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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質性知識團隊互惠合作生產機制及制度保障研究

2016-10-27 00:41許嬌
重慶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6年4期
關鍵詞:演化博弈知識產權

摘要:知識生產是技術創新之于國家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源泉,而團隊互惠合作是提高知識生產效率的關鍵。文章首先指出知識生產者互惠偏好類型,揭示團隊內各類互惠偏好理性預期本質特征;進而把知識生產者偏好和能力的異質性納入研究范疇,構建演化博弈模型,研究直接互惠、間接互惠、強互惠情形下知識生產者互惠偏好與團隊合作的演化進程,探討團隊互惠合作演化均衡的作用機理及影響要素,相應得出七個結論;最后針對制約知識團隊互惠合作演化穩定均衡形成的外部條件,提出促進異質性知識團隊合作生產的保障制度。

關鍵詞:演化博弈;知識團隊;互惠合作;知識產權

中圖分類號:F062.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5831(2016)04006209

一、問題的提出

在中國經濟新常態背景下,經濟結構轉型和經濟發展動力培育必須完全依靠創新驅動,如何促進團隊互惠合作以提高知識創新效率正成為知識生產的重中之重。對于知識團隊互惠合作研究,國內外學者主要圍繞以下幾個方面展開:一是對知識生產互惠合作的過程機制進行研究。Nonaka在他構建的SECI模型中指出,團隊知識創造過程是基于個體間的知識互惠共享[1]。Eng[2]、Zucker[3]、Schiling[4]、陳娟[5]、林昭文等[6]、蒲勇健等[7]、趙健[8]以及張鵬程和彭菡[9]、刁麗玲[10]等的研究結果均表明,互惠偏好心理通過影響知識生產者的知識轉移與知識轉化過程,提高了知識生產團隊合作創新效率。二是對知識生產互惠合作的激勵機制進行研究。Perez-castrillo和Sandonis[11]、Choi和Lee[12]、Chowdhury[13]、Berends等[14]、駱品亮和周勇[15]、李訓[16]、韓姣杰等[17]等的團隊委托代理激勵理論模型認為互惠偏好對知識生產代理人行為選擇及知識創新績效產生影響,互惠偏好是知識生產團隊激勵機制設計時不可或缺的因素。三是知識生產互惠合作經驗研究和實證檢驗。Madjar[18]、Sie等[19]、劉敬偉等[20]、王端旭等[21]、周建中[22]等的研究顯示,利用知識生產者互惠偏好,創造一個知識生產成員彼此相互依賴、相互信任的制度環境,能有效促進團隊知識生產合作。

現有國內外研究成果為從全方位、多角度展開對知識團隊互惠合作生產研究提供了基礎。然而學者們依然在傳統偏好理論框架下,把知識生產者“互惠偏好”看成“自利偏好”之替代,認為其也是“外生的”“既定的”,對知識生產者偏好的“異質性”“多面性”與“可塑性”等特征較少考慮,更未關注知識生產者能力的差異以及互惠偏好類型的多樣性等。根據現代行為經濟學理論,知識團隊往往由自利者、互惠者甚至利他者共同組成;受社會制度環境影響,即使是同一知識生產者,其顯示性偏好也是情景依存的、演化的,是自涉與他涉的統一[23]。因此,對于知識團隊互惠合作演化路徑、演化穩定策略形成以及制度的影響等問題已經引起個別學者思考[24]。但此類嘗試性研究仍然沒有把知識生產者個體能力差異納入研究范疇,更缺乏對各互惠偏好類型特征的全面剖析,致使有些結論不具普遍意義。

基于知識生產者偏好特征、知識創造天賦的不同,以及知識生產合作成本分擔和合作剩余分享等的談判能力存在明顯差異,且受制度環境影響,偏好、能力不同的知識生產者其策略行為將沿著特定的路徑演化,從而形成團隊知識生產活動不同的均衡結果;再者,根據互惠動機、目的意圖,互惠偏好也可分為不同類型,而不同互惠偏好類型知識生產者如何與自利偏好者進行互動,團隊互惠合作的演化機理、演化制約條件等還有待深入探究。鑒于此,本文立足知識團隊的本質特征,在揭示知識生產者互惠偏好并未偏離理性預期基礎上,承認團隊知識生產者偏好與能力存在差異,采用演化博弈分析方法,對知識團隊內的直接互惠、間接互惠、強互惠合作機制進行系統研究,探討影響知識生產互惠合作演化均衡形成的內在經濟要素及其外在制度制約,試圖為團隊知識生產互惠合作制度的建立和完善提供理論依據。

