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以“趕考”的清醒和堅定推進黨的自我革命

張榮臣　李文素

編者按：

“時代是出卷人，我們是答卷人，人民是閱卷人”。1949年3月23日，黨中央從西柏坡動身前往北平，從此以后“趕考”就成為我們黨執政的永恒課題。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反復強調“趕考”遠未結束，今年的“趕考日”是黨中央離開西柏坡“進京趕考”75周年紀念日，本期《西柏坡精神研究》欄目共刊發4篇理論文章，帶我們一起重溫紅色歷史、賡續紅色血脈，為走好新時代趕考之路，譜寫京津冀協同發展新篇章積蓄力量。

［摘要］西柏坡時期，是中國共產黨團結帶領中國人民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歷史進程的重大關鍵時刻，是黨歷史上的輝煌時期。這一時期，中國共產黨培育形成了具有豐富內涵的西柏坡精神，帶領人民走向“進京趕考”的新道路。當前，中國共產黨踏上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的新征程，要深刻把握西柏坡精神的核心，總結西柏坡精神的現實啟示，不斷拓展西柏坡精神的推進重點，始終以“趕考”的清醒和堅定推進黨的自我革命。

［關鍵詞］西柏坡精神；“進京趕考”；自我革命；歷史周期率

［中國分類號］D642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9-0169（2024）03-0030-06

西柏坡時期，一般是指自1947年5月劉少奇率中共中央工委進駐西柏坡，至1949年3月毛澤東率中共中央遷入北平的1年10個月的時間。這一時期是黨推翻舊中國、建立新中國，從農村走向城市的轉折時期。中國共產黨牢牢把握歷史轉折的主題，走出了一條從中國實際出發，符合中國國情發展的新道路，孕育了“謙虛謹慎、艱苦奮斗、實事求是、一心為民”的西柏坡精神，為中國共產黨的順利發展創造了寶貴精神財富。以“兩個務必”為核心的西柏坡精神，是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新時代新征程上，繼承和弘揚西柏坡精神，就要始終以“趕考”的清醒和堅定，推進黨的自我革命，確保黨永遠不變質、不變色、不變味，跳出治亂興衰歷史周期率。

一、“兩個務必”——中國共產黨對跳出歷史周期率思考的深化

1948年5月至1949年3月，中共中央在河北省平山縣西柏坡召開了著名的七屆二中全會，毛澤東同志向全黨發出“兩個務必”的號召。以“兩個務必”為核心的西柏坡精神，是黨和國家的寶貴精神財富。習近平同志強調，全黨同志要不斷學習領會“兩個務必”的深邃思想，始終做到謙虛謹慎、艱苦奮斗、實事求是、一心為民，繼續把人民對我們黨的“考試”、把我們黨正在經受和將要經受各種考驗的“考試”考好，使我們的黨永遠不變質、我們的紅色江山永遠不變色。

西柏坡時期，中國共產黨在解放戰爭中不斷取得勝利，特別是遼沈、淮海、平津“三大戰役”的勝利，標志著我們黨完全掌握了戰略主動權，革命勝利已成定局，中國即將進入一個和平建設的時期。這一時期，黨的工作重心由鄉村向城市轉變，黨的主要任務由領導革命向領導國家建設轉變，黨的革命性質由新民主主義向社會主義轉變，黨在國家中的地位由革命黨向執政黨轉變。

在黨的七屆二中全會上，毛澤東提出了具有深遠意義的“兩個務必”的思想，即：“務必使同志們繼續地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務必使同志們繼續地保持艱苦奮斗的作風?！盵1]1438-1439“兩個務必”不但是西柏坡精神的核心內容，更是中國共產黨人對怎樣跳出治亂興衰歷史周期率思考的深化。眾所周知，70多年前，在毛澤東與黃炎培怎樣跳出中國歷史上封建王朝先興后衰的歷史周期率的談話中，毛澤東就堅定地表示，“我們已經找到新路，我們能跳出這周期率。這條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讓人民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2]。而“兩個務必”的提出，則進一步增強了全黨的憂患意識以及使命意識，使全黨自覺認識到前進道路上可能會面臨的困難與挑戰，歷史規律無數次證明，一個階級、一個政黨在艱難時期、逆境之中，做到謙虛謹慎、艱苦奮斗比較容易；在勝利之時、順境之中能夠保持頭腦清醒，做到謙虛謹慎、艱苦奮斗就比較難了；在掌握權力特別是國家權力之后，真正做到謙虛謹慎、艱苦奮斗則是最難的?！皟蓚€務必”的提出及時向全黨敲響了警鐘，成為我們黨加強執政黨建設的重要法寶，也是中國共產黨人怎樣跳出歷史周期率從黨的建設特別是執政黨建設的進一步思考。

