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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丹

2017-01-03 20:58
繽紛家居 2016年7期
關鍵詞:女童小女孩舞臺

馬丹的繪畫:一個人的舞臺

文 夏可君

只有在繪畫藝術中,時間會停止下來,停頓在記憶的某一刻,這是恩賜的時刻,也是記憶仁慈的一面,對于一個女藝術家,如果被童年一直陪伴,如果童年燦爛的氣息一直縈繞在她的夢中,這是時間在承諾幸福的禮物。馬丹無疑是這樣的一個幸運的畫家。

在馬丹那一眼就可以辨識的畫面上,總有一個象征她本人的袖珍版的小女童,如同一個布娃娃,甚至就如同一個可愛的小甲蟲,或者就是童話中的拇指公主?是的,是一個小公主的美妙形象?;蛘咚龓в幸稽c卡通的味道,個子矮矮的,似乎從小人書中走出來。這個小公主與世界保持疏離的距離,并絕然走進了畫面之中。這還讓我想到本雅明在《柏林童年》中寫到的那個會唱歌的“駝背小人”,這個小人帶給了本雅明以拯救,在他幻視的目光中,這個小矮人吃著糊糊麥片,唱著歌,總是站在某處,只是從來不被人看到,但它卻總是盯著我們,而它盯上了誰,誰就會心不在焉,這個走神的片刻,也是拯救的機會,讓兒童可以突然進入一個特有的幻想與天真的世界。而這是成年后所喪失了的靈性,但在馬丹的繪畫上,這個童真的夢想一直被保留下來了,她保留了走神后那個出竅入神的姿態。

而且,還保留的如此完美無瑕,如此自然鮮嫩。這個小女童總是背對我們,這個姿勢是意味深長的,她有著她自己的世界,她并不與畫外的我們交流,因為她沉浸在那個屬于她的世界里?這可能與女畫家自己的童年經驗相關,她兒時就是一個留守兒童,遠離父母親和都市,在一個小鎮上生活,想融入周圍小朋友的世界,但似乎不可能,就更加加強了自己的疏離感,鄉村生活也給她打開了一個自然世界,因此讓她在疏離之中,可以轉身看到另一個世界。因此,她孤寂地進去入了那個自然的世界,她要去營造屬于她的世界,那個被童心主宰的世界,如同法國畫家盧梭的那種拙稚,那種與自然融為一體的夢幻,身體是從綠葉上長出來的,笨拙的侏儒以接近于動物的樣態激發無盡的喜愛。

幾年前,這個小女童,這個小公主,一開始出現在畫面上時,就被一種堅決的方向感所牽引,即向著遠方,向著畫的里面眺望,那些早期焦點透視法的尖銳構圖,不過是直接表明藝術家對我們這個世界的漠視,對另一個童真單純世界的單純向往與義無反顧。正是因為有著如此的回轉,讓疏離打開一個間距的空間,調轉身體進入一個藝術和童真的世界,才有著馬丹回向一個自然的田園世界,才有一個翠綠欲滴的世界向我們敞開。

確實,這是一個詩意的、甜美的花園,這是一個植物花朵一直盛開,永遠不會衰敗的世界,“我們的世界是花園,花園的花朵真鮮艷?!边@首兒歌縈繞在畫面上,這個小女童渴望進入到自然的田園風光之中,她渴望重新出生,繪畫對于女畫家而言,不過是再一次的重新出生,在畫面上,讓繪畫以童年的夢想重新出生,這是繪畫最初的歡愉。

這個重新出生的渴望是一種骨子里的“盲從”,是小女童跟隨花朵的芬芳,跟隨小蟲子進入到花蕊的里面,一個個小梯子,不過是暗示小公主試圖進入到花朵或植物的內核之中,更為里面的內核,夢想的深處,渴望被花朵所包裹,所卷入,然后再次出生。

也許是因為童年體驗到了更多的孤寂與疏離,因而在這個田園詩的世界里,永恒的童真帶有南國的溫暖,它一直給人溫暖,不僅僅顏色以鮮綠為基調,似乎是蔥郁的熱帶氣候,陽光滲透到每一瓣花葉和每一根細草上,畫面上一片片葉子的圓形或橢圓形,似乎還在晃動,還在陽光中生長,畫面充滿了生機,伸手可摘,那綠意誘惑我們試圖去采擇,但又被一層薄紗所擋住了,這是一個綠鏡中的世界,這是一個溫暖明媚的世界,這是詩意盎然的綠境。因此馬丹最近就畫出了《暖丘》系列,果子成熟了,柔軟的綠,鮮嫩的綠,一切都是新鮮的,好像世界第一次發芽,第一次盛開,這是綠意的存在,因此我們要做的是讓手停頓下來,在自然的甜美面前呼吸。

