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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書·藝文志》未著錄唐人佚著補遺

2014-02-12 10:49南京大學古典文學研究所南京210000
圖書館理論與實踐 2014年6期
關鍵詞:新唐書藝文志舊唐書

(南京大學古典文學研究所,南京210000)

《新唐書·藝文志》未著錄唐人佚著補遺

●趙庶洋(南京大學古典文學研究所,南京210000)

《新唐書·藝文志》;唐人著述;補遺

宋人歐陽修等所編《新唐書·藝文志》著錄了2000多種唐人著作,這個數字顯示了唐代學術文化的繁榮,但是這并不是唐人著述的全部,現代學者張固也、程章燦、陳尚君等又補充了大量的唐人佚著。這些唐人佚著的發現,對于更深入的認識和研究唐代歷史文化是非常有益的。本文補輯27種《新唐書·藝文志》未著錄的唐人佚著,并且結合唐代的歷史文化對這些著作進行考訂,為唐人著作的研究提供了新的材料。

唐代是中國古代文化發展的一個重要時期,在文學、藝術等領域呈現出非常繁榮的局面,許多領域都涌現出大批杰出的人物。這些人無論是作家、藝術家抑或是學者,都留下了很多優秀的著作,成為中華民族燦爛歷史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這些唐人著述,僅宋代歐陽修等人編纂的《新唐書·藝文志》中就著錄了2000多種,雖然這些著錄的圖書中有很大一部分已經亡佚,未能流傳下來,但是這個數字本身就能顯示出唐人著述的豐富。而實際上,《新唐書·藝文志》著錄的,并非就是唐人著述的全部,而是有大量的遺漏。因此,后來學者多有補輯,其中張固也先生撰有《新唐書藝文志補》一書,所補《新唐書·藝文志》未著錄的唐人著述達1600多種,程章燦先生撰有《唐代墓志中所見隋唐經籍輯考》、陳尚君先生撰有《〈新唐書·藝文志〉未著錄唐人別集輯存》《石刻所見唐人著述輯考》等論文從事補輯,所獲也頗為豐富。這些補輯工作對研究唐代文化、學術以及全面認識唐人著述的情況都是非常有益的。然而載籍浩繁,個人見聞畢竟有限,還有一些唐人著述未能被補輯出來,難免有遺珠之憾。茲將筆者本人讀書過程中所得《新唐書·藝文志》未著錄的唐人著述27種錄出,并結合其他文獻對其作者及內容略作考證,以供參考。

1 陳康士《琴譜敘》一卷

《新唐書·藝文志》經部樂類著錄“陳康士《琴譜》十三卷”,注云:“字安道,僖宗時人?!保?]此書見《崇文總目》卷一樂類著錄?!冻缥目偰俊分涥惪凳俊肚僮V》《琴調》《離騷譜》等多種著作,《新志》多已著錄,而此書未見。張固也先生《新唐書藝文志補》又據《宋志》補《琴調》三卷、《琴調》十七卷等4種,[2]23-24不及此書。今為補之。

2 李紳、鄭亞等《憲宗實錄》(卷數不詳)

《冊府元龜》卷五五四《國史部·恩獎門》云:“李紳,為宰相,監修國史。會昌三年。與修撰官鄭亞等再修《憲宗實錄》畢,進上,賜銀器錦彩有差?!保?]6351按,《新志》著錄沈傳師、鄭瀚、李漢等人所修之《憲宗實錄》四十卷,與《冊府》所載者并非同一書?!杜f唐書》卷一八上《武宗本紀》會昌元年載:“四月辛丑,敕:‘《憲宗實錄》舊本未備,宜令史官重修進內。其舊本不得注破,候新撰成同進?!保?]586同年十二月載:“李德裕奏改修《憲宗實錄》所載吉甫不善之跡,鄭亞希旨削之,德裕更此條奏,以掩其跡。搢紳謗議,武宗頗知之?!保?]589蓋李紳、鄭亞此書是在舊本《憲宗實錄》基礎上增修而成。至于其修改的“舊本”為何本,《新唐書》卷七八《宗室·淮南王道玄傳》附《李漢傳》載云:“論次《憲宗實錄》,書宰相李吉甫事不假借,子德裕惡之?!保?]3519由此可知,李德裕授意李紳、鄭亞所修改的“舊本”《憲宗實錄》就是《新唐書·藝文志》著錄的沈傳師、宇文籍、李漢等所修之本。而李德裕欲改撰“舊本”的原因,據諸書所載,當是為其父李吉甫掩蓋為官時之不良記錄?!秲愿敗肪砦辶秶凡俊げ勺T》“李紳”條載:“武宗遣紳與修撰鄭亞重修《憲宗實錄》,紳、亞……過為增飾。至宣宗大中二年十一月敕:《憲宗實錄》宜施行舊本,其新本委州府長吏察訪,如錄得者并送史館,不得輒留?!保?]6449是此書修成之后又遭廢棄,而“舊本”《憲宗實錄》又重新行用,這也是當時黨派斗爭的結果。

