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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亞里士多德極端與中道

2017-01-29 22:46王敏紅
山西青年 2017年5期
關鍵詞:中道魯莽亞里士多德

王敏紅

西南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重慶 400700

論亞里士多德極端與中道

王敏紅*

西南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重慶 400700

極端與中道是亞里士多德《尼各馬可倫理學》中的重要內容,因此本文從以下兩方面闡述了亞里士多德的極端與中道。第一,亞里士多德認為極端包含的兩種情況即過度、不及與中道這三種品質是相互反對的。第二是從極端與中道的把握中獲得適度。這樣,我們將能更清晰更深入的認識與把握亞里士多德的極端與中道。

極端;中道;適度

在《尼各馬可倫理學》一書中,極端與中道或適度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因此接下來我所要討論的是感情與實踐的推論,也就是極端與中道或者適度之間的問題。

一、極端與中道的相互反對

極端是相互反對的而且和中道或適度也是相反對的。首先,極端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過度一種是不及。那么這就有三種品質,有兩種是惡性,這兩種惡性就包括過度和不及,還有一種就是作為它們的中間的適度的德性。亞里士多德認為,這三種品質在某種意義上都彼此相反,兩個極端都同適度相反,兩個極端之間也彼此相反,適度也同兩個極端相反。這種情況就如同相等相對來說比過少要多,而相對于過多來說又較少,因此這個中間的狀態相對于不足而言就顯得過度,而相對于過度而言就顯得不足,這種情況在情感和行為之中都是如此。像亞里士多德經常所舉的例子一樣,十、六、二,六比二要大,但六又比十要小,這種類似的情況也存在于情感和行為當中,但是在情感和行為當中就沒有數字這么明確,因為行為和情感是非常復雜的,它不可以用一個非常精確的量來表達。亞里士多德從行為和情感的角度舉了一個例子,來說明這種觀點。勇敢的人相對于膽怯者來說,就顯得比較魯莽,而相對魯莽的人而言又顯得膽怯,同樣,類似的,一個節制的人相對于一個冷漠的人而言,顯得放縱,而相對于一個放縱的人而言,又顯得比較冷漠;一個慷慨的人相對于一個吝嗇的人而言顯得奢侈,而相對于奢侈的人而言又顯得吝嗇。因此,處在極端情況下的人們,都會把適度者推向另一端,極端的人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過度,過度的人認為適度的人是不及,反過來,不及的人認為適度的人是過度,都有這樣一種傾向。那么這些例子都證明了過度不及與適度之間,三者是相互反對的,由于這樣一種情況,我們在判斷適度的時候就造成了一些困難。在現實生活中,人們對于同一件事情從不同的角度都會有不同的想法,所以在判斷過度和不及的時候是非常難以判斷的。在大眾的思想中,中道的概念是非常模糊的,有時候也可能是錯誤的,像亞里士多德所講的那樣,有可能把勇敢理解成魯莽,也有可能把勇敢理解為膽怯者,但是真正的中道有一個不變的法則,就是尊重生命。

因此這三種狀態是相互反對的,也就是過度、不及與適度是相互反對的,而最大的反對是兩種極端之間的相互反對,也就是過度與不及之間的相互反對,當然這是相對于過度與不及與適度之間的對立而言的,就像魯莽和膽怯之間的對立相對于魯莽和勇敢之間的對立,相對于膽怯和勇敢之間的對立,魯莽和膽怯之間的對立性更強。所以最大的對立不是二者和適度的對立,因為兩種極端之間的對立比它們和中道的對立距離更大,這就像十和二的差距,比十與六之間的差距,和二與六之間的差距相比,十和二之間的差距更大。但是亞里士多德認為某些極端看起來和適度有一點相似,就像魯莽看起來與勇敢相似,而膽怯和勇敢區別就很明顯,同樣奢侈和慷慨又有點相似,而吝嗇和慷慨的區別卻很明顯,但是兩個極端之間相互是極不相似的,就像吝嗇和奢侈之間,膽怯和魯莽之間的差別一樣。差距對于事物來講,是一種規定,就是相互之間距離比較遠,因此相互離得更遠的事物差距就越大,因此亞里士多德認為兩個極端差距更遠,所以差距更大。所以,和適度相類似的那一種極端就難以避免,因為人們很容易把那種極端當作適度,就像很容易把魯莽看作是勇敢,容易把奢侈看作是慷慨,還有一種誤把中道當作是過度的情況,誤把慷慨當作是奢侈,這也是錯誤的。

亞里士多德認為,在某些情況下,不及和適度更相反,而在另一些情況下,過度與適度更相反,例如,與勇敢較為相反的不是作為過度的魯莽,而是作為不及的膽怯;與節制較為相反的不是作為不及的冷漠,而是作為過度的放縱。這種情況的產生有兩種原因,一個原因是產生于事物的本身,因為一個極端比另一個極端更接近于更類似于中道,就像魯莽更接近于勇敢,這種情況就使我們不把這種極端與中道相對立,而是把另一個極端與中道相對立,就像我們把膽怯和勇敢相對立。因為,和中道更遠的事物,人們通常認為和中道差距更大。另一個原因是來自于我們人自己。對于我們人來講,我們更傾向于把更喜好的東西易于與中道相對立。比如我們人類本身從自然性而言,更傾向于趨樂避苦,因此更容易傾向于放縱,而不是節制,因為放縱常常能夠帶來快樂,而節制常常是以不快樂為前提的。

