消費者的個性化需求，精準對接消費市場。通過創新實施現代化賦能，打造智慧果園數字臍橙示范基地，推進機械化裝備應用，提升臍橙加工水平和產業研發設計能力，強化金融、保險等服務保障，提升臍橙產業全產業鏈現代化水平。

4 總結

奉節臍橙產業數字化的轉型發展是貫徹落實數字農業推進鄉村振興的重要抓手，對于該地區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F階段奉節臍橙產業要實現數字化提檔升級仍然需要加強系統規劃，準確把握發展方向；建立健全多學科交叉人才培養體系，培育數字化新農人和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成為臍橙產業發展新引擎；加大科研力度，創新驅動臍橙產業全過程與數字技術深度融合，助推新業態，走出一條獨具特色的臍橙產業數字化提檔升級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