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樣性的半徑越長 畫出的同心圓就越大
——正確處理統一戰線一致性和多樣性的關系

李金河

（中央社會主義學院，北京 100081）

多樣性的半徑越長 畫出的同心圓就越大
——正確處理統一戰線一致性和多樣性的關系

李金河

（中央社會主義學院，北京 100081）

習近平同志在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中強調，做好新形勢下的統一戰線工作，必須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的關系。統一戰線是一致性和多樣性的矛盾關系在政治領域里的反映，統一戰線就是在社會政治領域中圍繞著解決這一矛盾運動而展開的。要團結最廣泛的大多數人，凝聚社會上多樣化的政治力量，就必須堅持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的方針，通過統戰工作處理好“一”與“多”的關系，還要正確把握原則性和靈活性的關系。關鍵詞：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

習近平同志在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中強調：統一戰線是一致性和多樣性的統一體。只有一致性、沒有多樣性，或者只有多樣性、沒有一致性，都不能建立和發展統一戰線。做好新形勢下的統一戰線工作，必須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的關系，不斷鞏固共同思想政治基礎，同時要充分發揚民主、尊重包容差異，盡可能通過耐心細致的工作找到最大公約數。只要我們把政治底線這個圓心固守住，包容的多樣性半徑越長，畫出的同心圓就越大。這一論述深刻揭示了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的關系作為統一戰線方針的深刻內涵。

一、一致性與多樣性關系是馬克思主義哲學的一個基本命題

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基本原理認為，任何事物都是矛盾的對立統一體，都存在相互聯系、相互依賴又相互排斥、相互對立的方面和趨勢，矛盾無處不在，無時不有。矛盾對立面之間的相互依賴和相互斗爭，是推動事物運動、變化、發展的根本原因。一致性和多樣性是人類社會發展過程中的矛盾對立面，有一致性就有多樣性，有多樣性才有一致性，二者之間的關系實際上就是對立統一關系。新形勢下，我國社會的一致性和多樣性是統一戰線存在和發展的客觀基礎。統一戰線是一致性和多樣性的統一體，各種社會力量之間的一致性和多樣性矛盾是統一戰線的基本矛盾，把握住這一矛盾的變化發展規律就掌握了統一戰線發展規律和做好統戰工作的精髓所在。

統一戰線是一致性和多樣性的矛盾關系在政治領域里的反映，統一戰線就是在社會政治領域中圍繞著解決這一矛盾運動而展開的，是無產階級政黨為了實現自己的歷史使命，自覺運用一致性和多樣性矛盾規律而建立的政治聯盟。因而，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是統一戰線的本質屬性；一致性和多樣性矛盾運動規律是統一戰線的基本規律。統一戰線中一致性的方面規定著統一戰線的性質、主導統一戰線的發展。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制度和道路是統一戰線各方面的政治共識，決定了中國統一戰線的性質。同時，一致性寓于多樣性之中，多樣性越發展，對一致性的認識就越深刻。

矛盾是運動和發展的。從發展的觀點來看，事物不是靜止的，矛盾統一體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在統一戰線這個矛盾統一體中，一致性是“有條件的、暫時的、易逝的、相對的”，多樣性則是絕對的；兩者各以“和它對立著的方面為自己存在的前提”，共處于一個統一體中，這是第一種狀態；沒有多樣性就無所謂一致性，在多樣性的基礎上才能求一致性，同時，一致性和多樣性又“依據一定的條件，各向著其相反的方面轉化”，這是第二種狀態?！笆挛锟偸遣粩嗟赜傻谝环N狀態轉化為第二種狀態”，“并經過第二種狀態達到矛盾的解決?！泵軙簳r的解決，就是“和”。具體來說，就是統一戰線應當以一致性為基礎，在承認多樣性、包容多樣性、尊重多樣性、發展多樣性的過程中，達到各方面和諧共生。因而，不能把多樣性等同于簡單的對立、斗爭，多樣性是事物之間以及事物內部的差異，而不是“你死我活”。認為“不同即敵對”、多樣即消極的思想模式無助于一致性的形成和鞏固。一致性也不等同于簡單的相同、重復，完全相同的事物簡單相加不叫一致性。毛澤東同志早就講過，“完全的純是沒有的，這個道理許多人沒有想通，不純才成其為自然界成其為社會，完全的純就不成其為自然界不成其為社會，不合乎辯證規律。不純是絕對的，純是相對的，這就是對立的統一?！?/p>

