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主觀評價法的現代劇場滿意度評價*——以廣州大劇院和湖南大劇院為例

陳向榮 吳碩賢

(1．華南理工大學建筑學院，廣東廣州510640;2．華南理工大學亞熱帶建筑科學國家重點實驗室，廣東廣州510640)

滿意度評價全方位關注使用者的需求，能對評價客體做出整體及綜合的評價判斷［1］．近年來，滿意度評價已成為建筑設計研究中廣為接受的評價方法，廣泛應用于住宅、社區、城市空間、商業設施等的研究［2］．

劇場根據上演的主要劇種不同可以分為歌舞劇場、話劇劇場、戲曲劇場、音樂廳、木偶劇場等類型．各種劇場對建筑設計有不同的要求，如舞臺大小和形式、舞臺機械、燈光音響、觀眾廳規模和形式、最大視距、混響時間、每座容積等［3］;同時，劇場必須配置聲、光、電、舞臺機械等各類復雜設備，涉及建筑學、聲學、戲劇學、心理學、環境行為學等各門學科．因此，劇場是最為復雜的一類建筑［4］，對其進行深入研究是非常必要的．

劇場的最終使用功能和目的是為歌舞、戲劇、音樂等藝術演出提供場所，是為觀眾觀看演出服務的．因此，通過問卷調查分析觀眾對劇場環境的滿意度評價及其原因，能夠檢驗劇場在實際使用中的總體情況，是劇場研究的一種有效方法［5］．

目前，國內有關劇場滿意度的研究鮮見報道．只有清華大學的盧向東等［6］提出了開展我國劇場使用后評價(POE)的構思，初步提及一些劇場滿意度評價的方法、程序與步驟．文中以演員、觀眾為評價主體，探尋使用者對劇場環境的滿意度評價及其原因，并比較不同人群的滿意度取向差異，以期為改善劇場的建筑設計水平提供依據．

1 研究方法

研究總體上分兩步:首先主要考察不同使用群體的需求差異和主觀態度;然后主要考察使用者對不同劇場的滿意度差異．二者互相補充，構成較為全面的滿意度評價．

筆者對8座劇場(廣州大劇院、東莞玉蘭大劇院、惠州文化藝術中心、深圳保利劇院、廣州白云國際會議中心世紀大講堂、湖南大劇院、武漢琴臺大劇院及樂山劇院)進行現場走訪，從專業的角度出發，結合使用者的需求進行初步主觀體驗，并與劇場管理者、演員與觀眾進行了自由訪談，了解使用者在劇場內的活動、關注的重點和對劇場的評價;同時發放探索性問卷，了解觀眾到劇場的頻次、觀看演出的類型、主要停留時間、主要活動類型以及前往方式等［7］，為下一步問卷調查表的設計提供重要的參考信息．

在初步研究的基礎上構建評價因素集，包括管理、功能、感覺、設施設備、社會5個方面，使指標具體化，從而具備可操作性;然后選擇合適的樣本，進行問卷調查和數據收集;最后，采用數理統計分析軟件SPSS對問卷調查所得到的數據進行均值分析、單因素方差分析、相關性分析、層次分析，獲得定量結果［8］，找到影響劇場滿意度的主要因素．

通過定序測量方式設計李克特量表，建立標準的結構問卷．量表設計了5個一級指標(管理因素(A)、功能因素(B)、感覺因素(C)、設施設備因素(D)、社會因素(E))和25個二級指標，能夠反映使用者關心的大部分內容．評價等級分為5級:很好、較好、一般、較差、很差(分別賦值 1、2、3、4、5)［9］．受訪者根據對評價對象的使用感受，就每個評價指標做出等級判斷，評價定量標準如表1所示．在問卷末尾要求觀眾對劇場的總體滿意度進行評分．