這是一座自然的舞臺,在這個舞臺上,小生命渴望被那個童真的世界所包裹,畫面上的構圖很多時候都體現出這個自然的生命姿態,如同嬰兒被母親懷抱,如同植物花瓣的合攏,畫面上的一群鵝也會把小女童圍繞起來,似乎她就是一朵花,這個被包裹的姿態,暗示兒童對被呵護的渴望?是對孤寂的內在回應?馬丹很好地保持了這種疏離與融入的張力。跟隨自然的姿態打開了畫面,在一片葵林中跟隨小公雞款款而行,或跟隨白天鵝遙望天際,在最近的這些作品中,“跟隨”的姿態更為明確,這更為表明了馬丹對自然之美的執著信念,自然的舞臺被這個跟隨更為豐富地打開。

畫家對童真田園世界的描繪,乃是對自然的信仰,馬丹以一個女性的本能,建立了自然與童真,自然與夢幻,夢幻與內心,內心與色彩,夢幻與舞臺,這之間的豐富關系。跟隨自然,相信自然,讓自然來引導自己的想象,小公主進入到自然之中,與那些花朵,植物,還有小動物一道,呢喃低語,這是另一個世界的語言,對于我們這個當下越來越浮躁和喧鬧的都市生活而言,無疑帶來凝視的凈化。

但這個小女童也有著另一種經驗,并不全是美好與夢幻,如果我們了解藝術家的童年,她生活在一個遠離父母親的小鎮,她實際上是通過繪畫在修復自己與同伴們的疏離感,因為疏離才有著接近的渴望,但渴望又是不可能的,因此才需要藝術來補救,似乎拒絕長大,只有藝術可以陪伴。

在這個張力中,馬丹不斷擴展她的這個自然詩意的童真世界,她甚至要把這個世界建造為一個永恒的舞臺,不僅僅在田園生活,也是在室內生活中,營造一個屬于自己內心的舞臺,一個讓自己的孤寂與疏離場景化的舞臺。

比如名為《舞臺》的佳作,一排排的布娃娃靜默地觀看著一盒幕簾拉開的舞臺,舞臺上的小女童在一個仿生的公園里打電話,似乎要建立與另一個世界的聯系,但似乎聯系中斷了,更為加強了疏離感。馬丹似乎在嘗試著讓人間的封閉的室內空間與自然的夢想空間之間建立夢中聯系,夢簾打開了,舞臺上有著主角,那個小女童,但是也增加了其他角色,比如那些眼睛閃爍的布娃娃,她們之間的默語有著孩童們自己的語法,各自在孤立地冥想。

在馬丹的繪畫上,有著兩個空間,一個是自然的世界,一個是舞臺的空間,一個熱烈溫暖,一個暗冷沉靜,但都是馬丹內心生活的真切投射。

就自然的世界而言,這是一個還在生長的世界,有著親密的召喚,植物與動物在引導我們,還有云朵,要把我們引向遠方與云端,內心的渴望通過進入自然而變得輕盈。當然,這是通過美麗的自然色彩而實現的。馬丹繪畫色彩的自然性是唯一的:這是她反復面對云貴高原的自然景色,通過自己以小紙片反復寫生與觀察,而慢慢發現與想象出來的。顏色有著細微的光線變化,但不是印象派的模糊性,而是有著清晰的色域區分,植物、草坪、花果,等等,各自的顏色都不同,都以一種純色的筆觸仔細描繪出來,柿子顏色似乎有著柿子剛熟的皮膚感,馬丹純然通過顏色及其細微的筆觸,把自然的世界區分開來,暖色調中的細微層次變化,陰影的迷人呼吸,都被馬丹捕捉到了,而且還帶有一種孩童特有的夢幻與想象的色彩,這是馬丹創造出來的色彩體系。

