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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而又不忘形
——阿瑟·韋利《九歌》“兮”字譯法辨析

2013-04-07 11:00程飄云
關鍵詞:韋利譯詩譯法

程飄云

(浙江師范大學,浙江 金華 321000)

得意而又不忘形
——阿瑟·韋利《九歌》“兮”字譯法辨析

程飄云

(浙江師范大學,浙江 金華 321000)

《九歌》體句式的最大特點是句句皆有“兮”字,且位于詩句的句腰,其用法獨特,意義特殊;英譯《九歌》時,如何處理“兮”字,譯家們的翻譯手法多有不同??v觀阿瑟·韋利的《九歌》英譯,其對“兮”字的譯法可謂是既得其意,又不忘其形,實屬難得。詳解《九歌》“兮”字,可定其形,明其意,再以我國楚辭英譯的知名譯家與阿瑟·韋利在《九歌》“兮”字譯法上進行比較和評析,可以看出阿瑟·韋利的“兮”字譯法更契合《九歌》“兮”字在原詩上的形和意,這表明阿瑟·韋利在古漢語詩歌英譯方面自有其獨到和過人之處。

阿瑟·韋利;《九歌》英譯;“兮”字詳解;“兮”字譯法

一 引言

對于文言助詞“兮”字,《廣雅·釋詁四》云:“兮,詞也?!薄妒酚洝窌吩疲骸百?,語辭也?!薄墩f文·兮部》云:“兮,語所稽也?!薄稄V韻》:“‘語助?!薨福焊柚嗦??!绷硗?,段玉裁注云:“兮、稽疊韻?!痘俊吩唬骸糁挂病?。語于此少駐也?!毙戾|亦注云:“凡言‘兮’。則語當駐;駐則聲巧也?!眲⒂罎诌M一步解釋說:“語出口后, 留止于某處, 用表其留止聲也?!薄罢Z辭”說明“兮”字為文言虛詞;“語助”說明虛詞“兮”字是一個語助詞,而古人所謂的“語助”,即是今人所稱的語氣詞,既是語氣詞,也就表明其有聲無義;而“語所稽”“語當駐” 和“留止聲”則說明語氣詞“兮”字乃是于言語停頓處發出的“余聲”,起著拖長聲音、表示停頓和抒發情感之用。

二 《九歌》“兮”字詳解

顯然,作為先秦詩歌,《楚辭·九歌》的“兮”字也是語氣詞無疑,因此亦是有聲無義,用作拖音在詩句中表示停頓及情感之抒發。而它在句中所起的停頓作用非常明顯。這一點,劉熙載在《藝概·詞曲概》中說得最是明白:“詞家辯句兼辯讀,讀在句中。如《楚辭·九歌》,每句中間皆有‘兮’字,‘兮’者無辭而有聲,即其讀也?!币虼?,作為一個明確的字音,‘兮’字在句腰中表示意義上的停頓。后來漢詩中“兮”字雖然消失,但是在格律詩句腰中總有較大的停頓,此種停頓或是聲音的明確停頓,或是音的一點拖長。而且,從形式上看,《九歌》“兮”字把詩句分成前后兩部分,形成了這樣的七種句式:“oo兮oo”“ooo兮oo”“ooo兮ooo”“ooo兮oooo”“ooo兮ooooo”“oooo兮oo”和“oooo兮oooo”,不過《九歌》是以前三種句式為主,后四種句式為輔。這些句式在“兮”字的調節之下,它們之間形成統一的韻律感以及自然和諧的節奏。如《大司命》最后四句詩若去除“兮”字則為:“廣開天門,紛吾乘玄云。令飄風先驅,使涷雨灑塵?!憋@然,去除“兮”字之后,詩句雖仍為兩大節奏,但是詩行字數卻規整已無,韻律感亦不存,和諧自然的節奏更是喪失殆盡,所以“兮”字具有調整《九歌》的節奏和韻律感以及規整詩行的作用,這七種句式可以相互搭配,且節奏與結構相一致。同時,《九歌》“兮”字又和前面的詞語一起構成文義,屬于上讀,而非下讀,若下讀,則和其后連在一起的詞語不成文義,且有違文法和語義。所以,“兮”字作為語氣詞用在《九歌》體句式中,一是延長聲音,表示停頓和抒發情感,二是間隔前后兩部分詞語,表明其語法間的關系,雖然“兮”字沒有意義,卻不可或缺。鑒于“兮”字在《九歌》詩句中扮演著如此重要的角色,因而英譯《九歌》時,對“兮”字譯法如何把握可謂關鍵,不可小覷。