“兩個務必”之“謙虛、謹慎、不驕、不躁”，這是毛澤東在黨的七屆二中全會上反復強調的，我們黨要把我國盡快地由落后的農業國建設成為先進的工業國，以實際行動回應國內外敵對勢力，就必須謙虛謹慎。更重要的是，毛澤東這時已經預感到執政后黨內出現的問題，我們黨要預防這些“可能”發生的不良情緒和“糖衣炮彈”的襲擊，永葆黨的先進性，就必須謙虛謹慎。正如他在會上強調的，“奪取全國勝利，這只是萬里長征走完了第一步”?！爸袊母锩莻ゴ蟮?，但革命以后的路程更長，工作更偉大，更艱苦”[1]1438。我們沒有任何驕傲自滿的資本，必須始終“謙虛、謹慎、不驕、不躁”。

“兩個務必”之“艱苦奮斗”，是幾千年來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也是中國共產黨人的優良傳統。中國共產黨人產生于危難時期，奮斗于血雨腥風的年代，沒有理由不艱苦奮斗。發揚“艱苦奮斗”這一中國共產黨的優良傳統，是每一名共產黨人要牢記的。歷史上有許多事實都無可辯駁地證明：“艱苦奮斗”使國家長治久安，缺乏“艱苦奮斗”的精神，必然亡黨亡國。實踐中許多事例說明，一個黨的腐和變，一般都是從一些黨員特別是黨的干部在生活作風上追求豪華奢侈、貪污腐化相關聯的。而在生活作風上之所以容易出問題，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有些黨員從思想上認為生活作風是小事，是個人的事，從而在生活作風上放縱自己，丟棄了“艱苦奮斗”的優良傳統，這樣就不可能帶領人民群眾通過“艱苦奮斗”創造美好生活，始終保持和發展黨與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

何為精神？對于一個民族、國家和政黨來說，精神是其成員在長期的共同生活和共同的社會實踐基礎上形成和發展的，為民族大多數成員所認同和接受的思想品格、價值取向和道德規范，是一個民族的心理特征、文化傳統、思想情感等的綜合反映，因而是一個民族、國家和政黨生命力、創造力和凝聚力的集中體現，是必須一代一代傳承和弘揚的文化精華。毛澤東當年對全黨提出的“兩個務必”，既是對我們黨在全國執政前夕提出的作風要求，又是對我們黨如何跳出中國歷朝歷代先興后衰歷史周期率的進一步思考。我們今天強調“兩個務必”是黨的優良傳統和作風，更要強調的是把這種作風要求內化為精神的力量?！斑M京趕考”絕不做李自成，要考出好成績，以“進京趕考”的精神不斷努力，跳出歷史周期率。

二、自我革命——中國共產黨跳出歷史周期率第二個答案

跳出歷史周期率既是中國共產黨面臨的戰略問題，也是中國共產黨建黨以來始終要解決的黨的建設的現實問題。早在1945年7月毛澤東與黃炎培 “窯洞對”談話中，毛澤東就給出了明確回答：“我們已經找到新路，我們能跳出這周期率。這條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讓人民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盵2]70多年前毛澤東的回答，宣示了中國共產黨人跳出治亂興衰歷史周期率的第一個答案。

為跳出歷史的周期率，毛澤東在中國共產黨全國執政前夕又向全黨發出了“兩個務必”的警示，并在執政以后不斷加強黨的自身建設，從黨的思想、組織、作風的方方面面，始終堅持黨的性質宗旨不動搖。正如習近平總書記2023年12月26日在紀念毛澤東同志誕辰130周年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所指出的，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同志積極探索執政黨建設規律，強調要始終保持謙虛謹慎、戒驕戒躁、艱苦奮斗的作風，高度警惕并著力防范黨員干部腐化變質，堅決懲治腐敗，等等，積累了執政條件下黨的建設的初步經驗。正是在西柏坡時期，毛澤東及時向全黨敲響警鐘，要求全黨防止因為勝利而產生驕傲自滿情緒，警惕資產階級糖衣炮彈的襲擊。這一時期雖然非常短暫，但卻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新民主主義革命取得全國勝利的關鍵時期，是新中國的建立、新中國的建設以及執政黨建設的藍圖繪制和奠基階段。黨中央在即將離開“最后一個農村指揮所”西柏坡動身前往北京的時候，毛澤東把經受執政的重大考驗，形象地比作“進京趕考”，并強調“我們決不當李自成，我們都希望考個好成績”。以擺脫“歷史周期率”的支配為目標，以毛澤東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在一次次考試中為中國人民交出優異的答卷，中國共產黨在一次次考驗中，始終謙虛謹慎、不驕不躁、艱苦奮斗，成為全國人民的主心骨，成為中國革命、建設、改革事業的堅強領導核心。