就舞臺的世界而言,這是一個室內的世界,藍色調的暗冷支配著這個靜默的世界,或者讓室內家具等等具有一種靜物一般的狀態,或者讓電視上的動漫安慰小女童,或者讓小女童凝望窗外的夜月,等等,這些靜默的場景并沒有戲劇性,無語而低調,在幾個布娃娃與小女童之間展開的是一個小戲劇的疏離空間,這里有著對現實的逃避?這是馬丹童年記憶的寫照,是面對疏離與孤寂而想象出來的一個虛擬舞臺,這是一個人的舞臺,但似乎又有著某種調節與緩解,而畫面總體的冷光,還是讓這個舞臺空間充滿了寂寥的氣氛,反倒激發觀眾的進入,去安慰那個受傷的孩子。

從靜默中消解疏離的隱痛,童年的孤寂凈化我們的目光,進入到那個童真的舞臺,那個自然的田園世界,在疏離與接近之間的來回擺蕩,體現了藝術家內心的掙扎,繪畫在這個張力之中展開,從而更為迷人。

單純至上

文 李穎

馬丹的作品透露出一種讓人猝不及防的單純。這種單純不僅因她筆下綺麗的云南風光,更因為她內心對單一和純真的美好向往。

在中國當代藝術不算太長的歷史中,對云南風景的描繪曾經名噪一時。然而馬丹的作品卻并不是對風景的寫實性再現,而更多出于她的夢境。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做夢的馬丹常常會夢到童年記憶中的故鄉,那是她內心中美好的故鄉——由葉子肥碩的植物、敦實的山脈、面目模糊的人物構成的故鄉,那也是經過她大腦重構的故鄉。在這里,與美好無關的細節全部被剔除,明朗歡快成為唯一的色調。這種對風景的處理方式讓我們想到了作品被稱為“原始主義”風格的亨利·盧梭(HenriTheodore Rousseau,1844-1910)。一百多年前,盧梭也曾用浸潤著幻想色彩的熱帶叢林風光,人與野獸間充溢著溫情的對視,和一種似夢非夢的神秘情調,把人們引入對一個遙遠的古老時代的“回憶”。無論具象的達利還是抽象的米羅,超現實主義畫家都或多或少的延續了盧梭詭吊的風格。然而那一顆臻于美善境界的自由的心靈,那種與生俱來的天真卻隨風而逝,從此消失。

在馬丹的作品中,我們重新發現了這種自由和單純,那是生命最原始的特質,是一種思想無法取代的情緒。盡管經過了美術學院的訓練,馬丹依然固執地拋開當代藝術的種種潮流和風格,直奔自己的內心而去一如果要描繪一種風景,那就必然出自自己的內心。馬丹用細膩的筆觸還原了自己的夢境,畫面中超現實主義的意味并不是來自想象力和技巧,而是來自對這片土地的熱愛和對美好的追求,來自單純心靈的重構。這讓馬丹畫面中的自然仿佛被和煦之風吹過,這陣風并沒有打擾到畫面中的植物和動物,卻讓畫面中的人物感到一絲暖意和惆悵。

這種惆悵來自馬丹畫面中似乎從未直面觀者的小女孩。我們不能確認這個小女孩就是馬丹自己,但確實能從中看到馬丹的影子。她仿佛是一位闖入者,在這片夢幻般的風景中略顯迷失。然而她又陶醉在這種迷失里,這里的場景對她來說似曾相識卻又新鮮。當單純的小女孩遇到單純的風景,她想做的更多的是探索,這讓她樂此不疲。而觀者的視線也自然而然地被這個身著紅裙的小女孩吸引,我想愿意成為畫面中小女孩的應該不止一個人。

也許,這些奇幻的風景正是出自這個小女孩的夢境。因為我們在馬丹另一個系列的作品中看到,小女孩正在慢慢成為主角。她參觀自己的展覽(《孤獨展》);她從一個寬闊的房間中極力向外眺望(《小空間里的大世界》);她在一個機械冰冷的高處放風箏(《風箏還未斷線》)。一旦離開那片熟悉的自然環境,小女孩的惆悵就會加倍放大,她似乎正被孤獨籠罩。難道這些場景應該出自小女孩的腦海中嗎?