三 《九歌》“兮”字譯法

1.譯家“兮”字譯法比較。

“兮”字位于句中是《九歌》體句式的一大標志。作為一種節奏符號,“兮”字在句中的作用可謂關鍵。因此,英譯《九歌》時,對“兮”字的譯法足以考量譯家對于“兮”字的解讀及其詮釋之功底,而且從其譯文中也可看出他們對此的翻譯策略。楊憲益夫婦、孫大雨和許淵沖都是英譯過《九歌》的知名譯家,現拿他們在《九歌·東皇太一》里的“兮”字譯法作為切入點,與阿瑟·韋利的譯法進行比較,以詩中開頭的四句詩“吉日兮辰良,穆將愉兮上皇。撫長劍兮玉珥,璆鏘鳴兮琳瑯”為例就足以從中窺見這些譯家對《九歌》“兮”字譯法之全貌。在以下的譯文中,此符號“‖”均作為“兮”字譯法的對應點。

例(1) Lucky the Hour, ‖ auspicious is the day,

When Homage to our Lord on high we pay.

He grasps his long Sword’s Hilt in Jasper bound,

The clanging Pendents wrought in Jade resound.

此譯文為楊憲益夫婦所譯,他們采用英雄雙韻體的方式英譯了《九歌》,因而極為注重譯詩韻腳的押韻,韻腳皆為aabb的句式,由于追求行尾押韻,因而只能小部分顧及“兮”字的譯法;通常為取得譯詩在韻腳上的押韻效果, “兮”字翻譯便被忽略,其很多譯詩詩句中也就沒有“兮”字的對應形式。第一句顯然用逗號把詩句節奏二分,對應了原詩的“兮”字,但是后三句已找不出與“兮”字的對應之點,其重心明顯是放在詩句的押韻和意義的傳遞之上了,因此“兮”字之形和意也就蕩然無存了。

例(2) Auspicious day ‖and tide of augury fine

Hail Your Divinity Tai-hi the Supreme.

Holding the jade-stuck handle ear of his tall sword,

He cometh, his pendant gems hung clinking, agleam.

這一譯文為孫大雨先生所譯,孫先生提出“音組”的翻譯理論,并且一直選用自己的這一格律詩理論來進行中詩英譯。在其《九歌》英譯中,他采用偶句對韻的方式進行翻譯。從例(2)的譯文中可以看出,第二和第四句韻腳押韻,為追求這種押韻效果,除了在第一句勉強有與“兮”字對應點,即連詞“and”之前,其他的“兮”字英譯都被忽略了,譯詩中其他三句皆無“兮”字直接的對應形式。顯然,孫先生在《九歌》英譯中也沒有考慮到“兮”字在原詩中的重要作用,因此并沒有在譯詩中把它翻譯出來,這不能不說是一種缺憾。

例(3) Auspicious hour, ‖ oh! ‖ of lucky day!

With deep respect, ‖ oh! ‖ we worship our lord.

His jade pendants, ‖ oh! ‖ chime on display;

He holds the hilt, ‖ oh! ‖ of his long sword.

此例譯文為許淵沖先生所譯,他主張以詩體譯詩,傳遞原詩的音美,意美和形美。雖然英詩屬于重音節奏,漢詩屬于頓歇節奏,二者韻律殊異,但他依然孜孜以求“以韻譯韻”,提倡韻體譯詩。其《九歌》英譯也處處體現其韻體譯詩的翻譯思想。從本例來看,其譯詩中韻腳均押韻,同時“兮”字譯法看似都顧及了其之形和意,因為每個“兮”皆有對應詞“oh”,且在“oh”之前還有一個逗號,之后還有個感嘆號,可謂頓歇(即行內停頓)到了家。不過,許先生的這種譯法應屬創譯,美而不忠,與原詩的“兮”字已非對應。其一,《九歌》“兮”字乃虛詞,有聲無義,在詩句中為拖音,主要起頓歇的作用。因此,許先生把“兮”字均英譯為“oh”實為不妥,其形和意顯然已有所失。其二,就形式而言,“兮”字在原詩屬于上讀,而許先生英譯成“oh”后,其既非上讀,也非下讀,且為了求韻,原詩的自然語序和意群也跟著打亂,“oh”與作為拖音而頓歇的“兮”字已對不上拍,其在譯詩的作用已與原詩有所不同。其三,“兮”字在原詩中把詩句一分為二,屬于二分節奏,而其對應的譯詞“oh”把譯詩詩句一分為三,對應的頓歇之處已亂,既可在“oh”之前,也可在“oh”之后,甚至譯文詩句也分成三次頓歇,因此,節奏上的頓歇顯然已完全不對應,而且句句皆有“oh”字,詩體在形式上不免有僵化、枯滯之嫌,亦難免不讓人覺得有畫蛇添足之感。因此,許先生的《九歌》“兮”字譯法似乎與其所倡導的中詩英譯應“意美、音美和形美”之譯法相去甚遠。

例(4)On this lucky day, ‖good in both its signs,

Let us in reverence give pleasure ‖to the Monarch on high.

