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中醫外治法治療丹毒的臨床研究近況*

陳奎銘　王小平　蔡惠群　楊曉英（上海中醫藥大學附屬市中醫醫院，上海 200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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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中醫外治法治療丹毒的臨床研究近況*

陳奎銘王小平△蔡惠群楊曉英
（上海中醫藥大學附屬市中醫醫院，上海 200071）

本文從藥物療法、手術療法及其他療法3個方面歸納總結了近10年來傳統中醫外治法治療丹毒的臨床研究概況，發現使用油膏、箍圍藥、摻藥、草藥的外敷療法，中藥煎劑的溻漬法，火針烙法、砭鐮法及其相結合的火針刺絡放血、刺絡拔罐等外治方法在臨床上應用廣泛。金黃膏、金黃散、金黃酊外敷、火針刺絡放血、刺絡拔罐在丹毒急性期療效較好；黃連液外敷、三棱針刺絡在丹毒恢復期療法甚佳；對于嚴重丹毒，傳統中醫外治法也有一定療效。傳統中醫外治丹毒的方法、方藥及其劑型、療效等值得進一步探討和研究。

丹毒中醫外治法綜述

中醫對“丹毒”早有認識，《內經》中已有“丹胗”“丹熛”等病名?！吨T病源候論》指出“丹毒，人身體忽然焮赤，如丹涂之狀，故謂之丹?；虬l手足，或發腹上，如手掌大”。由于其發病部位及臨床表現有異，中醫文獻中又有不同的名稱。發于頭面者稱“抱頭火丹”或大頭瘟；發于胸腹者稱“內發丹毒”；發于小腿足部者，《外科大成》名腿游風，《瘍醫大全》稱流火。發生于新生兒或小兒的丹毒，稱赤游丹或游火。依形狀又有“雞冠丹”“茱萸丹”等多種病名。自古以來，中醫藥治療丹毒均取得了顯著的療效，尤其是中醫外治法在丹毒治療過程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充分體現了中醫“外治之理，即內治之理，外治之藥，即內治之藥，所異著法耳”（《理淪駢文》）的理論精髓。

丹毒急性感染期多屬熱毒熾盛證，故在治療時急性期以“熱”為主，治宜清熱解毒，恢復腫脹期多屬濕熱蘊結證，故治療時恢復期以“濕”為主，治以利濕消腫［1］。在丹毒急性期，選擇具有清熱解毒的中藥賦予不同的劑型治療，如金黃膏、金黃散、金黃酊，或者給予火針刺絡、三棱針刺血、皮膚針扣刺拔罐等而瀉火解毒；在丹毒恢復期，選擇具有利濕消腫的藥物賦予不同的劑型治療，如黛柏膏、黃連液、中藥洗劑，或者砭鐮法釋放淋巴液等促進回流、消除腫脹。嚴重的丹毒按照清熱利濕、活血解毒的原則配合適宜的外治法進行治療。本文就對近10年來丹毒的傳統中醫外治法概況做一綜述。

1　藥物療法

藥物療法是根據疾病所在部位不同，以及病程發展變化需要，將藥物制成不同劑型，然后施于患處，使藥力直達病所，達到治療目的的一種方法。丹毒一般發于體表，多發于下肢，非常適合使用該療法，其常用的藥物類型有油膏（金黃膏、黛柏膏）、箍圍藥（金黃散、四黃散）、草藥（馬齒莧、蘆薈）、摻藥（金黃酊、皮炎洗劑）等。