二、適度的獲得

在第九章中,亞里士多德就講了適度的獲得。我們知道道德德性是一種中道或適度,以及在何種意義上是一種適度,道德德性是兩種惡性之間的中道,道德德性的本性是追求情感和行為的中道。因此,行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原因在于找到每一個事物的中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例如,要找到圓心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只有精于此道的人才能做到。要做到適度,首先就要按照卡呂普索所指點的:“牢牢把住你的船,遠離那巨濤與浪霧”,避開最與適度相反的那個極端。亞里士多德認為,人們做事情的時候,要堅持中道原則,要遠離過度和不及。在兩個極端里面,有一個極端可能是謬誤更加嚴重,而另一端可能會輕一點,因此,把握中道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我們可以退而求其次,就像人們所說的兩惡相權取其輕,兩個極端都是惡,但是當我們難以找到中道的時候,那就比較兩個極端的謬誤程度。有時候我們在面臨選擇的時候,兩種選擇可能都是惡的,那么選擇時候就應該選擇惡的程度比較輕的,就像我們所說的兩惡相權取其輕,兩善相權取其重,對于中道選擇的問題,我們必須在兩惡之間選擇,雖然說起來簡單,但是在現實生活中卻是涉及到很多問題的。例如在現實生活中,有的人搶劫只是為了謀財,而有些人卻是謀財害命,對于這兩種是否應該區別對待,同為搶劫,卻也同樣判為搶劫罪,這樣一種做法就是不對的,兩惡相權取其輕,相對來說危害小的和危害嚴重的兩種罪就應該區別對待。

但是針對兩惡相權取其輕我們必須考慮我們自己易于沉迷其中的事情,不同的人所容易沉迷其中的事情是不一樣的,這個可以從我們感受的快樂和痛苦當中看出來,亞里士多德就認為我們要特別注意我們容易沉迷的事情。那么如何來判斷我們是否容易沉迷其中呢,就是我們對于這種事情的感覺是否快樂,如果感覺到是快樂的,我們就容易沉迷其中,如果感到痛苦,我們就比較容易避免。例如喜歡賭博的人,對于賭博的事情是感到快樂的,那么這時候就要注意不要沉迷其中,而有些人就不喜歡賭博,就不會感受到快樂,這就很難成為一個賭徒。同時我們就必須讓自己偏離相反的極端,因為只有遠離謬誤,我們才能夠盡量達到中道。

同時,亞里士多德認為我們在所有事情上,最要警惕那些令人愉悅的事物或快樂,因為我們對于這種事情不能做出公正的或者沒有偏見的判斷?!疤焐愑诎l生的事情,往往和中道相反。特別是快樂,雖然并不真實或都是善事,但它卻使人認為他似乎是善事,因而一般人最能被這種快樂引入歧途,只知道趨樂避苦,而不易發現中道”。因此給我們帶來快樂的事情我們往往容易沉迷其中,就容易有失公正的判斷。就像對于一個賭徒來講,很難判斷出賭博對于他的危害。但如果我們和快樂保持一定距離的話,那么我們走入迷途的可能性就會更小??傊?,這樣做的話,我們就能夠更好的達到適度。

無疑,這是非常困難的,尤其是在一些個別的具體的事情上,例如我們很難確定一個人發怒應當以什么方式、對什么人、基于什么理由,以及該持續多長時間。有時候我們在稱贊那些能夠克制怒氣的人,稱他們溫和。而有時又稱贊那些容易動怒的人,稱他們勇敢。但是偏離善不遠的人不會受到責備,不管他的行為是稍稍偏離過度或不及,而那些偏離的多的人就會受到責備,因為這樣的行為不得不令人重視,這在現實生活中是很常見的,每個人都很難達到中道,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就要有一種寬容的態度,例如有個人做了錯事,但是卻沒有造成明顯的危害,而且能夠及時糾正,這就不要過多的去責備。但是在哪一點上,在什么程度上的偏離,不受到責備,這就難通過理性來決定,也很難通過感覺加以決定。那么這樣的事情就要看具體的情況了,這就只能通過道德知覺加以判斷。所以我們應該明白,在所有品質中適度的品質受人稱贊,但是我們有時要偏向過度一些,有時又要偏向不及一些,因為這樣才最容易達到適度。在亞里士多德看來,過度不及與適度是非常復雜的事情,至于怎么做,要和自己的生活經驗,要和哲學家的思考聯系起來,對待具體的行為和選擇,不要輕易的做出判斷??傊?,我們要不斷的向適度靠近。

[1]Aristotle,trans.Sir David.The Nicomachean Ethics[M].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1.

[2]亞里士多德,廖申白譯注.尼各馬可倫理學[M].北京:商務印書館,2013.

[3]羅國杰,宋希仁.西方倫理思想史(上卷)[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85.

王敏紅(1992-),女,漢族,重慶人,西南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應用倫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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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006-0049-(2017)05-012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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