二、團隊知識生產互惠合作行為之本質特征

(一)團隊互惠合作生產方式之歷史演化

伴隨人類社會發展,知識生產方式經歷了從獨立生產到互惠合作生產的漫長演變過程。獨立知識生產是指知識生產者主要依靠自身能力和資源獲得創新知識,互惠合作知識生產是指知識生產者通過與其他組織共享知識生產要素,從而取得共同或互補知識[25]。

在前工業社會時期甚至更早,人類社會生產力水平極其低下,知識生產主要以科學家個體的天才發明或偶然發現為主,尚沒有出現組織化的知識社會生產。到了工業社會時期,科學開始迅猛發展,科技革命帶來了知識創新的復雜性,當“每個人知道越來越多的關于越來越小的事情”的時候,知識發生了分立[26],這使得與生產相關的知識不再是以集合的形式存在,而是為分散的個人所掌握[27]。在知識交叉融合的趨勢下,盡管知識生產還具有較強的個人性,但知識創新過程中始終存在尚不知道的技術問題和經濟問題,若單憑個人心智,很多科學問題的研究根本無法展開。且隨著知識生產對象變得更加多樣和復雜,知識生產的投資風險及其成果商業化風險都在不斷加大,知識生產需要一種更大范圍的協作努力和更周密的社會安排,并由多學科、國際化、專門化的知識生產人才組建合理的知識生產團隊來共同完成。

在知識生產團隊組織形式下,知識生產形式由單個個體轉變為合作的多個個體,知識生產流程由個人負責全程轉變為知識生產團隊的互惠合作。合作功能不是單個要素的簡單相加,而是眾多的單個要素聚合而產生的一種倍增效應,它能實現生產力的集體創造[28]。團隊知識生產者的互動和交流,創造了大大超過單個生產者能力總和的集體力,為知識生產團隊帶來合作剩余[29]。

(二)團隊互惠合作的類型及其本質特征

知識生產互惠合作可以分為直接互惠、間接互惠和強互惠三種方式。直接互惠是我幫助你、你幫助我的互惠行為,它廣泛存在于規模較小的知識生產團隊。間接互惠指施惠者為受惠者提供幫助,施惠者所得到的報答不是來自直接的受惠者,間接互惠一般存在于規模較大、關系較為松散的知識生產團隊。強互惠行為是由于知識團隊內存在少量的強互惠者,他們有著知識分子的公平感和正義感,以及對不合作者的憤怒和怨恨,強互惠者一般愿承擔成本,對不合作的“搭便車者”實施懲罰,即使預期這些成本得不到補償也會這么做。這些有成本的懲罰包括爭吵、排擠、詆毀聲譽,有時甚至還不惜采取暴力、威脅或直接退出知識團隊等行動。

直接互惠知識生產者十分在意團隊其他成員的目的與動機,其在采取行動之前,首先會對與其互動成員的意圖進行研判,在綜合考慮別人的意圖與自己得失的基礎上,最后才采取必要行動?!耙粓筮€一報”策略是基于直接互惠的共同知識,一旦受惠方采取背叛行動,在未來,包括施惠方在內的團隊其他成員將通過不合作來懲罰背叛者;不過,當互惠型知識生產者最初就意識到不能直接從受惠者處得到回報時,其一般會采取間接互惠方式,通過幫助其他成員,為自身樹立好的聲譽,并借助聲譽機制的傳遞,最終從團隊其他受惠者處得到回報??梢?,知識團隊內的直接互惠者和間接互惠者并未偏離理性的預設,其互惠合作的目的都是極力追求自身效用的最大化。