3 歸崇敬《通志·禮儀志》(卷數不詳)

《舊唐書》卷一四九《歸崇敬傳》云:“與諸儒官同修《通志》,崇敬知《禮儀志》,眾稱允當?!保?]4016《冊府元龜》卷六○七《學校部·撰集門》所載同?!锻ㄖ尽芬粫詈笫欠癯蓵m不可知,然歸崇敬所修之《禮儀志》眾人稱為“允當”,可見這一部分已成書并且有流傳。

4 宗楚客《薛師傳》二卷

宗楚客傳見《舊唐書》卷九二。張鷟《朝野僉載》卷五載:“天后內史宗楚客性諂佞。時薛師有嫪毐之寵,遂為作傳二卷,論薛師之圣從天而降,不知何代人也。釋迦重出,觀音再生。期年之間,位至內史?!保?]125此書為宗楚客當時專為取媚薛懷義所撰,后世未見流傳,書目也未見有著錄之者,當為后人鄙其書及為人,故無傳寫者。從張鷟所引其語中,亦可見其諂媚之狀。

5 楊綰《王開先生傳》(卷數不詳)

《舊唐書》卷一一九《楊綰傳》云:“雅尚玄言,宗釋道二教,嘗著《王開先生傳》以見意。文多不載?!保?]3437《冊府元龜》卷八二一、八二二所載同?!缎绿茣に囄闹尽肺囱a,或為疑其系單篇文章,故不輯入。然《舊唐書》本傳既云“文多不載”,則其篇幅當亦不小,仍應當以其為著述。宋釋契嵩《上富相公書》云:“然其使人睹道真,盡化本,覺其外物之為妄,休息其精神之勞弊者,而佛氏其道尤驗也。其為道乎既博,而其說亦汗漫,故世之學者益隨亦謾之而不探其要。嗟乎,學道之不審也!昔楊司徒在唐號為賢相,嘗以此著《王開先生傳》,以推廣于天下。蓋知其道之統要而然也?!保?]卷一○據契嵩所說,則《王開先生傳》當為有關佛教學說之著作,似與道教無關?!巴蹰_先生”為何人,今亦不可考。

6 《歷代書志》(撰人、卷數不詳)

《冊府元龜》卷五五六《國史部·采撰門》載:“元載,代宗朝為相。廣德二年四月,詔集賢院撰《歷代書志》,從載所請也?!保?]6378

唐初自太宗時起就非常注意搜集圖書典籍,至玄宗時,國家藏書達到鼎盛,并且組織學者為當時國家所藏的圖書編撰了專門的目錄——《群書四部錄》,五代時期所編的《舊唐書·經籍志》基本上采用的就是開元時期學者毋煚根據《群書四部錄》編成的《古今書錄》。因此,開元時期大致的藏書情況還可以從《舊唐書·經籍志》中看到。但是,安史之亂使唐代的國家藏書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新唐書·藝文志》說“安祿山之亂,尺簡不藏”,[1]1423這個說法雖然有些夸張,但也顯示了經過戰亂后圖書散失的嚴重情況。因此,從肅宗及代宗時期開始,朝廷就有意識地重新搜集圖書,以充實國家藏書,《舊唐書·經籍志》云“肅宗、代宗崇重儒術,屢詔購募”,[4]1962《新唐書·藝文志》云“元載為相,奏以千錢購書一卷,又命拾遺苗發等使江淮括訪”,[1]1423都是對當時搜集圖書情況的記載?!斗〞洝肪砣d《唐徐浩古跡記》云“潼關失守,內庫法書皆散失。初收城后,臣又充使搜訪圖書,收獲二王書二百余卷”,[7]123雖然只是記載他個人搜訪書法作品的經歷,但是也反映出肅宗、代宗時期對圖書的搜集是頗有成效的。因此,元載于代宗廣德二年奏請集賢院編撰《歷代書志》,應該就是對這一時期搜集的圖書的著錄。

7 李衢《皇后譜牒》(卷數不詳)