1.1油膏是將藥物與油類煎熬或搗勻成膏的制劑，現稱軟膏。目前油膏的基質有豬脂、羊脂、松脂、麻油、黃蠟、白蠟以及凡士林等。治療丹毒的油膏多由清熱解毒、消腫止痛的中藥藥粉加入麻油或凡士林而成，因其具有柔軟、潤滑、無板硬黏著不適的感覺，故多用于丹毒腫瘍期。金黃膏是治療一切陽證之外科良藥，是大多數臨床醫生治療丹毒急性期的選擇，對金黃膏過敏者可采用黛柏膏，也有清熱消腫之功。蔡惠群治療下肢丹毒，急性期予以金黃膏或黛柏膏外敷，恢復期予以利濕通絡熏洗劑，較西醫治療具有療效好、病程短的優點［1］。黃美蘭等將具有清熱解毒、利濕化痰的方藥（大黃、黃柏、姜黃、白芷各75 g，天南星、陳皮、蒼術、厚樸、甘草各30 g，天花粉150 g）研成細粉過篩，徐徐加入加熱成液體狀的麻油中，調成20%的膏狀，冷卻后即成黃金膏備用［2］。黃氏［2］治療丹毒，治療組予以自制黃金膏外敷，對照組予以50%硫酸鎂濕敷，結果中醫外治丹毒有效率高于西醫換藥，平均治愈時間短于西醫換藥。臨床上也發現治療丹毒使用油膏必須嚴格限制時間，因油膏粘連，透氣性差，給皮膚創造了一個濕熱的環境而引起皮膚過敏，主要是金黃膏類。

1.2箍圍藥古稱貼敷，是藥粉和液體調制成的糊劑。箍圍療法是中醫傳統外治法之一，凡外瘍不論初起、成膿及潰后，腫勢散漫不聚而無集中之硬塊者均可使用，在《劉涓子鬼遺方》及《外科正宗》中均有記載。筆者發現箍圍療法治療丹毒的文獻中，研究者選用箍圍藥最多的是金黃散，有以醋調者，取其散瘀解毒；有以油類調者，取其潤澤肌膚?，F代研究表明，金黃散對各種細菌均有不同程度的抑制作用，其中以溶血性鏈球菌最為敏感。胡峻等采用箍圍法治療丹毒，箍圍藥采用金黃散加米醋調成糊狀而成，觀察結果示，中醫外治臨床療效及證候改善方面明顯優于西醫外治，臨床治愈時間明顯短于西醫外治［3］。王亞瑜使用白醋調金黃散為糊狀涂敷患處治療丹毒，提高了丹毒的臨床治療效果［4］。胡小輝等治療下肢急性丹毒，治療組予以麻油調和的金黃散敷于患處皮膚，治愈率明顯高于硫酸鎂濕敷的對照組，平均治愈時間、隨訪半年復發情況均優于對照組［5］。筆者發現也有研究者使用水調和散劑制成箍圍藥，如王莉等治療丹毒，將金黃散（由姜黃、大黃、黃柏、蒼術、厚樸、陳皮、甘草、生天南星、白芷、天花粉等組成）研細末，加水調成糊狀，涂以紗布，外敷于患肢及創面上，可以改善下肢丹毒患者下肢肢體腫脹，促進瘡面愈合［6］。李曉丹等用水調散外敷治療丹毒可有效縮短其治愈時間［7］。亦有研究者使用蜂蜜水調和散劑，因蜂蜜補中、潤燥、止痛，且可抑制和殺滅細菌，如王江等將其院內制劑金黃散（大黃、黃柏、姜黃、白芷各2500 g，膽南星、陳皮、蒼術、厚樸、甘草各1000 g，天花粉5000 g，共研細末）用蜂蜜水調成稀糊狀治療丹毒。陳熳妮等使用四黃水蜜冷敷下肢丹毒（急性期）皮損，取得滿意效果［8］?，F代醫家使用的箍圍藥以清熱解毒、澡濕化痰的中藥為主，如大黃、黃柏、陳皮、白芷、天南星等，采用白醋、麻油、水、蜂蜜等賦形劑而成，與油膏類似，以治療丹毒急性期為主，療效較西醫換藥更好［9］。

1.3草藥在此主要指新鮮的植物藥，又稱生藥。醫家治療急性期丹毒多選用馬齒莧、蒲公英、荷葉、紫花地丁等具有清熱解毒消腫之功的新鮮草藥，而且藥源豐富，使用方便，價格低廉，療效也較好。鄭娜等治療丹毒，治療組在對照組基礎上，取新鮮馬齒莧，洗凈、搗碎呈糊狀，涂抹外敷于患處，結果治療組較對照組治愈率高，治療時間也短［10］。劉永輝等治療丹毒，治療組在對照組基礎上使用新鮮蘆薈葉 （庫拉索蘆薈）切片貼敷，該研究表明治療組療效明顯優于對照組，且愈合時間及平均治療時間明顯短于對照組［11］。