表1 評價定量標準Table 1 Quantification standard of evaluation

2 以不同使用者群體為變量的滿意度研究

第一階段的研究在湖南大劇院進行．在現場隨機發放觀眾問卷50份，回收46份，回收率為92．0%;發放對象為到湖南大劇院觀看朝鮮血海歌舞劇團表演的歌舞劇《梁山伯與祝英臺》的觀眾，剔除回答不完整的問卷，得到有效問卷32份，有效率為69．6%．演員問卷采用集中發放的方式，對象是湖南省歌舞劇院交響樂團的成員，共發放問卷30份，回收24份，回收率為80．0%;其中有效答卷15份，有效率為62．5%．對問卷中出現的漏填、不清楚等情況，筆者采取問卷追蹤的方式加以跟進，從而保證問卷的質量，提高研究的信度和效度．

2．1 不同使用者滿意度調查結果的均值分析

由于觀眾和演員對劇場的使用方式、使用目的有很大差別，主要活動的空間、范圍也不一致，因此滿意度評價調查表分別針對二者的特點進行設計，其內容和評價因素都有較大的差別(其中觀眾問卷的評價因素有25個，演員問卷的評價因素有26個)．

平均值可以反映樣本的集中趨勢．觀眾人群、演員人群對各因素的主觀評分的統計結果及對評價對象的總體評價結果如圖1、圖2所示．

由圖1可見，觀眾對劇場建筑的滿意度評價均為較好或一般(得分在1．67～2．42之間)，各因子的得分都低于2．50，落在“較好”的區域．受訪者對“劇場位置”評價最高(得分為1．67)．在問卷末尾，要求觀眾對湖南大劇院的總體滿意度做出評價，得分為2．13，同樣屬于“較好”的評價．經計算，25個因子的平均得分為2．15，與觀眾的總體評價得分接近．

由圖2可見，演員對劇場各因素的主觀評分波動很大(最低為1．87，最高為3．40)，但主要得分仍在2．50上下浮動，處于“一般”和“較好”的區域，其中，獲得“較好”評價的有14項，“一般”的有12項．評價最低的是“車輛停放”(很多演員的答卷里面都提到“參與演出的車輛不應該收取停車費”，可見，在涉及個人自身利益時，人們會變得更為敏感);評價居前兩位的是“跑場路線”和“建筑標示系統”兩項，表明在劇場后臺的流線設計能滿足實際使用的要求;評價為“一般”的因素主要集中在服務接待、化妝室類型、設備道具通道、車輛停放、觀眾廳和演出效果等方面;對舞臺大小、形式及后臺輔助空間、設備維護等則評價較高．總體而言，演員評分的差別大于觀眾，主要原因是演員對劇場建筑更為熟悉和了解，因此他們對劇場建筑會有較高的要求，其評分帶有更為明顯的個人主觀感受．演員的總體評價得分為2．73，屬于“一般”但偏向“較好”的區域．26個因子的平均得分為2．49，稍低于總體評價得分．這可能是由于演員對部分評價因素的不滿，放大了對劇場建筑的整體負面印象．

雖然針對觀眾和演員的滿意度評價調查表有較大差別，但是仍然可以從20余個評價因素中選出13個共同因素，以比較不同使用人群對劇場滿意度評價的差別，結果如圖3所示．

由圖3可見，除了“配套設施”和“休息及交往空間”兩項外，其余各項觀眾的滿意度評價均值得分都低于演員．這表明觀眾對劇場建筑的使用滿意程度要高于演員．這與二者關于樣本的“滿意度總體評價”的得分均值是基本一致的．

圖1 劇場觀眾滿意度評價得分平均值(湖南大劇院)Fig．1 Mean satisfaction value of audience in Hunan Opera House

圖2 劇場演員滿意度評價得分平均值(湖南大劇院)Fig．2 Mean satisfaction value of actors in Hunan Opera House

圖3 劇場觀眾及演員對湖南大劇院的滿意度評分比較Fig．3 Comparison of satisfaction score between audiencesand actors in Hunan Opera House

