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學生擴大積極泛化1
——操作性條件反射泛化的性別差異

金 艷，陳超男

（惠州學院 教育科學學院，廣東 惠州 516007）

女大學生擴大積極泛化1
——操作性條件反射泛化的性別差異

金 艷，陳超男

（惠州學院 教育科學學院，廣東 惠州 516007）

該研究采用操作性條件反射模型，考察45名大學生對不同強化的聲音泛化的性別差異。習得階段，被試通過按不同的鍵對條件性純音習得接近（正強化）或回避（負強化）反應；泛化測試階段，呈現不同赫茲的純音，要求被試判斷此純音是否條件性純音。結果表明，相對于正強化，負強化擴大泛化；同時，與男性大學生相比，女性大學生對正強化的刺激泛化程度更大。研究表明，積極反饋有助于女性泛化習得的知識。

泛化；正強化；負強化；女大學生

一、前言

“泛化”這一概念最早是由巴甫洛夫提出的，指的是當某一反應與某種刺激形成條件聯系后，這一反應也會與其類似但不相同的刺激形成條件聯系［1］。在實驗心理學中，研究通常采用條件性反射模型訓練對一個刺激反應，稱為S+；而不對另一個刺激反應，稱為S-。S-一般在特征上與S+不同，比如視覺的不同大小或聽覺的不同頻率。訓練后，測試個體對一系列與S+相類似刺激的反應，即泛化。俗話說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是一種典型的泛化。對個體的學習來說，泛化既有利也有弊。一方面，通過泛化可以節省學習時間，學會了一樣事物，那么與其相類似的事物便能觸類旁通；但另一方面，泛化也為個體帶來麻煩，比如說，泛化憂慮是焦慮障礙的主要原因。

以往研究結果顯示，泛化程度與刺激的客觀性質有關［1］，泛化隨著刺激的不同維度而變化，比如，光的波長、聲音的頻率［2］、目標對象的方向和位置等。同時，也有研究認為，泛化程度圍繞S+進行對稱性泛化［3］。還有研究顯示，不同類型的強化產生不同的泛化［4-5］。Schechtman，Laufer&Paz（2010）在習得階段采用不同的強化方式讓被試對不同聲音進行條件性習得效價，然后在泛化階段要求被試聽更多與之前的條件性聲音在頻率上相似聲音，然后判斷這些聲音是否在習得階段中出現過。研究結果發現，如果一個新的聲音，它的頻率與在習得階段進行負強化的條件性聲音相似，那么，這個聲音更可能被判斷為“曾經出現過”。也就是說，與正強化相比，負強化的刺激擴大泛化［2］。根據信號檢測理論［6］，獎懲將引起決策偏向。負強化擴大泛化的結果可能是反應偏向損失效應造成的。Schechtman等人通過改變獎懲額度，使獲得獎勵金錢的絕對值是損失金錢的絕對值的兩倍，結果依然是負強化擴大泛化［2］。

另外，以往研究表明，男性和女性在操作性條件性學習過程中有一定差別的［7-9］，表現為女性對操作性條件反射學習比男性快，保持的時間也比男性更久［9］。以往研究顯示，正強化［10］和負強化［11］都顯著地激活紋狀體［4］，且負強化的泛化被杏仁核及相關腦區調節［12］。杏仁核和紋狀體是條件性學習的重要腦區，同時也是性激素的受體區域［13］。既然以往研究顯示條件性學習具有顯著的性別差異，那么，在泛化的過程中，個體是否受到性別的影響呢？

因此，本研究采用操作性條件反射模型，考察大學生對不同強化的聲音泛化的性別差異。從生物進化的角度來看，負性情緒具有適應生存和自我保護的功能，預測實驗的結果與以往的研究一致［2］：負強化比正強化更促進泛化。同時，根據以往研究顯示［9］操作性條件反射學習的性別差異，作者推測，女性對操作性條件反應更快習得、更易泛化。