I hold my long sword ‖by its jade grasp;

My girdle-gems tinkle ‖with a ch’iu-ch’iang.

本例譯文為阿瑟·韋利所譯,其采用二分節奏的方式翻譯,不求韻,卻在形式上對應了“兮”字,在意義上亦對應了“兮”字,既顯“兮”字之形,又顯“兮”字之意,使譯詩契合原詩在節奏上的劃分,同時在此劃分基礎上,譯詩在意義上也與原詩契合,二者相得益彰。譯詩雖為自由體,沒有押韻,但由于對“兮”字翻譯把握準確,基本上每個詩行都有與“兮”字直接的對應形式,因此譯詩顯得更忠于原旨,更能再現原詩的風貌,并讓譯詩詩句契合原詩的二分節奏,基本保持了原詩的形式美和節奏感。譯詩第一句用逗號把詩句節奏二分,以對應原詩的“兮”字;第二句在介詞“to”之前把詩句節奏劃分為二,整句詩分為“Let us in reverence give pleasure”和“to the Monarch on high”兩部分,且意義與原詩重合;第三句和第四句的節奏劃分與第二句相同,分別在介詞“by”和“with”之前。譯詩通過此節奏二分,節奏感與原詩“兮”字得以對應,“兮”字之“形”和“意”皆存,因而傳達出了“兮”字在原詩詩句中應有的形式及內涵,并且其對應點兩邊的內容基本與原詩契合?;蛟S韋利是想把古漢詩的這種節奏劃分引入英詩之中,藉以體現出《楚辭·九歌》的這種獨特的行內節奏。

2.韋利 “兮”字譯法縷析。

毫無疑問,“兮”字在《九歌》諸詩篇中是一個舉足輕重的詞,而韋利在譯時顯然對此了然于胸,為此他用不同的句式在譯文中把它給呈現出來。在阿瑟·韋利的《九歌》十一篇譯詩中,其詩句基本上都可以找到與“兮”字的對應之點,即停頓之處。而為了避免譯詩在“兮”字的對應上過于僵化、枯滯,韋利在譯句中采用了多種不同的對應形式,以對應原詩“兮”字之形和意,因而譯詩顯得節奏不僅清晰,而且極為和諧自然,并無單調、重復和啰嗦之感。上述的兩句譯詩與“兮”字的對應點分別是逗號之后和介詞短語之前。此外,韋利也在下述的譯句中也同樣有與“兮”字相對應之點,一樣保留了“兮”字的形和意,同時傳達出“兮”字在原詩中的內在涵義。以下譯句中用符號“‖”表示與“兮”字對應,若有重復,則不再標出。

例(5) 龍駕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九歌·云中君》)

譯文:In dragon chariot‖ and the vestment of a god, (句中連詞之前)

Hither and hither a little ‖while he moves. (主句和從句之間)

例(6) 操吳戈兮‖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九歌·國殤》)

譯文:We grasp our battle-spears: ‖ we don our breast-plates of hide. (冒號之后)

The axles of our chariots touch: ‖our short swords meet.

例(7)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九歌·湘夫人》)

譯文:God’s child has come‖ to the northern shore,

But her eyes gaze far away; ‖it makes me sad. (分號之后)

例(8) 登白薠兮‖騁望,與佳期兮‖夕張。

譯文:Over the white nut-grass ‖my eyes roam; (狀語之后)

I made a tryst with this fair one‖ at curtain-time.

例(9) 荒忽兮遠望,觀流水兮潺湲。(《九歌·湘夫人》)

譯文:All is blurred‖ as I gaze into the distance;

I see only the waters‖ swirling by. ( 賓語和補語之間)

例(10) 廣開兮天門,紛吾乘兮玄云。(《九歌·大司命》)

譯文: The gates of Heaven ‖are open wide; (主語和謂語之間)

Off I ride, ‖ borne on a dark cloud!

例(11) 折疏麻兮‖瑤華,將以遺兮‖離居。老冉冉兮‖既極,不寖近兮‖愈疏。(《九歌·大司命》)

譯文: I pluck the sparse-hemp’s‖ lovely flower, ( 定語之后)

Meaning to send it to him‖ from whom I am separated.

Age creeps on apace, ‖all will soon be over;

Not to draw near‖ is to drift further apart.