2．2 不同使用者的滿意度調查結果的單因素方差分析

研究中，筆者發現只有一小部分觀眾每年到劇場觀看演出的場次在6次及以上．這部分觀眾對劇場更為熟悉和了解，在劇場中的行為往往會形成一定的規律和模式，對劇場也會有某些特殊的要求．因此，探尋這部分觀眾(稱之為專業觀眾)與普通觀眾在主觀評價上的差別，對于劇場的滿意度評價具有重要意義．

普通觀眾與專業觀眾對劇場的滿意度調查結果的單因素方差分析結果如表2所示．

由表2可見，在0．05置信水平下，普通觀眾和專業觀眾對評價因子M10-M13、M15、M19-M21、M23、M25的滿意度判斷有顯著差異(二者的差別與普通觀眾和專業觀眾對劇場建筑的使用頻次、使用目的、使用方式和熟悉程度的差異有關;當然，也可能與觀眾的文化背景、藝術水平和個人修養的差異相關)．總體而言，普通觀眾和專業觀眾對劇場適用性方面的問題(管理、服務、功能、演出效果等)沒有明顯的差異;而對于體驗性方面的問題(劇場的空間效果、藝術裝飾、物理環境、交往平臺等)則差異較為明顯;對于停車、配套設施、休息空間等，普通觀眾與專業觀眾的評價存在差別(由于普通觀眾使用劇場的次數較少，故與專業觀眾的評價存在差別是可以理解的)．在 0．01置信水平下，M11-M13、M15、M19、M23、M25 的滿意度判斷有顯著差異．方差分析表明，不同觀眾群體對劇場建筑的環境品質和建筑質量判斷存在差異．

對圖3所示的觀眾和演員對劇場建筑的滿意度評價結果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結果如表3所示．

由表3可見:在0．05置信水平下，二者對M7、M8、M11、M14的滿意度判斷存在顯著差異(這可能與觀眾和演員對劇場建筑的使用方式、使用目的、使用角色和使用內容的差異有關);在0．01置信水平下，二者對M7、M8、M14的滿意度判斷有顯著差異．方差分析證實了觀眾與演員作為不同的使用者對劇場建筑的環境品質和建筑質量判斷存在差異．

表2 普通觀眾與專業觀眾滿意度調查結果的單因素方差分析Table 2 One-way analysis of variance on satisfaction survey results of general and professional audiences

表3 觀眾和演員滿意度調查結果的單因素方差分析Table 3 One-way analysis of variance on satisfaction survey results of audiences and actors

3 以不同劇場為變量的滿意度研究

在第一階段研究的基礎上，筆者對評價策略、樣本選擇、樣本數量等做出適當調整，開展以不同劇場為變量的第二階段研究．劇場的分類方法和標準很多，難以確切地予以劃分;然而，劇場的建筑設計是由傳統、固定、規則的形態向新式、流動、不規則的方向發展的，故文中的第二階段研究主要針對這兩種不同的設計傾向與潮流．

研究中選擇2座劇場(湖南大劇院和廣州大劇院)作為評價樣本，分別代表較舊、低造價、設施較不完備的劇場和新建、造價高、設施齊備的劇場，并與其他劇院進行對比．

問卷發放包括兩種方式:一是演出前在湖南大劇院和廣州大劇院的現場發放;二是在學校、居住區隨機抽樣發放，由市民從自己熟悉的、曾觀看演出的劇場中選擇一個劇場作為評價對象，從而得到觀眾對其他劇院的滿意度評價結果．問卷共發放130份，回收問卷102份，回收率為78．5%;剔除回答不完整的問卷，得到有效問卷81份，有效率為79．4%．

3．1 不同劇場滿意度調查結果的均值分析

以不同的劇院為對象，統計各因素主觀評分的總體趨勢和對評價對象的總體滿意水平，結果如圖4所示．

圖4 不同劇院的滿意度評價結果Fig．4 Results of satisfaction survey of different theaters

由圖4可見:廣州大劇院、湖南大劇院及其他劇院的主觀評分的總體趨勢非常接近，這表明我國現代劇場的總體情況較為類似;觀眾滿意度評價較高的因子集中在相同的幾項(觀眾廳空間及布置、劇場位置、演出效果、觀演氣氛等);滿意度評價較低的則為車輛停放、配套設施、休息座椅、室外休息空間．由此可見，我國現代劇場的優缺點是較為一致的．