《唐會要》卷三《雜錄》云:“開元四年正月,大理少卿李衢奏:‘奉進止,令修《皇后譜牒》事,伏請降明敕?!铍罚骸艘?,仍令戶部量事供其紙筆?!保?]34卷三六《氏族》云:“開成四年正月,敕大理寺少卿李衢修撰《皇后譜諜》?!保?]777雖然所記事實相同,但是時間卻作“開成四年”,與前載“開元四年”不同?!秲愿敗肪砦辶稹秶凡俊ぷV牒門》“李衢”條載:“(開成)四年,為大理少卿,又奉敕撰《皇后譜牒》?!保?]6422亦作“開成四年”。李衢為文宗時人,《舊唐書》卷一七下《文宗本紀》載其事跡,所以當以作“開成四年”為是,作“開元四年”者當為文字偶誤。李衢蓋為當時精通譜牒之學的學者,《新唐書·藝文志》著錄“《皇唐玉牒》一百一十卷”,注云“開成二年,李衢、林寶撰”,[1]亦為其參與纂修之譜牒圖書?!痘屎笞V牒》較其修撰時間晚兩年,應該是在《皇唐玉牒》修成之后才開始修撰的,從其書名的類似上看,其體例應該與《皇唐玉牒》之間有密切關系,只是《皇唐玉牒》為李唐皇室之譜牒,而《皇后譜牒》為后族各姓之譜牒而已。

8 《新集天下郡望氏族譜》一卷(撰人不詳)

敦煌卷子S.2052號尾題云“新集天下姓望氏族譜一卷并序”,《敦煌遺書總目索引新編》錄其序文云:“夫人立身在世,姓望為先,若不知之,豈謂人子。雖即博學,姓望殊乖,晚長后生切須披覽,但看注腳,姓望分明,僅錄元出州郡,分為十道如右?!保?]62此書之具體撰寫年代尚有爭論,王仲犖先生認為是唐德宗時期,唐耕耦先生則認為是開元中期以后,華林甫認為是在天寶初年至肅宗至德二年的十五年之間。[10]70-71然其為唐人著述是毫無疑問的,故據之輯補。

9 郭處士《(藏經)音釋》(卷數不詳)

慧琳《一切經音義》卷首載顧齊之《新收一切藏經音義序》云:慧琳“建中末,乃著《經音義》一百卷,約六十萬言,始于《大般若經》,終于小乘記傳。國初,有沙門玄應及太原郭處士,并著《音釋》,例多漏略?!保?1]玄應之“《音釋》”,當即《新唐書·藝文志》著錄之“《大唐眾經音義》二十五卷”,[1]1527而郭處士書,《新唐書·藝文志》未著錄。據序文,僅知郭處士為唐初人,太原或為郭氏郡望。

10 鄭預注《多心經》(卷數不詳)

鄭預,生平不詳。歐陽修《集古錄》卷六有《唐鄭預注〈多心經〉》跋,注云“天寶九年”,為原卷抄寫時間,歐陽修云“不著書人名氏,疑預自書”,則此書之撰成時間當亦在天寶九年,由此亦可知鄭預當為唐天寶年間人。歐陽修跋末署“治平元年夏至日”,[12]2226《新唐書》于嘉佑年間修成,鄭預注《多心經》成于《新唐書》之后,《新唐書·藝文志》未著錄,或因歐陽修等人當時尚未得此真跡,故不及著錄。

11 《一切經目》(撰人、卷數不詳)

《冊府元龜》卷五二《帝王部·崇釋氏門》云:“(大歷)七年正月,興善寺僧特進試鴻臚卿三藏不空獻所翻譯佛經,特許編入《一切經目》?!保?]547考《唐文拾遺》卷一二《獻陵造像碑》載:“貞觀十三年……為宮內存亡寫《金剛般若》、《觀世音經》各一部及《一切經目》?!保?3]57《貞元新定釋教錄》卷一三載:“神龍二年,駕幸西京,又敕薦福寺翻經。前后所翻經總一百七部,都四百二十八卷,并敕編入《一切經目》?!保?4]可見《一切經目》應當是當時中央政府所編的佛經目錄,而且并非任何佛經都可編入這部目錄中,而是需要得到中央政府認可者方可入錄,這顯示出它擁有很大的權威性。從神龍至大歷年間,不斷有新經編入其中,說明這部《一切經目》一直在不停地增修中。

