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像攝影的最高境界是來自于生命的深度

張松

摘 要：人像攝影可以是賞心悅目的，可以是惟妙惟肖的，也可以是張揚個性的，我認為人像攝影的最高境界是來自于生命的深度。

關鍵詞：人像攝影 境界 生命的深度

怎樣讓照片更有意境，內涵，深度.....如此之類的問題，都只有一個答案。你對一個領域的認知和了解有多深，就決定了你攝影作品有多厚。所謂美的認知，只是另外一種了解和解讀。

而人像攝影作為攝影門類中最重要的領域之一，也是最能體現攝影師藝術境界的攝影領域之一。人像攝影可以是賞心悅目的，可以是惟妙惟肖的，也可以是張揚個性的，我認為人像攝影的最高境界是來自于生命的深度。偉大的人像攝影作品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刻畫了人物的靈魂，是因為它謳歌了生命的偉大，是因為它記錄了一個時代的精神風貌，是因為它記錄了人類社會的大悲大喜。

從人的個體來看，偉大的人像攝影作品深刻地記錄了人物的內心世界，或是悲傷或是喜悅，或是思索或是吶喊。也正是因為它呈現了人物的內心世界，所以這樣的攝影作品才給人以心靈的震撼。同時它謳歌了生命的可貴與偉大，面對這樣的作品，每一個觀眾都將為擁有生命而自豪。

如左上的圖片《憤怒的邱吉爾》是卡什在二戰時期拍攝的英國首相邱吉爾的藝術肖像，這幅照片被《鏡頭》雜志稱為攝影史上采用率最高的一幅攝影作品，照片形象地反映了二戰時期英國首相邱吉爾像一頭怒吼的雄獅要與希特勒等法西斯決戰到底的決心，極大地鼓舞了全世界人民反法西斯戰爭的斗志。這張照片在世界廣為流傳，成為丘吉爾照片中最著名的一張。

人們更是將他拍攝的英國首相丘吉爾的肖像奉為經典、津津樂道其成功的傳奇故事。這幅表現丘吉爾憤怒的照片，正好順應了當時的時代需要——丘吉爾擔負著英倫三島抗擊納粹帝國的重要職責；從而以畫面中堅定沉著的精神面貌，贏得了世界的認同。也許正是這次偶然的成功，奠定了卡什一生的創作風格：凝重的背景，突出臉部的戲劇化用光，人物姿態的手部完美配合，使他的人像攝影充滿了浪漫的氣息。

比如解海龍的希望工程系列照片中的《大眼睛的小姑娘》（右上圖），由于它拍攝出了失學兒童渴望的目光、承載了無數失學兒童的希冀，那雙大眼睛，改變了希望工程——它讓希望工程變得更人格化，讓其扶貧濟弱的宗旨更加深入人心，所以這幅人像攝影作品震撼了無數國人的心靈，同時也使這幅看似普通的人像攝影作品具有了非同尋常的意義。

同樣的，對于美國報道攝影家尤金·史密斯（1918—1978）的名作《入浴的智子》（下圖），恐怕每一個稍微對攝影史有所關心的人都會銘記在心。這張照片作為揭露公害問題的報道攝影巨作《水俁》一書中無可爭議的代表作，已經成為公認的20世紀攝影的經典圖像，被認為可以與文藝復興時期米開朗琪羅的雕塑作品《哀悼基督》媲美。在整個拍攝過程中，他所要做到的不僅是記錄客觀的事實證據，更表現出足夠的勇氣和人性的力量，這種勇氣和力量是他信念的支撐，也是他對所關切的人們最實際的行動聲援。他用影像記錄了工業污染對人類和環境造成的破壞，向世人展示了水俁病這個日本歷史上最重的環境污染事件的始末。

我認為偉大的人像攝影作品通常具備以下特征：強烈的情感沖擊，反映了生命存在的價值、謳歌了生命的偉大，反映了人類社會的大喜大悲，反映了被攝人物特殊的人格魅力，彰顯了時代的氣息和歷史的真諦！

以上對人像攝影作品藝術境界的分析并不是對人像攝影作品的簡單的高下評判，而是從人類社會的總體來看，偉大的人像攝影作品記錄了一個時代人們的精神風貌，它記錄了人類社會的大悲大喜。偉大的人像攝影作品的意義已經完全超出了普通肖像的意義，它是社會的象征，是時代的象征，是歷史的象征，而這些影像更是來自于生命的深度。