不同劇場滿意度調查過程中各評價因素的平均得分情況如表4所示．

由表4可見:各因素的平均得分在1．67～3．00之間，表明劇場建筑各因子的滿意度評價等級都在“較好”和“一般”之間;除了少數幾個評價因子(車輛停放、配套設施、休息座椅、社會交往平臺、室外休息空間)外，大部分因素的評分都低于2．50，滿意度評價等級為“較好”，即我國現代劇場的總體情況是讓觀眾較為滿意的．

表4 不同劇場滿意度調查結果的均值分析和單因素方差分析Table 4 Mean value analysis and one-way analysis of variance on satisfaction survey result s of different theaters

然而，較為令人意外的是，在業界享有良好聲譽和口碑的高等級綜合性劇場——廣州大劇院，除了衛生狀況、觀眾廳空間布置、室內空間感受、劇場外觀和座椅的舒適度5個評價因子外，觀眾的滿意度評價結果都低于已落成15年之久的湖南大劇院．筆者分析，這可能與觀眾對劇場的熟悉程度有關．廣州大劇院落成不到兩年，對多數觀眾而言是較為陌生的，這會在一定程度上增強觀眾的不適應感，從而影響評分;而湖南大劇院使用已有15年之久，長沙市民對其非常熟悉，建筑中的一些毛病和問題，觀眾也已習慣并能適應，劇場各類設施的位置和使用方式、使用情況，觀眾也很熟悉并能恰當地使用，因此其滿意度評價得分會有偏好的傾向．

對于劇場的總體評價，廣州大劇院和湖南大劇院的得分非常接近，略好于其他劇場的平均水平，三者均位于“較好”的等級．經計算，各個劇場25個因素得分的平均值與總體得分非常接近(差值均在0．08之內)，總得分較準確地反映了各評價因素的得分情況．

3．2 不同劇場滿意度調查結果的單因素方差分析

對不同劇場的滿意度調查結果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結果見表4所示．

由表4可見，在0．05的置信水平下，不同劇場的M21-M24滿意度判斷有顯著性差異;在0．01的置信水平下，不同劇場的所有評價變量的滿意度評價都沒有顯著性差異．可見，對不同劇場，觀眾的滿意度評價沒有本質差異．

4 劇場滿意度評價因子的相關性分析

4．1 二級指標與一級指標的相關性分析

一級指標管理因素、功能因素、感覺因素、設施設備因素、社會因素對應的二級指標分別為M1-M4、M5-M10、M11-M16、M17-M21、M22-M25．不同劇場的二級評價指標與一級評價指標的相關性分析結果如表5所示．

由表5可見，在0．01顯著性水平下，絕大部分二級指標(除 M2、M6、M10、M17、M22 外)與一級評價指標存在中度線性相關關系(r≥0．500，r表示斯皮爾曼相關系數)，其中 M1、M3、M11、M12、M13 與一級指標存在中高度線性相關關系(r的均值≥0．800)．

4．2 二級評價指標與總體評價的相關性分析

湖南大劇院的二級評價指標與總體評價的相關性分析結果如表6所示．

由表6可見，滿意度總體評價與其他各因素之間為正相關關系，其中藝術品裝飾、室內空間感受、觀眾廳視覺效果、座椅的舒適度、觀演氣氛、社會交往平臺、商業運作、建筑標識系統、車輛停放、演出效果、劇場的外觀、音響系統、特技效果等對滿意度總體評價的影響較為顯著．

表5 不同劇場的二級評價指標與一級評價指標的相關性分析結果1)Table 5 Results of correlation analysis on the first-grade indexes and the second-grade indexes of different theaters