此外,唐釋法琳《辨正論》云“按玄都觀道士所上《一切經目》,云取宋人陸修靜所撰之者,依而寫送”,法琳列舉了陸修靜舊目所云“未行于世”者,而當時之目皆云“見在”,并且說“陸修靜者,宋明帝時人也。以太始七年因敕上此經目。修靜注云‘隱在天宮,未出于世’,從此以來二百許年,不聞天人降下,又不見道士升天,不知此經何因而來”。[15]從法琳的指責來看,玄都觀道士所上的《一切經目》雖然抄寫的是陸修靜的舊目,但是已經遭到了當時道士的篡改,因此,這實際已經成為一種新的著述。

佛教和道教都有《一切經目》這種著述,也說明在當時佛道相爭的背景下,兩教之人都非常重視各自經典的著錄與保存。

12 王太虛注《黃庭經》(卷數不詳)

《太平廣記》卷四六《神仙》“王太虛”條引《仙傳拾遺》載咸通壬辰歲王入山訪道遇仙人王太虛傳《黃庭經注》事,云“人間因有傳寫東極真人所注《黃庭經》本矣”。[16]疑此書實為王所注,托名王太虛以自神其事。

13 玄宗御注《修義訣》(卷數不詳)

《冊府元龜》卷五一《帝王部·崇釋氏門》載:“(開元)二十三年九月,親注《金剛經》及《修義訣》?!保?]544《玉?!肪砣妒ノ摹芬噍d此事?!缎蘖x訣》一書已經亡佚,具體內容不可考。然道教修行中多有修煉某種口訣者,如道藏本晉佚名撰《四極明科經》卷二載“玉清神虎內真紫文丹章二訣,玉清紫晨君所修”,“太清真經丹字紫書三五順行凡三訣,東海小童所修”,[17]著名的如陶弘景撰有《登真隱訣》,可見這種修行口訣當是道教文獻中的一類?!缎蘖x訣》應該就是這類文獻中的一種。玄宗同時注佛教經典《金剛經》和道教典籍《修義訣》,可以看出他對兩種宗教盡量持平的態度。玄宗所注《金剛經》已經著錄于《新唐書·藝文志》,而《修義訣》不見,應當補輯。

14 《感定錄》(撰人、卷數不詳)

吳曾《能改齋漫錄》卷一四“源乾曜蘇元輿葬”條云“又按,唐《感定錄》載……”,[18]426《太平廣記》征引此書有十數處,皆為隋唐間事,是其書當為唐代著述??肌端问贰に囄闹尽纷硬啃≌f類著錄“鐘輅《感定錄》一卷”,[19]5225而此前又有“鐘輅《前定錄》一卷”。[19]5220《崇文總目》卷三、《新唐書·藝文志》小說類均著錄鐘輅《前定錄》一卷,《感定錄》之作者則除《宋史·藝文志》云為鐘輅外,他書均無提及者,不知其記載是否可信,今存疑。

15 盧求《金剛經報應記》三卷

盧求,即唐僖宗時宰相盧攜之父,傳見《舊唐書》卷一七八《盧攜傳》。此書著錄于《崇文總目》卷四釋書類,《宋史·藝文志》作者題作盧求,《通志·藝文略》題“唐西川安撫使盧永撰”。[20]794考《新唐書·藝文志》史部地理類著錄盧求《成都記》五卷,注云“西川節度使白敏中從事”,[1]1507當以作“求”為是,《通志》“永”字誤。此書《太平廣記》所引甚多,均作《報應記》,當是其簡稱。唐人所記載的靈應故事中,涉及因持誦或抄寫《金剛經》而受善報之故事眾多,這應當是當時佛教信仰的一種。

16 王通明《廣異記》(卷數不詳)

張固也先生《新唐書藝文志補》有戴孚《廣異記》二十卷。樊綽《蠻書》卷一○云“按王通明《廣異記》云云”,[21]257此書前代書目不見著錄,疑為唐代著述,《太平廣記》引《廣異記》條文至多,然不知是否有此書佚文,僅樊綽所引之一條為明確所知者。

17 唐臨《冥報拾遺》(卷數不詳)

此書《法苑珠林》《太平廣記》引用至多,且其中所載均為唐代事。楊守敬在《日本訪書志》卷八中,據日本藏古抄本及《法苑珠林》《太平廣記》輯為四卷,共得四十二條。并據其所載故事時代與唐臨一致,定為唐臨所作。[22]唐臨傳見《舊唐書》八五,其所著《冥報記》一書今尚存,為宣揚因果報應等佛教理論的小說集?!囤笫斑z》或即唐臨在《冥報記》成書之后所撰之續書。