二、方法

（一）被試

通過《狀態和特質焦慮問卷》篩選被試，要求狀態焦慮得分在34到44之間，最終篩選出45名被試參加實驗。由于未能按實驗要求正確操作，3名被試的最后數據被排除，最終有效被試為42名。其中，男生20人（年齡M=20.60，SD=1.57；狀態焦慮得分M=33.20，SD=6.22），女生22人（年齡M=20.45，SD=1.26；狀態焦慮得分M=35.95，SD=7.17）。兩組被試在年齡（t（40）=-0.31，p＞0.05）和狀態焦慮量表（t（40）=1.15，p＞0.05）上不存在顯著差異。被試均為右利手，無軀體疾病及精神障礙，視力或矯正視力正常。被試均采用自主報名的方式參與實驗，實驗前簽署知情同意書，實驗完成后給予一定的報酬。

（二）實驗材料

該實驗采用不同頻率200ms的純音作為材料，分為三類。一類是條件刺激：300HZ、500HZ和700HZ的純音；第二類是泛化刺激：在300HZ、500HZ和700HZ的基礎上±100HZ（200 HZ 、400 HZ、600 HZ和800 HZ）、±60 HZ（360 HZ、240 HZ、560 HZ、440 HZ、760 HZ、640 HZ）、±20 HZ（320 HZ、280 HZ、520 HZ、480 HZ、720 HZ和680 HZ）和±5 HZ（305 HZ、295 HZ、505 HZ、495 HZ、705 HZ和695 HZ）的純音，這一類聲音是在頻率上與第一類純音接近，但在接近程度上分了四個等級：±5HZ、±20HZ、±60HZ、±100HZ；第三類純音是控制刺激：頻率為80HZ、100HZ、100HZ 、120HZ、480HZ、500HZ、500HZ 、520HZ、880HZ、900HZ、900HZ、920HZ的純音。聲音參數包括：音質頻率44100Hz、雙聲道、采樣位數16位。在實驗之前隨機抽取20名大學生（10名男生，10名女生）評定300HZ、500HZ和700HZ的喚醒度和效價，然后對評定結果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3個聲音的喚醒度和效價之間均不存在顯著差異。

（三）實驗程序

實驗分為兩個階段，習得階段和泛化階段。在習得階段中，只有第一類聲音隨機呈現，即300HZ、500HZ和700HZ的純音，呈現時間為200ms。在聲音呈現后，被試有2.5s的時間進行按鍵反應，然后電腦屏幕上會呈現視覺反饋。其中一種聲音能幫助他們贏得獎勵，也是說是具有積極效價的，在這種聲音呈現之后，如果他們按F鍵的話就能獲得獎勵10元，如果按J鍵則沒有獎勵；其中一種聲音是遭遇損失，也就是說具有消極效價，在這種聲音呈現之后，如果被試按J鍵則遭遇損失10元，如果按F鍵就不會有損失；最后一種聲音是中性聲音，不論被試按什么鍵都不會導致獎勵或者損失。在按鍵的設計中，平衡了F和J鍵。同時，習得階段還設有經典的巴甫洛夫條件性反射試次，包括巴甫洛夫經典條件性正性反射和負性反射。當巴甫洛夫正性條件性反射時，不論被試按什么鍵反應都會獲得獎勵10元；當巴甫洛夫負性條件性反射時，不論被試按什么鍵反應都會遭遇損失10元。不論是正性還是負性條件性反射，被試反應后電腦屏幕上呈現視覺反饋“無助”。

圖1 習得階段的實驗流程圖

習得階段總共有100個試次，其中24個操作性正性條件性反射試次，24個操作性負性條件性反射試次，32個中性試次，10個巴甫洛夫正性條件性反射試次，10個巴甫洛夫負性條件性反射試次。習得階段實驗流程見圖1。

被試通過操作性習得三種不同效價的聲音，即正性聲音、負性聲音和中性聲音。在實驗結束后，會詢問被試是否發現了這一規律，如果被試回答錯誤，就表示被試沒有習得這一規則，則此被試取消參與下一階段的實驗。實驗中所說的獎勵和懲罰只是一種虛擬的價值，并不和實驗后的報酬有聯系。但是，在實驗之前，告知被試實驗結束后，主試根據被試的反應支付相應的報酬，以此來確保被試認真參與實驗。