由二級指標與觀眾總體評價結果的相關性分析結果可見，絕大多數因素(M2除外)與滿意度總體評價存在中低度(r≥0．300)的線性相關關系，尤其以M11、M12、M18、M22和 M23等因素相關性最強(r≥0．500)．

由二級指標與演員總體評價結果的相關分析結果可見，只有 M3、M13、M15、M18、M21、M22、M25、M26與滿意度總體評價存在中度線性相關關系(r≥0．500)．M1、M2、M4、M5、M6、M10、M14、M17、M19、M20、M23、M24與滿意度總體評價存在弱相關關系(r≥0．300)．其余各因素則與滿意度總體評價關系極弱，可以認為不相關．

表6 湖南大劇院二級評價指標與總體評價的相關性分析結果1)Table 6 Results of correlation analysis on the second-grade indexes and the overall evaluation of Hunan Oper a House

總體而言，雖然觀眾和演員兩類使用人群在關注劇場環境方面各有側重，但二者對于劇場的空間藝術效果和演出效果的評價還是相當一致的．此外，觀眾在舒適度方面，演員在使用便利性方面也與滿意度總體評價存在較強的相關性．

5 基于層次分析法的現代劇場建筑滿意度的層次權重評價分析

5．1 層次結構的建立

研究中，把我國現代劇場建筑的總體滿意度評價作為目標層，把5個一級指標作為準則層，而25個二級評價指標(觀眾問卷)作為子準則層對上一準則層的評分做出貢獻，從而建立起兩級的層次分析體系進行綜合評價［10］．

5．2 重要性因素排序

在觀眾的滿意度評價調查問卷中設置了兩種判斷指標重要性的途徑:第一，請受訪者對A、B、C、D、E 5個一級評價指標依其認為的重要性程度排序(分別賦分值5、4、3、2、1);第二，請受訪者從 25 個二級指標中選擇6個重要的影響指標，不要求對重要性程度排序．結果如表7、8所示．

表7 調查問卷中一級指標的重要性排序Table 7 Importance order of the first-grade indexes of the questionnaires

5．3 權重和綜合得分的計算

5．3．1 準則層對目標層的權重

調查統計發現，被認為最不重要的是社會因素(125分)，最重要的是功能因素(315分)，把區間［125，315］劃分為5個小區間，其重要性程度從弱到強分別以1到5之間的數字(精確到小數點后四位)表示，得到5個準則層因素A、B、C、D、E的重要性程度 h 分別 為3．2737、5．0000、4．0105、4．1368、1．0000．

表8 得票數最多的12項子準則層指標Table 8 Twelve sub-level indexes for the mostvotes

將準則層指標進行兩兩比較，得到5個指標對目標層的重要性程度比aij．aij與重要性程度級別hi的關系為:當 hi＞ hj時，aij=hi-hj+1;當 hi=hj時，aij=1;當 hi＜hj時，aij=1/(hi-hj+1)．矩陣 A(A=［aij］)構成判斷矩陣．

依據層次分析法，權重就是判斷矩陣歸一化的特征向量．準則層(S1層)指標的判斷矩陣如下所示:

判斷矩陣的相對重要性標度為5，計算得到最大特征根向量max=5．046，計算一致性指標CI=0．011547，平均隨機一致性指標 RI=1．1200，計算一致性比率 CR=CI/RI=0．01031 ＜0．1，因此認為判斷矩陣通過一致性檢驗．

5．3．2 子準則層對準則層的權重

依照同樣的方法構造子準則層的兩兩比較判斷矩陣，計算判斷矩陣歸一化的特征向量，并進行一致性檢驗，藉此求得子準則層對準則層的單排序和總排序結果．

M1-M4對A準則層的特征向量分別為0．4167，0．0833，0．0833，0．4167;M5-M10 對 B 準則層的特征向量分別為 0.385 7，0.220 4，0.074 6，0.055 7，0.1414，0.1222;M11-M16對C準則層的特征向量分別為 0.144 3，0.144 3，0.072 2，0.061 1，0.418 4，0.1597;M17-M21對D準則層的特征向量分別為 0.3952，0.3223，0.1153，0.1048，0.0624;M22-M25對E準則層的特征向量分別為0.5365，0.2455，0.0842，0.1338．