如果我們仔細觀察,在這個系列中,馬丹的作品依然帶有單純的特征。這種單純不是來源于純凈的畫面,而是仍然來自于情緒的單純。離開了郁郁蔥蔥的田野,在完全想象出來的情境中,馬丹的畫面開始變得空曠,但卻讓每一個出現在畫面中的物體散發著自己強大的氣場,讓人無法忽視。最讓人無法忽略的,當然還是那個小女孩。她對于眼前的一切感到陌生,這不是她熟悉的故鄉,卻是她成長必經的路程。單純的她有些茫然,她有時不得不直面觀者,她甚至想躲避一當單純遭遇未知,恐懼在所難免。但是我們在小女孩的身上發現了單純感人的力量,她用單純而非勇氣感染了這個陌生的環境,并找到最初的渴望和自信。時間又一次如同在故鄉的田野里那樣變得緩慢,雖然仍帶著離開故鄉的惆悵,但是整個畫面再一次變得柔和,小女孩在這個新的環境里用自己獨特的方式心安理得地生活下去。

縱觀馬丹的作品,我們不難發現畫面上種種情緒和想象力最終匯集成為一種單純的力量。這種單純不是來自對世間事物的歸納總結,而是在更高層面上對單純的回歸;這種單純并非是簡單直接的白描,而是一種滿溢著溫暖歡快情緒的超現實自傳式風格。馬丹從自己的內心出發,描繪了一幅幅風格獨特的畫面,并且這些畫面不是封閉的自我吟唱,而是真誠地邀請觀者參與其中,分享她的歡樂和惆悵。

對話馬丹

Q:作為一個云南人,云南的一切對你的藝術創作有怎樣的影響?具體有哪些表現?

A:我想,如果不是生活在云南,我畫里不會有那么多高飽和度的顏色和奇異繁多的植物,云南提供給我一個做“白日夢”的溫床,慢節奏的生活,不溫不火的氣候,醞釀出一種混沌與明亮,寂寥但愜意的環境。居住在昆明,往它的東南西北去都是不一樣的感受與風土人情,總有看不膩的風景為我提供素材,這些風景并不都是美的,有時是樸實感動著我,有時是神秘牽引著我,有時也有陌生在排擠著我,不管是什么,它們都在不同程度上指引著我把這些感受在畫布上娓娓道來。我近期喜歡畫的《核桃林之約》系列,題材就來源于圭山,在那里寫生的次數很多,但是每年都有不一樣的感受,還有《遠游》系列題材來源于版納,茂密的植被有種力量拉著你不斷往里走,不斷的尋找著另一個神秘。

Q:在你的藝術道路上,有哪些重要的節點令你印象深刻?

A:我的生活里向來沒有什么大風大浪,但很多細小的改變和外在的影響在藝術道路上慢慢發酵,問接的反應在畫面上。第5次去圭山寫生的時候我盯著一塊向日葵地畫了四五天,從單純的被美感吸引轉化到對生命的一種疑惑與崇敬,我從學畫畫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與藝術靠的那么近,那時研一,接下來有了一系列關于向日葵的創作,要感謝那幾天的灼日,讓我在激烈的陽光拍打中看到了童年的剪影和生命的毅力。2012年我第一次出國,在美國大半個月的游歷,很多“白日夢”突然被博物館中大師們的原作和同輩年輕藝術家們新奇所擊碎,回工作室我幾乎三個月不知道畫什么,繼續編織我的“白日夢”好像沒有了支撐點,對過去幾年的樸實童話全盤否定,不記得我是怎么又開始重拾信心,總之是個煎熬的過程,這樣的重塑反而讓我對自然直覺越發珍視。當我2015年在巴塞爾貝耶勒基金會美術館看到高更大型回顧展時,差點兒哭了出來,不僅出于一個粉絲的感動,更多來自于對那些顏色組合產生的莫名快感,還有關于原始力量的崇拜到達頂點,而且也讓我更相信從對藝術的理解去反觀人生不存在過時一說。在很多次重復的肯定否定再肯定的循環中,也許就積累了那些畫面中的珍貴素材。

Q:你的畫面里總是有一個小女孩,這個女孩是你嗎?這個小女孩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

A:一開始,這個小女孩的確是由自己小時候拍的一張落寞的背影而來的,這一形象正符合我當時本科畢業時的心情,于是有了畢業創作,在圖書館里無助迷惘的找尋著的小女孩背影。后來畫暖丘系列,小女孩變成一個享受自然靜美的簡單符號,她在里面充當了一個媒介,帶你去看花花草草。之后隨著我對“空間”系列的創作與探索,小女孩于我的意義越來越復雜,她不再是最初我看到自己小時候伏在窗邊的背影,也不是那個帶你我游玩于大自然的向導,而是我的一個伴,或是內心深的另一個自己,不同階段承載不同的情緒。

Q:你的作品中總有一種強烈的故事性,這種故事性來源于哪里?你想要通過畫面述說什么?