1.4摻藥（含洗劑、酊劑、透皮劑）古稱散劑，現稱粉劑，具有消腫散毒、清熱解毒等功效，不論腫瘍和潰瘍等均可使用。而今摻藥經過劑型的改革，被制成洗劑、酊劑、透皮劑等，更方便患者使用。魏俊伶等將下肢丹毒患者隨機分為對照組和治療組，治療組在對照組的基礎上用冰硝散外敷［12］。該研究證明冰硝散外敷治療丹毒，其療程明顯縮短，且無毒副作用。馬靜將研好的如意金黃散制成金黃酊治療下肢丹毒，收到了很好的治療效果，馬氏認為金黃散制成酊劑，在藥物發揮作用的同時，酒精揮發能帶走部分熱量，給邪出路，減輕紅腫熱痛［13］。此外，金黃酊在應用過程中過敏反應率低、透皮性好，無膏劑透氣性差、透皮性差、過敏反應率高等不足。楊成將金黃酊箍圍與硫酸鎂紗布濕敷對比研究治療下肢丹毒，結果中醫外治總有效率為明顯高于西醫外治，中醫外治不良反應率明顯低于西醫外治［14］。王文娟等治療下肢丹毒，觀察組局部采用院內自制皮炎洗劑，對照組局部采用50%硫酸鎂濕敷。該研究顯示皮炎洗劑濕敷治療下肢丹毒效果明顯優于硫酸鎂［15］。高桂芳使用消炎透皮貼外敷治療丹毒，提高了臨床療效?？v觀治療急性期丹毒的摻藥，各醫家使用的有金黃酊、自制皮炎洗劑、消炎透皮劑，以金黃酊使用范圍最廣，療效較穩定；新型制劑的療效有待進一步研究［16］。

2　手術療法（火針烙法、砭鐮法）

在近10年的文獻中，對于切開引流法治療丹毒的研究文獻難以獲得，主要是火針烙法和砭鐮法?；疳樌臃ㄊ菍⑻厥赓|料制成的針在火上燒紅后，迅速刺入人體一定穴位和部位的一種特殊治療方法。砭鐮法是用三棱針或刀鋒在瘡瘍患處的皮膚或黏膜上淺刺，放出少量血液，使內蘊熱毒隨血外泄的一種治療方法。此兩種方法只適用于下肢丹毒，常配合使用，相輔相成，加強消散疏通泄熱排毒的效果，活血同時止血，扶正祛邪。

2.1砭鐮法（三棱針刺血）據研究，采用三棱針在紅腫病變明顯區刺破皮膚毛細淋巴管和毛細血管，使之向外開放而將其內彌漫著炎癥細胞為主的淋巴液與血液排出體外［17］，使正常組織區新鮮的或含有抗菌藥物的淋巴液和血液流入感染區，促進局部新陳代謝，清除并消滅該部細菌，從而快速控制丹毒蔓延。龐江虎等治療下肢丹毒，根據患處皮膚厚薄將三棱針快速直刺入1～2 cm后拔出，擠壓針孔周圍，使之出血后讓其自然凝固，隔日1次，該研究表明刺血法可加強療效，縮短療程［18］。

2.2火針刺絡放血火針刺絡放血可以活血化瘀、疏經通絡、消腫止痛，如《素問·血氣形志》云“凡治病必先去其血，乃去其所苦”。李巖等火針刺絡放血治療下肢復發性丹毒28例，全部治愈，隨訪1年無復發［19］。劉光輝火針刺絡放血治療下肢慢性復發性丹毒52例，總有效率100%。二人均認為火針刺絡放血治療下肢復發性丹毒是“強通法”與“溫通法”的成功結合［20］?；疳槾探j放血與三棱針刺絡放血治療丹毒都能取得較好的臨床療效。張盼等研究發現，先用三棱針刺絡放血后用粗火針散刺放血治療下肢復發性丹毒，相比普通三棱針在陽性血絡放血及病變部位點刺放血治療下肢復發性丹毒療效更佳［21］。反復發作的丹毒容易引起下肢慢性淋巴水腫，采用三棱針刺血、火針刺絡放血的治療方法，釋放出淋巴液及血液，促進丹毒患者淋巴回流、組織液交換，故能夠更快恢復。