根據公式求得的W值即為各評價指標的權重［11］，見表9．

表9中第五列數據表達的是子準則層對上一級準則層的權重，第六列數據則表示子準則層對目標層的權重．為方便統計和應用，對數據進行了適當調整，第五列數據精確到小數點后兩位，第六列數據精確到小數點后三位．

表9 層次分析法求出的滿意度評價指標權重Table 9 Satisfaction evaluation index weights obtained by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method

5．3．4 問卷調查結果與計算結果的比較分析

比較子準則層對目標層的權重，文中選取數據最大的前 12 位，分別是:M5、M17、M15、M6、M18、M1、M4、M9、M10、M16、M11、M12．而被觀眾提及頻次最多的12項子準則層指標分別為:M5、M17、M18、M6、M15、M9、M1、M4、M10、M16、M11、M12．二者之間顯示了驚人的一致性，除了M18和M9在權重中的位次與觀眾提及的頻次中的位次不同外，其余10項子準則層的內容和順序都完全一致，這表明了運用層次分析法求出的滿意度評價指標權重的高度合理性．

6 結語

我國相當一部分劇場的建筑設計和使用情況都較好，各類不同使用人群的滿意度評價得分大部分處于“較好”區域，劇場的整體運作情況令人滿意．

劇場建筑和設施的新舊對使用者的滿意度評價沒有決定性的影響;劇場的服務、配套設施及對觀眾的關懷反而在更大程度上影響觀眾的滿意度;演員對劇場的滿意度水平要低于觀眾，這與使用頻次、使用目的、使用方式的差異有關．由觀眾問卷的相關性分析可知，與總體評價相關性較強的要素包括藝術品裝飾、室內空間感受、座椅的舒適度，這是建筑師在進行劇場建筑設計時應關注的重點，努力提高這些因素可以大大提高觀眾對劇場的滿意度評價．

在“車輛停放”、“配套設施”、“休息座椅”、“社會交往平臺”、“室外休息空間”等方面，觀眾的滿意度評價較低，很多劇場在這些方面都存在不少問題，需要建筑師在進行劇場設計時加以重視．如劇場配置的地下停車場與其他建筑合用時，須有清晰的標識系統和便捷的通道與劇場聯系，避免觀眾因停車場過大、方向感不清而難以找到劇場入口．很多劇場休息廳未設休息座椅，這是因為大部分觀眾在中場休息時更傾向于站立或走動，但考慮到一部分人的需要，設置少量休息座椅還是必要的．在休息廳附近布置室外的休息空間，很受觀眾的歡迎，這將是他們中場休息、交往的理想場所．

而對劇場滿意度總體評價影響最大的12項評價因子和權重分別為視聽效果(權重14．3%)、演出效果(權重 9．1%)、物理環境感受(權重 8．8%)、觀眾廳空間及布置(權重8．2%)、座椅的舒適度(權重7．4%)、安全管理(權重 5．8%)、衛生狀況(權重5．8%)、衛生間的使用(權重 5．2%)、車輛停放(權重 4．5%)、劇場位置(權重 3．4%)、藝術品裝飾(權重3．0%)、室內空間感受(權重 3．0%)．這為劇場的建筑設計提供了著力的重點和方向．

不同類型劇場的大小、形式、演出劇種都有所區別，劇場所在不同城市的人口數量、市民素養、藝術需求也不盡相同，各個劇場也有自身獨特的運營模式、管理方式和收入來源，這些因素都會對使用者的滿意度評價產生影響．文中對兩個劇場進行的較為深入的探索性研究，是對劇場滿意度評價的首次嘗試和探索，局限性在所難免．對不同類型的劇場及更多的劇場樣本進行調查研究，收集更多的使用者的主觀評價數據，設計更詳細、更有針對性的調查問卷，將使研究結論更準確、更符合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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