二、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所體現的“同”、“異”、“和”是中國傳統文化的優秀內核

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符合中國人講和諧勝于講對立，重和而不強求同的文化精神。對中國傳統文化的認同，是必須正確認識和處理好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的內在原因。中國傳統文化涵容異質、一體多元、和而不同的內涵所造就的思維方式、精神風貌，是成就統一戰線發展壯大的關鍵因素。一致性是講“同”的方面，多樣性是講“異”的方面，“和”是“同”與“異”的對立統一，也就是一致性和多樣性的對立統一。

“和而不同”是中國傳統文化的基本精神之一。早在西周時期，就有關于“和”與“同”的概念。春秋時期，人們對“和”與“同”關系的認識已經非常深刻。由于“和”具有本體論的意義，所以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是一個核心概念，歷代思想家皆有闡發?！昂秃稀笔恰昂投煌钡睦硐霠顟B，就是多樣性的和諧統一、矛盾之間的相互協調?！昂秃稀弊鳛橐环N哲學理念，被先賢廣泛運用于分析自然、社會、人倫和政治問題，成為對世界理想狀態的理論概括和抽象，具有普遍意義?？鬃犹岢觥熬雍投煌钡乃枷?，主張和諧而不千篇一律，不同而不相互沖突；和諧以共生共長，不同以相輔相成。和而不同，是社會事物和社會關系發展的一條重要規律。漢代大儒董仲舒認為：和是陰陽的對立統一，是萬物產生的根源，陰陽相和而萬物所生?！昂驼?，天之正也，陰陽之平也，其氣最良，物之所生也。誠擇其和者，以為大得天地之奉也?！保ā洞呵锓甭丁ぱ熘馈罚┘热缓褪侨f物產生的根源，自然也成為中國人為人處事、治國理政、禮儀制度的價值標準，也是以儒家為主的中國傳統文化所普遍推崇和追求的一種價值理想與目標。傳統文化注重人、社會與自然的和諧共生，追求和諧與統一，尋求平衡與穩定，反對分裂與沖突。不僅如此，中華傳統文化以儒家為主體，道和佛長期共存互融，在構成方式上亦顯現出“一體多元、多元和合”的特點，“和而不同”同樣是中國傳統的思維方式。

三、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是新形勢下做好統戰工作的方針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币l展統一戰線，要做統戰工作，現實基礎就是多樣性的存在。社會上存在著多樣化的政治力量，就不可能是清一色的，各式各樣的人都會有，也應該有。要凝聚這些人共同致力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這個“一”，就必須通過做好統戰工作處理好“一”與“多”的關系。這正是統一戰線法寶作用的意義所在。

（一）正確認識統一戰線一致性與多樣性的內涵

改革開放以來，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在取得了巨大成就的同時，我國發展的內外環境也發生了深刻變化，所有制形式更加多樣，社會階層更加多樣，社會思想觀念更加多樣，社會不斷裂變分化，多樣性不斷發展變化。統戰工作面臨許多新情況新問題。如何更好的發揮統一戰線作用，擴大團結面，凝聚正能量，是必須解答好的一個重大課題。

統一戰線的一致性是指各種社會力量之間存在著共同的經濟利益、共同的思想政治基礎和共同的奮斗目標。當前，統一戰線的“一致性”，歸根到底，就是對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認同、對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認同和對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認同。一致性是“和”的內在原因，“和”又是一致性的具體表現。有了共同的經濟利益基礎、共同的思想政治基礎和價值追求，才可能實現聯合，才會建立統一戰線。統一戰線的一致性正是其產生發展的客觀基礎。

統一戰線的多樣性是指各種社會力量所處的經濟社會地位和經濟利益存在差異，呈現出不同的思想觀念、價值取向、行為方式和利益要求，選擇性、自主性、差異性的日益增強。這種多樣性也是具體的、歷史的、發展的。正因為不同利益群體之間在經濟、政治和思想觀念上有差異，才需要尋求共同點和一致性，找到最大公約數，才需要建立統一戰線。多樣性的存在是統一戰線的必要性所在。