2.3刺絡拔罐刺絡拔罐法具通經活絡、行氣活血、消腫止痛、祛風散寒等作用［22］，對于急性期丹毒具有較好治療效果?？登Ъt等治療丹毒，給予患處局部加大椎穴刺絡拔罐，結果表明刺絡拔罐能縮短丹毒治愈時間，提高其療效，且方法簡便［23］。高嫚凌等治療下肢丹毒，治療組在對照組的基礎上用三棱針于丹毒紅斑中心及四周點刺后拔罐，起罐令其出血，每日1次，研究結果示治療組快速止痛消腫效果明顯好于對照組，故此認為刺絡拔罐能快速止痛、消腫，改善癥狀，對丹毒急性期療效明顯［24］。

3　針　法

筆者發現，近十年來研究者采用針法治療丹毒，一是通過刺激手足太陽、陽明經的穴位，采用“瀉”法清熱瀉火解毒，配合足太陰脾經的三陰交、陰陵泉、血海利水除濕治療；二是使用皮膚針或梅花針散刺刺激局部，類似于砭鐮法?！鹅`樞·小針解》曰“菀陳則除之，去血脈也”?！端貑枴め樈狻吩啤拜谊悇t除之者，去惡血也”。針刺穴位治療丹毒旨在疏通經絡，調和陰陽，扶正祛邪，通過對穴位的刺激激發經絡功能，加強經絡中氣血運行，從而達到機體各組織器官功能的恢復［25］。針刺局部降低了局部淋巴系統的壓力，可促進淋巴系統回流通暢和炎癥吸收［26］。高扣寶等對丹毒患者雙側合谷、曲池、血海、委中、足三里、豐隆、三陰交、陰陵泉、太沖行針刺，病變部位散刺及患處皮膚針叩刺，每日1次，10 d 為1個療程，共3個療程，療效較好［27］。張文培治療下肢丹毒，取大椎、雙側曲池、合谷、陰陵泉、血海、三陰交、委中、內庭進行針刺，同時病變部位沿皮散刺，均用瀉法，每日1次，具有很好的療效［28］。對于丹毒反復發作形成慢性淋巴水腫、皮膚明顯增厚角質化者，西醫療效不佳，中醫針刺卻有很好的療效。馮橋治療局部皮膚硬腫丹毒患者，針刺組在對照組基礎上用壯醫皮膚針治療，該研究表明壯醫皮膚針能提高局部皮膚硬腫丹毒患者的總有效率［29］。姚青勛等治療下肢淋巴水腫并發急性丹毒患者，在患肢腫脹皮膚局部范圍行梅花針反復輕叩針刺，每周2次，4次為1個療程，大部分病例能取得較好的效果［26］。

4　溻漬法

溻漬法是通過濕敷、淋洗、浸泡對患處的物理作用，以及不同藥物對患處的藥效作用而達到治療目的的一種方法?？v觀溻漬法治療丹毒的研究中，主要是采用濕敷法，藥物方面有使用中成藥者，也有使用中藥煎劑者，均保持了藥液的新鮮度；方法上有冷溻，也有熱溻者，溻敷范圍均大于瘡面，治療丹毒恢復期具有很好的療效。沈玉珍等將患者隨機分為兩組，兩組患者在抗炎治療的基礎上，對照組采用3%硼酸溶液濕敷患處，觀察組采用10%痰熱清溶液濕敷患處，結果觀察組治愈率、總有效率優于對照組，平均治愈時間短于治療組［30］。劉燕治療丹毒，用黃連液濕敷于患者腫脹部位，療效顯著［31］。張敏等治療濕熱下注型下肢丹毒，治療組局部采用中藥煎劑濕敷，研究發現該方法可提高有效率，縮短病程，安全可靠［32］。