中國共產黨建黨100多年了，黨的百年奮斗鍛造了走在時代前列的中國共產黨。黨成立時只有五十多名黨員，今天已成為擁有九千八百多萬名黨員、領導著十四億多人口大國、具有重大全球影響力的世界第一大執政黨。大就要有大的樣子，同時大也有大的難處。把這么大的一個黨管好很不容易，把這么大的一個黨建設成為堅強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更不容易。黨的十八大以來，在推進全面從嚴治黨的偉大實踐中，我們不斷進行實踐探索和理論思考，在毛澤東同志當年給出“讓人民來監督政府”的第一個答案基礎上，給出了第二個答案，那就是不斷推進黨的自我革命。自我革命既是世界觀，又是方法論，既是“破”又是“立”。如同毛澤東當年在黨的七屆二中全會上講的，“我們不但善于破壞一個舊世界，我們還將善于建設一個新世界”[1]1439。自我革命就是要堅持激濁和揚清并舉，通過嚴明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嚴肅黨內政治生活，構建一個山清水秀的政治生態?；赝^去，堅持自我革命是中國共產黨砥礪奮斗的寶貴經驗。展望未來，堅持黨的自我革命永遠在路上。只要中國共產黨始終發揚徹底的自我革命精神，一刻不停推進反腐敗斗爭，不斷清除侵蝕黨的健康肌體的病毒，確保黨永遠不變質、不變色、不變味，就一定能跳出歷史周期率。

新時代新征程，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持打鐵必須自身硬，以自我革命精神推進全面從嚴治黨，以人民群眾反映強烈的作風問題為突破口，緊緊圍繞全面從嚴治黨這個戰略方針加強新時代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對“對建設什么樣的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怎樣建設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時代主題作出了科學回答。2024年1月召開的二十屆中紀委三次全會指出，習近平總書記帶領全黨以前所未有的決心力度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創造性提出一系列具有原創性、標志性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形成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指引百年大黨開辟了自我革命的新境界。這是我們黨堅持“兩個結合”推進理論創新取得的新成果，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新篇章，標志著我們黨對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規律、共產黨執政規律的認識達到新高度。這一重要思想深刻回答了我們黨“為什么要自我革命”的重大問題，指明了確保全黨永葆初心、擔當使命的根本任務；深刻回答了我們黨“為什么能自我革命”的重大問題，堅定了全黨用好“第二個答案”、解決大黨獨有難題的信心決心；深刻回答了我們黨“怎樣推進自我革命”的重大問題，展現了黨永葆生機活力、走好新的趕考之路的光明前景。我們要以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為指導，下真功夫切實解決黨面臨的治國理政的考驗和問題，善始善終、善作善成，在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新的趕考之路上迎難而上，考出無愧于歷史和人民的優異答卷。

三、以跳出歷史周期率為戰略目標

西柏坡精神是黨的寶貴精神財富，具有突出的時代特征。習近平總書記在二十屆中紀委三次全會上明確提出的“九個以”的實踐要求中，強調要以跳出歷史周期率為自我革命的戰略目標，這樣就把當年“窯洞對”的重要談話、西柏坡精神的核心內涵、自我革命的路徑選擇統一起來了。

提出要以跳出歷史周期率為戰略目標，這是因為跳出歷史周期率是中國共產黨過去、現在、將來都必須面對、應對的重大戰略問題。中國歷史源遠流長，上下五千年，林林總總出現了多個朝代。在這些朝代中，存在時間長的，短的更有，那種曇花一現、朝生暮死也不在少數。而這些朝代之所以出現更迭，很關鍵的原因在于自身出現了問題，要么政怠宦成、要么人亡政息、要么求榮取辱，總之沒有跳出治亂興衰的歷史周期率。

作為最先進、最大公無私的中國工人階級及中國共產黨和中國封建歷史上的統治階級有根本的不同，但我們黨如何永葆先進性和純潔性、永遠得到人民擁護和支持、跳出治亂興衰的歷史周期率，也是必須回答好、解決好的一個根本性問題。聯系20世紀以來，一些長期執政的政黨失去政權，特別是蘇聯解體、蘇共垮臺、東歐劇變，鐵的事實和歷史的教訓表明，跳出歷史周期率，關乎黨的生死存亡，關乎中華民族千秋偉業，是中國共產黨必須解決的戰略問題。