A:我自己創作這些作品時并沒有從敘事性入手,大都只是在試圖呈現大自然給我的單純直覺,只是在構圖,色彩的安排上需要不斷演變,以此來尋找當下的情緒與色彩、夢幻與自然之間的復雜關系,自然變成一種信仰,我在其中尋找一種最原始的本能,但這種本能是在現實中發酵后的反應,有時也并不知道最終會呈現出現什么,就像是我在想象著我畫的樣子,畫面又在牽引著我畫著它另外的樣子,其中的偶然性是不斷往下畫的一種動力。

Q:作為一個85后藝術家,你認為你們這代年輕藝術家有什么共同的時代特質?

A:我身邊的同齡藝術家大多數都以風景為主,畫著那些“最原始”的東西,仿佛在一種安逸但卻焦慮的內心狀態中細數著種種與自己相關的情緒。而在北京或是國外看到的很多同齡人也許大部分遠離架上繪畫,或是在媒介上有更多的新招,他們也試圖在觀念上能另辟蹊徑。不管是原始的或是新穎的表達方式,我們這代人好像都在不同程度的詮釋著某個我,或某個我看到的世界,在表達形式或是觀念上多元到無法總結出一個什么共同特征,盡管這些都有可追溯的先輩,沒有共同特征仿佛就是這個時代的特征,不過越來越多的作品里出現了一種趨于理性和故意的成分,我不確定這是好是壞,只要表達的到位,都有它的價值所在。

Q:對你影響最大的藝術家是誰?為什么?

A:對我影響大的藝術家有很多,每個階段都會突然對某位藝術家很感興趣,從一開始的盧梭、到后來的巴爾蒂斯、夏加爾、格蘭特·伍德、保羅·克利,還有一直鐘愛的高更、梵高,馬蒂斯,最近又挺著迷杜尚,被他那種若無其事,輕松自在的面對藝術的態度所吸引,更羨慕他極度自由的人生境界,活的流暢婉轉、圓融自如。喜歡的畫家太多,每個階段都會給我不一樣的啟發,我不是一個善于用批判的眼光看待事物的人,所以很容易吸納先輩老師或是身邊朋友的出色之處。

Q:你是如何看待當代藝術與畫廊、商業體系之間的關系,以及藝術家在其中的身份?

A:我覺得這像是一道很復雜的數學題,隔著厚厚的霧,我看不清它。加之我生活在昆明,好像商業體系一詞離我不是很近,不過我慢慢覺得藝術市場仿佛成了能夠衡量藝術品的藝術價值的標尺,不管這把標尺是否恒定準確,作為藝術家,我遵守好那些所謂既定的規則,畫好自己的畫就夠了,這樣的想法好像有些草率,不過我盡量去思考的多一點,在我的能力范圍內。

Q:“小女孩”形象作為你藝術作品的一種標識會延續下去么?如何看待藝術家的經典元素和打破常規的“改變”?

A:會延續下去。三年前我一直很顧慮小女孩變成一個符號后要自我突破會更難,我在不斷創作中,小女孩慢慢成為一個不可或缺的表達出口,至于以后如何來打破這個常規,我雖然沒有具體的想法,但是藝術的偶然性會不斷帶給我驚喜,所謂的“改變”是不再想重復某個狀態時它就會掙扎著彷徨著最后堅定的站在你面前,也或是因為某段人生經歷而讓我改變,我期待著這樣的偶然,這也就是藝術的魅力所在。

作品解讀

縱觀馬丹的作品,我們不難發現畫面上種種情緒和想象力最終匯集成為一種單純的力量。這種單純不是來自對世間事物的歸納總結,而是在更高層面上對單純的回歸:這種單純并非是簡單直接的白描,而是一種滿溢著溫暖歡快情緒的超現實自傳式風格。馬丹從自己的內心出發,描繪了一幅幅風格獨特的畫面,并且這些畫面不是封閉的自我吟唱,而是真誠地邀請觀者參與其中,分享她的歡樂和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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