在泛化階段，雖然仍然用負性聲音和正性聲音來稱呼300HZ和700HZ的聲音，但在這一階段，這兩種聲音的判斷標準和獎懲規則是完全一樣的。在這一階段這兩種聲音其實已經不再具有效價效應了，之所以保留“正性聲音”、“負性聲音”的稱呼，只是為了論文表達的清晰與方便。泛化階段總共有100個試次，其中包括14個正性聲音試次，14個負性聲音試次，剩余72試次其他頻率的聲音。在這72試次中，有14個試次呈現的是實驗材料中提到的第三類聲音，即在頻率上與300HZ、700HZ的純音相差較遠的聲音（80HZ、100HZ、120HZ、480HZ、500HZ、520HZ、880HZ、900H、920HZ的純音）為控制組聲音。而剩下的58試次呈現的是第二類聲音，即在頻率上與300HZ和700HZ較為接近，其中與300HZ接近的稱為負強化泛化聲音（400HZ、240 HZ、360HZ、240HZ、320HZ、280HZ、305HZ、295HZ），和700HZ接近的稱為正強化泛化聲音（800HZ、600HZ、760HZ、640HZ、720HZ、680HZ、705HZ、695HZ），這兩類聲音各呈現29試次。泛化階段具體實驗流程見圖2。

圖2 泛化階段的實驗流程圖

在泛化階段，實驗材料中的三類聲音都將隨機呈現。實驗任務是判斷這個聲音是否在第一階段出現過。如果他們聽到了第一階段中的負性聲音，則按J鍵進行反應；如果聽到了正性聲音，則按F鍵反應；如果是中性聲音或者是沒有在第一階段出現過的聲音則按B鍵反應。在這一階段，如果被試判斷正確反應則獲得10元獎勵（圖2中用實線表示），如果判斷錯誤則遭受相等程度的損失（圖2中用虛線表示）。同時，在泛化階段，要求被試必須做出反應，否則遭遇的損失是判斷錯誤的損失的10元。在泛化階段并不給被試提供視覺反饋，以避免影響被試在習得階段對三種聲音形成的效價判斷。

為了避免條件性消退，保持習得的效果，習得和泛化分三部分完成，具體呈現次序：習得—泛化—習得—泛化—習得—泛化。同時，300HZ、500HZ和700HZ三個純音在習得階段在被試間做了平衡處理。

（四）統計方法

習得階段，以操作性習得正性聲音和負性聲音的反應正確率作為因變量；泛化階段，以正強化和負強化的泛化聲音當作原始聲音的比率作為因變量，使用SPSS16.0進行t檢驗和方差分析。

三、結果

（一）習得階段

對習得階段的正確率進行2×2×6（性別×刺激性質×試次）的重復測量方差分析表明，刺激性質的主效應顯著，F（1，40）=4.86，p<0.05，ηp2=0.109，正強化的條件性聲音的正確率（M=90.69）顯著高于負強化的條件性聲音（M=86.05），說明被試能區分正性聲音和負性聲音。性別的主效應不顯著，F（1，40）=0.64，p=0.43。試次的主效應不顯著，F（5，200）=1.33，p=0.25。

圖3 習得階段正強化和負強化的正確率

圖4 不同赫茲的正強化泛化聲音當作習得階段條件性聲音的比率

泛化聲音當作原始聲音的比率作為因變量，對其進行2×2×4（性別×刺激性質×泛化等級）的重復測量方差分析表明，刺激性質的主效應顯著，F（1，40）=12.24，p<0.001，ηp2=0.234，負強化泛化聲音的比率（M＝55.85，SD=2.58）大于正強化泛化聲音的比率（M＝44.19， SD=2.94）。泛化等級的主效應顯著，F（3，120）=18.15，p<0.001，ηp2=0.312?！?HZ的泛化比率（M＝55.77，SD=2.38）顯著大于±60HZ（M＝47.72，SD=2.92）（p<0.05）和±100HZ（M＝41.17，SD=2.62）（p<0.001）），與±20HZ（M＝55.41，SD=2.55）的泛化比率差異不顯著（p=0.69）。刺激性質和性別的交互作用顯著，F（1，40）=5.88，p<0.05，ηp2=0.128。進一步進行簡單效應分析，對于正強化泛化聲音，性別效應顯著，F（1，40）=4.52 p<0.05，女性的泛化比率大于男性（見圖4）；對于負強化泛化聲音，性別效應不顯著，F（1，40）=0.31，p=0.58。