確保黨永遠不變質、不變色、不變味，永葆黨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本色，關鍵靠我們黨自己。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上強調，我們黨要始終成為時代先鋒、民族脊梁，始終成為馬克思主義執政黨，自身必須始終過硬。在黨的二十大上，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關鍵在黨。我們黨作為世界上最大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要始終贏得人民擁護、鞏固長期執政地位，必須時刻保持解決大黨獨有難題的清醒和堅定?？偨Y中外政黨發展規律和中國共產黨自身建設的歷史，我們黨要長期執政，打破歷史周期率的支配力，黨自身必須居安思危，保持創業初期勵精圖治的精神狀態，一以貫之推進新時代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

習近平總書記2018年在《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要一以貫之》的講話中，引述了《紅樓夢》第七十四回賈探春抄檢大觀園說的一句話：“可知這樣大族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這是古人曾說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必須先從家里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涂地！”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為解決黨自身必須過硬問題，中國革命勝利之時，我們黨向領導干部提出了三點要求：一是時刻不能脫離人民群眾、自覺接受人民監督，二是永遠不能驕傲自滿、始終艱苦奮斗，三是時刻防范糖衣炮彈、永葆政治本色?！包h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所抓的工作，概括起來也是在這三點上進行努力”[3]?！拔覀凕h之所以走到今天離不開這三點，我們黨要繼續長期執政，也離不開這三點”[3]。

中國共產黨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與人民休戚與共、生死相依，沒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從來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團、任何權勢團體、任何特權階層的利益。跳出歷史周期率，必須牢記人民至上，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執政時間再長，也不能忘了黨的根基在人民、力量在人民。要讓人民監督權力，讓權力在陽光下運行?！皥猿謬乙磺袡嗔儆谌嗣?，最大限度保障人民當家作主，把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統一起來，有效保證國家治理跳出治亂興衰的歷史周期率”[4]。在全黨強調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出臺和落實中央八項規定，開展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推進“兩學一做”學習教育常態化制度化，倡導“三嚴三實”，加強黨的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凈化黨內政治生態，深入開展黨風廉政建設，強力反對和懲治腐敗現象，通過我們黨在這些方面一以貫之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黨內的突出問題得到解決，黨在革命性鍛造中更加堅強、煥發出新的強大生機活力，確保了黨始終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的堅強領導核心。當前，世界面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黨內有些老問題尚未根除或者出現新的變種，為了迎接外部挑戰、解決內部問題，依然要牢記西柏坡精神，堅持刀刃向內，把跳出歷史周期率作為戰略目標，否則出現“霸王別姬”，“那就不是一般的被動，而是為時已晚了”[5]。

四、傳承西柏坡精神，不斷推進黨的自我革命

當前，我國發展呈現一系列新的階段性特征，我們要不斷結合新的實踐傳承好、弘揚好西柏坡精神，更要“謙虛謹慎、艱苦奮斗、實事求是、一心為民”，賡續共產黨人“兩個務必”精神血脈，走好新時代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新的“趕考”之路，通過不斷推進黨的自我革命，跳出歷史周期率。

首先，要始終謙虛謹慎、艱苦奮斗，牢固樹立共產黨人的使命感、責任感和憂患意識?！拔覀児伯a黨人的憂患意識，就是憂黨、憂國、憂民意識，這是一種責任，更是一種擔當”[6]6。為什么中國共產黨一向具有憂患意識，是因為中國共產黨本身就是在血雨腥風中誕生的，國家的命運、民族的解放、黨的壯大和發展是從建黨以來一直考慮的?！扒斑M的道路不可能一帆風順，越是前途光明，越是要增強憂患意識，做到居安思?！盵7]217。當前，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主要矛盾的變化對黨和國家工作提出了許多新要求，我國已經進入改革的攻堅期和深水區，各項工作都比以往面臨著更加艱難、更加錯綜復雜的挑戰。跟以往相比，憂患意識更多表現為如何執政并長期執政，增強憂患意識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為繁重、更為緊迫。我們黨要團結帶領人民有效應對重大挑戰、抵御重大風險、克服重大阻力、解決重大矛盾，必須進行具有許多新的歷史特點的偉大斗爭，更加自覺地防范各種風險，堅決戰勝一切在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領域和自然界出現的困難和挑戰。