隨著我國已進入全面深化改革的關鍵時期，經濟體制深刻變革，社會結構深刻變動，利益格局深刻調整，思想觀念深刻變化，多元化、多樣性特征明顯。與此相適應，新形勢下統一戰線所要團結聯合涉及的對象具有廣泛性，包容著不同黨派、不同民族、不同階層、不同群體、不同信仰以及生活在不同社會制度下的全體中華兒女，所以，統一戰線在思想觀念、價值取向、行為方式和利益要求上，必然呈現越來越鮮明的多樣性。

與此同時，統一戰線的一致性也要得到加強。如果只有多樣性，強調“異”的方面，就不可能形成統一戰線。一致性的增強表明統一戰線的基礎牢固、力量集中，多樣性的發展說明統一戰線范圍寬廣、資源豐富。統一戰線工作就是要堅持和完善黨的領導，在多樣化的觀念中確立主導思想，在多樣化的訴求中尋求最大共識。

（二）堅持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的方針，做好新形勢下統戰工作

統戰工作的核心就是處理一致性與多樣性的關系，“一”與“多”關系的解決就是人心向背、力量對比的問題。單木不成林，沒有“多”的“一”，就是孤家寡人；烏合之眾不成事，沒有“一”的“多”，就是散沙一盤。爭取“多”，凝聚“多”，才能鞏固“一”，堅持“一”。把我們的人搞得多多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事業才能蒸蒸日上，社會主義制度才能鞏固完善。

做好新形勢下的統戰工作，必須正確處理好一致性和多樣性的關系。統一戰線是一致性和多樣性的統一，只有一致性、沒有多樣性，就沒有必要搞統一戰線；或者只有多樣性、沒有一致性，就不可能搞成統一戰線；二者缺一都不能建立和發展統一戰線，正所謂“非一則不能成兩，非兩是不能致一”。

一致性和多樣性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歷史的、具體的、發展的。中國共產黨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實踐，充分說明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其矛盾運動貫穿于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各個歷史時期，覆蓋統一戰線各個工作領域。如在土地革命時期，中國革命的主要任務是反帝反封建，毛澤東在《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中指出：“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蓖ㄟ^對各階級狀況的分析，毛澤東找到了占人口大多數的農民和工人階級利益的一致性，爭取到了小資產階級和民族資產階級，通過與國民黨的合作建立了民主聯合戰線?？谷諔馉帟r期，民族矛盾上升為主要矛盾。為反抗日本帝國主義侵略，打了十年內戰的國共兩黨在抗日救亡上找到了一致性，實現了第二次合作。并以此為基礎，聯合一切抗日階級和階層組成了最廣泛的具有豐富多樣性的抗日聯盟，最終取得了近代以來第一次反帝斗爭的全面勝利。大革命的失敗、土地革命后期根據地失敗的教訓和“文化大革命”的慘痛經歷從反面說明，過于追求一致性，過于追求純而又純；或者過于放任多樣性，對一些損害統一戰線的原則分歧一味容忍，結果都會動搖統一戰線的基礎，都使黨和人民的事業遭受重大損失。

我們黨建立統一戰線，是基于一致性和多樣性的并存。鞏固和發展統一戰線，核心是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的關系。這一關系決定著統一戰線的發展方向、政策走向和具體策略。從歷史上看，統一戰線曾經出現的幾次重大挫折，根源就在于沒有正確處理好一致性和多樣性的關系。例如，1927年國共合作破裂，中國共產黨消極地接受教訓，認為大革命失敗的原因就在于民族資產階級和小資產階級不可靠，關鍵時刻背叛了革命。因而在搞武裝斗爭時，建立的統一戰線是單純的工農聯盟，在江西搞土地革命時叫“工農民主統一戰線”，建立的紅軍叫工農紅軍，政權叫工農蘇維埃政權，把民族資產階級和城市小資產階級統統排斥在外，強調革命力量要純粹又純粹。特別是1928年召開的中共六大，提出“兩化”方針：黨的指導機關工人化，干部工人化。但是，這樣選出的很多工人領導干部并沒有接受考驗，政治品質不強、素質不高。在延安時期，對參加六大的 84位黨代表進行了統計，發現其中叛變革命的有16人，有4人是工人代表，甚至工人出身的總書記向忠發也叛變了。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曾兩次總結經驗，在 1949年 12月時說：“紅軍長征兩萬五千里，不是因為統一戰線，而是因為太純潔了?！?954年時他又說：“瑞金時期是最純潔了，最清一色，但那時是我們特別困難的時期，結果失敗了。真理不在于清一色，把民族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都排斥在統戰范圍之外，我們當時是很純，但力量也很小，導致失敗導致長征?！?/p>