然而,強互惠者的強互惠行為僅僅是單方面的付出,如何能在一種以“資源大致對等交換”為核心的互惠形式中獲得效用的最大化呢?此時只要借助Fehr等的研究成果,把強互惠知識生產者置于合作及合作剩余框架中[30],發現強互惠者雖不能從被懲罰者處得到補償,但其利他懲罰行為卻能有效抑制團隊內的背叛、卸責和搭便車行為,推進知識團隊合作的順利進行,進而使包括強互惠者在內的團隊各成員得以分享合作剩余。因此,強互惠知識生產者的利他行為只是手段,其實現效用最大化的目標并未改變。

三、團隊知識生產互惠合作博弈演化均衡分析

(一)直接互惠知識生產合作演化博弈

1.模型的建立

設異質性知識團隊由n人組成,n≥2,各知識生產者的知識創造能力、學習能力以及成本分擔與成果分享的談判能力都存在差別,且有人愿意與別人互惠合作,有人喜歡單打獨斗。又假設知識團隊只是由甲、乙兩類能力不同的群體組成,博弈在甲、乙各個體間展開,甲、乙可選擇的策略為互惠合作和不合作。令甲類中互惠合作個體占比是x,不合作為(1-x);乙中互惠合作個體占比是y,不合作為(1-y)。當博弈雙方都不合作時,他們唯有依靠個人努力獲得知識產出,知識產出給甲、乙帶來的經濟收益分別用π1和π2表示。當博弈雙方都采取互惠合作策略,合作為知識團隊帶來合作剩余用△π表示,α和(1-α)分別表示甲、乙分享合作剩余的分配系數,α∈(0,1);同時,甲、乙合作生產必然涉及研發費用及已有知識產權交換等成本,這些成本用C表示,甲、乙的成本分擔系數用β和(1-β)表示,β∈(0,1)。當甲采取互惠合作而乙不合作,則甲付出了合作成本βC,且無法獲得合作剩余,乙則由于甲善意合作的知識溢出,將獲得額外的背叛收益[31],記為E2;甲、乙采用策略若是反過來,則乙付出合作成本(1-β)C,得不到合作剩余,甲將獲得額外背叛收益E1。模型中E1、E2均大于零,且△π>C。甲、乙雙方的博弈報酬矩陣如表1。

圖1系統演化博弈的相圖表示,偏好、能力各異的知識生產者以直接互惠方式進行博弈,基于各自的偏好組成與理性預期,他們將統籌合作與背叛的收益與成本,演化出長期博弈均衡。當博弈雙方初始狀態處于四邊形ABEC區域內,系統逐漸向A0,0收斂,團隊知識生產者都將采取不合作策略,知識團隊以不合作告終;當處在四邊形CDBE區域時,系統向D1,1收斂,團隊知識生產者都會采取互惠合作策略,形成互惠合作的穩定團隊。

3.影響因素分析

對式(3)關于β求偏導,得到: S1β=12[C(α△π-E1)-C(△π-α△π-E2)]。當α△π-E1>△π-α△π-E2,S1β<0,則S1是β的減函數。說明甲獲得合作剩余與背叛收益的差值大于乙時,甲分擔的成本越大,S1越小,越容易互惠合作;當α△π-E1<△π-α△π-E2,S1β>0,則S1是β的增函數。說明甲獲得合作剩余與背叛額外收益的差值小于乙時,甲分擔的成本越大,那么S1就越大,越不易進行互惠合作。因此得出結論5:當博弈雙方成本分擔系數跟互惠合作的合作剩余與背叛收益的差值呈正相關時,雙方才會感到公平,知識團隊互惠合作的概率將增大。

(二)間接互惠知識生產合作演化博弈

1.模型的構建

在間接互惠方式下,仍然假設存在一個由n人組成的知識團隊,團隊成員能力、偏好等的基本結構未變。甲、乙同時采取互惠合作或不合作策略時,分別獲得的報酬與直接互惠情形無異。若甲、乙只有一方采取互惠合作,互惠方因此付出成本,卻不能從博弈方獲得直接回報,但憑借聲譽傳遞機制,在未來,互惠方終將因其好聲譽從其他受惠者處獲得間接幫助,假設把這種幫助帶來的未來經濟回報折算成現值,以貨幣R表示,則甲、乙博弈的報酬矩陣用表2表示。