其次，要始終實事求是、一心為民，提高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生態文明建設水平?！叭嗣駥γ篮蒙畹南蛲?，就是我們的奮斗目標”[8]。中國共產黨建黨100多年來，我們黨始終堅持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黨除了最廣大人民的利益，沒有自己特殊的利益。黨和國家一切工作的根本出發點就是實現和發展人民群眾的利益。過去是這樣，將來也是這樣。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堅持人民立場，以人民為中心，出臺一系列重大方針政策，推出一系列重大舉措，推進一系列重大工作，戰勝一系列重大風險挑戰，解決了許多長期想解決而沒有解決的難題，辦成了許多過去想辦而沒有辦成的大事。我們要清醒看到，前進道路上，必然會遇到大量從未出現過的全新課題、遭遇各種艱難險阻、經受許多風高浪急甚至驚濤駭浪的重大考驗。在新的歷史起點上，全黨要把思想和行動統一到中央的路線方針政策上來，推進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文明各方面建設。要通過領導發展，深化改革、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努力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一定要使群眾得到應該得到的、看得見的物質利益，而且隨著經濟的發展，要使群眾得到的、看得見的物質利益不斷有所增加。這樣才能使群眾愈來愈深刻地認識到實行改革開放和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是祖國的富強之道，也是自己的富裕之道，更加自覺地為之共同奮斗。這是我們事業不斷發展并取得最終成功的根本保證。

再次，要始終以“趕考”心態，“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為人民執好政、掌好權。毛澤東當年把黨中央離開西柏坡前往北平比喻為“進京趕考”，并堅定地表示我們決不做李自成，我們一定考個好成績。執政70多年的歷史經驗表明中國共產黨的考試是合格的，中國共產黨作為中國的執政黨是當之無愧的。但這場考試并沒有結束，當前，國內外環境都在發生極為廣泛而深刻的變化，我國發展面臨一系列突出矛盾和挑戰，前進道路上還有不少困難和問題。我們黨一定要增強“趕考”意識，既要有“趕”的緊迫感、危機感，又要有“考”的責任感、使命感。要強化宗旨意識和為民情懷，增強守初心、擔使命的思想自覺和行動自覺。廣大黨員、干部深入基層、深入一線，積極回應群眾關切，切實解決群眾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利益問題，特別是解決群眾看病難、上學難、就業難、住房難等操心事、揪心事，以看得見的變化回應群眾期盼。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的：“我們不舒服一點、不自在一點，老百姓的舒適度就好一點、滿意度就高一點，對我們的感覺就好一點?！对娊洝分姓f‘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就是說官當得越大，就越要謹慎，古往今來都是如此，每一個黨員、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都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盵6]11

最后，要堅持刀刃向內，持續保持懲治腐敗高壓態勢，構建一個山清水秀政治生態。習近平總書記曾指出，西柏坡是立規矩的地方。西柏坡時期，黨中央大力加強紀律建設，重新頒布三大紀律八項規定的訓令；針對黨內產生的較為嚴重的無紀律、無政府狀態，黨中央作出建立請示報告制度的指示，健全黨委工作制度以及確立解放區行政監察制度等?！啊趹n患，死于安樂。我們黨作為世界第一大黨，沒有什么外力能夠打倒我們，能夠打倒我們的只有我們自己”[7]531。清正廉潔是共產黨人的政治本色，這是中國共產黨人黨性要求的具體體現。中國共產黨的性質、宗旨決定了我們黨始終堅持黨要管黨、全面從嚴治黨，始終堅決反對腐敗、建設廉潔政治，對損害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病癥都要徹底醫治，對滋生在黨的健康肌體上的毒瘤都要堅決祛除，大力推進反腐敗斗爭永遠在路上，確保黨保持肌體健康、青春活力。黨的十八大以來，經過“打虎”“拍蠅”“獵狐”多管齊下，堅持無禁區、全覆蓋、零容忍，一批腐敗分子落馬，被清除出隊伍，形成壓倒性態勢，體現出以刮骨療毒、壯士斷腕的勇氣，不敢腐的目標初步實現。但一個要長期執政的百年大黨，如何使黨內部不變質、不變色、不變味，如何不斷防范被瓦解、被分化的危險，就要不斷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敢于直面問題、勇于修正錯誤，繼續發揚自我革命精神，真槍真刀解決自身的問題，在全面從嚴治黨的實踐中，構建出一個山清水秀的政治生態，把黨鍛造得更加堅強。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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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習近平關于全面從嚴治黨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6：30-31.

[6]中共中央黨史和文獻研究院.習近平關于全面從嚴治黨論述摘編（2021年版）[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1.

[7]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3卷[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0.

[8]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69.

責任編輯：王玉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