過分強調一致性的純而又純問題，不僅體現在統一戰線領域，我們犯的許多錯誤均與此有關。在經濟領域，1958年在所有制領域強調“一大二公三純”，純粹國有和集體兩種所有制形式，實踐證明并沒有促進經濟發展。改革開放就是變純為不純，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取得了長期持續高速增長的經濟奇跡。統戰工作促進政黨關系、民族關系、宗教關系、階層關系和海內外同胞關系和諧的過程，說到底就是不斷增進一致性、正確對待多樣性的過程。實踐證明，在充分尊重多樣性基礎上，一致性程度越高，統一戰線團結的基礎越牢；在不斷鞏固一致性基礎上，多樣性范圍越寬，統一戰線團結的力量就越多。

因此，做好統戰工作，關鍵和難點是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的關系，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的關鍵是要堅持求同存異。一方面，統一戰線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政治聯盟，堅持黨的領導、堅持愛國主義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統一戰線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礎，要不斷鞏固這個共同思想政治基礎，既要鞏固已有共識、還要推動形成新的共識。對于一切違背和削弱這個思想政治基礎的言行，必須旗幟鮮明地反對，這是政治底線，不能動搖。另一方面，要充分發揚民主、尊重包容差異。對于黨外人士在共同思想政治基礎上的不同認識和意見，要鼓勵他們提出，不能壓制和打擊。這樣做，有利于加強黨的領導、而不是妨礙和削弱黨的領導，有利于改進我們的工作、而不是干擾和影響工作，有利于加強人民內部的團結、而不是損害和破壞團結。對一些在原則性問題上有錯誤認識的黨外人士，只要擁護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就應該平等地交換意見，在討論中爭取形成共識，消融認識差異，而不應該用扣帽子的辦法、批判的方法，把他們推向對立面。鄧小平早就指出，即使不贊成社會主義制度，只要熱愛祖國，擁護祖國統一，都是愛國者，都要團結?？傊?，對危害中國共產黨、危害我國社會主義政權、危害國家制度和法治、損害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的問題，必須旗幟鮮明反對，不能讓其以多樣性的名義大行其道。這是政治底線，不能動搖。除此之外，對其他各種多樣性，要盡可能通過耐心細致的工作找到最大公約數。

在守住政治底線這個圓心的同時，拉長包容的多樣性半徑，就能畫出最大的同心圓。小到一個集體，大到一個民族或國家，只有在充分尊重多樣性的基礎上“求同”，才能匯聚起全面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雄偉合力。反而言之，天下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求大同須存小異，求大同也能存大異，客觀承認和正確認識各種社會政治力量的多樣性和差異性，在求同尊異的基礎上才能達到以同縮異、以同化異。才能真正尋求最大公約數，畫大同心圓，推誠置腹，在一致性基礎上，建立起包容多樣性的聯盟。

統一戰線中一致性與多樣性關系在經濟基礎領域主要表現在，既要毫不動搖地堅持公有制為主體，又要促進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社會主義基本制度和市場經濟有機結合、公有制經濟和非公有制經濟共同發展，是我們黨推動解放和發展社會生產力的偉大創舉。目前，非公有制經濟組織數量已經占到市場主體的九成左右，創造的國內生產總值超過六成。改革開放以來，非公有制經濟在支撐發展、促進創新、擴大就業、增加稅收等方面發揮了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實踐證明，只要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只要堅持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不但不會削弱、而且會不斷增強，我們黨執政的基礎不但不會動搖、而且會更加穩固。

統一戰線中一致性與多樣性關系在社會階級階層領域主要表現在，同過去相比，黨內集中匯聚了各方面的龐大人才，但黨外知識分子占知識分子總數的四分之三，特別是各民主黨派擁有一大批人才。民主黨派等統一戰線成員同我們黨肝膽相照、榮辱與共，與我們黨同唱和諧旋律，才保證了國家政治生活的有序穩定。黨外是多數，黨內是少數，“一”和“多”的關系處理不好，我們就要吃虧，政局可能就會不穩。沒有政局穩定，什么事都是做不成。

