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幣國際化邁出大力度一步

陳寧遠

據上海證券報報道,財政部和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前天聯合發布公告,稱中央政府將于9月28日在香港發行60億元人民幣國債。

公布這個發行計劃,無疑宣告人民幣自由兌換的時間更近了,其將要產生的積極影響怎么評價都不過分,盡管剛剛開始,數量也還很小。因為這意味著人民幣境外市場的真正形成,是人民幣國際化真正的開始。

人民幣國債在金融市場早已全球化的香港發行,意味著人民幣將第一次擁有其國債利率的國際市場化交易價格,這對未來將自由兌換的人民幣怎么決定其真實價值,怎么在其宣布自由兌換之時,有個即時而相對合理的利率乃至匯率,意義重大。

今年早些時候開始的人民幣國際結算試點,還依存于貿易的基礎,而在香港這個金融自由港發國債,人民幣當然更為接近現實中的自由兌換貨幣。要是從再早些時候,更強調雙邊關系而簽訂的貨幣互換協議來看,今年人民幣全方位走出國門的步伐,可以說一次比一次快,力度一次比一次大。

但中央政府對此次發債的態度還是謹慎的,公告只字不提香港發債對人民幣的價值,在未來自由兌換時的核心影響。財政部新聞通稿對此次發債的評價,樂觀中帶有極大的謹慎,只說中央政府在香港發行人民幣國債附帶效果的良好。這樣的謹慎當然很有必要。不僅因為國債在香港發行尚未開始,具體價格還不知道。更何況60億元的數量也很小,即使成功發行了,也不能馬上形成不同品種的人民幣債券價格曲線。

但只要是香港人民幣國債有了第一次交易,那就會有更多的其他品種如企業債和金融債隨之出現。就像中國內地不同類型的企業去香港上市一樣,有了1993年萬事開頭難的第一家青島啤酒之后,就有了迅速發展的國企、藍籌和紅籌板塊。

就在60億元人民幣國債計劃宣布的當日,內地僅銀行間債券市場就發生交割1436筆,債券交割總額6354.63億元,較上日增加382.29億元。由此,即使無法預計人民幣自由兌換的具體時間,我們也能想象,人民幣債券的規模,近期短時間迅速發展的可能性極大。在不久的將來,人民幣債券將是香港金融市場一個最大宗的債券品種,從而會為香港帶來一個活躍的人民幣債券市場。這自然會形成人民幣債券的收益率曲線,吸引更多投資人投資人民幣資產。因為自次貸危機以來,全球降息至零,人民幣是利率最高的主要貨幣,匯率套利和看多人民幣升值的機會非常多。

與中央政府在港發行國債可以媲美的消息是,中國外匯業務規模最大的銀行中國銀行同日也稱,該行設在瑞士的基金管理公司將發行的24只基金中,一部分基金將提供人民幣計價,這將是全球首例以人民幣計價的瑞士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