5　嚴重丹毒傳統中醫外治經驗

嚴重丹毒可于紅腫處可見多處水皰及化膿性壞死組織，伴有嚴重的全身反應，進一步可導致膿毒血癥、全身器官衰竭等。但嚴重丹毒在臨床中比較少見，中醫外治嚴重丹毒有一定的經驗，療效也較好。嚴豪杰采用清熱利濕、活血解毒中藥內服、西藥內治聯合中醫外治治療嚴重丹毒，于紅腫處貼敷金黃膏，剪破大泡后地榆油紗條貼敷，患者脫離危險期［33］。筆者今年收治的丹毒患者中，2例為嚴重丹毒，臨床治療過程中，繼承海派中醫外科思想，采用陸德銘老師的提膿祛腐、煨膿生肌的方法給予破潰處清創、壞死處小切口引流后黃連液外敷（原外摻九一丹，外敷紅油膏），余處金黃膏貼敷，皮膚過敏者予以黛柏膏貼敷；待膿腐盡時予以生肌散，患者痊愈［34］。

6　小　結

傳統中醫外治丹毒的方法大致分為藥物療法、手術療法以及其他療法。具體而言，傳統中醫外治法治療丹毒運用了藥物療法中的油膏、箍圍藥、草藥及摻藥，手術療法中的火針烙法和砭鐮法，其他療法中的針法和溻漬法。另外傳統的摻藥經過劑型的改革制成洗劑、酊劑以及透皮貼等更方便于患者應用。目前臨床上治療丹毒以金黃膏、金黃散、及黃連液外敷、中藥煎劑熏洗運用最廣，配合火針刺絡、三棱針刺血、皮膚針等治療方法，療效甚佳，不良反應少。

傳統中醫認為丹毒總由血熱火毒為患，治當涼血清熱、解毒化瘀為主。中醫外治丹毒歷史悠久、療效獨特、作用迅速、易學易用、容易推廣、使用安全、毒副作用少，具有簡、便、廉、驗的特點，對于不肯服藥之人、不能服藥之癥，尤其是危重病癥，更能突顯其特色。

傳統中醫外治丹毒的安全性：金黃膏、金黃散中含有天南星為有毒之品，現代研究天南星毒性成分是由其植物中所含有的草酸鈣針晶［35］、草酸鈣針晶表面糖蛋白［36］和微量的多糖組成［37］，對皮膚、黏膜、肌肉等局部組織有較強的刺激性和腐蝕性［38］，生姜可解其毒，經炮制后或外治取適量對人體是沒有什么傷害的，但有皮膚破損或者潰瘍的地方嚴禁使用。臨床發現，金黃膏貼敷容易致皮膚過敏，與患者個別體質有一定關聯，但經嚴格時間控制，或者在貼敷金黃膏之前外擦黃柏霜等可以預防過敏的發生。目前中醫外治丹毒，未見使用丹藥者?；疳槾探j及三棱針刺血療法嚴格控制了方向，避免損傷血管；皮膚針散刺控制了進針深度；拔罐控制了吸附時間，不良反應報道較少，安全系數較高。

傳統中醫外治丹毒的展望：第一，重在預防：丹毒容易反復發作，尤其是在夏季氣候炎熱潮濕的時容易復發，必須治療與預防結合，重在預防。第二，規范診療：中醫在丹毒診療的過程中，首先要把握好涼血清熱、解毒化瘀的治療原則，結合患者當時的情況、病變時期，辨證論治，處以適宜的治療方案，注重局部與整體的結合，注意原發病的處理及并發癥的預防；對于比較危重的丹毒患者，中醫與西醫相結合，內治與外治并濟，靈活運用，提高療效，減少不良反應，保證患者的生活質量。中藥復方研究及單體研究時下已見成效，治療丹毒的中藥也可在這方面得到一定的發展，如今巴布劑、透皮劑的研究也較成熟，治療丹毒的中藥劑型待進一步的改進。隨著中醫外治法治療丹毒的臨床經驗的逐漸豐富細致，現代研究更加深入完善，中醫外治丹毒的臨床路徑及方案也將進一步規范和完善，使用的中藥及劑型的安全性及可靠性提高，中醫外治丹毒將更廣泛推廣和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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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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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