18 《地獄苦記》(撰人、卷數不詳)

《太平廣記》卷一六《報應》“傅奕”條引此書,其佚文只此一見?!斗ㄔ分榱帧肪砭帕宋脑啤俺觥囤笥洝贰?,楊守敬《日本訪書志》卷八謂《廣記》此條為“因展轉傳錄而未溯其源”,[22]蓋指此條為《地獄苦記》抄自《冥報記》者。據此,則此書或為抄撮他書之作。

19 《廣德神異錄》(撰人、卷數不詳)

《太平廣記》多引此書,其中多記開元、天寶事??肌端问贰に囄闹尽穭e史類有“渤海填《唐廣德神異錄》四十五卷”,[19]5094或即此書,然“渤海填”三字之含義頗不易解,疑有訛誤。

20 麻安石《祥異集驗》二卷

《宋史·藝文志》小說家類著錄此書,《太平廣記》引此書數條?!短綇V記》卷二八○《夢》“麻安石”條引此書云:“麻安石,唐貞元中至壽春,謁太守楊承恩?!保?6]2234又卷一四四《徴應》“朱克融”條引《祥驗集》云:“唐寶歷二年春,范陽節度使朱克融獵鹿,鹿膽中得珠,如彈丸,黑色,初軟后硬,如石光明?;騿柭榘彩唬菏呛蜗橐??”[16]1034所記載者均為唐代中晚期之事,從這些記載中可以看出,麻安石當為中晚唐人,貞元、寶歷年間在世。

21 麻安石《災祥圖》一卷

此書見《宋史·藝文志》五行類著錄。麻安石見上條。

22 《開元新度入象星經》(作者、卷數不詳)

《玉?!肪硪弧短煳摹芬吨信d書目》著錄《元象隔子圖》一卷,并載其序云:“依《開元新度入象星經》修定,凡二百八十四座,總一千四百六十四星?!保?3]17-18《舊唐書》卷三五《天文志》載:“玄宗開元九年,太史頻奏日蝕不效,詔沙門一行改造新歷。一行奏云,今欲創歷立元,須知黃道進退,請太史令測候星度?!瓡r率府兵曹梁令瓚待制于麗正書院,因造游儀木樣,甚為精密?!谟H為制銘,置之于靈臺以考星度。其二十八宿及中外官與古經不同者,凡數十條?!保?]1293-1295可見唐代開元時期對天文諸星方位度數的記載隨著技術的進步更加精密?!堕_元新度入象星經》既云“開元”,而且后代著述《元象隔子圖》將其當為依據,因此,此書很有可能就是開元時期一行等使用新技術所編撰的天文圖經。

23 《朱敬則集》十卷

《冊府元龜》卷八四○《總錄部·文章門》云:“朱敬則為左補闕(宋本作‘右’),嘗采魏晉已來君臣成敗之事,著《十代興亡論》十卷,為當代所重,有集十卷行于世?!保?]9764朱敬則著《十代興亡論》,《舊唐書》卷九○《朱敬則傳》載之,然不載其有文集傳世之事,則《冊府》所據當為唐國史之文,故較《舊唐書》本傳更為原始,也更為詳細?!妒d亡論》,《新唐書·藝文志》已著錄,文集則未有著錄,今據《冊府》補輯。

24 《盧景亮集》十卷

《冊府元龜》卷八四一《總錄部·文章門》云:“盧景亮為中書舍人,上《西戎利害疏》,皆指切正要,當時服其才。有文集十卷?!保?]9769盧景亮,《新唐書》卷一六四有傳。

25 《戴叔倫詩》一卷

《崇文總目》卷五別集類著錄,《新唐書·藝文志》集部別集類著錄“戴叔倫《述稿》六卷”,[1]1605無此書。

26 《劉史詩》一卷

《崇文總目》別集類四載此書。劉史生平不詳,宋王象之《輿地碑記目》卷二“吉州碑記”載“劉史《仙壇記》”,注云“唐咸通劉史撰”,[24]當即其人,由此可知劉史當為唐咸通時人。

27 徐隱秦《開元詩格》一卷

日僧圓仁(794~864)《日本國承和五年入唐求法目錄》中著錄此書,云“徐隱秦字肅然撰”。[25]

[1](宋)歐陽修,等.新唐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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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宋玉軍

G256.22

E

1005-8214(2014)06-0058-05

趙庶洋(1983-),男,山東省萊西市人,博士,南京大學古典文獻研究所助理研究員。

2012-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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