統一戰線中一致性與多樣性關系在上層建筑領域主要表現在，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加強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建設的過程中，通過發揚民主、集思廣益，促進黨的依法科學民主執政，避免發生大的失誤。民主和協商是實現黨的領導的重要方式。通過發揚民主、廣泛協商，可以使統一戰線廣大成員更加普遍地認同黨的主張，更加自覺地團結在黨的周圍、跟黨走，達到尊重多樣性、促進一致性的目的。

統一戰線中一致性與多樣性關系在社會意識形態領域主要表現在不同群體、不同階層的情感、價值、目標差異明顯，社會思想觀念多姿多彩；與此同時，深化改革的共識、依法治國的共識、從嚴治黨的共識、核心價值的共識正在凝聚，也就是整個社會的“交疊共識”正在不斷擴大，社會的向心力在逐漸增強。

（三）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要求在統戰工作上正確把握原則性和靈活性

堅持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的方針在統戰工作方法上還體現為把握原則性和靈活性的關系。對于統戰工作而言，立場堅定不只是體現在表態上，更體現在對原則性和靈活性的正確把握上，在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的實踐中來檢驗。當前，統一戰線面臨的新形勢是黨中央謀劃和推進統戰工作的基本依據，也使得新形勢下統戰工作更加復雜、更加重要，更加需要充滿智慧地處理好原則性與靈活性的關系，這是我們做好統戰工作的前提。毛澤東曾經指出，因為不一致，才有團結的任務，如果總是十分一致，那還有什么必要不斷進行團結的工作呢？長期執政、和平發展的環境，使一些黨員領導干部不愿正視不一致的情況，而是習慣于行政命令的辦法，簡單粗暴地壓制不一致的意見，這就更加要求我們善于把原則的堅定性和工作的靈活性結合起來。

首先，要夯實基礎，就是鞏固共同思想政治基礎。離開這一條就沒有統一戰線。共同思想政治基礎不能只看表象，關鍵在于真正的內心認同；鞏固共同思想政治基礎不能只靠說教，而是要在實踐中逐步堅定信念。特別是在利益多元、思想多樣的今天，統一戰線成員的獨立性、差異性明顯增強，鞏固團結奮斗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礎面臨嚴峻挑戰，凝聚共識也更加重要和緊迫。

其次，夯實基礎必須拓寬視野。統戰工作的本質要求是大團結大聯合，搞統一戰線就不能“清一色”、“純而又純”，而是要五湖四海，把工作局限于傳統領域、熟悉人群是不夠的。既要鞏固已有力量，又要注意團結新出現的社會階層和群體；既要深化與擁護我們的人的團結，又要積極爭取那些不完全贊同、甚至反對我們的人。只有這樣，我們所說的大團結大聯合才有實實在在的內容，我們建立最廣泛愛國統一戰線的目標才能實現。

再次，目標任務確立之后，方式方法就成為重要因素。在不斷發展的形勢下，原有的工作對象會出現一些新變化，新的工作對象也呈現新特點。我們既要用好求同存異、民主協商、聯誼交友、教育引導、維護利益等行之有效的工作方法，也要有針對性地改進和創新方式方法。例如，如何支持民主黨派改進思想建設和組織建設，如何在新的社會階層人士中有效開展統戰工作，如何使非公有制經濟人士進一步增強價值觀認同，等等，都應該是改進統戰工作、創新方式方法的重要課題。

深刻理解做好新形勢下統戰工作的重要原則，堅持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的方針，就能抓住統一戰線的核心，認清統一戰線的發展規律，把握住不斷鞏固和發展統一戰線的根本原則。只要我們守住一致性的圓心，拉大包容的多樣性半徑，把民主黨派成員、無黨派人士、黨外知識分子、少數民族人士、宗教界人士、非公有制經濟人士、新的社會階層人士、港澳臺同胞和海外僑胞等各方面數億之多的統一戰線成員團結起來，就肯定能畫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最大同心圓。

責任編輯：王文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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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0519（2015）03－0020－05

2015－06－01

李金河，男，中央社會主義學院統戰理論教研部主任，教授，主要從事統戰理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