例(12) 竦長劍兮‖擁幼艾,蓀獨宜兮‖為民正。(《九歌·少司命》)

譯文:Lifts his long sword ‖to succour young and old;

Yes, you alone are fit ‖to deal out justice to the people. (表語和補語之間)

例(13) 駕龍辀兮‖乘雷,載云旗兮‖委蛇。(《九歌·東君》)

譯文:He harnesses his dragon-shaft, ‖ rides on his thunder-wheels,

He carries banners of cloud‖ that twist and trail. (關系從句之前)

例(14)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九歌· 山鬼》)

譯文:He is gazing at me, ‖his lips parted in a smile;

‘Have you taken a fancy to me? ‖Do I please you with my lovely ways?’ (并列問句之間)

例(15) 杳冥冥兮‖羌晝晦,東風飄兮‖神靈雨。(《九歌· 山鬼》)

譯文:All is lurk and gloom. ‖ Ch’iang! Darkness by day! (句號之后)

The east wind blows gust on gust, ‖ spreading magic rain.

例(16) 山中人兮‖芳杜若,飲山泉兮‖蔭松柏。(《九歌· 山鬼》)

譯文:He of the hills ‖is fragrant with the scent of galingale,

He drinks from a spring amid the rocks, ‖

He shelters under cypress and pine. (兩個詩行)

阿瑟·韋利采用上述這些不同譯句,使每個譯句中都有與“兮”字的對應之點,這些對應點放在譯詩的同一詩行中,不拘一格,交叉使用,或是放在同一句中,或是放在兩個分句之間,或是放在兩個句子間,但是都闡釋了“兮”字在原詩中的形和意,并把“兮”字的內在涵義以及其在原詩的節奏彰顯出來,以讓譯文讀者領略到“兮”字之妙,其中韋利更是在例(16)中把原詩句的下半句譯成兩個詩行,這是《九歌》諸譯詩中的唯一特例,韋利或許是想表明“兮”字在此處的拖音應最長,停頓應更久一些,而詩句中的其他對應點宜短促和快一些。顯然,韋利的這種“兮”字譯法一則符合英詩的行文結構,二則更能在譯句中傳達出原句的意蘊,可謂“形神兼具”??傊?,韋利在其《九歌》譯文中基本上移植了“兮”字的形和意,體現出與原文詩句的對應之美,充分展示出韋利漢詩英譯的獨到和過人之處以及深厚的漢詩英譯功底。

四 結語

古漢語詩歌用詞精煉, 言簡意賅, 常常一詞一字就能表達很豐富的內在含義, 往往一詞一字便蘊含了多層意思,數種感受,以一詞一字而凝成全詩的神韻, 因此古漢語詩歌有了“煉”字之說,“兮”字在《楚辭·九歌》中莫不是如此。譯詩難,譯古漢語詩歌更難,古漢語詩歌寫作的年代久遠, 當時使用的語言與現在有很大的差別, 這需要譯者弄清每個詞、每個字的確切意義才能讀懂全詩,進而把其譯好,因此譯詩之關鍵在于先得弄清詩中一字一詞的意義。古漢語詩歌格式固定, 字數又有限制, 這使得古人作詩用詞極其嚴謹, 一詞一字值千金,一詞一字都不是為湊數而虛設,甚至達到了一詞一字不易的程度,譯時須注意到這一點,因為對詩中一詞一字之誤解, 輕則直接影響譯詩的成色,重則譯來全篇走樣,所以對于古漢語詩歌英譯而言,透徹理解原詩的一詞一字,把握住其詞意是最為基本的一環。在這一點上,韋利的《楚辭·九歌》“兮”字譯法確實值得我們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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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No.:H315.9DocumentMark:A

(責任編輯:宋瑞斌)

StudyofArthurWaley’sTranslationoftheChineseCharacter“Xi”inHisEnglishVersionsoftheNineOdes

Cheng Piaoyun

(Foreign Languages College,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Jinhua,Zhejiang 321000,China)

The outstanding features of the Nine Odes written by Quyuan , is that in the right middle of each verse line there is a Chinese character “Xi” , whose usage and meaning are unique. In English translation version of the Nine Odes, translators respectively adopt various methods to deal with the character “Xi”. Arthur Waley’s translation of the character “Xi” gain not only its meaning but also remain its form of the character . By analyzing the character “Xi” and comparing the translation with that Chinese famous translators, it is found that Arthur Waley’s translation may be more in accord with the original meaning of the character “Xi”.

Arthur Waley;English translation of Jiuge; detailed analysis of the character “Xi”; translation methods of the character “Xi”

程飄云,在讀碩士,講師,浙江師范大學。研究方向:翻譯理論與實踐。

1672-6758(2013)03-0087-3

H315.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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