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漫說
南宮透她哥——南宮澈從小就得了一個絕癥:厭惡女人。從他養的貓是公的,他用的所有下人是男的,還有在他的院子里外種的花草樹木都是不怎么開花的,都表現他這個絕癥到了晚期。
南宮澈不愛接觸女人,除了南宮透。
南宮透覺得,一定是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把她當作女人看!
想到這一點,南宮透就來氣:即使我不打扮,他也不能把我不當女人!
南宮透翻箱倒柜,特意拿出壓箱底的石榴裙出來,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在發髻上也插了美麗的首飾,還把臉弄得香香的。
帶著這一身皇宮御花園般的裝扮,南宮透爬上了南宮澈的順風馬車,一同進宮當值。靚麗絕色的美妝,給蒙蒙亮的初春清晨添加色彩,讓南宮澈都忍不住閉上眼睛,開口道——
“我漂亮嗎?我美麗嗎?”
“有沒有一點點心動???”
“是不是快要把持不住呢?”
南宮澈憋了很久才說:“放心,不會的,你還沒有一根紅蘿卜漂亮,馬兒看你不會把持不住的。南宮透,坐進來,不要妨礙我的馬前進?!?/p>
該死的南宮澈,竟然說她沒有一根紅蘿卜漂亮!
南宮透悻悻然地提起裙子,站在馬車前板,看著坐在車里的南宮澈,說:“我哪里比一根紅蘿卜差!你再看看我,睜大眼睛看我,看看看!”
“好好好,我承認,你比紅蘿卜漂亮。請你不要再調戲我的馬?!?/p>
“我沒有調戲你的馬,我是調戲……調戲……”
看著南宮澈想要掐死她的眼神,南宮透老臉微紅,立刻把“你”字咽了下去。
馬突然一陣嘶鳴,狂奔起來。馬車顛簸,南宮透站不穩,想要跳出去,但是該死的石榴裙的裙擺太長了,絆住她的腳。即使有著千萬功夫都阻擋不了她跌落的架勢。
南宮澈不知道何時已經起來,拉住她的腰帶,把她救了上來。
南宮透捏了一把汗:“噓,差點兒就完蛋了。我在家門口的大街上摔一跤得多丟臉??!”
南宮澈大吼:“南宮透,你不許穿成這樣,把馬嚇壞了!”
南宮透氣餒:“哥,難道真的是我太丑嗎?”
南宮澈閉上眼睛,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手收了回來。他剛才做了一點兒手腳,讓馬吃痛,這才引起失控。但是這個原因,他還是不能告訴南宮透,免得她以后天天打扮成這樣,招蜂引蝶,讓他如何能夠放心?
后來南宮透變得老實了,不再穿得花枝招展。但是她還是糾結一個問題:“哥,你為什么沒有把我當作女人呢?你應該看到我就像看到其他女人一樣,退避三舍???”
南宮澈一直笑而不語。
這世上,有一種感情,是可以克制最本能的沖動;這個世上,也有一種人,是可以突破他既定的所有規則。
南宮透突然覺悟了:“難道是……因為胸?”
南宮澈:“……”
“哥,你等我一下,呵呵,我換個露胸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