(三)強互惠情形下知識生產合作演化博弈

1.模型的建立

若知識生產團隊內有少量強互惠者存在。為了簡化分析,假設強互惠者不直接參與博弈,當甲、乙有一方不合作,強互惠者將承擔一定的成本對不合作者進行懲罰,令不合作者遭受懲罰產生的損失折算成貨幣,以F表示。如博弈雙方都不合作,強互惠者就會對博弈雙方同時進行懲罰,博弈雙方如同被分別收取F的罰金。博弈報酬矩陣用表3表示。

根據系統設定的條件以及復制動態微分方程(7)、(8)的穩定性定理,只要強互惠者對不合作者進行處罰的罰金大于其采取合作所分擔的成本,強互惠者參與下的動態復制系統有四個平衡點,它們是A20,0、B21,0、C20,1、D21,1,且D21,1為博弈的進化穩定點,即知識生產團隊的任一成員都會采取互惠合作策略。演化相圖如圖3所示。因此,我們得出結論7:當知識生產團隊內有少量的強互惠者存在,只要強互惠者對不合作者進行處罰的罰金F大于其采取合作所分擔的成本,知識生產團隊長期演化博弈的均衡結果是全部成員都采納互惠合作策略。

四、互惠合作演化穩定均衡的制約條件及制度保障

由知識團隊互惠合作演化博弈分析可知,異質性知識團隊互惠合作是一種理性的、有條件的合作行為。不論互惠型知識生產者試圖采取何種互惠方式,團隊內知識生產者的互惠偏好、互惠合作行為選擇都是動態演化的。知識團隊的互惠合作演化穩定均衡的形成并不是必然的,受到團隊內部許多經濟要素和團隊外部各種條件制約。

當異質性知識生產團隊內存在互惠者,在完善的市場傳導機制下,信息傳遞暢通無阻,包括互惠者在內的知識生產者在博弈時,各方都可以預見到各種策略組合產生的成本和收益,他們只要對這些經濟要素加以綜合,市場的力量就能促使知識團隊的博弈達到演化均衡,從而使團隊互惠合作演化穩定均衡形成成為可能。對于不直接參與博弈的強互惠知識生產者來說,其懲罰不合作者的強互惠行為能否得以執行,也是依靠一些先驗假定,比如,信息必須是完備的,強互惠者具有懲罰能力,懲罰不合作者的成本不是很高,被懲罰者不會采取報復行為,等等。

然而,上述假設條件在異質性知識生產團隊內不能一一得到滿足,尤其是信息完全的假定,根本不可能存在于知識生產團隊。首先由于各知識生產者所擁有的價值資本是“主動資產”,天然屬于個人,許多隱性知識往往被知識生產者個人控制,合作或不合作究竟會產生多少成本、帶來多少直接收益,博弈雙方都很難準確判斷;互惠型生產者若在知識團隊采取間接互惠方式,由于施惠與受惠存在時間與空間上的不連續,施惠者的好聲譽能否被團隊其他成員獲知也是個未知數,這將致使知識生產者的間接互惠行為如期權式的投資,具有很大的風險與不確定性。直接互惠和間接互惠試圖解決的是團隊知識生產成員在合作過程中雙邊交往的囚徒困境,可是受信息不完備性影響,知識生產者出于對未來價值資本提升所帶來收益的不確定性,預期合作的共同信念就很難在博弈雙方快速建立,相反,團隊合作的崩潰則非常迅速。至于強互惠行為,盡管桑塔菲學派的研究表明,在一個群體中,哪怕只有一小部分強互惠主義者,就足以實現該群體“互惠合作演化均衡穩定性”,但受制于知識團隊內部信息的不完備性,團隊內知識生產成員的橫向監督也同樣存在困難與成本。所以,強互惠在知識生產團隊中只是一種由自發力量觸動而成的零散行為,它并非一種普遍現象,強互惠者并不必然能在每一個場合對每一個卸責者實施強互惠懲罰。

