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不起來的摩托車手

我經常在這棟樓的樓頂上看到

一個飛不起來的摩托車手

他試圖直接跳到另一棟樓的樓頂上

要命的是他腿間還夾著摩托車的

馬達和引擎

我經常猶豫再三：是看他還是不看他

我有時走過一條街就要到另一條

更僻靜的街上去了

我在街道的拐角停住了

我知道痛苦的時刻就要到來了

我必須要告別他

我在準備告別這個飛不起來的摩托車手的時候

發現一個老人用一只腳站立在紅色的

消防栓上

他在上面保持平衡有一陣子了

他張開的雙手似乎也像翅膀

而我一旦下決心走過街道的拐角

痛苦就像螺旋槳慢慢旋轉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