四、討論

研究采用操作性條件反射和刺激泛化測試相結合的實驗范式，考察正強化和負強化學習后是否產生泛化的性別差異。在習得階段，純音在操作性條件性反射模型中聯結著金錢的獎勵、損失和沒有獎勵也沒有損失。結果發現，與負強化的純音相比，正強化的純音辨別的正確率更高。在泛化測試階段，泛化聲音當作原始聲音的比率數據表明，不同強化類型的泛化存在顯著差異，負強化的泛化比率大于正強化泛化比率；同時，男女在聽覺泛化上存在顯著差異，對正強化的刺激泛化，女性大于男性。此結果表明，女性對積極情感反饋泛化程度更大。

該實驗中的習得階段，24試次的正強化和24試次的負強化的操作性條件反射，加上10試次正強化和10試次負強化的經典條件反射使得被試習得了聲音的正性和負性效價。刺激的復雜性不能解釋習得階段的結果［14］，因為本實驗采用的是純音，正強化和負強化是相同的次數，所以，現有結果的唯一解釋是從反饋結果處習得了鮮明的情緒特征［15］。這個結果與Stolarova等人（2006）以負性圖片作為負強化產生C1成分［16］和Montoya等人（1996）以電擊作為反饋使假詞升高了N1波幅的結果一致［17］。

在泛化階段，負強化比正強化的刺激泛化程度更大。此結果具有直覺的進化意義。從生物進化的角度來看，人類有適應生存和自我保護的本能，泛化更多與損失有關的刺激，不做冒險的行為更為明智。然而，這是一個違反常理的選擇，因為被試更多的負性泛化，將會損失更多的金錢。本實驗結果可能是由于不同強化的學習過程影響了泛化，也可能是虛擬的金錢獎懲影響了泛化，這有待今后進一步研究。

值得注意的是，負強化泛化聲音不存在性別差異。此實驗的結果與以往研究顯示女性對負性情緒的易感性［18-20］不一致?？赡艽嬖谝韵聝煞N原因：（1）與實驗的實驗任務有關。實驗要求被試按不同的鍵獲得金錢或回避金錢，因而削弱了負性的強度。負性強化的顯著性不足夠清楚，因為習得階段允許被試通過正確的按鍵反應回避負性強化，給予無損失的反饋，從而讓被試集中在正性和無損失的結果。正是由于被試記憶正性和無損失的結果，從而使金錢獎勵最大化，損害了聯結負性結果的刺激習得。（2）與實驗材料有關。實驗采用的負性刺激，不是以往的負性圖片，而是一種觀念上的金錢損失。有研究顯示，女性負性情緒優勢只限于恐懼、厭惡、悲傷和憤怒［21］，因為這些負性情緒顯示出對嬰兒生存能力的潛在威脅。然而，金錢損失不具有威脅的緊急性，所以本實驗中負性泛化不存在性別差異。

然而，女性對正強化的聲音泛化比率顯著大于男性。研究結果顯示，正性泛化的性別差異沒有隨著刺激特征相似程度的變化而變化。當刺激的相似度從±5Hz到±100Hz時，本實驗一直能觀察到正性強化后泛化的性別差異。這說明當相似性大幅度改變時，正性泛化性別差異依然存在。在某種程度上，此結果對于教育具有重要意義［22］，說明女性在積極情感反饋下學習遷移的范圍更廣。

五、結論

研究發現，個體能夠根據不同的強化習得不同效價的聲音。泛化任務中，負強化比正強化顯著地擴大泛化。男女個體對負強化的泛化沒有顯著性差異，對正強化后的泛化，女性的泛化比率顯著高于男性，說明積極反饋有助于女性泛化習得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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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趙佳麗】

Analysis of the Ninth Legislature of the Political Ecology in Taiwan

DUAN Jiaolin
（School of Marxism，Huizhou University，Huizhou 516007，Guangdong，China）

Based on static and dynamic analysis for the ninth legislature political ecology in Taiwan，we have concluded that the Ninth legislature show the features of echelon distribution of the political power in the viewpoint，young age characteristics in the organizational structure as well as the transparency rendering from the legislative process.

Taiwan region；legislature；political ecology

B844.5

A

1671-5934（2017）04-0053-05

2017-03-16

廣東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GD16CXL01）；2015年惠州學院博士科研啟動項目（2015JB012）

金 艷（1979- ），女，江西萍鄉人，講師，心理學博士，研究方向為臨床心理學，E-mail：jy2014@hz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