完備的信息有利于團隊各知識生產者形成理性預期,而互惠制度的建設和完善能為信息的通達創造有利環境。知識產權是一種社會關系,一種制度工具,也是一種交流方式。異質性知識生產者互惠合作涉及知識產權的交換和共享,明晰的知識產權,能使各知識生產者更加明確知識產權所能帶來的成本與收益。與普通知識生產者無異,互惠型知識生產者同樣需要經過對收益與成本的權衡,才進行理性行為的選擇;即使是強互惠者,雖然愿意承擔成本去懲罰不合作者,但其也會把付出成本與促使團隊合作可能分享到的合作剩余進行比較,只有在收益最終能彌補成本的前提下強互惠者才會采取懲罰不合作者的行動。套用科斯的表述,知識產權制度的重要性在于它能幫助知識生產者形成在團隊進行交易時的合理預期,幫助他們形成與人合作協同時的思維模式與決策。

因此,為了促使異質性知識團隊的互惠合作,不但要重視影響知識生產團隊互惠合作的內在經濟要素,還必須建立有效的互惠合作規范作為知識生產團隊的外在制度保障,尤其需要制定與團隊知識生產者互惠偏好相適應的知識產權制度。先于知識創新合作過程本身的知識產權界定和分配決定了知識生產者價值資本的創造與互動,確定了知識生產者在價值互動時的行為規范,以及在此行為規范下的互惠合作意愿,從而使異質性知識生產者的合作風險大大降低,知識團隊內部不必要的協調成本不斷減少,從而為知識生產者的互惠偏好與互惠合作行為架起橋梁,促使團隊內各經濟要素朝有利于互惠合作演化穩定的方向發展,使知識團隊互惠合作演化穩定均衡的形成從“自發”走向“自覺”。

五、結語與啟示

知識團隊的互惠合作是當前知識創新方式的標志和未來發展的趨勢。本文綜合考慮知識生產團隊各成員偏好和能力的異質性,對知識生產團隊不同類型互惠合作演化機制進行全面研究。結果表明:(1)團隊知識生產互惠合作是知識生產方式演化的歷史產物,是團隊內各異質性知識生產個體間利益協調下的博弈均衡,不同類型的互惠合作行為均未偏離知識生產者作為經濟個體的理性預期。(2)異質性團隊互惠合作演化穩定均衡形成是可然的而非必然的,它受系統內相關經濟要素影響。直接互惠情形下,博弈均衡離不開合作成本、合作剩余、不合作“搭便車”者的額外收益以及合作者間的成本分擔系數和收益分配系數等五大經濟要素的影響;間接互惠、強互惠情形下還需考慮間接收益貼現與強互惠者對不合作者進行懲罰的成本。(3)要想獲得異質性團隊知識生產互惠合作的進化優勢,使合作秩序得以不斷維持和擴展,不但要重視影響知識生產團隊互惠合作的內在經濟要素,更要確定有利于知識生產互惠合作的知識產權制度,使之作為知識生產團隊互惠合作的外在制度保障。

基于上述研究結果,在當前中國經濟進入從要素驅動、投資驅動轉向創新驅動的新常態、新周期,為了培育經濟發展的持久動力,作為知識生產團隊的管理者,要充分認識團隊互惠合作對提高知識創新效率的作用。在團隊知識創新過程中,不但要營造互惠協調的知識生產環境與氛圍,更要先于知識合作過程,制定促進知識團隊互惠合作的知識產權制度。在明晰的知識產權制度安排下,明確合理的知識團隊合作成本分擔機制與收益分配機制,促使知識生產者形成互惠合作的理性預期,同時確保強互惠者的懲罰成本得到合理補償,激勵強互惠者強互惠行動的執行,在知識團隊內部形成一股強大的外在約束力,促進知識生產者獲得互惠合作與合作收益的正反饋以及互惠合作策略向穩定均衡的方向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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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Knowledge production is a source of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d economic structural adjustment in China. In this paper, we consider the heterogeneity of preferences and ability about knowledge production members. First we reveal the essential characteristics of rational expectations of knowledge producers reciprocal preferences. Then we analyze the mechanism of mutual cooperation under the circumstances of direct reciprocity, indirect reciprocity and strong reciprocity by constructing evolutionary game model. And then we investigate the seven internal economic factors which influence knowledge cooperation team and their role in the mechanism of evolutionary equilibrium. Finally we draw a conclusion that the clear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are the external system which can promote mutually beneficial cooperation in knowledge work teams.

Key words: evolutionary game theory; knowledge production team; mutual cooperation; intellectual property

(責任編輯 傅旭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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